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光景,又回到了東京,拜見太上皇等等的一係列的應酬之後,就開始縫紉機的展銷,超級餐館前麵的廣場,又是縫紉機大排檔。


    廣告一貼,看到上麵詳細講解的內容,全城為之轟動,沒錢的人家看熱鬧的不少,有錢的的人家出動了采買大軍,夫人小姐出動的也不少,新奇,羨慕,向往,那種做機繡的機器麵市,隻要是有錢人家,都要備上幾台,特別是那些奴仆多的人家,宅子大的,每年給奴仆做衣衫,主家的服裝,都是需要很多繡娘裁縫料理趕製各季服飾,人工錢消費的負擔很重,養著繡娘裁縫,一年的開銷不少,既複雜又亂。


    這種機器縫製的速度頂幾十人工的速度,機器可用上幾十年,一年雇人的工錢就能回本,而且針腳可稀可密,縫線平整結實,線頭稀少,百利無害,能有不動心的嗎?


    最先來的就是魏家人,魏曉嫻、魏曉慧。魏夫人、魏梓琰,是來捧場的。


    雨春倒沒有異樣,做對自己有利的事,就不會踹他們。


    一家人全都是笑臉,魏夫人。滿臉帶笑地先開了口:“郡主,這個機器可怎麽用?”


    雨春笑意盈盈地搭對魏夫人:“夫人先請裏邊坐,稍後,便有做示範的,現場縫衣服繡花,納鞋墊,甚至還有打補丁示範給大家看,各種的用途都有,適合所有的家庭應用。”


    隨後,來的大都是官宦人家,窮人都在老遠地看著,沒有真正的用途,誰也不會買。


    待日上三竿之時,聚集了有幾百人,看熱鬧的窮人也不少,都是老遠的望著。


    大戶人家就來了一百多戶,二十多台機器排開一溜長蛇陣,沾滿了整個廣場,每台機器都圍了一群人,後邊看不見的都墊腳伸脖子看,圍得繡娘都熱了一身汗。


    這樣的觀看持續了兩個時辰,一波一波的人來替換了前一波,誰都想看清楚,爭搶著瞧。


    要明白也是不可能的,隻是看到了機器的用途,做針線的好處。


    人人的眼睛都瞪得鋥亮,窮人都歎息,錢少買不起,機器的價錢是很高,此時的鐵很貴,想物廉價美也是辦不到,紋銀百兩在大戶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現在的機器價格,窮人是買不起的。


    雨春的機器也不是大眾品,要想普及鄉村,那得是二十年後的事,刀槍入庫,馬放安山,沒有戰爭,鐵價低廉的時候,現在是辦不到的,就是誰想盜版,農村也是買不起的。


    這些機器,百十富戶,都搶不到,魏相國家占了十台,有三五台的,一兩台的不等,都是他們自己調停的。


    有謙有讓,小官讓大官,都懂得尊卑。


    雨春不插那個言,誰也不得罪,隻管接銀子,價錢都是一個,魏相國也沒找到便宜,自己的機器供不應求,也不是推銷硬塞給你,講價的都沒有。


    挨個的機器都當場試驗沒有問題,箱子裏有說明書。恐怕他們看不明白,給這些買家講解了修理保養,換件的一些常識,不懂的,這裏專設谘詢處,可以隨時來問。


    銷售服務做得夠細,各府的機器可是都被小姐們霸占了,針線房根本撈不到,直到大天黑,這些家才滿意而歸,中午的麻辣燙也是火爆的很,機器賺錢,麻辣燙也賺。


    繡莊也捎帶多賣了不少,新樣子被搶光,小姐們都為了當樣品比著繡花,沒買到的小姐們心裏都憋屈,雨春答應她們機器全部運到京城,京城都買足了,再銷往別處,才哄得她們破涕為笑。


    這一天這個累,雨春講解的嗓子發啞,喉嚨裏冒煙,咳嗽幾聲,李雪給她遞過蜜水:“一次多喝點,喝飽了就不發幹了。”


    雨春揚脖一杯水不歇氣就幹掉,堵在喉嚨口直往外流:“喝太多了,說話可不是個好活,她原身做過銷售,那個活,就是賣嘴,可幹夠那活了,沒想到今日又攤上。


    累得嗓子刺癢,幹巴地像糊了柴草葉子。


    到廚房吃了飯,也不用數錢,全是大票,往箱子裏一鎖趕緊休息,累壞了。


    李雪回到家裏,楚離正在等她吃飯,李雪說:“你還等啥,餓著自己,傻不傻?我吃過了。”


    “還得吃,陪我吃。”拉著李雪坐身邊,李雪小聲說:“丫頭們看著呢。”


    楚離大手一揮:“都下去吧,不用你們伺候。”丫環婆子應諾走出,都去吃自己的飯。


    楚離攬過李雪,先親了一口唇,再親親臉“走多少天了,想死人了!幾天回來不回家,心怎麽那麽狠呢。?


    “雨春今天賣機器,我想看看怎麽樣,怕的是回家去晚了,趕不上看熱鬧嘛……”李雪一個長長的音調,軟軟的柔柔的,像隻小手撓癢癢,楚離渾身都癢,哪有心思吃飯,抱起心心念念的她,飯就不顧得吃了。


    自從鍾離子均走後,鍾離夫人前幾天好好點,以為兒子必在京城經營個鋪子,還和往常一樣,白天出去,晚上回來,母子天天見麵。


    想不到一連幾個月,兒子都沒有蹤跡,以前哪有這樣分別過,想起就心慌,兒子一定是腦了,被家族除名,是和家人斷了關係。


    身上分文沒有,兒子是不是做了叫花子,自己身上掉的肉,怎麽會不心疼,想了些日子,就開始生病。


    一病不起,鍾離老夫人派人到雨春這裏打聽,雨春也是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鍾離子均連她都沒告訴去哪裏,隻說是去遊曆,長些見識,雨春倒不理會他走,他那人也不用惦記,隻要不招搖,也不會讓人惦記上,他可能是想學些東西。


    雨春給了他銀票一萬兩,也不怕他拐走,他以後能回來,一心一意守著她,她也不會嫌他窮。


    如果他有了別的女人不回來,自己的銀子就算買了他這把劍,自己也不吃虧,三年可是一晃就到的,雨春並不急。


    暗笑鍾離夫人做事狠絕,一點不顧兒子的感受,隻知隨了自己的願。除了兒子的籍,逼得兒子遠走他鄉,這時候想了再也見不到,有病有什麽用。


    要是有人性的家人,寧可脫離家族,也不會拋棄兒子,這家人就是沒有人性的,以為脫離了鍾離子均,鍾離子衍就會高中呢。


    鍾離子均會有飛黃騰達的一天,柴榮的天下沒多久了,曆史並沒有改變,隻是柴榮的年齡小了,鍾離家有後悔的一天,哭的日子還在後頭。


    魏相國和鍾離家退了親,鍾離家徹底失勢,在鍾離子衍的經營下,京城的買賣關閉了三家,隻有麻辣燙還在支撐,幾個月的作料用完,雨春和他們取消合同,他們京城裏的鋪子就會徹底倒閉。


    鍾離老夫人跟鍾離浩升那個勁兒摽的,他在京城到處挖人脈找關係,給二孫子找機會,鍾離子衍隻是一個秀才,想進官場何其不易。


    中了舉人是可以做官,隻是那個舉人也不好中,鍾離浩升挖了很多關係,想讓孫子中舉,到了這個時候哪有人願意幫他,灰頭喪氣回了原籍,鍾離老夫人跟他連話都沒有,就是被族人逐出,有那個孫子在,產業也不會倒閉,這可好,盼著二孫子做官,他是那塊料嗎?


    鍾離浩升也不是不後悔,為了鍾離家的仕途,他隻好那麽做,他可不想讓子孫後代輪為卑賤的商人,為了後代計,隻有把鍾離子均當棄子。


    老太太氣得不行,就拿了鍾離婉出氣,都是這個心心念念要做皇後的,貪慕虛榮,巴結權勢攛掇其母和祖父聯姻魏家,就是想讓魏相國成全她的皇後夢,孫子不樂意,魏相國就報複,不知在皇帝麵前說了什麽,皇帝慍怒,貶謫孫子永世不得為官,全都是鍾離婉的過錯。


    老夫人極恨,鍾離婉從小定親的婆家,也是前朝老臣,沒有得到本朝利用,鍾離婉一心想做皇後,不想嫁過去,那家的公子品行也是一般般,老夫人也是後悔這門親事,看透了鍾離婉是個禍害,老夫人決定把鍾離婉嫁過去。


    鍾離婉哭嚎尋死,老夫人讓緊緊地看著不許她死,不想嫁,也得嫁,鍾離夫人也哭嚎,老夫人奪了她的權,讓她一邊待著去,自己掌起了鍾離家大權。


    鍾離浩升也背踢了一邊去,老夫人收回鍾離子衍的權利,被人看起好好讀書,賣了他的妾侍,他媳婦也沒給她出好道兒,老夫人一氣之下就決斷地休掉,鍾離子衍身邊連個通房丫頭都不給留,就一個小廝伺候。


    老夫人來狠的,鍾離府變了天,老夫人明白,再讓鍾離子衍胡來,鍾離府將是露宿街頭乞食漂母的下場,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老夫人重新掌舵,保住了鍾離家破敗的產業。


    鍾離婉出嫁後,也是攪鬧的婆家不寧,看不起丈夫,就是不從,那個小子也是個野蠻的,不會憐香惜玉,上來就是拳打腳踢,不順從,就霸王硬上弓,得到了老夫人的話,對鍾離婉嚴加管教。


    這小子更來勁兒,打夠了揉搓夠了,也沒有一點溫柔,完事就往妓院一待,喝花酒,宿伎子沒有正業,連個秀才都沒有混上。


    打人罵人嫖賭,樣樣皆精,鍾離婉是有的受,恨鍾離老夫人恨得要殺人,老夫人傳令不讓鍾離婉登門,鍾離婉這個罪受的,氣受的更是變本加厲,她的丈夫越加猖狂,鍾離家沒人管她。


    她怎麽受氣,老夫人也難解恨,是她的原因,自己失去最疼愛的孫子,如果自己的孫子從此沒了,把鍾離婉磨成粉,老夫人也是消不了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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