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雨春已經練完功洗漱已罷,子英和環燕擺好了飯食,環燕嫋嫋婷婷地碎步到了雨春的房間:“郡主,用餐了。”隨後又去招呼李雪:“雪姐姐快走,擺好飯菜了。”


    李雪和雨春同時出了屋子,倆人說笑著往餐廳走,四夏和秋秋已經動起了手,正在吃著粘餑餑,雨春的眉頭就是一皺,說笑四夏越來越沒有眼力,不說她兩句她一個勁兒逞色。


    雨春還不好說什麽,秋秋畢竟是外人,說了四夏秋秋一定會下不來台,雨春不好得罪人,還是忍下心頭不悅。


    李雪和雨春倆人挨著坐了,四夏和秋秋挨著,幾個丫環便插在幾人之間。


    一頓飯吃得快速,四夏和秋秋說笑,李雪是個不愛插言的,雨春不吱聲,環燕和子英不言語,小雨也沉默著,賈二的外甥女昨日就來了,她是個生人自然是不會開口。


    見雨春吃的快,有眼色的就是緊扒拉,甄大已經套好了車,雨春吩咐快快啟程。


    甄小雨,賈二的外甥女喬春妮,秋秋,四夏,今日要去河西,四夏是執拗不想去,期間她拉著秋秋去鬧市逛了好幾圈,雨春回來聽秀鳳說,秀鳳也管不了四夏,說啥也不教她。


    為此事雨春早就生了一肚子的氣,秋秋跟四夏學的野了不少,雨春在時還偷著上街。


    雨春是不願意打人,真恨不得把四夏臭揍一頓,死性難改,一肚子的虛榮心,茅廁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和穀氏一個德行,好吃懶做,脾氣又臊又臭。


    被賣的那點兒教訓早就忘光了,比小時也好不到哪去,雨春也有了打算,再過兩年給她找個主兒就得了,自己賠幾個錢兒,把她嫁出去就省心了,秋秋小時看著那麽老實,現在變得這樣不安分,可別等著魏四嬸再說是跟自己學的。


    雨春就決定了立即送她們走,值得自己養的,自己認可,不值得地,自己也不想總做那個土鱉。


    今天就是賈二送幾個人去鄉下的繡坊,甄大是不願意他妹子去鄉下,認為自己妹子繡技不錯,年齡也夠,應該學機繡,機繡掙錢多,雨春也沒理他那個茬兒,致使甄大走時有些不滿。


    裝好了車,坐穩了就要走,四夏還是蹦了下來:“三姐,我不回鄉下,家裏人都在這裏,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我可憐,我心裏難受。”


    “這話唬別人行,想唬我?就你那個小心思,就是想著大街的繁華,想家人?你為家人做過什麽?老老實實地給我回去繡花,自己掙錢養自己,瞎跑亂顛,我一頓飯也不會給你吃,不回去繡花,就回去你們陶家,找嬌慣你的親媽去,我可沒有義務養活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這裏不會收留一個好吃懶做的寄生蟲。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好好想想自己對得起誰,一個姑娘隻想著逛大街,在這裏再待下去,名聲會臭掉,不走?我會讓侍衛押你回去。”雨春不再給四夏留希望,再這樣下去,這個人就廢了。


    雨春也是給秋秋說著聽,怎麽沒有一點兒愧疚?白吃白喝,禍害著她的東西,一點兒也不心虛,自己真是給她們留下了剝削她是理所當然的概念。


    給魏四嬸夫妻工錢高,雨春真的是想幫他們一把,被他們認為是惦上了她的兒子,你的兒子你拿著當寶,別人也把他當寶?


    對他們好就是有目的,雨春真不想再對誰好了,可是山河易改,秉性難移,自己就這個性格,行出事來還是對人好,四夏也是拿住了自己這個脾氣。


    現在不是對她好不好的問題,如果再讓四夏在京城待下去,她就學壞了,管她是為了她好,不管她以後怎麽想,她愛怎麽想就怎麽想,自己也不用她背著抱著,還怕她怎麽的?


    她認為不順她的道兒,她就恨,就讓她恨個夠,讓她和那幫繡娘在一起吃去。


    雨春招呼過來賈二:“你跟魏四嬸說,四夏隻能在繡坊和那群繡娘搭夥吃,不讓她到魏四嬸家吃飯,不許她亂跑,這兩點務必和魏四嬸說清楚。”


    四夏被雨春轟上馬車,賈二答應走了。


    雨春的身邊靜了一片,小芳在和秀鳳學刺繡,雨春也不叫她此刻伺候,讓她靜心學,要不是因為喬喬糾纏,雨春也讓小芳回鄉下去學了,沒法讓小芳回去,說不定喬喬會誘騙了小芳,雨春找來秀鳳:“秀鳳,你勤指導點兒小芳,我看她還是很喜歡刺繡,學的差不多了,就讓她學機繡,好讓她攢點嫁妝,她也到了說親的年齡。”


    秀鳳痛快答應:“我知道了,郡主。”秀鳳走了,永輝來了:“四哥,你看看。”雨春指著秀鳳的背影,永輝就明白了,雨春一次一次地給他找媳婦,永輝知道雨春關心他,心裏很暖,自己的心不高,跟這個無緣,跟那個也無緣,還真的有點兒犯怵了,自己可能沒有女人緣兒,永輝想過兩年再說,自己還是得考個秀才,提升一下身份,做個秀才商人,就不是那個等級了。


    永輝苦笑:“我跟誰也有不了緣分,可能是婚姻沒動。”


    雨春笑道:“這個我還是真信,婚姻不動就是遇不到合適的。”


    “我要集中精力考秀才,”永輝的話讓雨春一怔:“怎麽,你也有野心了?”


    “不是野心的事,我考到秀才就好,再高了我也做不到。”永輝對自己是沒有那麽高的自信。


    “我也覺得你還是得進學,到國子監吧,你的腦子還比不過喬喬,魏四嬸對喬喬的估量可高了,滿打滿地喬喬得中進士。


    你要是塌下去心,怎麽也比喬喬強。”


    “永輝嘴角一翹:“魏四嬸把喬喬看那麽高?我和喬喬一起玩大的,還不知他的底?


    喬喬是有些小聰明,可不是用到讀書上,你看他們幾個都老實的樣子,心眼兒都多著呢,動心眼兒我是動不過他,可是讀書他是趕不上我,我是喜歡經商掙錢,從小家窮,知道錢重要無心讀書,要是考科舉他們幾個也不是出類拔萃的。


    中進士那麽容易?天下有多少舉子?她想過沒有,中個秀才就是很難的,還中進士?想到倒美。


    冬冬讀書是很用功,可是中進士可得有高智商,指著用功是不行的。”


    雨春一聽,永輝什麽都明白,可比永明聰明多了,原來永輝才是個有心的,永久就是個小聰明,看來永久中進士也是個沒影的,心氣再一浮躁,啥事也成不了。


    那麽大個人,還做起了媒人婆,心思不用到正地兒,肯定是學業越來越下降。


    “四哥你去讀書吧,做官也是你這樣的人做。”雨春的話讓永輝心裏一振:“雨春這樣高看我嗎?


    “我能做官?你把我捧太高了。”永輝一陣地苦笑,自己的文采比冬冬不足,比喬喬有餘,這樣的學問怎麽能做官?


    “你能,你有腦子,有沉穩,智謀,能自律,”雨春就憑永輝能把小丫兒快速地放下,喜歡李雪也不死命地追,做官性子就是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自製能力極強。這樣的人才能為官,不至於貪婪成性,不至於為所欲為。


    永久是聰明機智機警狡猾,看來小時聰明的人,被人高看慣了,心裏的優越感極強,就形成了自傲,自傲大勁兒了就是狂妄。


    狂妄大勁兒了就是誰也不如他,誰都不如他,自然就不用努力了。


    自己還不知道別人都比他強,他就徹底落伍了,雨春所見的這些人都是把自己肯定高高在上,沒有像永輝這麽有自知之明的。


    真的得讓永輝進學去,不能讓別人看不起他,雨春想定了,就和李雪進了皇宮。


    新來的侍衛四個人,兩個太監,兩個年輕人,太監一個叫侯五,一個叫徐四,年輕的一個叫魏梓淵,一個叫沈麒麟。


    太上皇賜給雨春和李雪每人一輛車,李雪的身份雖然還沒有公開,車輛和侍衛都有了。


    倆人還是坐在一輛車上,那一輛由兩個老太監坐了。


    順暢到了皇宮,雨春和李雪倆人進殿,宮女在前邊引路,侍衛都留在了外邊。


    宮女呼一聲:“太上皇,郡主來了!”隨後就退下了。


    “父親!……”倆人呼喚。


    太上皇沒有吱聲,倆人就是嚇一跳,對視一眼:太上皇那日心情就不好,是不是病了呢?


    倆人猜疑著走進去,見太上皇躺在榻,還是沒有言語,雨春快步上前,伸手去探太上皇的腦門兒:“父親,您怎麽了?”太上皇還是不言語,二人大急:“禦醫!快叫禦醫!……”


    匆忙往外跑,雨春發現太上皇氣息皆無,是不是?……雨春跑得快,讓自己的侍衛去找禦醫,隨後又跑回屋子,嘴裏叨念:“父親是怎麽了,氣息微弱,一定是病了,怎麽辦?怎麽辦?……”


    李雪匆忙地進屋,“啪嚓!”就跌了一跤,爬起來就往太上皇的床邊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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