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眼前吧,朱餘韻勾搭好了史縣令,密謀計劃對付雨春和收降柴縣尉的策略,朱餘韻笑語嫣嫣的坐在轎子裏,悠悠顫顫的小轎兒像嬰兒的搖籃,把朱餘韻蕩得暈暈乎乎,好像是美好的前途在向她招手,柴縣尉紫袍金帶的擁她入懷,她幸福的笑了,往前一看,那站的是陶三春,血淋淋的,看不清的臉變成了像鬼一樣的人。


    慢慢的,陶三春走向了她,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吼了一聲:“朱餘韻!你去死!……”


    朱餘韻尖叫一聲:“鬼啊!……”一頭就撞在轎板子上邊。


    跑在外邊的小巧嚇了大跳,急掀轎簾觀看,看不出小姐有什麽異樣:“小姐,可是累了,停下轎歇會兒?”


    朱餘韻嗬斥一聲:“停什麽停?讓他們快點兒,她的心裏正恨這個惡夢,正在詛咒陶三春,死丫頭竟攪她的正事,沒眼力見兒的東西。


    小巧被罵嚇得縮回了手,對著轎夫吼一嗓子:“小姐讓你們快跑,耽誤了小姐的行程,當心剁你們的腳!”


    轎夫嚇得差點兒沒趴下。


    雨春練了一上午的針黹,回來又忙著做幾個人的飯,她的個子還沒成年,筋骨沒有那麽壯實,雖然練了幾個月的武功,身體健強了不少,可還是知道累的,刷碗洗涮完成,正想休息半刻,再進行下午武功的練習,躺倒枕上還沒合上眼,就聽到陣陣的敲門聲,雨春沒動,不想管她是誰,她想不會是自家人,直接就不搭理。


    似要眯著之際,房外的吵吵聲越來越近,告訴過小丫兒,不是自家人回來的鍾點兒誰來敲門也不用理會,雨春知道在河西人地兩生的,沒人會貿然登門,登門的都是找晦氣的,理他們作甚。


    腳步聲奔了柴老的書房,雨春不信柴榮去而複返的。


    誰來了?雨春隻有聽,找柴老的能有誰?雨春住在正房的西邊,緊挨著就是永久、永輝、永明、四夏、柴老、柴老的書房,最邊上是倉庫。


    沒有路過雨春的窗邊,她也就沒看清是誰。


    過一了陣子,聽到柴老的的聲音:“你走吧,我為什麽要管你們的閑事,你爹是觸犯國法的,隻有法律來定奪,你爹陷害人的時候,你怎麽不及時製止?


    一個聲音悲悲戚戚,柔柔的細細的:“伯父,其實我爹真不認得是您,要是知道,拿刀逼著他他也不會幹,我爹都悔死了,如果您老肯開恩,做牛做馬我們也要報答。”低低戚戚的哭聲讓人的心尖兒都顫。


    雨春聽了都生出了憐惜,別說是男人。


    朱餘韻!這個好萊塢影後的人才,生到這個時代還真是瞎了材料。


    雨春沒耐心躺著了,她竟然追到了這裏,這是費了多大心思,操演這場戲碼,挺有毅力的嗎。


    小巧遞了個眼色給朱餘韻,朱餘韻側眼看到了雨春,她低頭掩藏了眼裏得意的笑,那日在燒烤店的激將法失敗了她倒不可惜了,重要的還是這次,不但是要收買到柴老,還要把陶三春打回原形,讓她暴露出山村野丫頭的脾性,無畏是女子的大忌,誰喜歡膽大妄為的女子,娶了那樣的女人,一個家裏就變成陰盛陽衰了,哪個男人樂意?哪個男人願意女人的能力超過自己。


    今日她要把雨春的本事誇上了天,讓柴老覺得自己樣樣不抵雨春,讓他羞愧變成嫉妒,最後變成嫌棄。


    把女人該有的,全部給她抹殺掉,一山不容二虎的,柴老怎會容忍這樣一個既霸道又狠厲,壓在他頭上的兒媳婦。


    這個朱餘韻也就怪了,她看上了誰,就以為別人也看上了誰,看上了鍾離子均就懷疑陶三春搶她的,看上了柴榮就覺得陶三春又搶柴榮。


    雨春不知她這樣的花花腸子,才走到柴老的身邊,就被朱餘韻抓到了裙擺,看、朱餘韻的小臉兒,淚眼橫流的,拿帕子抹得裝都掉淨了,隻有鬢邊還白白的,麵皮露出原有的黃白,人靠衣裝一點兒不假,朱餘韻折騰這麽一小會兒,就增加了七分的醜態。


    就那黃白的臉皮就加大了五歲的年齡。


    這人要是做了農婦,準是一點兒的看頭兒也沒有了。


    雨春抖抖腿,晃掉了朱餘韻抓著她裙子的手,嫌惡的白了她一眼,後退了半步。


    朱餘韻知道自己幹什麽來了,不會忘了初衷,爬前了半步,再次抓到雨春的裙子,她的手是觸在地上的,好像忘了小姐的身份,沾了滿手的土,手心都是汗,把雨春的裙子抓了幾個指印,再次這麽一抓,這裙子也就別穿了。


    這樣她還不憤怒嗎?朱餘韻都覺得雨春是在裝相了,其實雨春的困意還沒消,朱餘韻幹什麽來了她還沒弄明白,抓髒了裙子的事她沒有看到,她根本就不是朱餘韻那樣嬌嬌氣氣的二語子小姐,怎會時刻注意衣著打扮,在這方麵她是很粗心的。


    朱餘韻以為雨春的裙子髒了,她就會暴跳如雷,踹她兩腳或是嘶吼痛罵,就是和她一樣的表現,柴老看到了雨春的暴脾氣,一定不舒服,她再進一步哭哭啼啼的訴說陶三春殘害父母的罪過,大不孝的罪名加諸於她身上,再讓柴老看到她的與陶三春的不同,為父母不惜下跪,泣血死跪為父母求情,純孝之女且大度溫柔賢良,天底下唯一的好女子,柴老豈會不珍惜,如果柴老改變了對父親的看法,就不用史縣令幫忙,父親自然是無虞的。


    如果柴老不能回心轉意的話,敗壞了陶三春在柴老心裏的形象也是好的。


    再讓史縣令實施他們的富貴大計也是不錯的,雖然危險了點兒,可當今天下,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敢想敢幹就是帝王,到時史縣令做了皇帝,最起碼自己也是貴妃,柴榮、鍾離子均那樣的窩囊人做個男寵還是可以的。


    朱餘韻繼續演戲,沒人配合,她想盡方法也要讓人配合,在雨春二次抖掉她的手後,再一次她又抓到了雨春的裙擺。


    雨春可沒想朱餘韻耍什麽小計謀,她可猜不到朱餘韻是怎麽想的,雨春總算看到了裙擺的土印子,皺了下兒鼻子,嫌惡的看了朱餘韻兩眼,拽出自己的裙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再次出來,朱餘韻看到的是換了一身綠裙子的雨春,雨春離得朱餘韻還有幾步之遙,突然朱餘韻側轉了身,爬前幾步跪在雨春的腳下,擋住了雨春前行的步子。


    朱餘韻的樣子,悲戚得極了,以哀告的口吻抽抽噎噎的說:“三春,你放過我爹吧,我們前世無冤,今世無仇,你幹嘛要死咬我爹不放,隻要你鬆了話口兒,柴老絕不會難為我爹的,順從父母才是賢孝,你是窮出身不懂得也要學一學那懂道理的,你不能那樣鐵石心腸,害了我爹又害你自己的爹娘,這樣做,有多對不起你的兄妹,多麽對不起你的祖宗,你的心就不能軟上一點兒,你這樣狠辣心腸的女人連窮家主兒,說不上媳婦的人也不敢娶你,進了門兒就算你克不死公婆,也會害死他們的。”


    朱餘韻是見激怒無果,隻有進行下一步戲份兒,裝可憐裝無辜,數說雨春的罪過。


    雨春聽她說的好笑,自己怎麽能跟一個變態的人生真氣。


    雨春的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長的看著朱餘韻,就那麽的不在乎她的,貶低也好,汙蔑也罷,人家一點兒都沒當一回事。


    朱餘韻氣得牙根麻,一陣子才盼到了雨春的答案:“聰明的朱小姐,你這是在求人?還是在貶人呢?,我怎麽就聽不懂你的意思,我告訴了你幾次我是林雨春,跟我說這些不是白費力氣了嗎?


    我覺得就是那個真正的陶三春,如果聽到了你這些話,也不見得會激怒她吧?


    你想想她是順從的賣去王永昌家好呢?還是自立幸福地活下去好呢?


    你的父母把你賣去王永昌家你是順從的去呢,還是要抗爭一番呢?


    陶三春的父母畢竟沒有官府的威力大的,官府要賣一個犯官的女兒好像是逃不出手的。


    陶三春的父母要賣她,她逃走可是犯不了國法的。我還是懂得比你多的,一味的愚孝那是豬一樣的人才會的,聖人說的話斷章取義也是蒙騙不了懂禮的人,父不慈子不孝也是聖人說的,你這樣的人就得讓你嚐一嚐被賣的滋味兒,你就不說嘴聊皮子的啦。


    再者說,你激怒我讓我大發脾氣對你有什麽好呢呀?我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姑娘,又沒你那麽懂得喜男人,也不會和你搶誰的,你在燒烤店可沒少難為我,今天你又看上了誰,以為我搶了你的心上人?跑來這裏侮辱人,貶低人,抬高你自己的身份。


    好可惜,你的表演沒讓你惦記的人瞧見,你說你是不是白白表演了個跳梁小醜,弄得渾身髒墟墟的,臉也暴露了本色,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有多醜,哪個男人會看上你,就是八十歲的叫花子,興許會娶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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