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太上皇根本不強迫雨春嫁皇上,皇上對太上皇孝順,一切會聽太上皇的,皇上的女人多得是,雨春也不是長得傾國傾城,皇上怎麽會死心眼兒地糾纏雨春,自己為了占先機,也隻好逆皇上的意思試一把。


    “惦記雨春的人是不少,可他們不是惦記雨春的技術,就是惦記雨春的錢,還想讓她做妾,都是些沒有人性良心的。”冬冬想好了說辭,侃侃而談。


    李雪猜透了冬冬的心思,心裏暗哂:嘴上說著別人的不是,自己心裏還不是那一套,你怎麽不惦記村裏別的姑娘,雨春要是沒有錢財,沒有郡主的身份,以一個狀元的心思會看上雨春?哪個人的婚姻沒有貪圖,不是貪錢財,就是貪圖勢力,鄉村人還都貪圖娘家的嫁妝。


    真心實意的人還得看你這個人好,順自己的心,貪圖人長得好,世上就是這麽一個理,最後這種人還是極少,哪個人沒有貪心?


    不是貪心極大就算是好人了。


    李雪不屑地一笑:“貪心是人人都有的,等你中了狀元,就找一個莊戶人家,漂亮的姑娘給你,看你要不要?”冬冬一個男人,說起了別人的閑話,那語氣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定為一個等級,沒好人。


    意思就是他自己好了,是比不過別人,先敗壞別人抬高自己?還是自慚形穢不踩別人覺得低人一等呢?李雪聽了極端的不舒服。李雪認為追求雨春的幾個人都是很好的,鍾離家的人錯,不是鍾離子均的錯。


    楚離對雨春好,是小時的情分兒,就看不出對雨春有什麽壞心,他們家和雨春處的這樣近,別人沒人踩他,他竟然踩起了別人。


    這就是優勢的問題,幾個人可能沒把他放在眼裏,認為擋不了他們的路。


    雨春自己沒有發現,李雪可發現了,鍾離子均看雨春的眼神,全是情義,不知道為什麽他就不說出來?


    他爺爺說什麽,鍾離子均總是攔著,看樣子不是作偽,看眼睛,李雪明白,大概雨春還小,不能看懂他的心思。


    冬冬這是有了對雨春必得的決心,可能與姑姑不是一個心思,他才跑來想讓自己為他說項,姑姑的話李雪記得清,姑姑比冬冬想的多,給兒子接親是要萬全,既有勢力又有錢財,給兒子依靠一輩子,老人想的深,沒有年輕人的衝動,如果姑姑答應了冬冬的要求,冬冬怎麽會自己出馬?別說這事自己不想管,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雨春的聰明,她怎麽能看不出這些人的意圖,隻是她不想考慮這事兒。


    李雪譏諷地一笑:雨春可不是遲鈍的,冬冬是沒有希望的,李雪的想法是,雨春會選擇魏梓琰,她不喜歡鍾離家人,選鍾離子均的機會不大。


    至於楚離,李雪倒聽過,楚離的母親最瞧不起小三春,那時的三春也是對蔡氏一個勁兒地躲,這麽多年雖然沒見,恐怕雨春也不會忘記,以雨春的脾氣,絕不會進楚家的門。


    “姐姐你的話我很不認可,像魏梓琰那樣的官宦之家,絕不會娶平民之妻,雨春要不是郡主的身份,他們怎麽會惦記?


    鍾離家一直要把雨春納妾,鍾離子均現在要娶雨春還不就是貪圖她的郡主身份,好可以幫他扶搖直上,楚離更是那樣想法,雨春救過他母親的命,他母親卻懷恨在心,怕雨春接觸楚離,對雨春恨之入骨,人家雨春做了郡主,他娘散布謠言,說什麽雨春和楚離怎麽投緣,和他家是怎麽近乎,隨後楚離就追求雨春,你看他們哪有一個好人。”冬冬說罷,還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憤慨已極:“他們可不是一般的貪心,而是貪心極大,對雨春沒懷一點兒好意,你白和雨春好了一場,就不注意這些?怎麽就不關心雨春呢?”冬冬滿是抱怨的眼神,讓李雪看了就是好笑。


    “你怎麽能信口開河,你見到這些人追雨春了?可不能亂想亂說,這樣對雨春的名聲有損,雨春可是誰也不會亂搭擱,讀書人說話要慎重,雨春知道一定會生氣的。”李雪也抹開了麵子說冬冬,對雨春有損的言語自己可不會容忍。


    “這可是永久親口和我說的,我的意思想借姐姐的口驚醒一下雨春,可別陷入有心人的算計,那些人可不像咱們土生土長,一起長大的有真心,雨春要是信了他們,下場是很慘的。”冬冬再次攻擊那幾個對手。


    “誰說雨春看上他們了? 你能看透雨春的心思?不要妄言,我覺得雨春想要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呢,以這些人現在的心裏,雨春哪個也不會看中,除非他們之中有了脫胎換骨的,也許被雨春看中。”李雪的話直說,點的還不就是冬冬。


    冬冬能聽不出來嗎,不禁一陣羞惱,表姐這樣看輕他,讓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姐姐你的話一錯再錯,怎麽沒有對雨春好的人,怎麽沒有值得雨春看重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有不了解對方的心的嗎?


    雨春看重的是情義,我們更重情,我就是中了狀元,雨春還是個受氣的,我照樣喜歡雨春,照樣會聘她做正妻,姐姐,你把弟弟看的不值錢,雨春的想法不會和你一樣。”冬冬說著,眼裏冒火,想讓她幫自己一把,她倒是會幫倒忙,心裏這個難受勁兒,實在是強忍,需要李雪幫忙,不好得罪,強壓心頭的怒火,說道了這個份上,李雪什麽不明白,冬冬也不想再說了,看來倆人會越說越僵,可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人都求不成了。


    “姐姐,你也了解了我的心,我隻求你一件事。”冬冬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布包,打開,是一枚玉簪,紫色的,李雪對簪子不懂行,看著還是不錯,值多少錢,李雪也估計不出來。


    “姐姐替我把這個交給雨春,這是我攢了半年的錢為她買的,不好意思當麵給她,隻有勞動姐姐了。”冬冬得意地笑,李雪心裏就是不喜,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好像那支簪子就能買到雨春的心,冬冬是幼稚還是不開竅,雨春怎麽會被一支簪子打動。


    莫非他認為雨春會喜歡他這個人,一支簪子用來做媒介,難道他不明白私相授受對女子是一種侮辱,還是個讀書人呢,真是不會辦事,不懂分寸,鍾離子均那麽好的步搖都被雨春拒絕,李雪是不看好雨春對冬冬的行事作風的,別說是這種定情之物,誰給的平常東西她都不要,極不喜歡別人送禮,皇帝的賞賜她都不接,你的麵子會有那麽大?


    李雪嘴邊的話遲疑了一下兒,差點就直接拒絕,想了想隻好婉言勸說冬冬:“冬冬,這樣做十分的不妥,你是個讀書人,不會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吧?你送的這種東西,意味著什麽你不明白嗎,我知道雨春的性格,她不會接受這種禮物,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懂得了男女大妨的事,不和小時一樣不忌諱什麽,這種事情我不敢做傳氣筒,雨春對我是一片赤誠護衛之心,我怎麽能敗壞她的名聲呢,怎麽對得起她呢?”李雪這話說的,雖然柔和,也是最捅人軟肋的,冬冬怎麽會聽不出李雪話裏的意思,就是你太輕狂,雨春不會搭理你,弄不好,掰了兩家的交情。


    冬冬想:李雪還敢難為他,淨忘了母親對她的活命大恩,母親對李雪的恩情比她親娘重的多,借此機會也應該報答一下兒。


    “姐姐你沒做,怎麽就知道她不收我的東西?你怎麽把我也和別人比,我對雨春是真心的,我看重她,一心一意地為她,她一定會感覺到的,不收別人的禮物,不等於不收我的,你的話在雨春的心裏分量重,雨春一定會聽你的。”


    “你大錯特錯,婚姻大事,自己有自己的心願,別人誰也左右不了,特別是雨春這樣有見識的人,她不會受任何人控製,我也不會對雨春說一句違心的話,怎麽能對得起良心?”李雪就差直接告訴冬冬,雨春看不上你,你別妄想了。


    “這也不是讓你去坑她,是給她找一個如意的人,對她來說是好事,隻有你這樣的朋友才會關心她,你不跟她說,她就是有這個意思,她也不好開口,你說也是給了她機會,她還會感激你。”冬冬這是不屈不撓了,一定要抓住雨春,自己是喜歡她,不是貪圖什麽。


    李雪沉默無言,冬冬火冒三丈,又沒有發作的理由,他不能發作,李雪要說自己的脾氣不好,雨春豈能看上他。


    “你真是會以己心度人心,好像看到了人家想什麽?”李雪似笑非笑,滿心的無奈。


    冬冬站起身:“姐姐這事兒就托付你了,隻有你有這個便利條件,雨春會聽你的,我就等著聽你的喜信兒。”冬冬就像勝利在券,把握乾坤的得勝者,高高興興地離開李雪的房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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