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說:“試好了就卸了吧。”雨春看看柴老:“父親,費這麽大力氣安裝的,就這樣放著吧,不定哪天旱了就用上了。”


    “放在野地裏很危險,鐵很貴,這麽多鐵很打人眼,被那勤快的偷走,可就壞了你的大計。”雨春想義父的話很對,萬一被偷,自己的功夫和銀子都丟了。


    一家人又開始卸水車。


    地頭走進一群人,雨春第一個就看到了,幾個人她都認得,就讓永久去阻止:“別讓那幫人進來,瓜地會被踩鐵的。”


    永久順著中間的小路飛奔而去,老遠的就喊:“別往裏走了!”眾人一聽都怔住。


    鍾離浩升心裏一涼:連地都不讓進了,這是還在恨自己一家。


    鍾離子均卻聰明得很,可能人家怕踩壞了瓜苗,可也是,自己家這一大幫,爺三個,每人還帶了兩個隨從,九個人往地裏踩一遍,不傷瓜苗是不可能的。


    隻有在地頭耐心的等,鍾離浩升說:“子衍,看你得罪的人,想到裏邊看看,人家就不允許了。”


    “爺爺,人家是怕踩壞了瓜苗。”鍾離子均糾正了爺爺的想法,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人怎麽會懂得這家人的心情,毀壞一棵瓜苗,這家人是很心疼的。


    “踩幾棵瓜苗也當好的,真是窮棒子腦袋,做個賤妾也比種這個強。”鍾離子衍還敢叨咕,正讓永久聽到,永久到了鍾離子衍近前,跳起身就給了鍾離子衍一個嘴巴:“找你妹去做賤妾!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離我家遠點,不願聽到你這狗嘴不說人話,滾!”


    鍾離子衍被永久打了一掌,差點兒氣死:“你這個窮小子,敢打我?”


    “打你個狗嘴不吐象牙的!你他媽再敢覬覦我家的人,小心我閹了你!你給我滾!”永久可不管你鍾離子衍裝的什麽少爺,敢糟踐他家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鍾離子衍大怒,他也是會武功的人,讓永久又打又罵,小屁孩又這麽大點兒,以為自己打不過咋地,舉手就去抓永久,要把他摔死,鍾離子均一個陸地飛騰,迅速的抓住鍾離子衍的手,把他拉出三步開外。


    “你折騰夠沒有?老實回去,不許你進雨春的家門!”鍾離子均怒斥鍾離子衍,真是個不識時務的,還是揍得輕,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麽被驕縱成了這樣。


    鍾離子衍當然不服了,是爺爺答應的事,爺爺為了討好柴老,把他這個無辜的推出來受罪,少爺納多少個妾,都是天經地義的,自己怎麽就錯了,他就是不服,他想不通,自己聰明才俊,文武全才,怎麽就不配讓那個丫頭做妾了。


    如果沒有爺爺大哥橫著,就是強搶,也要把陶三春搶到家,何況還有婚書,自己怕誰,世界上就沒有女子自己做主的婚姻,她的父母已經把她賣給了自己,誰家的父母不當家?


    柴老頭一定是看上了陶三春和李雪,想納她倆為妾?這是極有可能的,鍾離子衍越想越對,不由得熊熊的妒火升騰。


    鍾離浩升始終沒有關注鍾離子衍的行為,他默默的站住地頭,一副深思的樣子,不知他在想什麽這樣走神,恰似一尊泥胎,麵無表情,眼睛不眨。


    其實鍾離浩升想的是仕途,是不是自己以退為進耽誤了鍾離家的前程,如果他們來時請自己入朝,自己痛快去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僵局,被柴老頭恨上,恐怕以後是難以入朝了。


    他也納悶,柴老為何看中那個丫頭,為了拉攏鍾離家,他應該舍棄那丫頭和鍾離家聯姻,才是搞好關係的紐帶,為什麽他那麽熱切的希望自己入朝,反之,又為了一個鄉村丫頭得罪自己一家?


    難道?……鍾離浩升和鍾離子衍想到了一起,激淩淩打了個冷戰,可是他口口聲聲說是他女兒,莫非?……有意讓陶三春做皇後?


    真是可笑,一個鄉村野皇後?她有助力嗎,她有家族嗎?鍾離浩升鄙視起柴老的腦袋,就這人生的兒子,能坐久皇位?


    一家人把水車的部件都扛到了地頭,老孫頭的驢車又載了回去。


    見柴老忙著,鍾離浩升心裏就亂想:他的身份是適合幹這個的嗎?貪圖什麽?在這個鄉下蹲著,他要是不在這裏,陶三春豈不早就成了鍾離家的造錢機器了。


    跟柴老搭擱好幾回,直到柴老忙完,才搭理他。


    雨春一看鍾離子衍正盯著京娘看直眼了,京娘也發現了鍾離子衍死盯她,京娘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了,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沒安什麽好心。


    京娘麵沉似水,對麵前的人極度厭惡,美人的特點,就是越生氣越好看,鍾離子衍更眼珠發直,這又是哪來的美人?鍾離子衍震驚,此刻的李雪陶三春再也吸引不了他的眼球兒。隻有京娘這一朵花兒定在了他的眼仁裏。


    雨春拉住京娘:“京娘姐姐,小心狗眼。”京娘和雨春走了兩步,就問雨春:“雨春,你說的那個狗眼是誰家的?


    一家人到了地頭,沒一個和鍾離家人打招呼的,京娘自是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


    “就是那個王八蛋。”倆人的議論聲傳到了鍾離子衍的耳中,恨恨的甩了甩袖子:“少爺還看不上你了。”


    鍾離子均是一臉的尷尬,暗道這個二弟真是個好色的,又盯上了那位女子,不知那位是誰,他又想給家裏惹禍。


    鍾離子均看看二弟一直盯著那個女子的背影,就拍了他一掌:“別再起邪念!這裏的女子你是一個也惦不到的。”


    “大哥,你知這女子是誰?”鍾離子衍一喜:“大哥,那兩個不識抬舉,這個很識相,還深情的瞅我,嘿!那個俊模樣,真是可人心,大哥,你幫兄弟把她弄到手,我求你,大哥。”


    “還真是個不識數的,屁股不疼了?你還想再挨幾遍板子?這家人也是你招惹起的,早就告訴你,別惦記這個院子裏的人,你聽嗎?別天天做美夢,看看那老爺子是誰?他維護的人,是你輕易動的?”


    鍾離子均數落鍾離子衍一頓,爺爺是嘮叨了多次要把雨春給他做妾,鍾離子均早就看出柴老對雨春的重視,你敢說納她為妾的話,老頭就會撕你的嘴,柴老是什麽身份,豈能讓他身邊的人做妾,鍾離子均多次勸爺爺不要胡來,最後他還是胡來了,再加上一個鍾離子衍,更是貪得無厭,鍾離家的前程被他們葬送掉。


    以前爺爺對柴老就是拿一把,讓後周的皇帝看重他,以至於惹下今日的禍事。


    爺爺以為天下沒他日頭月亮都不轉了,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以為幾朝都用他,他就是哪個朝廷都離不了的。


    都是那些朝廷短暫,沒有培養出新人,才利用那些老的,如果朝廷穩固後出了能人,還有哪個皇帝會用老邁昏庸,效忠過前朝的老臣,後漢不就是個例子嗎,他爺爺可是被後漢遺棄,變成了一個有職無權的官。


    這個二弟,年齡一大,怎麽變得不知上進,隻貪女色的色魔了。


    鍾離子衍是不服的:“我回家求祖母,美人是對我有意的,人家本人願意,別人管得著嗎?”


    “真是不可救藥!”鍾離子均再也不理他,徑自去追柴老,此時已到了雨春的家門,鍾離子衍剎後是想求鍾離子均為他找雨春求那個女子,求仁不得仁。鍾離子衍怏怏不樂,可是他可不敢湊近雨春搭話,雨春可沒給他一點兒好臉色。


    雨春和京娘走在最前,鍾離子衍看離得太遠了,加快了腳步追,盼著美人回頭看他幾眼,她是屬意自己的,要是回眸一笑,一定是傾城傾國。


    一進院子,鍾離浩升就吩咐:“把給柴老的禮物搬下車。”他的小廝侍從,麻利的往下搬。


    “慢!鍾離浩升!把你的車趕走!我們這樣被你們藐視的人家,受不起你的禮物!”柴老的拒絕,讓鍾離浩升傻了:怎麽、連禮物都不要了,這是在和鍾離家斷來往。


    “快快快!快卸!”鍾離浩升一邊吩咐下人,又滿臉的賠笑:“老先生,您大人大量,允許我們賠罪,我感激不盡。


    柴老怒氣不息,看著鍾離浩升的諂媚樣兒,小廝已經把東西搬進了他的屋子。


    柴老對這個人真正的的是無奈,伸手不打笑臉人,柴老也不再阻止。


    柴老的卸完了。隨後還有兩車,是給雨春和李雪賠罪的,每人的禮物是錦緞十匹,全是花色鮮豔,還有幾匹適合少年穿的,也適合女子做冬裝。


    小廝不敢進女子的閨房,把東西都搬到了客廳,雨春看看師父,柴老示意她收下,鍾離老狐狸攆不出去,也就隻有受了。


    李雪是很慌亂的,拉著雨春到了一邊:”春兒,收下這個是不是很危險,那家人不會賴著說是聘禮吧?”


    雨春差點兒笑噴了:“他敢?”李雪真是膽小,有師父一個人,怕誰?


    “他願意給,他白糟踐人,給咱們賠罪是應該的,他給的太少,真摳!”雨春心裏罵人,鍾離老狐狸在應付人,還是看不起她們,光麻辣燙他就掙了多少,拿出這點兒東西賠罪,真他媽財黑!


    一定咬死了不和他合作了,讓他失去大批財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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