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就是根據智取威虎山的經驗,隻要智取不用強攻,這可比智取威虎山容易多了,敵人的手裏沒有武器,打他個措手不及,自己人無一傷亡,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損傷了禦林軍一位將士,其實也不盡是私事。


    等汪知府知道了家人落入了對方之手,他必然方寸大亂。


    捉拿汪知府的家人,就是為了打亂這些叛逆的造反計劃,趕巧了和拯救四夏摻在了一起,這樣汪知府在山區的暗兵一定會出動,為救他的家人汪知府必會興師。


    隻要他的兵一動,就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不救出他的家人,汪知府怎麽敢反,他的八十老母可在其中,兒子孫子都在內。


    汪知府為了謀反,把家人藏到了山村,一定是怕失敗留有後路,往山裏避難。


    如果她的兒子孫子都死光,他再有從龍之功,官職再大還有什麽用。


    所以他必須救家人,他的上封不會聽他的,不會為了他的家人改變計劃。


    雙方必會反目,得不到上封的支持,汪知府必會破釜沉舟,傾其所有的兵力救家人,周華雲帶領禦林軍,就可以將汪知府的勢力先消滅,就是各個擊破的戰術。


    雨春已經贏得了第一步,朝中謀反的勢力少了一支,京城就安全了一分。


    永久到了雨春的車上,小眼睛眨著,滿臉的都是諂笑:“三姐,還是你行。”


    雨春沒有答言,她正在睡著,她一夜沒睡,這麽大的事情怎麽睡得著,第一次指揮這樣的戰役,把事情看得很重要,擔心走漏一個人,會全軍覆沒,完事又覺得自己太緊張了,到了車上一放鬆,睡意一襲來,不管車怎麽顛簸,她就是睡得香。


    永久見雨春真的睡了,嘴上才說的挺好聽,心裏卻是不服,如果把禦林軍交給自己,自己比這個還會漂亮。


    見四夏睡得爛死,永久又是恨起了四夏,要不是她瞎跑,怎麽會有這麻煩。


    到了山路,顛簸的厲害,雨春就被顛醒了,四個丫環擠在一排,互相撞著架,車一顛,幾個人都撞在車板上,倏然就睜開四對大眼睛,急忙到雨春身邊擠在一起,扶車門的,抓茶桌的,擋著怕雨春摔倒。


    看看四個丫環的忠心,雨春就是感歎:主仆的關係比親人親得多,因為她們認為你對她們好,是她們不應該享受的,她們很稱你的情。


    “三姐,你醒了。”永久搭訕著沒話找話說。


    雨春“嗯。”了一聲,就沒了下言。


    永久訕訕地,覺得三姐很不喜歡他了,三姐的脾氣在變,做了郡主就不要家人了。


    一路上悶悶地,雨春不說話,丫環們也不多話,她們是奴才,知道分寸,默默地觀察雨春的顏色,及時的給她倒水端茶拿點心。四夏就像個死人一樣睡了一道兒,究竟是嚇著了還是困的?雨春分辨不了。


    到了縣城,雨春讓甄大把車停在醫館跟前,叫醒四夏:“到了,該醒了!”


    四夏隻是揉了揉眼睛,哈欠連連:“這是哪裏?”


    “這是醫館,進去看病。”雨春說道。


    “給誰看病,那個老頭不是死了嗎?”四夏糊塗著問。


    “下了車,雨春吩咐永久:“背著四夏進去!”永久答應一聲:“好!”背起四夏就走,四夏沒有吱聲,眨著眼睛還是不明白。


    這個時間,看病的已經減少,很快就排到了四夏,老大夫認真的診了脈,蹙起的眉頭又舒展,他看到四夏呆呆傻傻的樣子以為這個孩子是癡呆症。


    雨春看老大夫變換的表情,覺著好像問題不大:“大夫,她的病?……”


    大夫趕緊接茬:“小姑娘的病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些驚嚇,這孩子就是缺覺,累乏了身子,將養一下兒,就沒事了。”大夫說完就開方子。


    抓了十服藥,就坐車回到了客棧,雨春就問起四夏:“你是怎麽到的那家?”


    “我不知道。”四夏反應的很快,雨春看出來她沒什麽事。就要好好問問四夏,到底是怎麽落得水?


    “四夏,你知道你為什麽去撈魚嗎。”


    四夏眨眨眼睛想,一陣後,就說:“二姐說娘想吃魚,家裏沒錢買,就去撈,說河裏的魚很多,一抓就是幾個大的,我想抓了烤魚賣賺錢,想蓋新房子,就和很多人一起去了。”四夏都想起了來了。


    “你是怎麽掉下河的?”雨春聽四夏一點沒有被嚇的後遺症,覺得就奇怪,掉到水裏連凍帶嚇的,腦袋還不糊塗。


    “我下了車,頭就暈暈的,我掉水裏了嗎?”四夏對這段事情沒有記憶,掉下水之前,人怎麽就不記得?


    “在那家你醒來時是怎麽樣的?”雨春想問出其中的破綻,了解一些漏掉的東西。


    “我醒了就那些個丫環圍著我,拉我去守靈,他們家死了個老頭,我很害怕,有她們幾個作伴兒,我過兩天就不害怕了,就是很晚不讓我睡覺,有個媳婦說累死我最好,那幾個丫環天天掐我,也不是特別疼,她們的手真欠。,三姐你怎麽不抓住她們讓我報報仇。”


    四夏是一點兒也沒感覺到自己的危險,怪不得她沒嚇壞呢。


    雨春就要好好的給四夏上上政治課,讓她明白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免得她這山看著那山高,胡亂給人找麻煩。


    “四夏你就躺到床上,蓋上被子不要動,我辦事不喜歡有人半路插一杠子,不許隨便亂動,亂插言,不許生氣瞎咋呼。”


    四夏連連點頭:“嗯。”


    雨春的丫環倆人拎一個,二冬和鄒媒婆被摔的沒哦出聲來,她們的嘴被堵得倆腮幫子鼓鼓著,怎麽能喊叫。


    倆人被綁了好幾天,手腳都不好使了,給她們撒開一會兒,隻要她們一會動,就被綁上,胳膊腿都是被纏綁的勒痕,一道兒一道兒的紫印兒,不隻是疼了,麻木加腫脹,已經感覺不出是自己的胳膊腿。


    “小芳,掏出她們嘴裏的爛布。”雨春一吩咐,呼蘭和小芳倆丫環一起伸手,揪出倆人嘴裏的破布,有時看她們堵得出不來氣,給她們放一會兒,隨後就給她們堵上,在客棧的時候,不許她們亂說話。


    “放了我!你們都找到了四夏,銀子也搶了去,還扣著我們,你就是個不講理的!”二冬啞著個嗓子,她的火上大了,銀子是她的命,謀算了幾個月,銀子到了這個喪門星手裏,一定會落起來的,算計了半天肥了這個丫頭,二冬能不上火嗎?


    三天沒吃上兩頓飯,水也沒人給喝,嘴上起了一圈燎泡,疼得發燒火燎,心裏的恨意滔天了。


    “我答應過找到四夏就放你了嗎?你懂得什麽是道理,自己的親妹妹你都下得手賣,想銀子你怎麽不賣你的兒女?你幹的缺德事,還以為別人怎麽不了你?你給我老實呆著!再嚷嚷我就割你舌頭!”雨春起身踢了二冬一腳:“你幹這事不踢死你,就是我的腳軟。”


    床上的被子鼓動一下兒,被永久按了下去,四夏聽出了的二冬賣了她,就要暴起打二冬,永久不讓她動。


    雨春踢了四腳鄒媒婆,新仇舊恨一起算,鄒媒婆那時是天天和周氏穀氏勾連一起,時時刻刻地都想賣她,那時自己沒有一點兒能力對抗她們,現在自己有了力氣,還不踢幾腳解解恨,豈不就是軟麵兒捏的。


    “從頭到尾地說!有一句慌我就掰掉你的牙,怎麽聯係的汪家,怎麽和遊媒婆勾結,都給我說清楚!,漏掉一件敲碎你的腦袋。”


    雨春正收拾鄒媒婆,甄大已經把遊媒婆拎了進來,墩死狗一樣撞到牆上,遊媒婆,還不知自己為何被人抓,滿腹的委屈無處訴呢。


    遊媒婆被摔的胯骨斷了,疼得嘶嚎:“為什麽抓我?我可沒犯法!”


    “先讓她清醒清醒,明白一下兒她犯了什麽法。”雨春一說。遊媒婆聽出了聲音,猛然睜大了眼睛:這不是找自己做媒的姑娘嗎?自己是被她抓的嗎?自己沒犯啥罪,她是嫌自己沒有即刻給她哥哥買媳婦嗎?


    “姑娘,我可是答應一個月後才給你辦的,你們性子怎麽這樣急?”


    “掌嘴!”雨春斷喝一聲,四個丫環齊上,一個一個的換班打,遊媒婆本來臉就嘟嚕,這一打,就成了上尖下寬,紫箔溜銩。


    她叫一聲,丫環的手就加重,她也感覺出來了,就不敢叫了,嘴上嘟囔:“我不明白,我做錯什麽了?”


    “不明白?繼續打!打到明白為止。”雨春真是怒,裝的什麽蒜,你不明白?你殘害人命,媒婆子最是缺德,讓你撞了槍口,也是活到頭了。


    遊媒婆又挨了一頓修理,疼得要命,隻好想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沒殺人放火,犯什麽法了?


    雨春以為遊媒婆就是裝的,她不理解古人的心態,在那個古代,買賣人口是正常現象,就是買去殺掉,也是沒人管,隻要沒有苦主,,就是民不舉官不究,人權是一點兒沒有。


    遊媒婆還是不明白:“我真的沒有殺人放火,何罪之有。”


    “四夏,你下來!”雨春一叫,四夏早就憋得慌,跳下來就撲向二冬:“我打死你個喪天良的東西。”薅住了二冬的頭發使勁兒的揪:“我讓你壞!我讓你壞!我一定賣了你兒子,賣了你女兒,讓你一輩子見不到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田園五兄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香椿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香椿芽並收藏田園五兄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