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都無法相信自己景象,整個人在洞口呆滯了足足有五六分鍾,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依舊站在下麵,正用下顎上的眼睛盯著我,眼神中流露出和人類情感絲毫關係的神色,我繼續抑製不住地哆嗦著。


    咽了口唾沫,我問他:“你到底是人?還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認識我?”


    這人忽然裂開嘴巴笑了起來,他露出了滿嘴鋒利的尖牙,一瞬間我更是遍體生寒,甚至都想要快速退回進洞裏,還想著這可能是自己在做夢,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發現一切都是真的。


    我忙把子彈上膛,瞄準他的腦袋,喝道:“你想要幹什麽?”


    “呂爺!”他又叫了一聲,好像這兩個字是他僅僅會說的兩個,如果他隻能發出一些口音,或者說特定的其他字,那我就認為他肯定是畸形兒,可是他偏偏能叫出呂天術的名字,這就讓我非常的奇怪了。


    見他沒有想攻擊我的意思,我的腦子就快速想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雖然比這還離奇的事情自己也見過,但是我隱約感覺這裏邊隱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可能隻有呂天術知道。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呂天術和這個長相詭異的人認識,接著就想到這個人可能和這裏沒關係,而是呂天術在其他地方培養出來的,隻不過這一次他讓這個人來做一件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他的目標一定就是王母樹,而且聽說王母樹近幾天就可能要結出王母果,說不定他就是呂天術派來摘取王母果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可能還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算是盟友。


    再者說,知道我易容成呂天術的人也就是團隊核心的幾個人,如果說這個人他隻不過是長的像人,但是卻沒有人那麽聰明,或許隻有幾歲孩子的智商,我想即便呂天術告訴過他實情,他也不一定會記住。


    就選擇來說,我無法和這個人溝通,他除了“呂爺”兩個字再也不會說別的,我提議讓他去寫字,可是他還是毫無反應,隻是一個勁地,雖然這雨小了很多,但是他渾身的衣服已經貼著身體,他並不舒服。


    我想了想說:“如果你不會別的,也不會寫字,我問你問題,如果你點頭那就是‘是’,如果搖頭那就是‘不是’,你能聽到我的話嗎?聽懂就點頭。”


    那人愣了愣才緩緩點了一下頭,這讓我心中鬆了口氣,既然他能聽懂人話,即便長相再奇怪,那肯定也是有人類感情的,不過我還無法判斷他是否是真的聽懂了我在說什麽。


    想了想,我就問了他一個必須搖頭才是正確的問題:“你認識諾克這個人嗎?”


    他,片刻之後,還真就搖了搖頭,這一下我更加放心了,既然他能夠用這種方式交流,那麽我就可以通過自己的推測和判定來和他談論。


    “你要不要上來避雨?”我問了他之後,他這次很快點了點頭,我咬了咬牙,曆史上不是有不少長相怪異的能人,說不好這個家夥的奇怪,卻有什麽我不知道的能力,那樣對於現如今孤身一人的我來說,未嚐不是一個好的幫手。


    把繩子給他放了下去,這個人很快就順著繩子爬了上來,在煙爐的火苗之後,有那麽一瞬間他的眼神中出現了害怕的神色,不過也許是他太需要溫暖了,所以還是靠了過去,但也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我和他隔著無煙爐坐著,就問他:“你叫什麽名字?如果沒有名字,或者表達不出來你就搖頭。”


    這人,他張口才說了除了呂爺之外的第二個詞語:“怪葵。”


    我馬上問他:“你的名字叫怪葵?”


    他馬上點了點頭,同時又叫了一聲:“呂爺。”


    我問他:“怪葵,是不是呂爺讓你來這裏的。”


    怪葵點了點頭,他上的壓縮包裝舔了舔嘴唇,我估計他是餓了,馬上就從背包裏邊拿出了一包壓縮餅幹,也沒有敢直接交到他手裏,而是遠遠地給他丟了過去。


    接著食物,怪葵快速地打開了包裝,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隻不過壓縮餅幹不適合這樣去吃,所以他被餅幹沫嗆的連連咳嗽,一個勁地抓他的喉嚨。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叫怪葵的怪人居然沒有喉結,可我也沒有的胸口高聳,所以之前一直覺得他是個男人,難不成自己想錯了,怪葵應該是個女人?


    一個男人長成這樣,我都很難接受,如果怪葵真的是個女人,那麽不是他上輩子造了孽,那就是造物者太過疏忽大意了,居然讓一個畸形到這種地步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當中。


    我把水遞丟給了怪葵,同時問道:“你是女人?還是男人?是女人就點頭,是男人就搖頭。”


    怪葵大口喝了幾口,才把卡在嗓子眼的餅幹噎了下去,然後居然點了點頭,這讓我的心裏更加難受,從她的行為來不像是個對我有惡意的人,而且好像還非常的依賴我。


    雖說,我的非常奇怪,說不定她是一樣,隻不過世界絕大部分人都像我長的中規中矩,所以她就有些另類,這一刻我的戒備全都放了下來,轉換成可憐她的模樣。


    到了這裏,我立馬直奔主題,問她:“你這次來是不是為了王母果?”


    怪葵裏的包裝紙,她還意猶未盡,我馬上又丟給了她一塊,在她吃的時候又問了一遍,她卻是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


    我皺著眉頭問她:“那是為了什麽?”


    怪葵顯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或者說用什麽行動來回答,便將滿口的餅幹咽了下去,馬上就叫了一聲:“呂爺!”


    我心裏有些抓狂,麵對一個這樣的人,能夠想到這樣交談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想要從她嘴裏知道一些事情,那幾乎都要依靠自己去推測,可是這樣一來,我隻能知道一些缺少答案的事情,卻發現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等我反應過來再想問的時候,怪葵已經靠在了一旁的岩壁上,居然打起了呼嚕,很顯然是睡著了,我無奈地苦笑地搖頭,但是自己想睡覺那是不可能了,萬一她忽然醒來對我發難,那我可就被扼殺在夢裏了。


    雨是在淩晨四點鍾停的,沒有了雨聲更是一片的安靜,隻有水流的聲音在四麵八方響起,也不知道這些雨水最後要流到什麽地方去。


    又過了將近兩個小時,頭頂的烏雲漸漸散去,一輪燙紅的太遠從山穀的東方爬了出來,而這時候我才弄清楚了四周的方向,之前還以為自己是在朝西而行,雖然實際上是朝東走著,很顯然我迷失的方向。


    我站在洞口用岩壁滴答下來的水洗了洗臉,雖然整個人就是一個激靈,但是身體傳來的困意無與倫比,我想著等找到胖子他們,也許自己才能好好地睡上一覺,和一個認識了不到幾個小時的怪人,我真不敢去睡。


    借著清晨這一會兒一片安靜的時間,我扯開嗓子叫了胖子他們的名字,雖說這個死亡穀很大,但是裏邊有回聲,相當於天然的擴音器,雖然把我的聲音傳播的相當的遠。


    但是並沒有得到胖子他們的回應,倒是把熟睡中的怪葵吵醒了,她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站起來,連一點兒緩衝的餘地都沒有,就好像她根本沒有睡著似的,對著我咧嘴笑著叫道:“呂爺。”


    我想了想,問她:“對了怪葵,你除了見我之外,在這死亡穀之中,還沒有見過別的人,見過就點頭,沒見過就搖頭。”


    怪葵抓著蓬亂的到肩長發,好像是在極力回憶著什麽,過了一會兒她忽然一怔,馬上就是點了點頭,並且伸出他奇長的手指,指向了我之前來的方向。


    我就是一喜,問她:“很遠嗎?”


    怪葵搖了搖頭,我立馬讓她帶我去找,如果不是很遠,而胖子他們居然一直沒有回應我,那說明他可能出事了,要不然以我們這些人多年的交情,他們絕對是不會對我置之不理的。


    簡單是收拾了一下裝備,我們兩個人就順著來時候的路而走,在怪葵的帶路下,我們並沒有走回那些石像的區域,而是在剛剛處起了一大片霧氣,還沒有到那個爬滿了大蚯蚓的深坑,她便帶著我往右手邊轉去。


    走到了一條僅能一人通過的縫隙,怪葵停了下來,她指了指裏邊,很顯然她所見的人進了這裏邊,而昨夜我居然沒有發現這條縫隙,很有可能就是胖子他們的藏身之處。


    第八百二十七章 一切的緣由


    ?這條縫隙沒有棱角,不像是因為地殼運動或者是雷電劈開的,而像是被經年累月的水流衝刷出來的,縫隙裏邊現在還流淌著雨水,但是我覺得這水不同,好像是一股很湍急的山泉,而有雨水的助力,所以顯得更加的急。


    水很清澈,可以看到水底,也就是勉強到膝蓋的深度,怪葵看著我,好像是在詢問我要不要進去的意思,我再次跟她確定了裏邊是否有人,得到了她非常認真地點頭之後,我才點頭同意進去。


    由怪葵帶頭,我跟在她的身後,說實話即便她不長的奇形怪狀,就她的身板也比我的強不少,而且這裏邊是由她帶我來的,自然需要她打頭陣,萬一這是個陷阱的話,我也好先下手為強,也可以先行退出去。


    走在裏邊之後,這水有些涼,看樣子印證了我的推測,這並不是雨水,肯定裏邊混合了山泉,至於這股泉水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那就無從考證了,而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考慮這個,而是先找到胖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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