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可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縫紉機她是絕對保密的,就指著這個縫紉機賺大錢,幾個技術都讓鍾離老狐狸謀算走了,這個可不想讓他早早的知道。


    老狐狸要是知道了,就得瘋狂,這個與吃的不同,古代可沒有啥機械的,那老頭看著新鮮,不得黑天白夜睡不著覺,知道他會想出什麽鬼主意算計,那可是個發財沒夠的野心家。


    縫紉機這個名詞她就不會讓人知道的。


    老狐狸就是密探再多,他也不敢到自己的家裏查,那些鑄鐵的作坊,她可是找的不隻是一個,他怎麽也不會把那些鑄件聯係到一起,鑄件的模子雨春的都收了回來,模子是她自己花錢做的,作坊沒有理由留下,原先也是這樣講的,作坊也沒有理由留的。


    想到此,雨春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很把握的,幹脆就告訴他們自己是保密的:“鍾離公子,現在這個我還正在進行研究,要出成果還得三五年。”雨春是想,再一年多,柴榮就做了皇帝,自己就不怕鍾離老狐狸的權勢了,或許他能入朝為官,可是他是受柴榮管的,要是柴榮能給自己弄個專利的大牌子,自己就不怕被別人竊取了。


    “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兒是什麽?”鍾離子均隻是好奇,那台水車雖然天底下不是沒有,可這裏沒有,她是怎麽想象出來的,這個保密的物件一定很出奇,一定會讓人驚喜,自己就想看看她的潛力到底有多大。


    “這個還沒有名字呢,沒法兒說的。”雨春連是什麽都不說,讓他們猜去吧。


    鍾離子均也猜不透雨春是怎麽想的,一定是還沒有成功,要是成了的話,她一定找爺爺合作的。


    鍾離子衍還一個勁兒的往門外瞅,雨春對他已經討厭了,他一定和鍾離婉是一路貨色,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沒舉沒念的。


    夜深了,鍾離二英可走了,雨春還想明天再去採蘑菇,想想呆這麽晚了,明天一定沒了精力,趕緊回屋裏睡覺。


    原來京娘幾個也沒睡,再等雨春:“大家都很疲累,快回屋裏休息,明天的蘑菇我們也不去撿了,永明幾個也都陪到現在,估計他們明天也爬不起來了。


    幾個人正在雨春的屋子說話,永明卻進了屋,住在一個屋簷下,哪有不見麵的,京娘雖然沒大和永明說過話,卻也是很熟了,也沒有避諱京娘,就直接進了雨春的屋子。


    看到了李雪並沒有抬頭看他,讓他心裏一陣煩亂,李雪這幾天對他不理不睬的,讓他心裏窩火,如果李雪道聲欠,願意真心實意的伺候她的娘,他對李雪還不會改變自己的情義。


    李雪這個樣子,永明以為自己以前瞎了眼,看人家京娘為了報答趙大哥的救命之恩,情願為妾,自己和趙大哥的身份有什麽區別,竟然被李雪這樣看輕。


    永明就是不明白,伺候一個人就那麽難,李雪為了躲避伺候婆婆,竟然忘了雨春的救命之恩,說白了就是個忘恩負義的,自己還是聘她做正妻,她有人家京娘的身份高嗎?真把自己當了千金小姐了。


    永明憤憤的,扭頭不看李雪,京娘她們三個看出永明是找雨春有事,急著就走了。


    永明不說話,雨春也不吱聲,雨春恨永明的糊塗勁兒,都這些天了,自己說走不走,還舍不得李雪,眼巴眼望的候著,還掉不下身價,主動和李雪和好,裝什麽硬漢子,不是雨春看不起永明,就那麽一個家庭,那一堆的爛攤子,人家李雪要嫁給他,是多麽的看得起他,他就自我感覺良好了。


    牛牛氣氣的裝起了大丈夫,還要轄製女人,想轄製女人,你也得到了成親後,還八字沒一撇,就想掌握人家的命運了,真是和穀氏一樣霸道,不可理喻!


    雨春煩了永明,自然不會主動和他攀談,永明就是要等雨春上趕著問他:三哥,你多咱走,需要多少路費?隻要雨春給了他錢,他是要蓋上新房子才走的,自己有了宅院,李雪會樂嗬嫁過去,難道她願意寄人籬下嗎?


    永明見雨春不吱聲,端了盤點心吃起來,心中這鬱悶,隻有自己開言了:“雨春,娘告了你,你躲得了這場官司嗎?”


    “你的意思是我就等著被穀氏賣了?”雨春聽永明的口氣不善,心裏的怒意一閃而過,他這話說的大有意思,雨春心裏不悅,連個三哥都沒叫。


    “你怎麽能這樣稱呼娘呢?”永明聽雨春對穀氏的不敬,心頭的憤怒湧出來。


    “我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已經攆我出了那個家,我們就是陌路人。”雨春淡淡的說


    永明卻是更怒:“你身上的血可是陶家的,滴血認親的事實你是逃不掉的。”


    “那你是認為我板上釘釘是被陶家賣定了?”雨春大奇,到了這個份上,永明也希望陶家賣她了?賣了她。穀氏就會住進來嗎?李雪為他伺候穀氏,他禍害了李雪,就死心了嗎?


    雨春不怒反笑:“你現在千萬別走,就等著看吧,陶家是怎麽賣了我,穀氏怎麽住進這個大房子,李雪怎麽做了你的擦腳布,是不是這樣想的?”


    “你!……”永明氣得結巴,自己是為銀子而來,怎麽嘴巴這樣笨,竟惹得她慍怒,永明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哪是那個意思,事情鬧得這麽僵,要是以前聽我的,把娘接進來,她要依靠你生活了,還會賣你嗎,你承認了是陶家人,還有上公堂滴血認親這樣的麻煩嗎?”永明覺得自己說的很對,雨春就是個死記仇的,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是自己的娘。


    雨春心裏一疼,看起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哪個兒子不願意他們的娘為他們謀劃呢,賣了姐妹他們是真的不心疼的。


    永明以前護過她,那時是年歲小的緣故,不為自己的利益著想,還是現在他的年歲大了,知道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了呢?


    他認為他的娘是為了兒子著想,賣女兒也是為了兒子的生存,他的娘是沒錯的,也是認為女兒不是家人,是個賠錢貨,賣掉是應該的。


    隻要是對自己有利益的人和事,都是認為是對的,這雖然是人之常情,可是你永明的變化也太大了。


    雨春不禁一陣冷笑:“我不會讓任何一個算計我的人稱心如意的。”


    永明也是冷笑:“事實是抹殺不了的。”


    “你就等著看什麽是事實好了。”雨春心裏暗哂:永明是看到她過得太好了,心裏不平衡了嗎?真是,授人以漁成恨意,授人以魚便知恩,自己可能是對他們太好了,真心實意的給他們吃用,反倒養成了他們的嫉妒之心,他現在好像恨不得把她賣掉,這個家就成了他們的家。


    也許,他是認為這樣的結局是應該的,自己隻有落到這個結局的命運。


    雨春出言趕人了:“夜太深了,該休息了。”


    雨春不想再和永明說下去了,自己也不是沒辦法對付陶家人,和他費那個唇舌有什麽用。


    自己就當又多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好了,那樣的人和事沒有資格幹擾她的清淨。


    雨春想再也不用為永明的婚事奔波了,也不用花那無味兒冤錢為他娶親,從此後他榮華富貴也與自己無關,就是自己去要飯,也不會走到他陶永明的門前停步的。


    雨春的頭腦一陣混亂,模模糊糊的,也不知是何時睡著的。


    雞叫第一遍,雨春就醒了,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困,醒了腦子裏全都是爛事,強力的清除腦裏的繁雜,充實自己的睡意,慢慢的,又睡了一覺,直到二遍雞叫,雨春再次醒來,頭暈暈的困,雨春就以數數的方式給自己催眠,終於又睡著了。


    大天亮後,雨春醒來,看到窗戶外有人影,雨春看不真切是誰,這個院還有誰?雨春是明白的,小丫兒自從司氏鬧事後,好像換了一個人,頭腦也清醒了不少,也像關心了自己不少,大概就是小丫兒看自己沒有出去,心裏不安才來打探。


    “小丫兒!”雨春一叫,小丫兒答應一聲,噯!……”


    “雨春,還沒起來嗎?”


    “門沒栓。”昨日永明走了,雨春並沒有閂門去,懶得動,就躺下睡了。


    小丫兒推門進來:“雨春,你很晚才睡吧?永明昨晚走到李雪窗前,停頓了一陣。


    你說,永明是怎麽想的,挺老實的人,脾氣還夠倔的,認定自己的道兒對,雨春,你說永明堅持讓李雪答對他娘,這麽辦也不合適吧?”


    “別提那些糟心的事,我們今天起晚了,看起來蘑菇是揀不成了,冬冬他們也沒來。”


    “雨春,你忘了?你說今日不去了,永輝告訴冬冬了。”


    “看,我這忘性,這麽近的事都忘記,成了老八十的了。”雨春一陣懊惱。


    “雨春,你最近嘴上老掛著冬冬。”小丫兒睨著雨春,似笑非笑的。


    “我嘴上掛著他了嗎?我還老喊小丫兒呢,有這個人,就有名字的,不喊你名字還叫你小狗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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