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子均笑道:看來我隻有多納兩房妾,不然我妹妹的競爭對手太多,你妹妹做了貴妃還想當皇後,我妹妹可沒有你妹妹媚人,我這個國舅就要讓給你了。鍾離子均玩笑的話,楚離覺得比喻的不錯,鍾離子均是諷刺她妹妹,也是諷刺自己的妹妹,這三個人都是不安分的。


    “我“娘”就指望倆妹妹出菜了,她倆要是做了貴妃我“娘”的誥命可是板上釘了釘,雨兒想做你的相國夫人,我那個“娘”打了她好幾巴掌,罵她是個不爭氣的,沒有嫣兒的誌氣,要是我倆妹妹都做了貴妃,我這個哥哥的官要是考不上,我“娘”會大為光火,她明白貴妃後邊沒有台柱子,貴妃能紅幾天,除非是有兒子的貴妃,還能多活幾天,皇帝這麽年輕,我“娘”倒不擔心妹妹的身後事。”楚離譏諷地說。


    “你“娘”想的真深遠,我娘倒沒有你娘這樣的擔心,大概我是婉兒的親哥哥的緣故,你娘擔心你不下力幫你妹妹?”鍾離子均看著楚離,幽幽歎息:“不是自己的骨肉,麵子上多親,心還是有縫隙的。”


    “不看一家人逃亡的險境,我早就離開這個家了,不剩其煩,我爹一整就揭我的短,說她對我多好多好,她對我啥樣,難道我還不明白?”楚離說道。


    鍾離子均聽了楚離的話,想到了自己祖母的一些話,不由得就問:“楚離,你母親多大歲數生你?”


    楚離一怔:他怎麽問這個?楚離怎麽知道自己的母親多大沒的?他想了想,還算了算:“誰也沒有提過我娘的事。”我爹也不提,我算了一下楚森比我小十個月,我娘就是生我時死的,那時我祖母還活著,我娘是我祖母的娘家侄女,特別喜歡我娘,就和外祖母要了我娘嫁給我爹,我家那時很有些財富,我祖母也是個好熱鬧的,據說我娘那個人很溫柔,對祖母很親。”


    “你現在的“娘”,和你親娘不是一個母親的吧?”鍾離子均問。


    “是啊!你怎麽知道?”楚離覺得鍾離子均很八卦,這樣的事他也打聽。


    “我跟你說,想知道你親娘的一切,我祖母很詳細,聽她說跟你娘很熟。”鍾離子均現在為了雨春的姐妹好,真想讓楚離知道他母親的一切,祖母雖然沒有深說,鍾離子均卻聽出了端倪。


    “我沒有見過親娘,可是我真的想她,要是有她的一點兒信息,自己都想聽聽。”楚離眼圈兒有些紅。


    “就別回你家了,直接到我家,跟我祖母嘮嘮,她可知道你娘很多事。”鍾離子均讓車夫:“拐彎兒回家!”車夫樂得不去河東,那個破橋糟爛得嚇人,樂嗬地拐過來。


    鍾離子均問楚離:“你在外吃飯住店,考試費用,都是蔡氏給你出?”


    “她出?她怎麽會舍得,我家的幾個鋪子都被朝廷查封了,從逃出來就沒有啥進項,祖母去世時,我家頻有家業,都被蔡氏一手把持,我祖母是個有心計的,她去世前我才七歲,她看出蔡氏的虛偽,她是不會花錢供我讀書,祖母把她的嫁妝莊子和鋪子偷著給我留兩個,我才七歲開始管理鋪子,收入是夠我花的,”


    鍾離子均問楚離:“他們現在不知道?家裏一直困難沒惦記上。”


    楚離一笑:“他們知道了還了得,這麽多年我隻推脫在外邊讀書,七年裏我都不大回家,直到家裏出事,在河東住下,我的年齡也大了,她的眼神也不那麽冷了,她是看著自己的兒子沒了指望,想讓我給她掙誥命,給倆妹妹做後盾,給楚森謀官位,我爹總說我小時她對我好,後媽能有好的?我卻是不信,她在麵色是看不出來,總以親姨的身份拉親情。


    可是那眼神總和看她親兒子不一樣,祖母是女人,可能體會出來,可我爹卻看不出來,一個勁地說她對我怎麽怎麽好,她的眼神我還看不出來咋地,典型的一個後媽心態,哪來的慈母心懷?被我爹美化的她成了聖母。”


    楚離很不屑,她現在沒有對付我,我也不好對付她,她要對我不利,我就對她不利,她要是敢對付李雪,我輕饒不了她。”


    “你的心計也挺深,連我這個好朋友都不告訴,原來你小子很富有,她也不問你在外邊怎麽活得?”鍾離子均就奇怪了,蔡氏那麽刁鑽的人,楚離在外邊能活,她要不猜疑他祖母給了楚離什麽?


    “問,她就成天的問,能問出什麽去,我祖母的心機深沉,跟我爹都不告訴,這兩個鋪子很神秘,她能打聽到?我祖母告訴我,她送出的鋪子不會和任何人說,她問有什麽用,她還能跟在我身後監視著,我應付她的話就是朋友幫襯的,她也樂得我這個眼中釘離她遠點,我也想離她遠點,其實不是親的,就是天生的疏離感,她再裝,我也和她親不起來。”楚離悶悶地說。


    鍾離子均想:楚離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想殺蔡氏的心都有呢。


    雨春和李雪這兩天倒清閑了下來,瓜苗出齊了,兩個老農是很敬業的,下過雨兩天,地裏稍一挺,他們就扛著鋤頭下地除草鬆土,每人一天能鏟幾畝地,兩天的功夫就鏟完,看人家鏟的地,苗眼兒是棵棵到根,一棵苗不殺,好高超的技術,雨春讚歎一番,李雪也是幹慣農活的,對這二人很熟,走到近前,和他們打招呼:“張大叔,崔大叔,可別這麽拚命,歇著幹,天挺熱的。”


    “我們不怕熱,鏟地也不是累活兒,這都悠著呢,小雪和郡主出來轉轉?”倆老農邊說也是沒停,鋤頭掄的很刹厲。


    雨春二人答應著,和他們說了會兒話就到了晚莊稼地裏,地裏的苗很高了,該薅苗了,站了一會兒,見到看地的譜子叔,倆人老遠就喊:“譜子叔!”


    譜子叔答應一聲:“哦,郡主和小雪,到地裏走走?”


    雨春說:“是,我看看莊稼,譜子叔,苗該薅了。”


    “我找好人了,十個人,一天完。”譜子叔是個大嗓門兒。


    “譜子叔受累了。”雨春笑著對譜子叔說,譜子叔爽朗地笑了:“幹啥吆喝啥,郡主看得起我,我就得細心經管,不能疏忽,薅苗也是產量高低的關鍵。”


    “譜子叔是老農,可比我們懂。”李雪讚一聲:“譜子叔你忙吧,我們先回去。”告辭譜子叔,倆人就到山坡轉悠。


    山上的野花開的太好,五顏六色,晃花了人眼,雨春一邊走一邊採,捆了一大束,聞一聞,真香,真是家花不像野花香,是野花太多的緣故,還是外邊陽光充足,育出了鮮花的精華,就像院子裏栽白薯,沒有地裏的甜還稀水的,宅子裏陰氣重的緣故,萬物生長靠太陽,沒有太陽就沒有人類了。


    陽光真是個好東西,聞著花香,想著山裏的野果,雨春覺得山林就是一個好地方。雨春想到後代人把山裏的野菜當成寶,各種野菜都是美味,要是種滿山的老蕨菜,在城裏打開銷路,將是一筆大財富。


    有錢人吃膩了種植的蔬菜,乍吃起野菜也是新鮮的,就像山珍海味一樣的效果。


    看看山上的野菜這麽多品種,比栽培的蔬菜品種還多。


    倆人採了些野菜,抱著回家,一進門三個丫環就喊:“郡主,採野菜怎麽不叫我們?”


    “就是到地裏轉轉,哪裏想採野菜了,從小採慣了野菜,見著就想往家劃拉。”


    “郡主是想吃菜餑餑?”子英問。


    “倒是沒想,你們誰想吃就動手吧。”雨春說。


    “都是誰想吃?”呼蘭問。


    環燕逗呼蘭:“呼蘭姐,你去問甄大賈二他們能吃多少吧,那回他們可沒吃夠。”


    環燕說了,子英就笑,呼蘭臉通紅:“就你嘴欠,找打!”呼蘭伸手就掐環燕的腮幫子,環燕大叫一聲:“郡主救命!”


    雨春瞅李雪一眼,倆人的眼神一對,都是無聲的笑。


    子英笑得貓腰大喘氣,呼蘭大窘,跺腳往屋裏跑:“不理你,等著,就讓甄大娶你。”呼蘭是說環燕,環燕就追:“我……我掐死你!”子英在後“哈哈哈!”大笑。逗得雨春、李雪也“噗嗤!”笑了。


    李雪說:“這幾個瘋丫頭,什麽話都敢說。”


    雨春說:“現在不瘋,等當了媽就瘋不動了。”李雪更笑:“你也是逮啥說啥。”


    雨春說:“就是那麽個理兒,很快的,都快成管家婆了。”


    “都是你慣得她們胡鬧亂說,你也不管她們。”李雪瞥了一眼雨春:“這些丫頭一天比一天開朗。”


    “衣食無憂的,為什麽不開朗。”雨春歎道:“人的命運真是奇怪,一輩子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那時候無衣無食的,被逼的走投無路,沒想到賣魚遇上了鍾離子均,他爺爺改戶籍也幫了我的大忙,在破廟裏我認為是死定了,沒想到突然出現的鍾離子均,再次活了下來,那次被朱縣丞陷害,要不是柴大哥出現,絕逃不過朱縣丞算計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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