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勾結外臣,私藏高手,不是意欲謀反,就是要掌控皇上,太上皇正想整治他,怎麽能讓女兒進他家門?鍾離子均這樣的人才也不能推到賊人手裏。魏相國求見太上皇,他明白皇上大孝,不會違背父意,隻有求太上皇指婚。


    太上皇眼睛一眯,就明白了他的來意,他是直接挖根子來了。


    太上皇吩咐:“讓他進來!”


    魏相國進殿大禮參拜:“太上皇萬福金安。”


    太上皇“嗬嗬嗬”笑,手撚胡須,笑得意味深長:“魏相國坐吧。”


    魏相國看到太上皇的微笑,心裏怎麽發冷,明明是和藹的微笑嗎,卻讓人起雞皮疙瘩。


    太上皇和他閑聊,隻當他是來扯閑篇的:“難得魏相國記住我這把老骨頭,閑著沒事來看看我。”


    魏相國心裏慍怒:我閑的沒事了看你,你是個什麽東西?這是郭氏江山,郭氏要是後繼有人,輪得到你們柴家山野村夫賤籍的商人做皇帝?還在朝廷重臣麵前擺譜,魏相國心裏不屑,臉上的笑容更甚:“老臣多日不見太上皇,很是想念,是有好事相求,求太上皇賜兩樁婚姻。”


    “賜婚?”太上皇假裝驚訝:“給誰賜婚?”


    “小兒中了進士,前途已定,正和三郡主匹配,這是一樁婚姻,小女慕鍾離子均的才華,老臣認為也是良緣一對,兩樁婚姻,隻要太上皇成全,就都是美滿的,求太上皇賜婚,成全他們,老臣拜托,如果太上皇成全就是天高地厚之恩。


    “這是魏相國你一個人的意思吧?”太上皇挑眼簾問魏相國。


    “不是的,也是鍾離家的意思。”魏相國說道。


    “兩家既然是都滿意,事情已經成了,以你們的地位,也不用賜婚提升吧?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太上皇一說,魏相國趕緊接話:“太上皇是答應了。”


    “魏相國倒是機變的很,你給皇上辦事意思這樣歪曲皇上的意思?”太上皇冷笑一聲。


    魏相國嚇了一跳:“不不不!是老臣心急了,太上皇可不要往別處想,老臣不敢欺瞞皇上。


    是鍾離子均遲遲做不了決定,希望太上皇催他一把。”


    “鍾離子均是狀元,婚姻事自己有權利做主的,皇家人怎麽會做幹涉狀元婚姻事的霸道行為,天下百姓不服,皇帝會失民心的,難道魏相國為了私利置皇上的江山於不顧?”太上皇給他上綱上線,嚇得魏相國脖子一縮,恐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隻是他舉棋不定,太上皇幾句話他就會幡然醒悟,怎麽會不樂意呢,隻要太上皇說話,他就會聽的。”魏相國怎麽會打退堂鼓呢?他要一鼓作氣拿下兩樁婚姻,一個不成就走,他絕不會幹那種失敗的事。


    “鍾離子均大概是有心上人吧?他一定會自己選妻,”太上皇笑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怎麽能自己做主,他已是朝廷臣子,大不孝的罪名他擔得了嗎,私自選妻,如同苟合,也不是為官的人能幹的。”魏相國咄咄逼人,出言不雅。


    太上皇慍怒,臉上的笑容變得陰冷:“人家自己想幹的事,別人幹涉的了嗎,朝廷大臣不合規矩的事情多了,法度還不許朝臣逛妓院呢,你魏相國怎麽把妓女都娶進了門?鍾離子均做的事要是和你比呢?”


    魏相國老臉紅透,他不但娶妓女,還娶了好幾個呢,不禁心裏一哆嗦,渾身發冷,皇上要是抓他的錯,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對於鍾離子均,這個老家夥不幫忙,隻有慢慢算計,設個什麽圈套,不愁收拾不了他。


    趕快把那個丫頭弄到手,鍾離子均就死心了,鼓鼓自己的雄心壯誌,魏相國又坦然了,滿臉帶上了笑:“太上皇,小兒和三郡主可是兩情相悅的,今日就求太上皇做主把三郡主許配小兒,這樁婚姻太上皇是一定成全了吧。”


    “我女兒在我的心目中是極寶貴加珍貴,她的女婿是要自己選的,我是不想當家委屈孩子的,她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我是不會勉強她的,”太上皇說的決斷,也是實話,真的不舍委屈孩子,父女的感情是真實的,也是深厚的,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或某些人的利益虧待自己的女兒,可不想再次失去女兒,柴榮強迫都不行,別說是他人。


    魏相國心裏腦死了,這個老東西一點麵子不給,實在是可恨,突然靈機一動,鍾離子均就是勾引的,自己的兒子為何不能用那樣的手段,以自己家的權勢,兒子的身份和倆人初次見麵的機緣,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隻要生米做成熟飯,還怕她跑掉。


    魏相國“嘿嘿嘿!”笑了一陣,就告辭太上皇:“打攪太上皇休息,老臣有罪,老臣不敢再打擾了。”


    太上皇觀察他的行為,眼裏一閃的陰毒與得意,猜想這個老東西,這樣痛快的走,一定是挖好了算計人的陷阱。


    “來人!……”太上皇喊一聲,賈二進來:“太上皇請吩咐。”


    太上皇把信箋交給賈二,給三郡主去送信。“,賈二接了信:“遵命。”


    賈二心裏高興,很多日子沒有去郡主的餐館,很惦記外甥女,順便打聽一下兒。


    賈二這些日子很忙,雨春這次回來他可沒見著,順便看看郡主,郡主對他不錯,要是能回到郡主身邊,是再好不過的事。


    雨春接過賈二手裏的信箋,太上皇有什麽重要的事呢?


    打開一看:小心魏相國。雨春就是一怔:太上皇真的盯上魏相國了?他要有什麽行動嗎?到底是小心他什麽?


    他敢對自己下手嗎?讓太上皇這樣忌憚。


    李雪看雨春神色凝重,接過了信箋一看,心裏騰地就跳起來,太上皇提醒雨春小心,魏相國要對雨春下手?


    既然知道了他的陰謀,太上皇怎麽不采取措施?提醒雨春,雨春能怎麽防備?


    “春兒,魏相國要刺殺你?”李雪緊張的問,榮太守和魏相國勾結,替榮千金報仇?


    “他?沒那個膽兒,在京城刺殺郡主,除非他活膩了,他也不會幹那事的,他家想得到我,要是他沒那個兒子,因為鍾離子均他是會殺我的,也得想個別的陰謀,會暴露陰謀的刺殺,他不會那麽傻,他敢耍什麽陰謀?”雨春想不到他到底能搞什麽鬼。


    “春兒,找鍾離子均他們商量商量,猜猜他能有啥壞道兒。”李雪的眉頭微蹙,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


    到了客廳,鍾離子均和楚離破天荒地沒有掐架,每人拿一本書在看,見二人進來,李雪麵色難看,眉頭緊皺,雨春麵色凝重。


    倆人的表情嚴肅破天荒,媳婦不痛快刺痛了楚離的心,急急地就問:“怎麽了?”


    李雪手裏拿了信箋,遞給楚離,楚離接過一看,沉思一陣,就隨手給了鍾離子均。


    “鍾離子均一看有些愣神,:“誰的信。”


    “太上皇的。”李雪回答


    鍾離子均在想,太上皇指的什麽?是告訴自己小心還是雨春呢:“這信是給誰的?”鍾離子均被魏家糾纏著呢,當然就想到了是自己。


    “給雨春的,”雨春沒有回答鍾離子均還是李雪說的。


    鍾離子均看看雨春發呆的樣子:“說說看是怎麽回事?”


    雨春才抬頭:“不明白。”


    幾個人都在想,誰也想不明白。


    雨春說道:“他是不是想用榮太守的招子,來個二遍採花呢?”


    鍾離子均傻眼:“我可找不到那樣讓她女兒滿意的夯貨了。”


    楚離長出一口氣:“我想明白了,魏相國有了經驗,一定會吸取榮太守的教訓,不會用女兒採花,會選擇兒子。”


    “他敢來掠郡主?”鍾離子均不信。


    “這個有什麽不敢的,隻要收了郡主的心,再來個生米變熟飯,魏相國就贏了,你鍾離子均沒了盼頭,一定會死心攀魏家,一箭雙雕,可比採你強得多。”


    李雪眼睛一眯,冷眼瞅楚離:“你敢胡說!我……”李雪下句沒說,楚離卻身上冰涼,媳婦認為他糟踐雨春了,惹了她的軟肋,晚上會不會報複,自己哪是那個意思,這不是分析事情嗎?她也生氣?不禁討好地笑起來。


    李雪瞪他一眼,楚離還是頭一遭看到媳婦這麽凶,再次的送媚眼兒。


    鍾離子均捶他一拳:“說正事呢。”送給他不滿的眼色,意思是,別飛眼兒吊傍的,讓人嫉妒。


    雨春卻坦然開口:“楚大哥說的對,他算得上真正的老狐狸,坐到這個位子的,哪個是省油的燈,不算計到骨頭裏,怎麽能把持朝綱。”


    幾個人計議一番,隻有見招拆招,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多麽能防,也是有遺漏的時候。


    那又能怎麽樣,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他敢學榮太守,我要他比榮千金還滿意。”雨春得意地笑道:“我能殺了江洋大盜,那是用了心機。


    魏相國他不放過我,我也會會一石二鳥,想害人動心機,我會勝他一籌。”雨春說罷哈哈大笑:“魏相國敢算計我,他就等著哭罷。”雨春最恨擺布她的人,誰敢擺布她,絕不會讓他好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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