諸葛清頭道:“凡事適可而止才不失為大境界,而且你們隻辦成了一件,**的七魄並沒有帶回來。”


    我們三個人就是一愣,我連忙把葫蘆和陰陽碗拿了出來,問道:“諸葛先生,難道那他沒把我的七魄歸還我嗎?”


    諸葛清點頭說:“正是如此,這也是因為我有事纏身無法親臨現場,不過如果我去了,很可能什麽都拿不回來,這叫有一失必然有一得。”


    胖子站起來罵道:“他娘的,胖爺現在就去找丫的。”


    蒼狼也氣憤難填地說道:“這次老子跟他玩真的,不要老家夥半條命,絕對不會回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七魄本來就無形無色,咱們肉眼凡胎又怎麽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次就當是買個教訓,我想隻要自己履行諾言,張宣德遲早是會把七魄歸還於我的。”


    諸葛清說:“你們無動怒,也不要氣餒,現在他已經中了我的術,也就有了談判的本錢,我想很快他們就會去找你們交換。”


    我忙問道:“到時候我們拿什麽交換?又怎麽知道張宣德會不會再次給個假的?”


    諸葛清看了一眼他手裏的葫蘆說:“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他不是拜走了你的七魄,今夜他的七魄也會進入這個葫蘆,我隻要下個術,到時候張宣德不拿你的七魄來還,他的七魄也無法離開,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我立馬起身說道:“謝謝諸葛先生,晚輩真是感激不盡。”


    諸葛清沒有任何表達,而是轉身離去,隻留下他的聲音回蕩在空中:“冤冤相報何時了,恩怨卻乃凡人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天地輪回笑看人間妙。”


    ...


    第七百一十九章 正道歪道


    ?我們三個人還沒有醒悟過來,諸葛清人已經消失在偏廳當中,那個童子卻是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並沒有任何的其他表示,但是已經無聲勝有聲,典型是準備送客了。


    其實,但凡有些修煉心性的人,那說話都跟沒說一樣,但是你仔細去感覺,有覺得這話裏有某種真理,說白了和現在網絡上流行的心靈雞湯差不多,細品很有哲理,其實那種道理誰都知道。


    上了車,這次由來開車,因為蒼狼也被深深的震驚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又如此的表現,而且胖子也比較怪,我就問他們兩個:“你們這是怎麽了?”


    蒼狼感歎地說:“真是太深奧了。”


    胖子也附和道:“沒錯,胖爺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感悟到什麽了,居然是什麽都沒有聽懂,就說:“行了,不懂就別想了,本來高人說話都是這樣,要是那麽容易聽得懂,豈不是所有人都能說出來了。”


    胖子搖頭說:“這隻能證明胖爺的文化低,他說這話肯定是話裏有話,而且不知道套了多少層。”


    我實在受不了平時罵罵咧咧的兩個家夥這樣,就說:“高人的一句話,可以分為很多種理解方式,我就有有兩種。”


    蒼狼問:“哪兩種啊?張小爺。”


    我說:“第一種就是從字麵意思,諸葛先生受的是人生的真諦,人與人相處,本就是多是非,不能他給你一巴掌,你再還他一拳,那樣演變下去可能就會出大事,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不能一時的得意認為是真正的勝利,種什麽因得什麽果,用道家的話來講就是如同太極,有陰便有陽,不斷地輪回著。”


    胖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還有一種呢?”


    我笑道:“還有一種指的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諸葛先生不希望我們在這件事情無休止地爭執下去,惡人自然有惡來報,即便我們不去整張宣德,他早晚也會自食惡果。”


    聽完我說的,胖子和蒼狼麵麵相覷,很快胖子就說:“聽小哥你這麽一說,那胖爺也有自己的一個認知了。”


    我想不到胖子在論道上領悟的這麽快,就對他說:“那你說說看。”


    胖子點了支煙說:“對待這次的事情,你不能隻是一味的順其自然,要想辦法把你變成自然,讓整件事順著你走,每個行當裏邊都充滿了競爭,想要脫穎而出,那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凶殘起來,讓人尊敬永遠不如讓人敬畏。”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胖子這根本就和諸葛清的背道而馳,不過也不好挑明,畢竟一句話讓一千個人理解,會根據每個人不同性格,理解出一千種不同的意思。


    蒼狼清了清嗓子,說:“既然死胖子都說了,那老子也說說自己的理解。”


    胖子白了他一眼,說:“你他娘的倒鬥還行,這咬文嚼字的事情你還是一邊站著去,說出來再笑掉我們兩個的大牙,你賠得起嗎?現在鑲牙可是很貴的。”


    蒼狼不理他,說:“老子認為恩怨不是靠天意安排,而是要靠自己爭取,你要做一顆讓誰都害怕的毒藥,讓別人聽到你的名字就心生忌憚,看到你就嚇得哆嗦,那樣才能在當今社會談笑風生。”


    話剛一說完,胖子就很不給麵子地哈哈大笑起來,我也忍不住地跟著笑起來,蒼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胖子那是正兒八經地恥笑,我這是被胖子帶的,其實蒼狼說的也沒什麽,這本來就不能強求每個人的認識相同。


    蒼狼和胖子在後座扭打起來,我也沒有管他們,把音樂放的高一些,反正這兩個家夥又不可能真打,真鬧騰那是真的。


    一有事,我這個人就很難入眠,加上胖子在地上打地鋪還不說,居然還打呼嚕,所以我更是沒有辦法睡著,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無聊的一個勁翻手機,其實是在等一個電話。


    將近淩晨一點,我剛有點睡意,手機就開始震動了,我皺著眉頭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張景靈的來電,這讓我暗暗地叫了一聲:“這諸葛清真神啊,看來是有戲了。”


    想了想自己該用什麽樣的口氣說話,這才接起了電話,裝作一副被從美夢吵醒的語氣,不善地說:“他娘的,大晚上的睡啊?還讓不讓小爺睡個安穩覺了?”


    對麵的張景靈怔了一下,才苦笑著說:“小哥,是我,張景靈。”


    我又裝出看了手機的來電顯示後的恍然大悟,說:“原來是景靈兄啊,這麽晚打電話有什麽事請啊?是不是你師傅又做法要拘我的七魄呀?”


    張景靈先是歎了口氣,說:“小哥,實在不好意思,你的七魄還在我師傅這邊。”


    我更是裝成驚訝地叫道:“什麽?這,這不可能吧?你師傅不是把七魄還給我了嗎?”


    張景靈說:“師傅心眼不大,他害怕你會出爾反爾,所以才給了你兩隻空的陰陽碗,其實你的七魄還在我們觀星派,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師兄,你趕快問問師傅的事情,別一個勁道歉了,現在道歉有什麽用啊?”手機那一頭,傳來了張宇靈催出的聲音。


    我不是那種能一直往下裝的人,毫不猶豫地說道:“景靈兄,其實我在回來之後已經知道了,這事情不能怪你,該道歉的不是你。”


    “張林,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趕快把我師傅的七魄還回來,我就把你的七魄打碎。”張宇靈顯然已經搶奪了手機,在另一旁咆哮起來。


    這次,我並沒有生氣,因為誰生氣就說明底氣不足,說明誰特別的著急,我越是沉穩他們整個觀星派就會越沒底,所以我故意等了一會兒,才說:“你們做初一,我就做十五,雖然我比張宣德年輕,但是大家都是一條命,大不了一起死。”


    “宇靈,讓你說話了嗎?”張景靈帶著怒氣嗬斥道。


    張宇靈立馬頂了上來,說:“我操,他害的可是觀星派的掌門,是咱們的師傅,你難道要站到他們一邊,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嗎?”


    “放屁,我是那樣的人嗎?”張景靈質問道。


    張宇靈沒有再反駁,而是不耐煩地說:“你快點,師傅還等著你回話呢,我先過去看看師傅現在怎麽樣了。”


    過了片刻,張景靈問我:“小哥,真是你拘的我師傅的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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