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還想看看,雨春已經鎖在箱子裏,嫌麻煩也不給他看,雨春怕他再看著了魔,死盯上粘著要,別的東西隨便他要,隻有這一樣是絕對不能,這把劍不但是救過她的命,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定情物,這種意義的東西哪有送人的,神仙都別想,皇上的二大爺也白搭。


    雨春拒絕了永久的要求,這把劍人越看越愛,到不手都得想魔障了,自己的戒條就是不收禮,這把劍到了自己手裏還沒有主動還,舍不得,心裏忐忑地怕鍾離子均要回,直到他說是定情物,自己的心才踏實,就是倆人以後不可能了,這把劍自己也不準備還,舍不得啊,萬金億金,傾家蕩產也是得不著的,稀世珍寶就是這把劍,太上皇和皇上都沒見過這樣的寶刃。


    這把劍就是她的命,想要她的命是不可能的。


    魏繼武的風波,李雪都告訴了魏四嬸,魏四嬸知道了都氣暈了,老半天才緩過來,傷心地哭,這個男人她還認為可以救藥,本質這樣的壞,誰也沒有想到,魏四嬸的心髒病複發,回家就隻有秋秋一個人照顧,一個孩子膽小不能辦事,也照顧不好,這裏有李雪幫忙,還是住在繡坊照顧的人多比較方便。


    秋秋也沒有心思繡花,每天照顧她娘,喬喬、煥煥沒了銀子去書院,也想住到繡坊,這個雨春是堅決不同意,兩個大小子,喬喬又是個花花公子,繡坊全是女人,不被他搞亂套,也會雞飛狗跳。


    李雪求雨春看在一家人的困境,照顧倆小子在家沒飯吃:“春兒,讓他們到鑄造廠幹活行不行,他倆可以養活自己。”


    “按理姐姐的話我應該聽,他倆養活自己?直接我養活他們就得了,他倆能幹什麽,煥煥那麽小幹得了啥?喬喬那樣的,我的廠子是不會收他,他幹脆離我遠點。”


    李雪一聽歎氣,他們把事做絕了,真真的讓人容忍不了,也不再幫他們說話。


    四五天魏四嬸才緩過勁兒來,哭了一場又一場,後悔有了幾個錢不該生出妄想,不該和喬喬亂說,如今喬喬讓雨春討厭得沒法,幹苦力都不收他們。


    鑄造廠豈是小孩子幹得了的,哪樣活都是累的,那裏的活很遭罪,幹活的都是小夥子,就有十來個宮奴是打雜的,喬喬要是去,那些宮奴都得讓他騙了,雨春夠煩他們家的。


    魏四嬸還是怨恨雨春不記舊情,安排兩個孩子還窮了她,雨春要知道她到現在還這麽想,連李雪的麵子她都不會看了,把她也會攆走,你有病也不是為繡坊累壞的,一家子整天在繡坊打羅圈架,影響繡坊的工作,大家都有損失。


    這家人的事雨春是不想管了,不成器的人誰也管不了,好好的一家人怎麽變成這樣?就是因為有了倆錢?


    是自己讓他們有錢的,到最後就得都把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讓他們有錢是自己的過錯,雨春真是遇上了天底下第一大笑話。


    正事還幹不過來,雨春把那些製線軸的木工都召集來,讓他們打製木箱,還是分工在家裏,一個木箱多少錢,這些人得了活很高興,都回家去操持。


    魏四嬸聽到了這個就想到喬喬煥煥,自己也沒錢供他們,倒不如讓他們學手藝,從做木箱開始。


    跟雨春一說,雨春就皺眉頭,自己的木頭有的是,不怕他們浪費,可是他們也不是木工,做出來的東西能不能用?


    “四嬸,不是誰都能做的,是木工的才可以,箱子要求很高,比家用的箱子還要精致,貨賣一張皮,是要做包裝的,他們絕對是做不了。”雨春不是排斥他們,這個活兒在自己家做,雨春是會同意他們做的,怎奈他們不會。


    “得學多長時間能會做?”魏四嬸心急,一家子都快沒飯吃,不掙錢怎麽可以。


    “隻有找木工師傅問問,我也不懂。”雨春可不給他們問去,自己去問好了。


    總算打發了一家人,魏四嬸挺著個病身子問了幾家木工,誰也不想帶人,都有心眼,活計可是不那麽多,要是做多少收多少,他們就不會計較,鑄造廠收的箱子有數,做的人多,自己家掙的就少,怎麽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魏四嬸沮喪回來,還是找到雨春:“沒人收怎麽辦?”


    雨春說:“遠處有沒有認識的木工,可以到遠處去學。”


    四嬸歎氣:“哪有。”


    “問問遠處的繡娘,那些家有沒有做木工活的。”雨春一說,四嬸眼睛一亮:“我去問問。”一會兒,四嬸就高興回來:“找到了,那家開了木匠鋪,要找幾個小徒弟打雜,就是時間長,得兩年才能出徒。”


    “四嬸,這就是短的了,聽說都是三年,學個好木匠也是不易的,是一門好手藝。”雨春一說,四嬸也聽說過,這丫頭啥都懂,唉!歎了口氣,魏四嬸心裏苦,男人跑了,擔子都留給了她,也隻有讓他們學手藝,仕途是走不成了,要是不出宋芝蘭這個妖精,自己一家的日子多好,不由得又怨起雨春,她怎麽想到把那個妖精放在鑄造廠。


    解決了那倆小子,繡坊肅靜一大片,吃了喝了,雨春也睡了一個午覺,永輝把魏繼武的散布的話告訴了幾個侍衛,要他們小心一點,幾個人聽了就是大怒,一定把整個家夥殺掉,膽敢對郡主不利,一定要他的腦袋。


    倆太監聽了這話怎麽就感覺坐臥不寧的,就趴到屋脊之上往四外望,沒有發現什麽異樣。躺了一陣子天色就黑了,環燕叫他們吃飯就下了房。


    雨春問他們:“你們倆跑房上涼快去了?天氣可沒有那麽熱。”


    “郡主,賊人不得不妨。”太監說道。


    “防賊?”雨春一怔:“有異樣嗎?咱這鄉村能有賊?”


    “郡主,想要刺殺哪有進京城的,都是在荒山野嶺山村野地。太監是有經驗的老手。


    “先用餐吧,山賊還能拉著大部隊來截殺?”雨春一笑,到了餐廳,擺好了兩桌飯菜,八個侍衛一桌,雨春也讓環燕子英一起吃,自己這一桌人少,就少要幾個菜,都給了侍衛們,八個人就滿滿一桌,沒人說話,吃飯的速度非常快,天已大黑,五月的天氣很暖和,倆太監就跑到房上坐著,雨春覺得他們很怪,老往房上跑啥?


    就不注意他們,和李雪在房間說話,直到夜深,倆太監還沒下房,他們有那麽怕熱嗎?


    雨春猜疑定有蹊蹺,往房上望去,什麽也看不到,院子一片寂靜,繡坊的人都睡下了,整個院子裏就他們幾個醒著,永久惦記寶劍,在雨春的房間磨軲好一陣,魏梓淵和沈麒麟的房間沒有燈光,好像他們從後門出去很長時間,他們到底回沒回來雨春沒有看見。


    心裏一動,腳步就往後門走,後門裏邊沒栓,卻是打不開,好像是外邊上鎖,這是什麽原因?


    雨春不解其意,站在門邊聽外麵的動靜。


    站立會子,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就是有一種感覺,好像風雨來前的示警,漫天昏黃,涼風嗖嗖,隨後就是電閃雷鳴,驟雨傾盆。


    就是有那個感覺,一定會有事情發生,雨春第一個想到的是那把劍。


    快速進房,打開箱子取出寶劍,持劍在手,走到後門邊繼續聽著,估計此時都到小半夜。


    隻聽嘩鈴一聲後門開了,進來倆人,月色雖按,雨春也能辨認出是兩個侍衛,雨春貼牆不動,倆人沒有發現她。拴好門兒人站在門前說起了話:“幾位不知回來沒有?”


    “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抓住活口的,這幾個人咱倆打著都費勁,別說抓活的。”沈麒麟的聲音傳來。


    “還不知那夥人厲害不?我們用不用去接應一下?”魏梓淵說。


    “不讓我們去,囑咐咱們回來保護郡主,咱們不能亂跑,萬一他們還有後招呢?”沈麒麟阻止他。


    “我們就在後門等他們,可不能大意,萬一兩個郡主出了事,我們擔不起。”魏梓淵說。


    “小聲點,萬一驚動郡主,半夜三更嚇人一跳。”沈麒囑咐道。


    魏梓淵答應一聲:“對!:


    二人的話就靜下來,過了一陣,沈麒麟才說道:“今天這事就不要告訴郡主了,省得她煩,這兩天繡坊被鬧騰的不像話,那家人是真不自覺。”


    “是啊,那家人就是欺軟怕硬,郡主老實,我早看那個魏向東不順眼,眼裏的光都是狠的,”魏梓淵氣憤地說。


    “我看以前的老實都是裝的,一家人沒一個老實的,就是會裝相,心裏是賊蠱動。”沈麒麟說。


    “郡主總是看麵子,不看別的,還得看姐妹情,兩個郡主如同親姐妹,怎能沒有情麵。”魏梓淵歎道:“郡主就是重情義,可是他們那樣想嗎?拿著郡主的好心當籌碼,真真是良心不正。”


    “對,人就怕得寸進尺,不知道好歹的人才是真正的壞人,重情重義的人不多,得恩知報的也不多,人善人欺,馬善人騎,誰不撿好說話的拿捏,好說話慣了,好像該養著他們一家子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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