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飛快的馬車疾馳在黃土鋪就的大道上,一路上煙塵滾滾,黃土道就是沒有後世的柏油馬路好,又髒又顛簸,雨春走過好幾次這條路了,倒是適應了不少。


    小丫兒這個暈車的,還是照舊吐,雨春讓她喝了不少酸梅湯,倒是吐得比上回輕。


    明日上公堂,雨春她們下午就起了程,明日再來是趕不上時間的。


    太陽沒下山,就到了縣城,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要了三個房間,柴老一間,雨春和京娘她們四個兩間,安頓了下來就去下邊的餐館吃飯,這個旅店很豪華,吃飯的人也很多,李雪和京娘都戴了帷帽,隻能看到她們的身段,是看不準容顏的。


    雨春和小丫就沒戴,小丫認為自己相貌平平,不會招人注意,而且才十三歲,這樣的年齡還是個孩子,雨春雖然和小丫兒個子般高,可是她才十二歲,更顯的稚嫩,雨春不喜歡帷帽,又熱又燜的。還壓腦袋。


    自己的年齡這麽小,也不忌諱別人瞅兩眼。


    雨春暗自慶幸年齡小真好,京娘也不和柴老忌諱,幾個人都坐在一起占了一張桌子,小二遞上菜單,雨春看到了菜單,心裏就動了,看看那上邊寫的菜名,自己還真是頭次見到,除了燜的就是煮的,可真沒有炒菜。


    豆腐燉魚,水煮白片肉,有烤飛龍,烤鹿肉,烤魚,清燉鮮鯉魚,煮螃蟹,菜樣還不少。


    雨春把這些都點了後,就叫柴老再選,:“父親,你看還想吃什麽再點幾個。”


    “我說我不操那個心,你點的還不都是為父樂意吃的,那麽多誰吃得了。”柴老不點,雨春也是覺得不少了,要是柴老點,頂多就是一個人吃一個菜就夠了。


    菜上齊了,雨春就聞到烤魚烤肉這麽像自己的烤魚味道,正在吸溜鼻子,分辨那味道,就聽得一聲:“柴老先生。這麽巧。”


    幾人轉頭一看:“心裏就是詫異,真是巧,他們也來了這裏。”


    鍾離子均、楚離、二人走近來,楚離就招呼:“師父,真是巧了,這頓飯要我來請。


    “去你的!楚離,你磕磣我!”鍾離子均狠瞪楚離,柴老說:“你們倆爭啥?”


    “這是我家的酒館,楚離和我爭,他是在抽我嘴巴,看看這裏的燒烤都是雨春的方子做的,你們天天來吃,都不應該收錢。”鍾離子均說了,雨春就接他的話說:“我早就聞到那味道了。”


    鍾離子均說:“怎麽到下邊來了,戴著帷帽怎麽吃飯,走吧,到二層包間。”


    鍾離子均吩咐端盤子的小二:“把桌上的菜端到包間,上兩桌,每桌要十六個菜,揀最好的上。”


    雨春一看還得挪地方,真是麻煩,確實京娘和李雪戴著帷帽沒法用餐。


    原來是鍾離老狐狸的酒店,自己和老狐狸合作的麻辣燙,都在省城和京城,看這個酒店這樣興旺,京城的一定更賺錢。


    柴老被鍾離子均拉到了另一個包間,隻剩下雨春她們四個,一個看嘴看也沒有,京娘和李雪摘掉了帷帽,四個人就開吃。


    小丫兒吐得雖然胃口不大,聞到了燒烤馬上就來了食欲,雖然菜樣多,可是館子的菜碼可不大:“使勁吃,剩下也是扔掉。”雨春催促幾人猛吃:“挑揀喜歡的吃,不願意吃的就扔掉了。”


    幾個人也是顛簸了一路早就餓了,也就沒人客氣了,猛吃了一頓。


    李雪說:“雨春,你怎麽不吃烤鹿肉?”


    “那烤的東西我是一點不願意吃了,那時沒飯吃,到山裏去烤魚,在燒烤店沒工夫做飯,天天晌午往嘴裏塞些烤魚,吃的那叫夠。”


    雨春一說,京娘來了興致:“雨春,你那麽小,怎麽就想掙錢?”


    “還不是沒活路了嘛,陶家要賣我,我要逃跑,沒有路費,出去也活不了,沒飯吃,烤過魚吃,就在山裏採了些作料,烤了魚,到鎮上去賣,後來被鍾離子均把魚都買了。就掙到了錢。”雨春告訴京娘。


    “剛才鍾離公子說這裏的烤肉是你的方子,你為何不留著自己掙錢,給了人家?”京娘奇怪的問。


    “那是一種交易。”雨春還沒理會,京娘一說才提醒了她,鍾離子均把他們保密的事說走了嘴,幸好是沒說是拿錢買的,雨春最怕露紅,很多人都惦記她呢。


    賣瓜收錢,雨春都是背著人的,讓陶家人知道了她有幾千兩,還不都得瘋掉。


    “雨春說的含糊,京娘卻明白了,她多聰明的人,一定是因為雨春的戶頭被鍾離浩升要挾了,方子才到了他們手裏,京娘一陣鄙視,連鍾離子均的形象都被醜化了。


    一夜無話,早晨起來,梳洗已罷,鍾離子均早早的就讓小二把飯菜送到包間。


    吃完飯,雨春和柴老五個人就去了縣衙,今日可真是熱鬧,聽說縣衙發了告示,審認祖歸宗案,很多人都聽了茶館裏說書的先生,講了一天的故事,有名有姓的,黨裕鎮陶家冒認林家女,訛詐柴縣尉的老父五千兩紋銀,。


    坐牢半年被放出,還是賊心不死,妄圖再次冒認,與王財主勾結,已經鬧上了公堂。


    說書的這樣一說 百姓一溜的瘋傳,縣城可就起了哄,看熱鬧的百姓人山人海,把縣衙的大門都堵住,真是個爆炸性的奇聞,百姓都覺得沒有比這個熱鬧好看的,把親朋好友都聚了來,七大姑,八大姨,成幫結隊聯袂而來。縣衙外人聲如潮,吵吵聲如海嘯。


    柴縣尉已經到了多時,把雨春她們帶進大堂,柴榮吩咐侍衛搬了座位,柴老和雨春幾個都坐在了大堂的一側。


    隨後原告陶家的人就等在了大堂外,他們是沒有傳喚不能進大堂的。


    穀氏和大秋二冬站在一起,同來的還有陳氏,陶思國陶永福也在。


    二冬滿臉的笑,大秋也是神采飛揚,穀氏的嘴角彎彎,一副勝利者的姿勢。


    永明、永輝、永久、還有冬冬,四個人擠進了人群裏,永久看到了穀氏,伸手拉住永輝:“四哥,你看。”永久指著穀氏的位置,永輝看到了,永明也看到了,穀氏也看到了他們,心裏那叫激動,高聲的喊起來:“永明!永輝!永久!快來!”


    大秋快速的往永明他們跟前擠,伸手就拉住永明:“快過去,娘讓你們一會兒指認那丫頭是陶家人。”


    永明甩開了大秋的手,再也不瞅穀氏,拉著永輝永久,冬冬在最後擋住大秋,三個人擠到了衙門口,和楚離、鍾離子均匯合到一起。


    幾個人想進去,被守著門口的衙役攔住:“楚大哥,我們怎麽進得去?”永久著急:“鍾離大哥,有辦法進去沒有?”


    楚離說:“柴縣尉早就領著師父他們進去了,我們隻有喊柴縣尉來接我們進去,這些衙役怎麽會放我們進去。”


    “鍾離子均卻說:“別等了,我們自己進去。”


    “你們隨在我身後。”鍾離子均就摸出兩五兩的銀票:“走!”幾人往前擠了擠,到了守衛跟前,鍾離子均手裏晃著銀票,兩個看門的眼睛都被晃瞎了,看那銀票就像十幾張,不由得一陣眩暈,伸手就去抓。


    鍾離子均的手往回一收,兩個守衛大急,:“你們幾個都進去吧。”


    永明四個往裏擠,楚離緊跟,鍾離子均進了大門才把手裏的銀票給了看門的,兩個守衛差點兒把銀票搶碎,最後看了看銀票,心裏樂開了花。


    大堂裏和外麵是兩個世界,裏頭鴉雀無聲,縣官還沒上堂,衙役也沒動靜,隻有柴老他們靜悄悄的坐在那裏。


    楚離喊:“師父!你們真早。”


    永久幾個也喊:“師父!”就到了柴老的身邊。


    雨春看到永明他們來了,心想:這不是添亂了嗎?陶家人一定會利用他們指認自己的:“不讓你們來,你們何時跑來的?”


    雨春看到了冬冬,就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三姐。”永久小聲的說:“我們會出庭作證,你不是陶家人。”


    雨春心裏一暖,原來他們為了這個:“這裏不是多說話的地方,你小心別叫我姐姐。”


    聽雨春的話,永久連連點頭:“我一定小心。”永久就和永輝嘀咕起來。


    永輝又和永明耳語,偷著說了一陣子話。


    就和冬冬幾個坐到了一起,幾個人一直咬耳朵。


    楚離、鍾離子均、和柴老一直低聲說話。雨春就和小丫兒幾個沉默的等著,該說的早已經說了,該囑咐的也囑咐了幾次。


    沉寂的大堂裏隻聽到外麵的喧囂:“怎麽還不開堂,都什麽時辰了,都快到午時了還審的什麽案?”


    隻聽得一陣驚堂木“啪啪啪!”的震撼大堂回籠聲響,史縣令紗帽亂顫坐在了正堂的座椅上,堂下站定了兩排衙役,手點著殺威棒:“嘿吼!嘿吼!的喝喊。


    史縣令吩咐一聲:“帶被告!”


    堂下的柴老就是一聲不耐:“叫喚什麽!”


    史縣令才醒過神來,被告已經坐在了堂下。


    隨後就是一聲吼:“帶原告!……”史縣令的話沒落音,衙役便出外招呼陶家人:“陶家人快快進大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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