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姑娘,我是一定要道歉的,你是個有奇異才華的姑娘,千萬別和我娘那個糊塗人一般見識,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最近變得讓人難以接受,她的嘴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就當她是語無倫次,胡說八道好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請你大人大量,別記她的仇好不好。”


    陶永年好像是出自真心,態度十分的誠懇,雨春並不在乎他的真心與假意,自己也不想依靠陶司空那一家子,跟他們一絲的瓜葛也沒有,但是陶永年這樣有誠意,就算給他娘爭理,也還是承認了他娘的不對,不管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人家卻是低了姿態,自己也不好硬著臉子說不稱情的話。


    “你沒必要道歉的,外人在背後議論也好,咒罵也好,都是人家的權利,被人膈應是人人都會遇到的,我自己都沒當回事,你那麽坐臥不寧的幹什麽,我們從無交集,以前的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如果她罵的是陶三春,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是不會為陶三春打抱不平的。”


    雨春的話已經給陶永年截死了路,不管你抱什麽目的,求我是求不上的,我也不是陶家人,為什麽要管你陶家的事。


    陶永年一聽心裏特別的涼,人家可是不承認是陶家人,自己還打著算盤求永明不好使的話,就得求這個丫頭,沒想到人家連個陶字都不沾,自己還有什麽理由求一個外人姑娘家。


    大概是那次陶家人搶銀票,傷了她的心,就是拒絕和陶家人相認,沒想到這個被人遺棄的丫頭竟然成了企及不上的人物,想傍上人家,人家可不給麵子。


    陶永年覺得自己的想法就是比他娘聰明,抱永明的大腿不抵抱那個丫頭的,為了給她出氣,老頭子把一大幫人弄進監獄,自己的娘怎麽就不開竅,抱粗腿可以慢慢的來,可是你也不能再繼續得罪了。


    陶永年被雨春的話鬧得尷尬,想叫妹妹還不敢,不叫妹妹怎麽拉關係,人家要是林家姑娘,自己在此瞎答擱,可是會挨揍的。


    雨春不再理他,自己就進了廚房,小丫還一個勁兒的瞪向外邊,李雪的臉色也不好看,雨春說:“嗨嗨!生那土坯氣才冤呢。”


    陶永年無奈隻得往回走。


    雨春把餃子裝在幾個筐裏,三個人分別去送飯,小丫兒端了永明三個的,李雪就端了她們和四夏幾個的,雨春就去給師父送到書房。


    柴老看到筐裏的餃子,眼睛立刻就亮了,伸手就拿了一個塞到嘴裏,雨春做的餃子太小,一口能裝仨。


    今日的餃子可是全肉的,裏邊隻有一點兒芹菜,味道極佳,鹹淡可口,雨春自從柴老來了,做菜的鹹淡皆征求柴老的意見。


    不能讓柴老隨著他們的口味變,隻有自己這一幫隨著柴老的口味改,永明幾個跟穀氏吃出來口重的毛病,人多菜少,穀氏隻有多放鹹鹽,做的菜比鹹菜還齁人,吃雨春做的飯一年多了,永明他們口重的毛病改了不少。


    柴老吃的比雨春還口輕,柴老已經來了些日子,雨春的口也淡了不少,有時做餡子單給柴老和一份,也是有他口輕的原因,雨春總怕柴老嫌鹹,多放肉,自然就淡,肉是很吃鹹鹽的。


    “師父,您吃著鹹不鹹?”雨春看柴老真是狼吞虎咽的,有那麽好吃嗎?師父一定是太餓了。


    柴老嗬嗬一笑:“倒是口輕了。”


    “師父,您好像比以前口重了。”雨春這樣說,柴老並不否認,也許吧,在這裏一天高興的,吃什麽都沒了講究,自己從來不喜吃鹹的,時間長了,習慣會慢慢的改變。


    柴老發現自己隻顧自己吃了,徒弟還餓著呢:“春兒,你怎麽不吃?”


    “師父,我回去吃。”雨春看柴老吃的那麽香,覺得自己也餓上來了。


    “快去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不涼,天氣多暖和。”雨春說:“師父一會兒見。”


    出門就見永明幾個站在餐廳門口,被陳氏截住,在吩咐永明:“你著急吃什麽飯,救人如救火,你大伯在受苦,救他沒你吃飯重要怎麽地?快去跟你師父說,讓他立刻到縣衙,把人給要出來。”


    雨春一聽陳氏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滿口的瘋話,柴老是你爹?那輩子欠你的,讓你大半夜的折騰伺候你跑縣衙,你這樣的坐人家的賤妾,人家也不會效這個勞。


    永明隻有沉默,大伯進了監獄,是因為告他爺爺,這都是什麽事兒,就算他爺爺把奶奶打死,家裏人也不願爺爺進監獄的,陶司空竟然找捕頭抓他爺爺,就算不是你的親爹,也是把你養大的,至於那麽忘恩負義嗎?


    這種人就得在坐牢,白眼兒狼。


    永明譏笑一聲:“大伯娘,你自己那麽本事,連衙役都能請來,這點兒小事難不倒你吧?我隻是一個孩子,柴老也不是我的師父,雨春才是他的徒弟,我們隻是借雨春的光在這裏暫住,哪有資格讓柴老為我辦事?人家那麽大歲數,還夜裏讓人家去幾十裏的縣城,你當衙門是為你開的,大半夜的為你服務?”


    “你!……”陳氏氣得臉通紅,把師父推給那個丫頭,以為就使不動你了。


    ”你是不是個讀書人?大不孝的罪名你擔得起不?”陳氏以為大不孝就是她的殺手鐧,說上你兩句,就讓你手足無措。


    永明嘲諷的笑了:“大不孝的人可是真有,我爺爺就是不是大伯生身父,也算他的繼父或是養父吧,把他撫養成人,他不但不報答,還誣告欲害他性命,這才是大不孝的。


    我有我的爹娘要孝順,還沒有義務去孝敬別人,應該孝順你的兒子在你身邊,你大概是認錯人了。”既然你說話那麽霸道陰狠,再給你留情麵自己就是個窩囊廢了。


    永明不客氣的就反擊了陳氏的猖狂,求人辦事還威脅人,真是個不知進退死活的。


    陳氏氣得噎住,不是自己肚子裏爬出的就是不受自己指使的,什麽東西,有朝一日,會讓你們一個個死的難看。


    陶永年一看自己的娘被人氣得快抽抽了。趕緊給她解圍,走上前就拉住永明:“三弟,我娘她是為父親急的糊塗口沒遮攔了,你千萬不要記恨她,就當她一個長輩拿大了。


    求你救救我爹,他年齡大了,在獄裏是擱不住折騰的,好三弟,算哥哥求你,你就勉為其難求求你師父。”陶永年急切的望著永明,哀求的眼神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永明冷笑:“你爹的年紀大了,我爺爺的年紀就小了?”自己禍害人,給自己挖了坑,是自找的。永明的意思就是把我爺爺送進監獄,那麽大歲數的人就受得了?


    永明不是不想幫他們,可是他們這些人,隻會惹禍,憑著一時的得意和妄想,不過腦子就肆意而為,今天幫她明天幫她,她有了這個依靠,哪知還能幹出什麽,一旦被他們沾上,就得整天為他們擦屁股。


    永明知道陳氏最恨的就是雨春,她也不願意求雨春,拿自己當個好涮的,像吩咐奴才似的使喚人。


    陳氏一看永明這裏無望,求那個丫頭,人家卻裝成外人不會理睬,想起丈夫十幾年種一大家子的地,給陶思國養了一幫孩子,家雞打得團團轉,野雞打得滿天飛,不是自己的崽子,就是養不熟,不由得恨意滔天,不揭他們的短,他是不知道羞愧對不起人的:“你伯父一人種二十畝地,累死累活的養了你們一大家子,沒有你伯父,你們喝西北風去,早就餓死了,你們不但不報恩,還落井下石,看我們哈哈笑,你問問自己的良心,長在了咯吱窩,喪良心的狼崽子,你得不了好死的!”


    陳氏越罵越來勁兒,這哪是來求人,純牌兒是討債的。


    陶永年一看越鬧越僵,趕緊去捂陳氏的嘴,陳氏嗚嗚嗚的晃頭,張嘴就咬住了陶永年的手指,咬得陶永年慘叫一聲:“我的娘哎!疼死了!”


    陳氏氣急,她那一口就當是咬永明的,她可是下了狠勁,要是那牙口再年輕幾歲,手指是非咬掉不止。


    這人還怎麽求?陶永年快速的欲拉陳氏走,隻有求祖母來了,他的娘怎麽這麽壞事,把事情辦得這樣遭,再鬧下去,真沒有轉還的餘地了。


    陳氏執拗著不走,好像豁給了永明,就像叛命一樣,不弄個你死我活就不罷休。陶永年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拉走了陳氏,陳氏邊走還連聲的叫罵著。


    陳氏走了,院裏也肅靜了,永明見飯也沒了食欲,這個人就是一個混不講理的,怎麽這兩年陶家的人都瘋了一樣,求人辦事還要熊著別人,真是不可理喻。


    雨春給永明倒了一杯水,勸永明快吃飯,餃子涼了不好吃的:“三哥,你怎麽跟瘋子置氣,我看陳氏的神經真的不正常了。理那人還有完嗎,她是會講理的嗎?三兩句打發她走就得了,永明強壓下了怒火:“她整天就會提種地的事,打的糧食讓他們偷走多少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我們也就四畝地,娘和大嫂我們能幹的都幹了,你以為陳氏能吃虧給別人種地,也就是奶奶家裏不出人幹活兒。


    分的那點兒糧食不比租出得到的租子多,,這十來口人是餓著半拉肚子活過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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