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永輝一個抓鄭子明的腿一個抓他的手,鄭子明動不了,雨春的氣出不淨,這小子真氣人,原來吳氏抱著這樣齷齪的目的,鄭子明說的話就是想把她的名節敗壞的一點不剩,自己被他母子逼進死胡同沒了退路,就非鄭子明不能嫁了,最終的目的就是謀奪她的財產。


    鄭子明這個傻子一點隱藏沒有的說了,就好像自己已經被他們掌控了一般,根本就不忌諱自己的好惡,沒給她留活路,財產隻要到了他們手,你死活都與他們無關。


    還是說什麽賢惠不賢惠,休妻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些一定都是吳氏教的,雨春也能猜出吳氏的大概意思,那就是先把錢房子的都弄到手,用她的錢讀書或是買官,等當上了官,就把這個出身低賤的丫頭休掉,如果不是他娘教的,鄭子明懂得什麽賢惠不賢惠的,他懂得什麽叫休妻?還妄想當什麽官,這個吳氏比穀氏的美夢做得還美,比穀氏還不要臉著一百倍。


    雨春想透徹了,真的是氣急了,也不管鄭子明的樣子慘不慘,繼續接著往他臉上抽嘴巴子:“我讓你記住,敢隨便欺負人,這就是你的下場,再有下一遭,就多揍你兩倍,看你長不長記性,要是有第三回,我就直接拿刀剁了你!”雨春咬牙切齒的,臉色冰冷,那樣的威嚴可不是小孩子該有的,一年多的武功底子那手勁兒也不是弱的,鄭子明連連打著冷戰,渾身的汗毛都紮撒起來。


    “你不能怪我,我娘說你早是我媳婦了!”永明氣得踢了鄭子明幾腳:“你他媽混蛋王八蛋,再你媽胡說我攮死你!”


    鄭子明嚇得一哆嗦:“陶永明,你……你敢?”


    永明一聽他還敢叫陣,氣得抽身就跑到了外邊,一會兒就拎了一把斧頭,對著鄭子明就砍,雨春嚇了一跳,想製止永明,一看永明不是真的要砍,永明是有功夫的,要是真想砍上,那是穩拿無疑的。


    雨春明白鄭子明這樣的混人,不嚇破膽是不知痛癢的,讓永明好好的嚇嚇他,嚇尿了褲子也許會收斂點,該死的吳氏,作死的鄭子明,想當官?隻要柴榮是後周的皇帝,你鄭子明就別想當官,你鄭子明也別想出人頭地。


    永明的斧子第一下沒有砍到,鄭子明不顧了全身的疼,連軲轆帶爬,躲過了第一斧子,第二斧子又到,鄭子明嚇得像鬼一樣叫:“話說得都不成了句數:“饒……饒命……饒……饒饒……”什麽叫狼哭鬼嚎,誰也沒有聽到過,叫聲淒厲,沒有人聲慘烈的嘶吼,描述鄭子明的哀嚎,一點兒不錯。


    永明也不想把他打個啥樣,聽著他慘烈的嚎聲就饒了他:“踹了他屁股兩腳:“滾!……。”雨春撿起地上的碗茬趕他走,鄭子明也不耍賴了,逃的那叫連爬帶滾,直到把他趕出大門,雨春呯一聲就關緊了門。


    這一天心煩死了,一碼一碼的沒有順氣的,想到還有個瘟神劉氏,也得送走她,把討厭的都趕走,真真給他們氣死了。


    招呼一大家子快速吃完飯,就告訴小丫兒照顧李雪,雨春和永久幾個就去送劉氏。


    劉氏雖然餓了一天。看起來精神頭還有,雨春一說送她走,一改害怕的熊樣:看來死丫頭是不敢把她怎樣的,讓她餓了一天一定會讓人都知道她的大不孝,讓她沒人娶沒人要,瞅好了機會就把她賣掉,她的所有豈不都是陶家的了,自己的小兒子還沒屋娶親哪,有了這樣的大房子,還愁找不到書香門第的媳婦,再用她的銀子把自己的小兒子供出個狀元,招贅個駙馬,自己就成了皇親國戚,豈不是飛上了枝頭變鳳凰。


    劉氏那望天的淩雲誌,是身入黃泉不變心的,陶家的一切這些年都是她在操縱著。


    一聽說放她走,劉氏馬上橫了眼,咬文嚼字的說出了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雨春差點兒沒有摰她倆嘴巴,這話說的真是不要臉,不由哼了一聲:“劉氏,你是鬼迷心竅了吧?我怎麽記得你是自己屁顛屁顛跑來的,誰會請你這個喪門星。”


    以前劉氏經常在外人母親敗壞陶三春是喪門星,今天雨春就借機罵她一句,讓她感覺一下別人罵的感覺。


    “你?……你敢詛咒謾罵祖母,你的名節會敗壞的,沒人敢娶你這個沒有孝道的。”劉氏威脅的語言隨口說出。


    雨春不在乎的對劉氏咂咂舌,表示一頓藐視:“隨便你,我姓林,跟你狗屁關係沒有,你愛怎麽放屁,就讓你放個夠。”雨春因為李雪的重病,恨透了劉氏,跟這樣的人就不想來文明的,滿嘴的髒話就是氣死劉氏,整天她奶奶的裝文明,滿肚子的男盜女娼的貨,天天往臉上塗脂抹粉,肚子裏裝的全是臭狗屎。


    劉氏噎得話說不出來了,永明催促:“奶,快走吧,我回來還要練功的。”


    劉氏眼珠兒兒一轉,說辭就已經想好了:“祖母如今沒了去處,你要做個孝順的孫兒,你是個讀書人,不會想做一個忤逆兒孫吧,如果祖母流落在外,你會落個大不孝的罪名,你要為你的前程想想。”劉氏最擅長的就是要挾人,看你永明怎麽處,一個大不孝的罪名扣到你頭上,就得嚇死你。


    永明氣樂了,他雖不是個能言善辯的,可事實擺在那裏,你想賴也賴不上的,看了眼這個無知的奶奶:“奶,你弄明白沒有?這裏是林家,不是陶家,想占有這個房子的念頭就免了吧,還是回家老實呆著享福,我爺爺雖然假裝休了你,錢財和地還不都是你把著嗎,別看地都是你的名字,你被休了,是什麽也不許帶走的,好好守著你那幾畝地吧,別再貪圖不義之財,把自己的丟掉。”


    永明這個一向話語很少的,說起話來更捅人心窩子。劉氏激淩淩一身的冷戰,陶司空陳氏天天惦記分地,陳氏幾乎都瘋了,自己要是在這裏幾日會不會忽悠陶淵民把地契改了名。


    可是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一是借永明娶親的由頭訛永明百八十兩的銀子,隻要自己橫著,永明想辦成事,他不掏錢他就別想,永明錢少的話,有那個死丫頭接著,聽說那個死丫頭比永明還心上,為了消災,為了順順利利的讓李雪進門,死丫頭有的是錢,她不在乎掏那百八十兩吧?


    改地契?自己藏著哪,他們也得能找著。


    雨春看劉氏沒有走的意思,看來,她的所圖不小,陶家怎麽娶了一群瘋傻女人?


    惦著別人的財產是那麽容易到手的嗎,你自己的財產隨便讓人搶嗎?


    一個個都好似未脫胎毛的乳兒一樣的智力,有句古話說的很對:人要是太奸了過頭,就是傻了,世上有幾個傻子,你總想去糊弄就是自己傻了,陶家的人就是奸人之中的傻子。


    跟這幫傻子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也沒有什麽道理可言,可是雨春由於恨劉氏,最後還是要刺她兩句,氣氣她心裏也痛快:“你已經知道了這個院子是林家的,還不快走,當心我把你叉出去,你看著我的大房子好也成不了自己的,你喜歡新房子我還不喜歡你這個人呢,待得時間長了我還嫌你髒了我的屋子。


    你說永明不收留你就是大不孝的,你有兒有女的也找不上孫子,陶思貴可是個讀書人是你心中的狀元,你沒路了來找孫子,也不怕你的狀元兒子落個不孝的罪名?


    我知道女人被休就已經不是陶家人了,兒孫該不該養你我就不懂了?”


    “永明為何給他娘銀子?”劉氏這樣一說雨春才明白了,原來是永明幾個燒香引得鬼,劉氏得知穀氏得了銀子才發瘋的。


    永明也明白了劉氏的心,想著這裏有銀子就來訛,永明有錢給穀氏舍得,給劉氏是舍不得的,各司其職,各管各事,你也不是沒有兒子,怎麽能賴上孫子。


    “奶,你要明白我們還都是孩子,還沒有擔起養家的擔子,你有三個兒子撫養是找不到孫子的,如果你的兒子都不在了,我們要飯也得給你一口,我娘是一分的出路沒有,糧食地都在你手裏,你不缺吃不少燒的,怎麽有理由找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的孫子,況且我們一文錢沒有,給娘的錢都是找我師父借的。”永明耐心的和劉氏講,看看能不能想得通。


    劉氏卻是不耐煩了:“我的地荒廢一年,顆粒不收我吃什麽?奶奶我也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你要是個賢孝的孫子,你既然想娶李雪,奶奶也不會橫欄豎折的,就看你識不識趣了。”


    永明問劉氏:“奶,怎麽樣才是識趣?”


    劉氏一聽有門兒,臉上的喜色一閃一閃的:“就是你幫奶奶度過今年的難關,多了奶奶也不要,拿一百兩就得了,以後奶奶也不會在給你添負擔,我們祖孫還是多親多近,等奶奶富裕了再幫你。”劉氏見永明那樣老實的聽著心裏便踏實下來:永明是個忠厚的,為了息事寧人,他會出這個錢的。


    下一刻,劉氏就覺得自己的耳朵聾了,永明憤怒的聲音響起,連個奶奶也不叫了,滿腹的怒氣加鄙夷:一會兒想賣他,一會兒又要銀子的,想錢想瘋了,這樣的人配做祖母嗎,以前聽雨春說賣她的事劉氏是主謀,自己還不太信,認為這個奶奶是個斯文得像大家閨秀的淑女,沒想到心裏這樣齷齪,真是氣死人:“你是裝傻還是真傻?爺爺既然休了你,你再也不是陶家人,還有什麽資格管陶家事?”


    永明瘋了嗎,怎麽這麽強硬了,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劉氏瞬間渾身發冷腿發軟,自己在陶家真的沒有一點地位了嗎?


    劉氏的臉色灰敗,永明這樣對她,她現在就不是氣了,而是想吃掉永明。


    隻聽永明說:“永輝,我們把奶送走,省得她半路出了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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