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才走這個空隙,甄寡婦就到了雨春的門前,看到大門敞開著,心裏就是一樂,探著頭貼著門檻邊偷著張望,隻要李雪一露頭,就抓她送去王永昌家裏,生米煮成熟飯,看那個死丫頭再有神通也白費了,李雪這個小賤人屁膽兒沒有,拽上床還不就得老老實實的扒褲子。


    果見李雪走來大門的方向,甄寡婦簡直就樂懵了,李雪是非常怕自己的,讓她走她就不敢站住,讓她脫褲子她就不敢抽褲腰帶。


    甄寡婦美悠悠的藏在牆邊,就等著李雪出來她就伸魔爪。


    李雪是出來關大門的,等了一小會兒永明還不回來,雨春討厭那些閑雜人等,起身就要去關門,李雪正在院子裏,就讓雨春回去自己來關門,李雪看永明幾個比每天回來的晚,有些個惦記,探身大門外望一眼,如果正好他們回來就不用關門了。


    李雪剛一探頭就被人抓住了衣領,李雪嚇得差點兒沒掉了魂兒,隨後就是驚叫:“啊!……”甄寡婦慌忙就捂李雪的嘴。


    李雪的嘴被捂喊不出聲來,張嘴就咬甄寡婦的手,卻沒有咬到,甄寡婦怕被咬就撤回了手,隨後就一巴掌扇到李雪的臉上。


    李雪慘叫一聲:“喔呀!……”慌忙捂自己的臉,李雪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倆腿還是酸軟的,渾身的無力掙不過甄寡婦,就被甄寡婦拖著走,甄寡婦心裏得意,把李雪送給王永昌,禮金是少不了的,一百二百都不算多,還有自己老相好的麵子,平常都沒少沾王永昌的光,今日大功一件,銀子是會加倍的。


    李雪身子無力,聲音也是顫抖的,被甄寡婦拽出老遠,嚇得都不知道抓她的人是誰,李雪的喊聲也是一句接一句:“救命!……救命……”如果李雪知道是甄寡婦,一定也不會這麽害怕。雖然喊聲顫抖微弱也驚動了遠處的人,突然間幾聲斷喝:“什麽人?”


    甄寡婦嚇了一哆嗦,見迎麵跑來幾個人,一見是幾個半大小子,甄寡婦又定了神兒,幾個小子糊弄幾句就遮過去了,甄寡婦又得意起來,喊了一聲:“站住!”


    李雪聽聲音才知道了是甄寡婦,可是她餘悸未散,雖然天黑看不出來是永明他們,可是聽出了聲音,要是不認識的男子李雪是不敢求救的,從狼群入虎口的危險李雪還是明白的。


    甄寡婦跟永明他們可是不熟的,就是見過麵,甄寡婦也不會注意幾個小孩子。


    李雪的膽子也壯了,聲音也大了,脆糯的喊了一聲:“永明!有劫匪!”


    李雪的喊聲讓永明一驚:劫匪?永明也聽出是李雪的聲音,如果李雪被匪人劫持,就危險了,告訴永輝、永久:“李雪被土匪劫持了你倆別衝動,莫傷了李雪。”


    李雪那樣說也是讓這個突發事件嚇霧迷了,天黑,甄寡婦又不說話,李雪就當是劫匪了,直到這時還把甄寡婦當劫匪。


    沒想到給永明添了這麽大負擔,要知道是甄寡婦沒一個人怕她,永明幾個早就想狠狠地揍甄寡婦一頓。


    永明讓永輝倆剎後,自己步步接近劫匪,甄寡婦看到那個孩子走進還不知道害怕呢。


    叫了一聲:“你少管閑事!我是接我兒媳婦回家的,不關你們什麽事!”


    永明一聽劫匪還是個女的,醒過神兒就覺得不對勁兒,她說李雪是她兒媳婦,永明馬上就明白過來了,這個劫匪一定是甄寡婦,永明差點兒笑噴了,李雪真是被甄寡婦欺負傻了,怎麽想出了劫匪這個詞。


    永明知道甄寡婦傷害不了李雪,她就是有那個力氣她也不敢的,還許是把李雪弄回去有什麽目的的,一定不會傷了她。


    永明幾步就到了近前,甄寡婦死死地拽住李雪,永明一看就怒從心頭起:“放開她!”


    “你一個毛孩子憑什麽管我,她是我兒媳婦,我拉她你管得著嗎?”甄寡婦叫起來,好像個公鴨嘎嘎的山響,震得半邊天都返回音,恐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意思是讓人出來幫她,她竟然忘了李雪現在的身份。


    “啪!”一個大巴掌扇了甄寡婦一個趔趄,抓李雪的手也疼得鬆開了。


    “憑什麽?就憑這個。”永明的巴掌再次給了甄寡婦那邊的臉來了一下兒。把甄寡婦疼得也不敢強嘴了。


    永明就吩咐永久永輝:“把甄寡婦抓起,明天就把她送官。”


    “為什麽抓我?”甄寡婦有些慌了,魯屠夫還沒出來呢,自己可不想進去,到時王永昌也不會花銀子救她,自己把事情辦砸了,王永昌一定會腦的,那個小子翻臉不認人,不好伺候。甄寡婦就躺倒地上耍起了賴。


    永輝、永久、架個甄寡婦還是不費力氣的。


    迎麵又來了雨春和小丫兒,連喊著:“李雪!李雪!”就聽到永明的話:“李雪在這兒!”


    二人看李雪去關大門就沒了回來的人影兒,李雪可是從來不在大門外站的,雨春感到不安,怕李雪出什麽事才找了出來,聽到永明的聲音還以為李雪去接永明了,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自由戀愛的苗頭好像是破繭了,雨春不禁心裏高興:“我們先走了。”


    雨春就和小丫返身就往回走,不想打攪倆人的甜蜜一刻,突然就聽到“嘎!”的一聲:“放開我!”


    雨春就是一激淩,趕忙就站住了。


    甄寡婦聽到雨春的聲音才真的害怕了,知道了幾個小子是雨春一家的,到了她家就是羊入虎口,這回一定是有去無回的。


    甄寡婦最怕的就是雨春的巴掌和衙門,其他的她可不在乎。


    就趕緊的哀求:“放了我吧,我是和雪兒鬧著玩的。求求你們了,你們都是好心眼兒的孩子,我還沒吃晚飯,餓死了,饒了我吧!”


    “老實點兒!”永明又給了甄寡婦一巴掌。甄寡婦哀叫一聲:“疼死了!”


    這時候要是逃脫不了,肯定就是完了,剛才甄寡婦還抱著幻想,悄悄的假裝老實,伺機趁他們大意掙脫逃跑,這回看著是沒了機會,就想喊出左右鄰居,讓那些相好的直近的幫她一把,躲過這場大災難。


    都怪那王永昌不死心,隻要是陶三春直近的人他都想禍害死,你說他隻喜歡童男童女,他還惦記李雪幹什麽。


    連自己一個年長的媳婦子她也劃拉,他真是口味兒重,喜好太多,我看他就是錢大催的,不知道怎麽得色了。


    他給那點兒破銀子坐牢都不夠探監的,你說我冤枉不冤枉。


    甄寡婦報了一道兒屈,也沒想到逃脫的伎倆,她隻要一吱聲,就被永久踢幾腳,幹脆就豁出去了,最糟就是招出王永昌沒了銀子到頭了,隻要少挨揍,不進衙門就是萬幸。


    餐廳裏趙家弟兄,柴家父子四人談的正歡,見他們酒菜還沒動,雨春就說:“你們怎能還等,出了點兒小麻煩耽誤涼了飯菜,那大家就再等一會兒我去熱一下兒。”


    京娘也過來幫忙,四個女孩兒齊動手,菜很快就熱好,雨春招呼這些人:“大哥、二哥、師父、師兄,快趁熱吃。”


    “雨春,和二哥在一起吃。”趙二招呼雨春。


    “我還是到廚房去用吧,這裏太擠,你們要喝酒的,我跟你們吃不到一起。”雨春退出來就進了廚房。


    永明就陪客去了,永久永輝和雨春她們一起在廚房也吃起了晚飯,都是一樣的飯菜,就是她們這桌不喝酒。


    不喝酒的人飯菜吃的很快,一會兒雨春這桌就收拾利索了,餐廳裏的眾人還談笑著飲酒。


    甄寡婦被綁起了手腳,扔在了廂房裏,嘴裏被李雪塞了一大塊抹布,一股哈喇味兒惡心得甄寡婦幹嘔,想喊叫卻出不來聲,晃著頭想撞李雪,李雪給了她一嘴巴:“老實點!再鬧騰就割你舌頭!”費了很大的勁兒想用舌頭捅出嘴裏的臭抹布,舌頭都窩疼了也是勞而無功。


    永久吃完飯就看著甄寡婦,甄寡婦晚飯還沒吃就侯在雨春家附近,想露臉的完成王永昌交給她的任務,抓走李雪後再到王永昌家裏美餐一頓,誰想到燕沒打著,卻被啄瞎眼睛。


    甄寡婦就是餓,股股的香味兒噴的她更覺饑腸轆轆,他們吃香喝辣的,自己卻做了階下囚,有朝一日能得勢,一定搶光這個死丫頭的銀子,把她扒光賣到妓院去,才不讓她進王家的門和自己爭風呢!


    待餐廳的酒席撤光,已是夜半時分,大家夥都累了,洗漱了一下兒就休息了,甄寡婦就被鎖在了廂房裏,這一宿罪受的也不小,地上冰涼,腹內無食手腳被綁,嘴被塞,這個滋味兒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說不出話,隻好用鼻子:“哼哼”。


    就是讓她狠狠的受罪,打她幾個嘴巴的分量還是不夠,這樣的人就得慢刀鋸,不觸及她的靈魂這種歪心眼子是難以改正的。


    次日的一早,都吃罷了飯,雨春才宣布:“昨晚抓了一個劫匪。”


    眾人都聽楞了:“劫匪跑到家裏來了,怎麽沒有聽到動靜?”趙二急急的問。


    雨春就把事情一說,才明白了前後的經過,趙匡胤雖然聽了京娘像講戲文一樣的故事講給了他聽,也沒有聽明白,直到雨春再講一遍,他才知道了前因後果,趙匡胤也看到了李雪,歎息了一聲:“真是欺人太甚。”。


    趙二那是憤怒已極:“誰敢搶李雪,我就殺了他!”雨春覺得趙二激動過頭了,他已經看上了京娘,怎麽還惦記李雪,真是個貪心的,也是做皇帝的料子,皇帝可都是極好色的。


    雨春吩咐四夏:“揪出甄寡婦嘴裏的破布。”甄寡婦都快被堵死了,嘴裏堵滿了,鼻子出氣兒也費勁,已經憋得呼哧呼哧的,也算餓了兩頓飯的功夫,肚子空空的,裏邊的蛔蟲都在“唧唧唧的叫,肚裏幾個肉球,滾來滾去,蛔蟲饑腸轆轆的在打架,甄寡婦的肚子疼,蛔蟲攪和得她腸子擰勁兒疼,她實在受不了了。


    “說!不好好交代就剁了你兩隻腳,省得你到處害人!”甄寡婦沒有言語,四夏就像玩猴子一樣,揪住甄寡婦的耳朵,拉了幾下:“這個臭耳朵真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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