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子均重新審視這個老謀深算的,三個朝代的不倒翁爺爺,老狐狸眼眶子深著呢,能瞧得上三春?


    算計來,算計去,這不,被後漢皇帝劉承佑給輕視了,做了有職無權的擺設,老頭子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就辭職回家了。


    鍾離世家已曆經五個朝代,底蘊是很強,可是在朝裏哪個不知老頭子是現在的皇帝不喜歡的,鍾離家沒了官職,鍾離世家會逐漸走向衰亡,鍾離老頭子也有些後悔自己衝動辭官,以為後漢的基業還沒有鞏固,年幼的天子是離不開他的,劉承佑隻是受了有心人的蠱惑,為難著窄時必會想起他,一定會請他回去加以重


    用。沒想到半年多了卻沒人理他。


    鍾離家的商鋪遍及後漢各地,可從他回原籍後,買賣逐漸蕭條,這與他辭官是關聯緊要的,各地的大買賣,被朝中的重臣搶走,再不變換以前的經營手法兒,鍾離家會入不敷出。


    老頭子的眼線遍及後漢每一個角落,自從三春給鍾離府送炸魚開始,他就盯上了這個小姑娘,三春的家庭及她的舉止盡落入鍾離浩升的眼裏。狡猾的老頭兒盯上了三春的燒烤作料。


    這不,老頭子如願,三春也滿意,皆大歡喜,三春前世家裏是富戶,一千兩銀子並不會讓她大驚小怪,可是這世的她很窮,一千兩當然讓她高興了。


    打發了穀氏,三春自然眼淨,連著兩天買賣順利,心情愉快,三春以為穀氏死心了,知道了是鍾離家的燒烤店,她又有了戶籍,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不敢再來搗亂。


    到了晌午正忙碌之時,大秋二冬施施然帶著四個孩子闖了進來,進廳後就擋住道路。


    連娘帶仔兒六個,在窄窄的道一站,客人過不去,永久永輝端盤子也被阻。


    三春心裏不悅:兩個人老大不小的,一點兒沒有眼力見兒,人家這是買賣,可不是讓你們觀景的。


    “讓開!讓開!看不著擋道了嗎!”三春一聲吆喝,將發愣的兩個女人喚醒,她們愣在的道兒上,隻是看呆了桌子上盤裏的各色煎炸烤製食品,滿鼻子的香氣醉熏了她們的思維,長這麽大,她們沒有聞到過這樣的香氣,沒見到過這樣漂亮的美味。


    不禁驚奇得呆了。


    倆人回過神來,拽拽兩眼放光淌著哈喇子的四個孩子,緊忙往裏屋走。


    三春抬手製止:“閑人免進,想吃燒烤就得排隊,隨便闖進內室,不怕貪嫌疑嗎?”


    大秋二冬聽三春不客氣的話,一陣怒火翻湧,大秋是個暴脾氣,翻臉就不客氣:“三春,你不要沒良心,我們可是你姐姐外甥。”


    三春更不客氣:“你在跟誰說話!”


    大秋氣得指三春的鼻子:“說的是你!”


    “哦?說我?我現在鄭重告訴你,你認錯人了,我真名實姓,的的確確的,我的親爹娘給我起的名字,我叫林雨春!你記好了,我跟你們沒有半文錢的關係,請出去排隊。”從現在起,她就叫林雨春了,雨春一句也沒客氣,氣得大秋跺腳:“喪良心!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二冬急忙拉她:“姐,我們先出去吧,這是鍾離家的店兒,我們惹不起。”


    大秋“嗖”地就一巴掌,打在了二冬的臉上:“你這個沒用的,還想和我一樣得好處,你配不配?”


    “嗬!”鬼催的口吐真言了,雨春好笑,真跟穀氏一樣的愣貨,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讓人知道她的心思,原因是她很看不起小小的三春了。


    二冬看起來是個軟貨,扶不上牆的泥,看來算計自己這個事兒上也有她的好處,這陶家人,軟硬的沒一個好的,自己以後還真得多留心。


    雨春抬手鎖上了裏屋兩道門,屋裏還真有錢,布料,好吃的點心,魚肉,還有散碎銀子,還真怕她們劃拉走,雨春對陶家人真看貶了。


    進不得裏屋,廳裏桌桌滿座,那陶家二女隻有帶著孩子到了廳外,找了個涼快地兒站下,大秋覺得氣悶,可她也不敢太過分,想把館子砸了,又沒那個膽兒,鍾離家她是不敢惹的,隻是為了賣掉三春得娘許的三兩銀子,才厚著臉皮再度登門,那天已經讓鍾離家的人像轟豬一樣趕了出去,不為那點兒銀子,也不會炸著膽子來了。


    暴脾氣的大秋隻忍了一會兒,就像燒了心一樣立不穩:“你看著孩子們,我們不能在這兒等,又渴又餓的。”


    “大姐,你可真沒耐心,那天娘砸了一回鍋,你今個兒還想辦砸?”二冬眼巴巴看她,送以祈求的目光。


    大秋伸手對準二冬的腰眼擰了一把:“沒見識的,聽你的,穿不上褲子。”


    二冬的眼淚就下來了,那可憐樣兒讓人心疼。


    大秋一點兒不心疼,再次掐了一把。


    她看不見二冬的哭泣,已經闖到雨春近前:“三丫頭,娘讓我來找你,要和你好好說說。”


    雨春拎起一把鐵勺子,舀了勺翻滾的熱油,對準大秋橫了眼睛:“你是哪來的野婆子,敢阻鍾離家的財路,想死就報話口,這一勺子熱油就算賞給你了。”雨春晃動一下油勺子,做欲潑之狀。


    大秋嚇得退了好幾步:“你、你的心太狠了,你知不知道娘想你都想病了。”


    “再磨叨,小心我潑你臉上。”三春好像聽到了世上最無稽的笑話,穀氏想她,想把她賣銀子吧?


    這個大秋是實實在在的蠢貨,撒謊也得有點兒可信度,瞪眼說人人都心知肚明的瞎話,那慌還撒個屁,連臭味兒都沒有。


    大秋見無奈三春,隻有退出去,迎麵就是二冬的譏諷的眼神,大秋有氣,可是氣泄的也快,臉皮也厚,放個屁的功夫,就湊到二冬身邊:“這丫頭變化太大,我的招兒不如你的陰謀詭計好使,能不能賺到銀子,就看你的了,你計劃好了沒有,怎麽降服她。”


    二冬附耳低言,大秋聽得滿臉放光,“噌!”家夥就竄起來,蹦的老高,仿佛十來歲的小子得意時那樣忘形。


    二冬還自作聰明,她怎麽知道三春已經不是九歲的孩子了,心裏有丘壑,心眼兒比她多,她白受一天罪,讓人整得像個三孫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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