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人有鄉紳,有打官司的兩邊助威的人,有進來的百姓三十人,堂外的百姓也都堵在堂口,史縣令要所有的人都承認他的辦法最準確。隻要倆人的血一融合,陶三春的官司就徹底輸了,有這麽多人見證,陶三春就得束手就縛。


    “快點!快點!……。”看眾讓史縣令快說。


    史縣令得意的很,百姓可都讓他蒙住了,史縣令大聲喊起:“這個絕妙的方法就是公堂多年沒用的滴血認親法!”


    堂下一片嘩噪:“大老爺那個法子準不準?”


    “聽說多年前,用這個法子認兒子,可是那個兒子認到家,長大以後怎麽一點兒也不像他的哥弟兄?”


    “聽說挺準的,過去的公堂不都是這樣認嗎?”


    “那要是認錯了,豈不害了人家小姑娘,陶家人可是要認回女兒賣掉的,認錯了可不公平!”下邊紛紛議論,史縣令心裏發慌,他可試過幾次,有時靈,有時不靈。


    看了看朱餘韻得意的樣子,史縣令心裏踏實了不少,朱餘韻打了包票,一定讓陶家人的血與陶三春的融合,可是朱餘韻這個歹毒的女人,把這個方法瞞得死死的,自己怎麽也討不到底,讓自己空擔心,還不就是怕自己甩了她,玩計謀控製人,一些個小手段,裝的比山大。


    史縣令高喊:“眾位,是不是很信服這種方法?”


    鄉紳們哪有違逆史縣令的膽子,一個不字沒人說,一個懷疑的也不會有,紛紛的嚷道:“那個法子很準,青天大老爺都是用那個法子斷案。”


    “縣太爺的法子好,是斷不錯的!”


    “支持縣太爺!支持縣太爺!”


    鄉紳們賣力的喊,可有拍縣太爺馬屁的機會了,不使勁拍是傻子。


    史縣令心裏叫好:大權在握就是好,不拍馬屁就等著挨收拾!


    百姓見鄉紳們都無懷疑,其實他們也是瞎議論,哪裏肯定的了,鄉紳們可是有大見識的,百姓也都隨聲附和:“這個法子斷的公平!”


    “這個法子最好!快點兒!快點兒!大老爺快開始!”人群喊叫連天,那個沸騰勁兒,好像沒有影響到雨春和她身邊的人。


    穀氏看了心裏痛快,自己幾年的憋屈今日就要一泄千裏,很久的願望就要實現,穿金戴銀,吃香喝辣,馬上就要成為現實。


    二冬是滿臉的喜悅,幹巴的小臉兒幾乎興奮的冒油,焦黃的臉蛋兒,掛滿了紅暈,眉眼笑得不見了眼珠,牙齒兩排笑得遮不住。


    大秋倆眼瞪得極大,心裏在想著怎麽收拾陶三春,報那一刀之仇,就得再加三四刀,心裏想的是瞪眼搶陶三春的銀子,誰敢與她搶,她就要瞪眼殺誰。


    雨春在椅子上安詳的靠坐著,好像大堂的斷案與她無關,秋雪看到雨春的悠閑樣兒,心裏的氣惱填滿了肚子,這個賤丫頭,就得讓自己的死老頭子買來,禍害夠她,自己就折磨死她。


    朱餘韻看到雨春沒事人一樣,不由得冷笑連聲,這個賤丫頭她倒有妖術,從自己的手裏搶走鍾離子均,又搶走自己鍾情的柴榮。


    千刀萬刮,不足以泄憤,讓陶家把她賣到妓院,折磨夠她,等自己做了娘娘,再一刀一刀刮了她。


    柴老看著雨春,心裏發糊糊,這個孩子有什麽招數穩坐釣魚台?


    鍾離子均看看雨春:唉!的一聲歎息,她怎麽遇上了這樣的父母,好人沒有好報。


    楚離看看雨春,心裏五味雜陳,可歎她比自己小的多,怎麽辦?怎麽辦?萬一要是雨春失敗,自己要怎麽救她?


    冬冬看著朱餘韻與史縣令眉來眼去,斷定他們已經搞好了鬼。冬冬拉了一把永久,在他的身後嘀咕幾句。


    永久挨著雨春最近,就把冬冬的話告訴了雨春,雨春:“嗯。”了一聲,就沒有下言,永久有些著急,可是雨春不回頭,他也沒有辦法。


    史縣令安排妥當,就讓師爺一聲喊,他也不會征求被告的意見,我就是縣太爺說了就算,堂下的那麽多人都讚成,自己的辦法已成了定局,你陶三春不服也得服。


    “原告陶思國、穀氏夫妻,和被告林雨春上前來滴血認親!”師爺喊完,堂下立即沸騰,史縣令的驚堂木又敲響:“肅靜!肅靜!……”


    陶思國、穀氏急忙往堂上跑,就聽到堂下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且慢!大老爺!草民聽說這個辦法很不靠譜,你就這樣草草的決定,怎麽不問問被告的小姑娘服不服你的斷案方法?”說話的人,就是百姓中那個領頭的壯漢,他覺得縣太爺的態度就是偏心陶家,縣太爺把林雨春斷給陶家的心比陶家人還急切,他是最信不過官府的,懷疑裏邊有貓膩。


    是不是縣太爺惦記上了這個小姑娘,和陶家人勾結,要把小姑娘弄到手。


    他的用意是善良的,他的意圖就是提醒雨春小心被縣太爺算計。


    “你這個刁民膽敢左右大老爺的斷案程序,衙役們!把他趕出去!”史縣令一聲令下,衙役上前就轟說話的人。


    “史縣令!你斷案如此亂來,硬要把兩家的人弄到一起,莫非你有什麽意圖?”壯漢吼了幾嗓子,他不敢和官差對抗,隻有被推著走。


    “慢!”柴榮站起,一聲斷喝,聲似古鍾嗡嗡作響:“史縣令,莫非你是真的心裏有鬼,怕人揭穿,我看這個人是個心明眼亮的,留他在公堂,可以監視搞鬼的人。


    史縣令麵色一滯,心裏發虛,隨後膽子就一壯,心想:我怕誰,鬼已經搞好了,還怕你看了,為了遮掩自己的心虛,史縣令喝令衙役停手,隨即裝起了大公無私:“林雨春!今日本縣斷案,以滴血認親的方法,你服是不服?”


    雨春淡淡的說:“這個辦法我也聽說過,準確度好像是十分十的,隻要縣令大人,你的手下人不做鬼,一定是準而又準的。


    我讚成這個法子,如果縣令不藏私的斷,我是一定心服口服的。”


    史縣令聽到雨春這樣說:難道她也懂得可以搞鬼?真是不可思議,小小的人兒,心術真多,但願她看不破裏邊的奧妙,隻有糊弄過這一小會兒,自然就是定局了。


    “林雨春,不要胡說八道逃避斷案,大堂之上,眾目睽睽,兩碗清水滴下血跡,能有什麽鬼,不要誹謗官府,想脫身,是比登天。”史縣令為了混淆視聽,隻有抹黑雨春,才能證明自己的方法是公正無私的。


    大秋、二冬、穀氏、秋雪都樂得臉色像開了花,這個死丫頭也有傻的時候,她竟然上了這個鉤。


    “林雨春,快快上堂!”師爺開喊。


    “等一等!”雨春一說,史縣令像抓住了別人的短處,當即就鑽了縫隙:“林雨春!莫非你不敢當堂滴血?要想法子逃避。”


    “史縣令的話說得別有用心,你怎麽知道我不敢對質?竟然你要公正,就要讓百姓承認你是真的公正,你要把滴血斷案搬到堂下來。


    這樣,最是讓眾人看得真,才顯得你真的公正。”雨春提出這樣的要求,史縣令是不予答應的,他一個大老爺怎麽會到堂下和百姓混在一起。


    聽見那個壯漢第一個喝好:“對呀!對呀!在那上邊有幾個人能看到?”


    “滴完血,端到堂下你們都會看得到的,”史縣令還有一道心眼兒,如果朱餘韻的招數不靈,兩滴血要是不融合的話,再叫衙役從堂上端到堂下,血被一晃,不就融合了嗎。


    史縣令的主意打的不錯,他要做到萬無一失。


    “不行!從上邊端到下邊,不融合的血,也就融合了,楚離提出了其中的關鍵,當堂很多人都這樣認為:“對!,有道理!”


    “把倆碗放到堂下!”很多人讚成,吆喝聲不斷,史縣令看看朱餘韻的神情,是讚同下堂來的。


    史縣令高叫一聲:“樣樣都由著林雨春,你到時再是不服,本老爺可是要強斷的。”


    衙役搬來供桌,把兩隻碗放到供桌上邊,離著近的人,都過來觀看,隻見兩個白碗。裏邊裝了清水,白白淨淨的,看不出什麽端倪,雨春靠近了雙碗,已經聞到了什麽,隻是心中微微的得意。


    史縣令也隻好下堂站在供桌前,指揮幾個人來滴血:“大家都看好,滴血認親最好是和父母的血都融合,才叫林雨春心服口服。”


    雨春聽了史縣令的話,心裏一陣冷笑:“真是會裝相,你怎麽不讓兄弟姐妹都來滴血?那樣不更顯得這個法子的準確性。”


    史縣令心裏就是一驚。


    穀氏早已按捺不住,一直的伸著胳膊,陶思國又是躍躍欲試,眼裏冒著凶光,恨不得吃了雨春,倆人都在設計藍圖,穀氏是要子孝媳婦賢,住上了高宅大院,搶過來田園地產,美滿的幸福生活在眼前。


    陶思國規劃了美好前程,把丫頭的田地弄到手,賣成了銀子好好的享受一番花魁,搶了她的銀子納上幾個美妾,有屋子,有銀錢,狠狠的享受後半輩子。


    後邊的陶永福更是心急,周氏丟了自己急需錢辦喜事,恨不得分秒不等就出售了這個丫頭,房產地產還不都是他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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