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懶得搭理鍾離婉,隨後又上來倆姐妹楚嫣兒、楚雨兒,車裏可是很擠了,雨春,小丫兒、李雪、京娘她們已經四個人,因為車擠,雨春就沒有讓四夏來,四夏委屈的了不得,雨春把她交給了魏四嬸,讓她和秋秋一起玩。


    車裏的四個人,就坐滿了位子,又多了個鍾離婉,鍾離婉一看楚離的兩個妹妹強擠上車,心裏十分的不痛快,幾個人是久已熟悉的,都知道對方的心思,因為柴老請過鍾離浩升,鍾離婉是知道就裏的,早就覬覦上了柴榮,閑談之間,楚焉兒就知道鍾離婉的心思。


    自從知道柴榮要繼承大統的事後,楚焉兒姐妹更是大動心思,不做皇後誓不罷休,姐倆都爭得死去活來,別說對鍾離婉,自是恨之入骨;楚焉兒就直接告訴鍾離婉,皇後的位子沒有她的份兒。


    鍾離婉要拉攏雨春為她所用,自然一路上是要有話說的,楚焉兒姐妹攪了她的計劃,自是氣得不行,正在嫌棄車上的人,還想攆京娘幾個下車,自己好和雨春說事。


    鍾離婉明白自己的爺爺不一定得柴榮的青睞,很久了柴老再也不提自己的爺爺入朝,如果爺爺做了後周的股肱之臣,自己的皇後寶座一定是牢牢的。


    如果爺爺不能入朝,自己的皇後之位,希望不大,隻有自己下手,拉攏人脈,為自己助陣。


    楚焉兒一上車,就破壞了她的計劃,鍾離婉已經憤怒,心思一轉,就想到了好招兒,車上人擠,就是借口,拉雨春到自己的車上,這個辦法極好,讓楚焉兒接觸不到雨春,自己就可以單獨控製雨春,一個小孩子是很好掌控的。


    想到此鍾離婉就招呼雨春:“公主,這輛車太擠了,到我的車上去吧,我的車隻有我一個人。”


    雨春說:“我不想挪動了。”鍾離婉就拉雨春,可是她沒有雨春的力氣大,怎麽拉得動,不由得怒氣塞了滿胸,不善的眼神看向楚焉兒姐妹:“我說,你們兩個也是,自己家也不是沒有車,怎麽能強擠到公主的車上,你對公主很不恭敬,明不明白,快下車去。”


    “鍾離婉,許你上車,就不許我們?你怎麽這樣霸道,論親疏,我們和雨春公主比你近多了,我們認識了多少年,你怎麽知道我們的感情,公主就是攆你下車,也不會攆我們的,公主你說對不對?”楚焉兒看看雨春,滿是期待的眼神,希望雨春攆走鍾離婉。


    鍾離婉臉色再也藏不住狠厲的神色,聲音拔高了,喝問楚焉兒:“你可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我還不知道你們楚家是怎麽對待雨春的。


    雨春小時救過你娘的命,你娘不但不感恩,還嫉恨在心,說什麽:小雨春是個賤丫頭,施舍半碗破粥,是糟踐她那個貴夫人,你們就是恩將仇報,還談什麽感情,真正的不知道什麽叫臉皮厚,什麽叫做無恥。”鍾離婉說罷,麵對雨春露出諂媚的笑,一臉的希翼,盼著雨春幫她攆走楚焉兒姐妹。


    楚焉兒大怒:“鍾離婉你竟然胡說八道,我娘和你可沒說過那樣的話,你瞎編一套,想離間我們家和公主的關係,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先踩我們幾腳,怕我們說出你罵公主的話……。”


    “你……”鍾離婉氣得說不上話來,用力的出了一口氣,還是打斷了楚焉兒的話,就想打楚焉兒:“你這個叭舌地!你真會編瞎話,簡直就是一個長舌婦……。”


    楚焉兒打斷鍾離婉的話:“都是你罵雨春公主,說雨春惦記給你大哥做正妻,就一個鄉村賤丫頭,還想攀高枝,鍾離世家是不會娶一個賤丫頭,做個小妾也是看她會鼓搗些個東西,這些都是你說的。”楚焉兒恨恨的瞪視鍾離婉,雨春就感到奇怪,她們倆啥時候結了仇?


    鍾離婉吼起來:“我可沒說那話,都是你編的,我說你說的話可都是真的,楚焉兒!你不承認,你敢說你沒說那話,是你親口對我說的,我可沒記錯,你敢不敢起誓?”


    “我就敢!”楚焉兒大叫。


    “你起誓!你要是說過怎麽樣?”鍾離婉逼問楚焉兒。


    “你說你沒說過,你敢起誓?”楚焉兒反問鍾離婉。


    “我就敢起誓!”鍾離婉吼起來:“我看你是不敢起的,”


    “我有什麽不敢的!”楚焉兒也大吼,這哪還有名門小姐的影子,簡直就是兩個潑婦,她們怎麽這樣仇視對方,雨春是理解不了的,她們不是閨蜜嗎?還經常往來。據說是好的不得了。


    為了讓雨春相信自己,這兩位就指天發誓起來,鍾離婉先說了:“我要是說過公主那樣的話,等我老了,就讓我得疼死的病。”鍾離婉可不敢發太毒的誓,可不敢說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的,不等老了,就被老天懲罰的事。


    楚焉兒狡猾的很,鍾離婉起完了誓,她斟酌了一下兒她就有了自己的一套:“我可沒說過雨春公主那樣的話,誰說過,就讓她不得好死。”雨春聽著倆人實在是好笑,她們是把起誓當了真的,轉著彎兒的不挨著自己。


    雨春怎麽會相信她們的起誓,那些話一定是她們說過的,不然鍾離婉怎麽知道三春小時給過蔡氏半碗粥,這個事三春的記憶裏有的。


    鍾離婉不說那樣的話,楚焉兒也是編不出來的,因為那些鍾離老狐狸幹的事,楚離是不知道的,很好證實的事,倆人掩蓋也沒用。


    不知道她們倆一上來就翻臉所為何事?


    倆人還是不住的掐,楚焉兒叨叨咕咕,聲音不大,卻是使勁的氣鍾離婉:“誰不知道你想做皇後,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鍾離婉出言就不遜:“你是個不要臉的,,你都不認得柴大哥是什麽模樣?也妄想做皇後,看你長得那個窮像,做皇後,你會把一個國家都敗光,喪門星的樣子!”鍾離婉怒氣衝衝,楚焉兒!敢和自己爭,柴榮是自己早就占上的,沒有她楚焉兒的份兒;她也敢做自己的對手?鍾離家就是後周的寵臣,老皇帝都派柴大哥親來請。


    楚焉大叫:“鍾離婉!你算個什麽東西,像你爺爺那樣的背主之臣,還有臉說,柴大哥做了皇帝用不用你爺爺還是兩碼事,誰敢用背主求榮的奸臣,讓你做皇後,你連皇帝都會背叛,誰敢要?”楚焉兒滿臉的仇視。


    雨春這才明白,二人是在爭皇後的寶座,雨春快要大笑出聲了,怪不得小丫兒那麽羨慕皇後,看起來人人都想坐到那個位子上。


    天下就那麽一個位子,打破了頭也到不了她們倆的頭上。


    雨春聽著還挺熱鬧,一路顛簸,身邊有兩個跳梁小醜還挺解悶兒,盼望她們打一道兒,像聽戲一樣都忘了顛簸。


    隻是雨春糊塗,楚離家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何楚焉兒也妄想做皇後?她要是個平民的身份,怎麽會有那麽高的期盼?


    蔡氏說她自己是貴夫人,其中一定有緣故。


    就聽到鍾離婉和楚焉兒二人又在小小的嘟囔之下開始了升華,楚焉兒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鍾離婉的聲音也是逐漸拔高:“楚焉兒,你覺得你們家和柴家有點兒親戚,那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柴大哥認得你是誰?”


    楚焉兒恨恨的說:“鍾離婉,這麽一點兒親戚你也攀不上,饞死你,你爺爺就是個叛臣,你家和後周有什麽關係?誰敢要你一個叛臣的孫女做皇後?真是癡心妄想!”楚焉兒怒不可遏,手都要指到鍾離婉的鼻子。


    楚家和柴家有親戚?雨春沒聽柴老說過,一定不是柴老的正經親戚,要是有親戚,柴老怎麽沒告訴雨春。


    京娘、李雪都覺得這倆人是想當娘娘想瘋了,大天白日做起了夢,就倆人的身份,哪個也不會被皇帝選擇,聽說皇帝的婚事還得太後做主,連柴老都不一定當得了家,她兩個連一點兒影兒都沒的事,在這裏瞎爭啥。


    依仗著馬車都有一定的距離,別的車上聽不清,不然,兩個未出閣的少女在為爭皇帝打得不可開交,得笑死那些車上的人。


    二人的聲音越來越高,楚焉兒說:“你爺爺惦記雨春公主的技術,算計把公主掌控起來,你二哥也想搶公主做妾,私自和陶家寫婚書,觸怒了太上皇,你爺爺還想入朝為官,做夢吧!你也別做娘娘的夢了。”


    “楚焉兒!你如不了願的,皇帝和太上皇到正陽來,就是為請我爺爺來的,饞死你們楚家,就你們那個低微的身份,皇後的寶座,下輩子也輪不到你們。”鍾離婉氣得臉通紅,恨不得掐死楚焉兒。


    “我家身份低,我爹可是兵部的大官,是執掌兵權的,我們因為是柴家的親戚才受了牽連,要不是柴家被抄,我們家也不會逃到這個山野之地,我們可是後周的忠臣,可不是叛國之臣,我做皇後是天經地義的,你鍾離婉搶不走皇後寶座。”楚焉兒憤憤的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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