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四夏這樣的懶人,就得從靈魂裏受到教育,她一定認清了,天底下享福的人並不隻是她一個,自己比別人沒有多大的資格享受,沒有了心裏的硬氣,也許是怕雨春攆她走,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幾百兩銀子是保不住的,真的是雨春的猜想,根據表麵現象,四夏是怎麽想的,雨春不會知道,她眼一時安分,就收留她一段。


    吃過飯,四夏找到了自己的繡盒兒,開始繡起了花,四嬸看了四夏繡的花,偷偷地問雨春:“四夏的性子好像是改了,坐的很安穩,這些天沒做活兒了,繡的活計怎麽還長進了?”魏四嬸有些好奇,一定是在二冬那裏吃不飽穿不暖,待夠了。


    知道這裏享福,就不敢掉歪,終究是塌下心去,會不會很快就還性呢?


    “四夏就是那個樣子,時好時壞的,沒什麽準性氣。”雨春隻有敷衍兩句。


    雨春當然願意四夏變好,她估計自己是太奢望了,人的性格怎麽會變?


    山河易改,本性難移,是千古不破的真理。


    馬車走在京城的大路上,雨春一路心急,想趁汪知府得不到消息之前,把情況匯報給太上皇。


    在雨春的催促下,甄大也顧不了馬車顛簸,一路甩著馬鞭子,京城的大路不是太不平,在疾馳的情況下,也不住店,也不打間,隻買些食物帶在車上。


    永久跟來,四夏豈會落下,雨春也有些不不放心把他們留下,連魏四嬸和繡坊的人都回了家,借口就是讓她們在家踏實過年,雨春怕王永昌那幫反賊,狗急跳牆,為了報複她,禍害繡坊這些人,留了周華雲手下的三十名侍衛住在繡坊,就是為了保護魏四嬸一家。


    侍衛有探馬,王永昌一有動靜,侍衛就會知道,會保護魏四嬸一家快速的離開,等到京城的援兵過來,雨春就沒有顧忌了,如果二冬出謀,抓永久和四夏要挾自己,還是個麻煩,雨春不得不妨,永久還沒有放假,也顧不得那些了。


    留著王永昌不動,是放長線釣大魚。王永昌這裏一定是個聚財之地,自己就是要打草驚蛇,動了汪知府不動王永昌,隻要王永昌安然無恙,他的上司一定會派兵增援,那樣就好追查他們的主子是誰了。


    時間趕出了一天,雨春到了餐館,看看天色不是很晚,大概在未時,快速的吃了一碗飯,就進了宮。


    雨春有皇上賜的穿宮玉牌,可以隨時進宮,無人阻攔,她的丫環都是宮奴,算是皇宮的人,可以跟隨一個等在宮門裏,接雨春出宮。


    其餘三個都等在外宮門,待雨春出來。


    甄大,賈二自是跟隨雨春保衛,雨春進了太上皇的宮殿,他倆就守在外邊。


    詳細和太上皇講了捉拿汪知府家人的經過,柴老樂了:“我的女兒就是計謀百出,不料勝,先看到危險與不利,兵家之道也,可惜你生了女兒身,要是男兒,隨你大哥出征,一定會場場皆勝。”


    “父親,您太誇張了,我去出征?我可是不懂一點兒軍事,我隻是怕無辜地損失生命,小心了一些罷了,我的腦子裏裝的隻有賺錢,別的是紋絲不懂的。”


    太上皇就就笑:“你不懂?是裝的吧,為父明白,你就是不願進宮,一提進宮的事,你就畏懼十二分”


    雨春快速的轉移話題:“父親,您跟大哥說明白,讓他揚言派兵抓王永昌,幕後的一定慌張,皇上的動作慢點兒,他們自會轟然出動,也會提早起誓,從兵源就引出了幕後,幕後的主使一抓起來,他的暗兵再多,也不足為患。”


    “放心吧,你大哥心裏也有數,你的餐館給你派一千禦林軍,他們可能會打你的主意要挾皇上。”太上皇這樣的安排,雨春知道是對自己的關心,有人保護就比沒有強,自己可不逞能。


    “多謝父親關心,女兒小心就是,您不用擔心,女兒一定會沒事。”雨春隻有感謝,眼裏全是小星星,被人關心真好,心裏暖洋洋的。


    “春兒,要不你住到皇宮,還是這裏安全。”柴老隻怕萬一出事。


    “父親,那幫反賊成不了氣候。”曆史上可沒有這幫反賊的記錄,無名小輩,是鬧不起來的,柴榮這個皇帝厲害得很,比趙匡胤強得多,武功比他高,智謀比他強,能力比趙匡胤高得多,趙匡胤是撿了柴榮的勝利果實。


    柴榮這樣的皇帝,收拾一波反叛,嘴皮子一動他們就完了,隻是他的壽命不長,要不哪裏顯得趙匡胤。


    次日,雨春到了燒烤店,看看自己走了十幾天,燒烤店的秩序井然。


    嚴可麗,宋芝蘭倆人把店管理的很好,嚴可麗把賬簿拿給雨春看:“郡主,這是半個月的總賬,去了成本,淨利七百一十七兩。”


    雨春有些不信,一天淨賺四十多兩,趕上鎮上的燒烤店一個月的,奇跡。


    看到雨春遲疑的目光,宋芝蘭就說:“郡主,你細細地看看就明白了。”


    雨春問道:“這賬是誰記的?”


    “回郡主,是我記的。”宋芝蘭一說,雨春就說是一怔:“你識字?”


    “嗯。”宋芝蘭就低了頭。


    雨春驚喜地瞅著宋芝蘭:“你怎麽不早說,讓你當賬房多好。”


    嚴可麗說:“她父親是個秀才,戰亂期間遭了難,家裏又連年遭旱災,為了保住弟弟的命,被賣進宮做了宮奴,有好幾次差點被孫姑姑打死,總算撿了一條命。”


    哦。”雨春沒了下言,宮奴哪有一個好命的,大部分的父母都是被逼急了才賣女兒,有幾個像陶家那樣不事生產,光指望賣女兒過日子,遭了艱年自是沒有辦法:“你是和你爹學的字?”


    宋芝蘭點頭:“是的,我爹在的時候,我娘對我還是不錯的,我爹沒了,我娘心裏有不痛快,就拿我撒氣,非打即罵,我也是不願在家裏呆了,沒想到離開狼窩又入虎穴。”


    這就是女孩子的命運,父母都不會把氣撒到兒子身上,宋芝蘭自從進了宮,母親得了二十兩銀子,做宮奴就幾百錢,還被上下克扣,吃不飽飯,連救命的錢就沒有,隔了倆月,她的母親就托人跟她要宮裏的月錢,別說是沒有,就是有,她還得用這個錢保命,哪有餘錢再給家裏。


    自己是書香門第出身,成了奴籍,就夠憋屈的了,還要再次向她索命,對這個母親她也是無語了。


    宮奴沒有見家人的權利,也不想再見到他們,知道他們沒死就夠了,自己的命換了他們的活命,也對得起他們了,要不是被郡主救了,自己沒有可能活著出宮。


    雨春細細地一看,賬目記得好,字跡娟秀,清清楚楚,好像是多年的賬房先生記的。


    發現了一個人才,比得一千兩銀子重要得打,雨春對宋芝蘭就刮目相看了,人長得雖然相貌不是出奇,重在端莊穩重,和她的名字一樣,秀才會起名字,芝蘭一樣的女子。


    十五歲,和永輝般大,比小丫兒強遠了。


    雨春又為永輝謀劃,宋芝蘭是奴籍也不怕,自己會取消了她的奴籍,隻要永輝看上她就好,宋芝蘭一定是求之不得的,要是給她脫離了奴籍,她得高興死。


    雨春馬上就安排宋芝蘭到永輝身邊當記賬先生,和嚴可麗交代一番,帶上宋芝蘭就走,嚴可麗不知道郡主帶走宋芝蘭是幹什麽去,也不敢問,恭送郡主走就忙自己的。


    到了麻辣燙餐館,把宋芝蘭就交給永輝,永輝雖然接下了,卻是不明白雨春怎麽又給了他一個賬房先生,自己兼做賬房就好了:“雨春,那邊需要人,還是讓她在那邊吧,我能忙得過來。”


    “你真是個傻貨,我是給你做紅媒來了,過兩天,你就得磕頭謝我,人家既端莊文雅,又有文采,可比小丫兒強一百倍。”提到了小丫兒,永輝的麵色黯然,雨春想:永輝還是個情癡,這個年紀的人怎麽會把感情看得那麽重,初戀也就是匆匆的過客。


    沒想到永輝提到小丫兒還是一副不舍的樣子,何必呢?剃頭挑子一頭熱。


    永輝就是個蔫蔫話少的脾氣,他的思想一般的時候反應不出來,雨春始終沒有摸透永輝的脾氣,竟然還是個長情的。


    永輝沒有說什麽,雨春也不會強扭瓜,讓他們自然發展,安排到了一起,成與不成是他們的緣分,雨春可沒有媒婆的本事,強捏的事她做不來。


    甄大帶侍衛守候在麻辣燙餐館的附近,裝作遊人小販兒和逛市場的,沒有發現異常,賈二在餐館裏無人處暗中保護。隻要雨春一出行,侍衛就隨在遠處。


    十幾天下去,沒有動靜,柴榮在朝議中派了指揮使趙匡胤圍剿正陽叛逆團夥,大軍已經開拔。


    京城抓捕叛逆的的軍事行動,秘密展開,,趙二的一都人馬是急先鋒,永明在趙二的麾下,做了管十個人的小副都領,隨著趙二鞍前馬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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