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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們準備的第二天傍晚,我受到了李雲的一條短信,他約我獨自見麵,而他自己也是一個人,地點相當的奇特,居然是**附近的地鐵站旁邊,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不過他肯定不會是想害我,說不定去了還有什麽意外的收獲。


    我沒有跟任何人說,因為自己隱約感覺,這個少年李雲有什麽難言之隱,這一趟我必須要親自過去,要不然很可能錯過什麽重要的事情,畢竟琦夜也曾經說過,我們一直少了一個重要的環節,現在這個環節來找我,自己不能不去。


    晚上,我連胖子都支走了,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到了**附近,找了一家要價昂貴的地下停車場把車停了下去,便早早到了地鐵站附近等候。


    等了一個小時李雲都沒有出現,我不認為他會拿我尋開心,便繼續等著,看著四周的燈火闌珊,人來車往的長安街,我從未這樣靜心去欣賞過北京的夜景,挺美的,真的。


    那是八點一刻,一個打扮的奇怪的人朝著我走來,我隱約感覺他就是李雲,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仿佛當他出現的那一瞬間,我就能感覺到他來了,類似雙胞胎那樣的心靈感應。


    李雲並沒有跟我說話,他帶著我一直走到了一處高大的城牆之下,然後我們兩個就找了一個木椅坐了下來,他又朝著四周打量了一遍,好奇確定了沒有可疑的人才將他頭上的帽子和墨鏡摘了下來。


    “很奇怪吧?”李雲看著我小著,他沒有絲毫同齡人的幼稚,而且從氣勢上來說,他比我更加顯得成熟,不過說話的時候,他還不斷用餘光掃著來往的行人。


    我點頭說:“確實很奇怪。”


    李雲笑著問我:“你奇怪什麽?我的打扮?還是我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單獨約你出來?還是別的什麽?”


    我說:“都很奇怪。”不知不覺,我已經被他帶著說話,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我不得不去這樣做,同時這也可能是自己的好奇心搞鬼,對於這個李雲,自己確實挺感興趣的。


    李雲說:“我這樣打扮是不希望有人看到,至於是什麽你,我想你也多少清楚,至於約你出來,那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還有就是看看我們可不可以合作。”


    我剛想說話,李雲又搶著說:“對了,不管今天能不能談成,但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不過等一下跟你把事情說開了,我想張掌門也不會那麽傻。”


    我苦笑道:“你能讓我說句話,或者我問幾個自己想問的問題嗎?”


    李雲一愣,然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那你該說就說,該問就問吧!”


    我長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個一家之主,還是一個話癆,不過總的來說他的氣勢很強,引著我往他那邊走,並不像是在商量,而是像在給我下命令,這種感覺我自然不喜歡,也無法去適應。


    想了想,我才說:“咱們兩個直接點,你既然來找我,說明你肯定要有事情跟我說,那你就長話短說,說重點。”


    李雲嗬嗬笑道:“張掌門既然喜歡開門見山,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照片給我看。


    結果那張照片,我第一眼看上去覺得這個人很麵熟,但是我敢保證百分之百沒有見過,但是那種熟悉感又讓我疑惑,過了幾秒之後,我朝著對麵看了看,立馬想起為什麽覺得麵熟。


    我把照片還給他問:“你讓我看這個做什麽?”


    李雲說:“還用我說多嗎?就是他,我們李家已經被他奴役了很久了,還有其他的家族,全都是在為他服務,哦對了,你經常接觸柳家,他們也是。”


    我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麽你對我這麽了解,而我對你卻一無所知呢?”


    李雲說:“那是因為我們係統地查過你,說句難聽的包括你的祖宗八代姓甚名誰都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在你當上卸嶺派的掌門之後,更是有專人把你的所有都匯報過來,所以我才敢大著膽子來找你。”


    我繼續問:“找我到底什麽事情?你倒是直接說啊!”


    李雲苦笑道:“我想張掌門那麽細心的一個人,肯定知道為什麽龍叔不到七十,已經伺候了我們李家四代家主,你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嗎?”見我點了頭之後,他說:“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在我們李家的頭上有個……怎麽說呢,算是詛咒吧,除了這四代的第一代是自然死亡之後,剩下我的爺爺和父親都是非自然死亡。”


    我愣住了,片刻後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李雲說:“我說了,是個詛咒,不過這並沒有那麽詭異,因為這個詛咒是人為造成的,是他們給我們定下了任務,如果在二十歲沒有完成,立馬就會要了家主的命,所以你應該理解為什麽當我聽到西王母樹後那麽的激動了。”


    頓了頓,李雲繼續說:“其實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玩笑,而這個玩笑對於別人來說是一笑了之,可對於我們這樣的家族來說,那無疑就是一個噩夢,惡魔從那一刻已經惡狠狠地注視著我們李家,快要七十年了。”


    我歎了口氣說:“整件事情,我或多或少也有所了解,說白了我們都隻不過是棋子,隻是卒子和軍馬的區別,到頭來一切的犧牲都是為了保將帥,這人到了一定的地位,有了絕對的權力,就開始追求長生,這也算是恒古不變的真理,也沒有什麽好悲傷的。”


    “你說的沒錯。”李雲看著我說:“可是,我不想讓李家繼續這樣下去,不想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都受到這樣的迫害,自私點來說,我隻希望自己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中,不是什麽家主,不用管這個爛攤子。”


    我拍了拍他說:“或許我能理解的苦衷,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整件事情幫你也就在幫我自己,你也不用客氣,我也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


    李雲看著我沒說話,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在想什麽,我就說:“既然你來找我,說明你足夠了解我,已經知道我這個人的秉性,你還有什麽不好說的,我已經決定和你合作了。”


    歎了口氣,李雲說:“那好,我們一起毀了那棵王母樹,讓所有的一切化作夢幻泡影,要不然他百年之後,又會有別的掌權者繼續這件事情,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從古自今一直都是這樣,我不想,我們李家也不想被繼續奴役下去。”


    我怔了怔,想不到他居然會說出毀掉王母樹的言論,想著要不要跟他說我們也是這個目的,但是立馬意識不能說,萬一他是來試探我的,那說了可就麻煩大了。


    在一次喝酒的時候,蒼狼曾經說過比邊境那些人更難對付的就是人心,當然我以為他是受了呂天術和霍羽等人的傳染,現在愈發地覺得他說的沒錯,在你敵人是敵人的情況下,你知道該怎麽去對付,可是當對方處於另一種情況,你就很難想出該怎麽去應對的辦法,而且對方還比你更加的有權有勢。


    李雲看著我,苦笑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有些感覺到可笑,可笑發生了這一切,可笑這世界真的可能有長生不老這種事情,說實話,就是現在我都很難相信這都是真的。”


    李雲看著闌珊的霓虹燈說:“我何嚐又不是呢,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家族中就開始給我灌輸那種思想,一切為了當權者而服務,你說我們這些普通百姓選了他們,他們不想著為民生考慮,反而把這麽多的精力投入到這種事情上麵,難道生老病死就不好嗎?”


    我說:“你說的這個,我能夠理解,能理解你,也能理解他們,畢竟誰都不想死,如果再知道一些普通讓你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更難說沒有人不會動心了。”


    遞給我一支煙之後,李雲自顧地點燃了,吸了一口說:“我也想明白了,一切都是宿命,但是我想要反抗,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李家,甚至說的大一些,那就是為了所有人。”頓了頓,他說:“你或許還不知道,其實有一些名義上死了的人,其實他們還活著。”


    接著,李雲就給我說了一些去世的大人物,我聽著毛骨悚然,想不到這些人居然還活著,還真的有些難以置信,看來這水深到我無法想象的地步。


    想了片刻,我說:“這些人又是怎麽活的?我想他們應該都有一百多歲了吧?”


    李雲點了點頭,說:“確實一百多歲了,隻不過他們隱藏了起來,隻有少數人知道這些事情,他們活著的原因,那肯定就是因為我們李家,也是因為做你們那種行業的人,他們在不斷地服用丹藥,所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詫異道:“難道不怕丹藥有毒?我所見過的丹藥大多都有毒,即便沒有毒的副作用也非常的大。”


    李雲苦笑著,給我又掏出了一張照片,而這張照片給我的感覺,幾乎就是如同掉入了冰窖一般,太多想不到的事情全在這張照片當中,我都難以相信這都是真的。


    “不用詫異,這都是真的。”李雲說道。


    我在這張照片看到了很多不應該出現的人,他們有些位高權重,有的還是同行人士,有的又是一些長的奇形怪狀的家夥,總之整張照片讓我毛骨悚然。


    尤其,在照片的偏左邊一些,一個女人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她不是別人,正是古月,一個我都難以置信的人物,她就是一臉淡然地站在那裏。


    ...


    第八百一十章 三十年前


    ?這張照片是黑白的,而且上麵有標注日期,那是三十年前照的,這也就是說,古月並非像她說的那樣,也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她三十年前就存在於這個世界,而且三十年過去了,她沒有衰老,沒有正常人應該有自然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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