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劉氏尖尖嘴一挑:“說你這輩子人完了,就一個膽小尿褲子的貨,直接闖進去她能把你怎樣?你是她娘,不養你就是大不孝,”


    穀氏氣道:“你是她奶奶,你更硬氣,為什麽不往裏闖?”


    “她更不待見我,又不是我肚子爬的,假裝不認識,我也沒招兒,看老四被摔的多疼,我這個老骨頭架子擱得住摔嗎?”劉氏眼含譏諷,剜了一眼穀氏。


    “你骨頭老,我就嫩了?摔癱瘓了自己受罪。”穀氏反駁。


    “你就是個自私的,我養了你多少年,這點事你也攀著我。”劉氏冷笑。


    “你也別總拿養我們當理說,你要是養個好兒子,務點正業,何況我們沒飯吃?你要是早早把地分了,我們也不是種不了。”穀氏到現在才醒腔,自己被劉氏控製了一輩子,還不都是劉氏養的不著調的兒子,就是窮,有幾畝地一家人也能混個半飽,跟著劉氏也就是半飽,娶媳婦,添糧食,都得賣女兒,賣女兒的錢,還得分給她一半兒,自己才是最吃虧的。


    “哈!你倒出息了!想當家做主了?我的地憑什麽給你分?你種得了地?你也就是有賣女兒的本事。”劉氏滿臉的不屑。


    “我賣女兒?還不都是你出的招兒,你從中得了銀子,還派我不是了?你少賣了?你把女兒賣的都殺了頭,還敢教訓我?你都指著誰活著?又是你出的招兒,惹惱了永輝,以後他要不給我銀子,我指望啥活?”


    穀氏嚎起來:“都是你這個天殺的,鼓搗秋雪造反,讓一家子人都成了叛逆,永明都不理我了,都是你挑唆拿李雪的寡婦名訛永明的銀子,都是你出招讓李雪伺候我當名義,想進那個院子,霸占那丫頭的財產。


    永明的媳婦沒了,永明恨上我了,永明受了傷,以後要是找不上媳婦,就是你做的孽。”穀氏哭嚎,自己沒有好命,都是這個壞婆婆使的壞。


    “我給你出招兒?也是你自己有貪心,你不惦記人家財產,你就聽我的?你要是不想賣女兒,我強迫你了?我要是不給你出招兒賣女兒,就你那兩下子,能給兒子找上媳婦,不是你在大街吹噓自己有本事娶兒媳的時候了?到了這個時候都成了我的錯,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劉氏舉棍就打,穀氏伸手奪過她的棍子。


    “你還想耍威風?再那樣霸道,我不會給你一口飯吃,我還給你養個瘋子,我虧不虧?”穀氏把棍子扔出老遠。


    劉氏急忙撿棍子:“這是我的打狗棒,我要拄著走路。”


    “以後你給我老實點兒,已經不是你當家的時候了。”穀氏恨恨地吼一聲。


    “到任何時候,有婆婆在,也輪不到你當家,你有多少財產還不都得是祖上的,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想做主,做夢吧!”劉氏瞪了眼睛,看著穀氏就是瞧不上,沒有教養的東西。


    “我是個婦人當不了家,你怎麽當了一輩子家?難道你不是婦人?我憑什麽到現在還聽你的?你有一文有半文,可以掌控人?


    要不你老慫恿我搶三丫頭的財產,搶完了就得給你這個祖宗掌控,我還以為你是為我好,原來你打的是這樣的算盤,從頭到腳,你都在打著如意算盤,我呸,那些錢,房子地的,可不是小數目,我給你?你做夢吧!呸!你賣秋雪的三千兩,怎麽不分給我一文?”穀氏咬牙切齒瞪劉氏。


    劉氏的怒,就要爆發。


    “你都怨別人,你看你自己不是照樣貪心嗎?”劉氏氣得渾身哆嗦:“你不用怨天怨地的,都是你養的丫頭和你一樣剛愎自用不聽話,也是你這個廢物沒用,看我把秋雪賣了三千兩,你有那個本事沒有?”劉氏一陣鄙夷。


    “你那算啥本事,秋雪被殺了頭,等你下去也會找你算賬,三千兩銀子把兒子坑瘋了,那也是你的報應。”穀氏譏諷地笑。


    劉氏一聽這話就來氣,陶思貴是自作自受,他搶老娘的銀子還有理了,他活該瘋,你養著他我還稱你情了?他要是餓死,掉坑淹死,老娘才靜心,你不養我,老娘還有倆做妾的女兒呢,你的倆女兒可沒有我的女兒有錢。


    “我還有倆有錢的女兒,你那倆呢,倆窮鬼,倆傻姑爺,一個有錢的還不認你,一文錢沒有我也是吃香喝辣,你呢,有本事從三丫頭手裏摳點兒銀子,院子都進不去,你也真是不知道丟人。”劉氏嘿嘿嘿一陣冷笑。


    穀氏最不喜歡別人貶她,劉氏啥時挑唆事,都是將她的火,她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一將就噴火暴怒膽子壯,就要大打出手,劉氏最了解她的性子,也最能抓她的軟肋,將軍的效果是極佳的,穀氏就會硬幹。


    要是勸說使懷柔策略,是擺不動穀氏的,劉氏就是認為對一個小孩子就得來硬的,長輩說話,她敢不聽?家長是會心想事成的,所以劉氏總是用這個招兒,今日可出了個軟招數,連永輝都製不住了。


    所以劉氏又來了個將軍兒,穀氏一聽劉氏又拿她當槍使自己得力,劉氏還是惦記死丫頭的財產,穀氏就大怒:“三丫頭的財產沒有你什麽份,死了你的心吧,得到也是我的,給你點兒刷鍋水喝就是拿你當了人。”


    劉氏一聽大怒,穀氏要造反,話說的多難聽:“你這個不要臉的娘們兒,沒有陶家人你哪來的女兒,想獨霸三丫頭的財產,就是沒門兒。”


    “沒有陶家人我就沒女兒,嫁到誰家我都會有女兒!沒有陶家人你怎麽也生出來陶司空?”穀氏氣得捅劉氏軟肋。


    劉氏的火噌噌的,出言就是大罵絕聲:“你這個賤貨,沒有教養的東西,你個窯姐兒生的,娼婦養的,敗壞婆婆的名聲,遭天殺的,天打五雷轟,粉身碎骨,狼叼狗拽,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劉氏罵得狠絕,棍子指著穀氏,恨不能捅她幾個窟窿,她都老了,養了一幫白眼狼,臨了還敗壞她的名聲,讓她死後被人羞辱,真真是個該殺千刀的。


    穀氏更是大怒,敢罵她的親娘,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老該死的吃她的,喝她的,養了野種指不上,賴在她這裏,還耍霸道,陶司空就是個野種,她就是個破貨,陶淵民就是個王八:“你真是個老不要臉的,自己就是那個破爛貨,還罵這個,罵那個,真是個吊死鬼賣那個,死不要臉。”


    劉氏簡直就氣瘋了,敢罵婆婆這話,要翻天了,劉氏瞅機會,是要一擊必中,打死這個賤貨,自己直接謀算三丫頭,比用她省勁多了。


    穀氏罵完,聽著劉氏沒聲響,以為被她罵老實了。拄著拐棍就開走,劉氏瞅好時機,棍子掄起用了吃奶的勁,對上穀氏的後腦狠狠砸去,她是明白的,砸上後腦,不死也暈,等她倒下,再加幾棍,殺了她,永輝幾個不定多樂,豈能報官讓她抵命,自己是祖母,他們不會舉報的,他祖母要是成了殺人犯,他們的名聲就完了,他們還要科考,前程要緊,豈會為了一個穀氏,敗壞自家名聲。


    一刹那,劉氏想了很多,棍子已經砸上,怎奈她一個半死的老太太,能有多大力氣,正在走著路,下去怎麽會準,劉氏的棍子正好打在穀氏的肩頭。


    穀氏“哎呀!……”一聲,疼得叫喚,劉氏一看失手,料著穀氏不敢打她,一點兒沒有害怕,後悔失手是真的,以後機會不好找。


    穀氏的肩頭疼痛,恨從心生,都是劉氏這個賤人,挑唆得自己和兒女的感情越來越淡,和三丫頭越來越僵,要是不聽她的,聽二冬的,先低聲下氣哄得這丫頭信任,再慢慢謀劃。


    就不信她出嫁會帶走財產,還不都是陶家的,這個老家夥,不出好道兒,害得自己衣食無著,還竟然想下死手殺人,一定是看自己拆穿了她的把戲,想殺了她自己獨得三丫頭的財產,自己幹脆先殺了她,跟三丫頭重歸於好,把她挑唆的事,都合盤脫出,三丫頭感謝自己為她除了害,一定會善待親娘,兩年以後她出嫁,財產豈不都成了自己的。


    劉氏死了讓三丫頭把她埋了,要是有人追究,自己就是一推二五六,她就背上了殺祖大罪,要是官府能殺她的頭,就太好了,要是殺不了她,就永遠成了自己掌控她的把柄,自己和她的仇今生今世是化解不了的了,隻有假情假意地哄騙她,一個小孩子還是好糊弄的。


    穀氏想罷雙手握棍,用了全身之力,摟頭蓋頂對著劉氏就下了死手。


    這一棍下去,不能腦漿迸裂,,也是死定了,穀氏本來膀大腰圓,渾身的力氣,現在雖瘦,也是正當年,劉氏的個子又小,棍子有下落之力,偏好劉氏回頭望什麽,打得那叫脆,正好打到劉氏的後腦。


    “啪!”一聲悶響,棍子下落之際,劉氏倒地,不管穀氏多狠,總是一條人命,穀氏算得再好,也是擔心露陷,要是萬一永輝不顧她這個親娘,也是很難抖落的,穀氏渾身篩起了糠,哆嗦的手,去探劉氏的鼻息。


    劉氏還有微微的氣息,穀氏已經癱軟了,就怕進監獄,去了兩次,她真的怕了。


    那隻手一直在劉氏的鼻子上挨著,她也不知道怕死人了。


    一陣涼風吹過,穀氏激淩淩一個冷戰,劉氏真的死了,穀氏咬咬牙,死個人,就是治不了三丫頭,也可以要挾永輝掏錢,永輝的錢就是三丫頭的錢,還不是一回事,穀氏又想到了生財道兒。


    穀氏用手摸摸,劉氏的頭沒有傷,這才是老天保佑,自己的機會來了。


    穀氏爬起來,跑到雨春家門,舉著棍子敲起門:“哢哢哢!……”悶哼般的敲門聲,震得大門呼扇呼扇的,院子不是多長,裏邊怎能聽不見,子英大喊:“郡主,了不得了,瘋子又來了!”


    雨春說:“讓侍衛去看看。”話音沒落,沈麒麟已經衝了出去,到了門前,他並沒有開門,高聲問道:“哪個膽大的?膽敢胡鬧?”


    是穀氏的哭嚎聲:“郡主的奶奶死了!快讓她出來看看!”


    沈麒麟就覺得怪了,郡主哪來的奶奶,他突然想到的剛才倆人,好好的一會兒就死?胡說八道。


    沈麒麟回報雨春,雨春就笑了:想賺開門進來吧?


    雨春沒要出去的意思,她懶得搭理穀氏,總耍那樣的伎倆有什麽用,皮了,就不好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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