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拉著郎中飛跑“快快快!快點!”永明邊走邊喊。進了楚離的房間,永明把郎中送到楚離房中:“師父,郎中來了。”


    柴老和郎中打招呼:“先生請,為我們病人瞧瞧。”


    永輝給郎中搬來凳子,讓郎中為楚離診脈:“先生請。”郎中就是一笑,這孩子還真懂事。


    郎中坐下,斯文的伸出三指搭上楚離右手的寸關尺,眯眼似出神,一會兒又診了左手,然後也沒有大驚小怪的威嚇人,倒是麵容平淡的說:“病人受了什麽刺激沒有?”


    “刺激?”柴老疑問:“沒人刺激他,一個大小夥子,誰還能嚇到他?”


    “這個原因我們不知,老先生,您就直說是怎麽回事好了。”鍾離子均半天沒見到楚離了,可想不到其中的由頭,要說是被刺激就是在公堂,那也應該是雨春才對,怎麽成了他楚離?


    這個病人是被刺激後,大汗淋漓,傷風入髓,心火亢盛,火大無以排解,寒熱交加,淤積心胸。”郎中說著,就打開藥箱。


    柴老就說:“用好藥快快的治好他,不會落下病根吧?”


    “不會!不會!隻是身子受打落是免不了的,可能得虛弱些日子,泄完之後還需要補,”郎中說完,就開起了方子。瀉火的方子三張,補藥的方劑開了四張。


    雨春一看這還挺囉嗦的,看來楚離的病不輕,就憑這些藥,就不是小病,隻是人家這位郎中醫德高尚,不忽悠,不嚇唬人,姿態平平淡淡,就不覺的是重病號。


    待郎中走了,鍾離子均就吩咐一個小夥計給楚離熬藥,重新熱菜上菜,大家才消停的吃飯。等喝了一劑,直到大深夜,楚離的熱度才降了下去,就由鍾離子均和永明看護楚離,直到天亮,楚離才退了燒。


    第二日還是繼續上公堂,楚離堅持要去,柴老說道:“你還是休息,再累著了舊病複發,可不好了。”


    “我沒事的,不去我怎麽放心呢。”楚離是堅決要去。


    柴老知道楚離和雨春是從小認識的,他們的關係不比兩旁事人,四歲的三春救過楚離母親的命,雖然隻是半碗粥,可是她就一個四歲的孩子,能幹什麽大事。


    其他的柴老就不知道了,隻是聽楚離說過這些。


    楚離對三春的恩情始終是銘刻肺腑的,在三春艱苦的日子裏,楚離也偷偷接濟三春,才得以三春保下了一條小命兒。


    其實那個三春對楚離的感情是十分深的,楚離對三春是可憐加憐惜。


    可是小三春的靈魂被穀氏的棒槌打死了,換了靈魂的三春,變成了林雨春,那樣的感情是沒有接續下來的。


    雨春對楚離隻當個朋友對待,感情是不能隨便就給一個人的。


    楚離保持了以前的感情,雨春卻不是以前的心了。


    柴老知道楚離關心雨春,他非得要去,柴老就不阻攔了。


    幾兩馬車走在去縣衙的路上,客棧離著縣衙不算遠,兩刻鍾的時間就到了縣衙,縣衙的門前比昨日的百姓還多,都在聚堆議論,有人疑問:“昨日縣太爺讓一個小姑娘問得張口結舌的,今日還有什麽高招兒降服那個小姑娘?”


    “那倒不知,會不會縣太爺找不到證據,就硬判小姑娘去陶家?”


    “那樣判案不是太不講理了,硬把別人家的姑娘搶到自己家。要是不賄賂縣太爺,縣太爺怎麽會那麽偏向?”


    “難說,不是說有個王財主很有錢,聽說他對林雨春下了必得的決心,他要是扖上錢,我看,也沒準兒就是硬判。”


    “今個會審完嗎?在這兒瞎猜沒用,到時就會知道了,都是白費心思。”


    聽著百姓的議論,雨春她們穿過人群,認識雨春她們的就呼喊:“雨春姑娘,縣太爺要是把你硬判給陶家,要是被陶家賣,你可怎麽辦?”


    雨春冷冷的一笑,早就看到了穀氏母女三人,雨春冷哼一聲:“夢是容易做的,可是成不了真的。”


    穀氏氣得就要上前廝打雨春,被二冬拉住。二冬知道她們在雨春麵前討不到便宜,何必去吃那個眼前虧。


    大秋,二冬都在冷哼:“別得意,一會兒你就美不上來了。”


    直到擦肩而過,穀氏還要對雨春伸手,被柴老一瞪,嚇得縮回了手。


    到了大堂裏,還是昨日的座位,她們這一大群,全都有座。另一麵就是王永昌一大幫,今天吳氏沒來,有兩個袋帷帽的,看不到是誰,雨春總覺得身影兒熟悉,隻能確定是兩個女人。


    雨春的好奇心泛濫,想到了惡搞一下子那兩個女人,想罷和師父打了個眼色,柴老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雨春就到了那兩個女人的跟前,雨春的袖子一擺,飄飄似天女散花,瞬間就掃掉了倆女人的帷帽,隻聽得尖叫兩聲:“天哪!……”露出全部的頭臉。是秋雪和朱餘韻。


    雨春早就猜是她們了:“哇!秋雪,你真的做了王永昌的老娘?朱餘韻!你是給誰做娘了?”雨春的話明顯是譏諷和糟踐人。


    朱餘韻差點兒沒被雨春的話氣死:“你……胡說!……”朱餘韻雙手顫抖,嘶吼起來:“我要掐死你個嘴欠的!”


    秋雪的雙目狠瞪:“陶三春,都是因為你,你要是早嫁了王永昌,怎麽會害到我!你這個該死的!”


    “誰有你那樣的福?爺倆都該是你的,你們家那麽喜歡錢,王永昌父子爺們都歸你掌控,有那多錢你也該知足了,雨春還是在罵秋雪,隻是沒有親娘祖奶奶的罵。


    “你!……氣死我了,王永昌!你給我收拾她!”秋雪大叫。


    朱餘韻隨後就叫:“一會兒你就會被縣太爺收拾!”


    “縣太爺的夫人說話真衝,在縣太爺的跟前很得寵吧?”雨春嘻嘻的笑,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的丟人事了。


    雨春一說,朱餘韻瞪大了雙眼:“你怎麽知道?你是胡說的。”朱餘韻和史縣令混,是做得很秘密的,這丫頭一定是瞎蒙,咋呼人,探虛實。


    朱餘韻安慰自己,史縣令造反成功,自己就是娘娘,他失敗了,自己可不想受他牽連,朱餘韻在縣衙都不報真名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想做娘娘,還怕被殺頭,我說的對不對?”雨春譏諷的一笑:“回去問問甄寡婦不就明白了。”雨春可不怕史縣令現在就造反,早早的除掉這夥人,自己耳根子就可以清淨清淨。


    朱餘韻簡直就被雨春的話震暈了:“甄寡婦真正的可恨,竟然泄露如此大的秘密,虧得自己還要救她,回去就殺了她,依仗這裏天高皇帝遠,如果被朝廷知道了豈不是滅門大罪。


    幸好柴縣尉那一幫都是無知之輩,他們不會信,也不敢想縣令敢造反的。


    看起來造反大計要盡快實施,不能再拖延了。


    這個死丫頭不過是瞎喊喊,要是有那個本事,這麽長時間自己這些人還會這麽安全?


    朱餘韻快速的思索,快速的搶答:“陶三春,你想逃離懲罰,嚇得胡說八道了不是?你說我要是進宮會不會做娘娘?我還是真有那個把握的,不像你就是個被人賣來賣去的命。”


    朱餘韻這樣說,就是混淆雨春的思維,意思是她想進宮做娘娘,並不是要造反,你陶三春說了也是沒人信的。


    聽到了秋雪的叫喚,王永昌還真是聽秋雪的,伸手就來抓雨春的肩頭,他哪是聽秋雪的話,分明就是要找雨春的便宜,要是能把她抓進自己的懷抱,就成了自己的,男女授受不親,她可就嫁不了人了,不嫁自己誰還要她,今天的案子就不用審了,自己就是贏家。


    王永昌美美滋滋的下手,雨春早就掃過他的舉動,石子已經在手,雨春過來的目的就是來報複王永昌的,他如果不動。雨春也是要下手的,她想到吳氏來指證,一定是秋雪鼓動王永昌,王永昌可不認識吳氏,甄寡婦進了班房,隻有秋雪知道吳氏和自己有過節。


    秋雪到底是嫁了王永昌還是嫁了他爹,雨春不明白的,弄癱了王永昌,給秋雪找點麻煩,省得她整天閑的沒事幹算計人。王永昌衝雨春抓來,雨春身子翻轉,輕巧的躲開王永昌的爪子,雨春手裏的石子早就和王永昌親密的接觸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王永昌,渾身痙攣嘴冒白沫,秋雪大叫:“死丫頭!你下了什麽損手?你把他害得這樣,我饒不了你!”秋雪淒厲的大叫。


    雨春也喊了一聲:“停!王永昌抽風你著的什麽急?你的丈夫不是那個老頭嗎?王永昌也不是你親兒子,後媽都是樂意後兒子死的,你這個後媽太反常,莫非那個老頭太老,老頭隻是應名的,你實際的丈夫是王永昌,聽說劉氏就是把你賣給王永昌的,你怎麽還跟了老頭?


    真是讓人想不明白,王永昌不是你丈夫,你那個急勁兒也不怕那個老頭兒吃醋?”


    雨春譏諷了秋雪一頓,就等著看秋雪挨老頭的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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