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報進南唐皇宮,李煜出城夾道歡迎,趙二見麵眉頭皺成了疙瘩,心裏的慍怒就難以表達,李煜辦事真差勁,不懂人心不懂禮儀,迎接他這個大國的使節,既沒有恭敬之心,也沒有懼怕之意,最應該出現的就是小周後來迎接他,應該主動獻出小周後以解兩國的僵局。


    李煜是個不識相的,亡國是必然無疑,有他趙光義,南唐必定要滅。


    李煜滿麵惶恐,還給趙二施了禮:“上差二王爺駕到,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歡迎二王爺,請到館驛下榻,即刻為二王爺洗塵。”李煜既客氣又姿態極低,趙二的怒氣消了一下。


    他很明白,自己是在別人的國家,南唐並不是虛弱的小國,可以任意拿捏,南唐有長江天險,國富力強,可沒有到強弩之末。


    他如果造次極了,李煜懦弱可不代表南唐的大臣全部懦弱,要是一怒留下他做人質,可就成了籠中鳥。


    南唐還有什麽懼怕大宋的,江北的國土已經失淨,你大宋想渡江攻打南唐可不是容易的事,大宋的水師不是南唐水師的對手,就是大哥打算救他,也得能度過長江才行。


    想到此趙二激淩淩渾身冷戰,真的後悔不該來,萬一有人給李煜出招扣人質,自己就交代在這裏,二三十年以後就是真能回去,老邁無能了的人還能幹什麽,雄心壯誌一掃空,子女在不在都是個未知數。


    趙二想了一路,火熱的心情消磨幹淨,惦記小周後的熾熱心情已經冰涼,他是極怕失去權力和自由的,還是安全回去要緊。


    趙二下榻在館驛,李煜安置好大宋的所有來使才告辭回宮。


    李煜沒有發現趙二什麽不對頭,感覺就是來幫忙找人,他帶的軍隊也不多,兩千多人,南唐還是不懼的,其他的軍隊想渡江沒有那麽容易,南唐的水軍李煜認為是極厲害的。


    小周後聽了也踏實了不少,她是什麽也不懂的一個後宮玩物,平常不會輔佐李煜,可是聽到打仗她是極怕,國破家亡的結局她還是懂的。


    第二天李煜宴請趙二為他接風洗塵,酒席宴前李煜總是那一套詩詞歌賦,趙二可不懂那些,他就一個武夫,聽著那玩意就像魔咒煩死人,李煜這是給趙二找借口,聽不了李煜的念經,他想看小周後到底美得如何。


    雨春自然知道趙二為什麽沒有精神,不隻是煩李煜的魔障,惦記得是小周後。


    雨春早就在咬牙,李煜在這個時候還有心玩樂,嘴上禦妹長禦妹短,禦妹夫丟了他竟然抱這個姿態,可能是趙二對他沒有疾言厲色,他以為自己是太平無事了。


    趙二的眉頭皺的像小山,李煜談興大發還沒有察覺,趙二此刻發了話:“那個,李老弟,你的詩詞真高,我們這些粗人理解著費勁。


    聽說你的小周後的琴藝可在你之上,能不能賞光讓我們沒有見識過的宋使聽上一曲?”


    趙二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從古到今也有很多皇帝的妃子為使臣奏曲的先例,李煜也沒有猶豫,讓人請小周後出來。


    小周後一定是精心打扮一番,這個傻貨還不知道有人惦記她。


    用人間仙子比喻小周後是有點過譽,可是她卻是風姿綽約,嫋嫋如仙,雨春盯著趙二的眼神,見趙二的眼睛是直的,瞳孔一個勁在縮小,小周後的影相都吸食進了他的視神經細胞裏。


    雨春暗罵:色狼!不要臉的東西。


    可是很快隻有那麽一刻,趙二的眼神已經變了,對小周後不再聚焦。


    低下頭聽起了小周後的演奏,直到小周後的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彈奏結束,趙二也沒抬頭,聽到小周後告辭,趙二說了聲:“有勞嫂夫人了。”


    小周後走了,趙二沒有情緒的波折,雨春一看,趙二好像對小周後沒有什麽意思,這就奇怪了,趙二應該是個極好色的,為了小周後殺了李煜。


    這一世的趙二怎麽大不一樣?


    雨春不禁有些為京娘念彌陀佛,趙二換了性子,是京娘的福氣,她就是不能守著京娘一人,要是不招一群蜜蜂也是好事,她的妻妾越少,京娘的麻煩也越少,林子大了鳥多,知道遇上什麽樣的夜梟。


    雨春看趙二有點順眼的地方,小周後走了,李煜還是談他喜歡的那些,趙二卻不耐煩了,攔截了李煜的興致:“我說你這個人關心點別的行不?我們的大活人在你南唐沒了蹤影,你還能不忘你的詩詞歌賦,你還認了雨春做禦妹,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


    我告訴你實話,雨春可是我的義妹,是我皇帝哥哥的救命恩人,她丟了後周的郡主可是變成了我們大宋的公主,到了你們南唐就被欺負了。


    大宋的皇帝怎麽會讓自己的恩人被欺負,就知道你李煜沒有不把天朝大國放在眼裏,鍾離子均這個一甲狀元是他自己不想為官,皇帝是讓他自由夠了還要招他入朝的,你們想奪天國的人才也倒罷了,還把人給藏起來,這是什麽道理?”


    李煜嚇了一跳,怕什麽來什麽,趙二的話可是兩國戰爭的導火索,李煜自是嚇丟了魂兒。


    “王爺言重了,李煜怎麽會幹和天朝搶人才的事,我們真的沒有藏郡馬,一直在找,全國的找,在我們的國家是找不到了。”


    李煜也留了心眼兒,怕趙二借機帶人馬尋人,把他的京城控製住,自己成了籠中鳥,先用話截住。


    趙二一聽不像話,心裏微怒,人是在你京城丟的,還能跑到大宋?明白李煜是怕他帶兵來突然出手占領南唐。


    趙二也明白,南唐也不是那麽好占的,人家也不是一天的天下了,來個十萬八萬的,也不會成功。


    沒有縝密的計劃,特殊的手段掌握南唐的大部軍隊,怎麽會獲勝,長江這個大天險,就夠大宋受的。


    趙二是點到即止,他可不想激怒南唐群臣,這次是來找人,立威,看小周後來的,糾纏出麻煩可不是趙二希望的。


    找人也沒有別的好招兒,隻有搜索一些蛛絲馬跡判斷根源在哪裏。


    李煜唯唯諾諾地總算把趙二打發走,趙二到了雨春的郡主府,商量起對策。


    趙二看這小丫頭已經憔悴了大半,本來就瘦的人瘦了一勾子,沒來由的趙二一陣心疼,眼睛酸澀就含滿了眼淚:這孩子有那麽倒黴嗎,從小遇上那個家庭,成親又遇上這樣的事,趙二的心裏氣得嘎嘣!嘎嘣在炸響,找到這個害人的,殺之而後快。


    “回憶一下你們最近接觸的都是有什麽人?”


    雨春心思陣子也沒有接觸什麽人,就是李煜他們那些人,突然想到幾個月前遇到的那個人,他自稱李從謙,這人很霸氣的,因為一個玉墜,他跟到府門前自然就退縮了。


    誰也沒有把這個人放在心上,會與他有關嗎?


    雨春和趙二說了這事兒,趙二沉吟一會兒,猜的事情誰能斷定準不準,隻要有嫌疑的人,就不能放過,再考慮這個人一定會武功,如果是一般的人也製不住鍾離子均。


    再就是他是個有權勢的人,一個平民百姓也不會幹這樣的事,也沒有那個膽兒。


    趙二派人去跟李煜說查找李從謙的來曆,大概這個人會是南唐的王族之人,和李煜的排行一樣。


    李煜聽了有些發毛,不是自己的九弟幹的吧,要是那樣就麻煩大了,大宋豈會饒他,一定會帶走他,不答應就是他的錯,大宋借機發難,南唐也不占理。


    這回李煜可鬧大樂子,全國被查的雞飛狗跳,隻要是叫李從謙的,全部被抓起來,打入囚車送進京城,折騰了一個月,沒有一個和那個人相似的。李煜折騰走很多銀子,把這些百姓都放了。


    李煜巴不得落到別人頭上,摻連上他的弟弟就是大麻煩,到現在也沒有辦法,派人到鄂州去找,李從謙沒有蹤影。


    李煜的火大,趙二的火更大,雨春有些料到鍾離子均大概是在李從謙的手裏,他抓鍾離子均的目的雨春也有些懷疑,他到底要幹什麽?


    他的線放得也太長了,幾個月以後才作案,藏匿了幾個月不出招,是為了掩飾蹤跡嗎?是不是子均已經被害,如果他是那樣的目的,就不會讓子均活著,還是自己害了他。


    雨春的心已經不知道痛是什麽滋味,她的心已經麻木,幾乎不會跳了,哀大莫過於心死,她覺得活著沒有什麽意思。


    趙二勸了一陣又一陣,雨春終是蔫蔫的。


    轉眼過了兩個月,趙二真是急眼了,找到李煜痛罵一頓:“你要是再找不到鍾離子均,我就放把火燒掉你的皇宮!”


    李煜也是氣得要命,又是三個月過去,雨春都滿了十六周,可是這個人像矮了一截,身板兒跟個麻杆一般。


    趙二心疼死了,天天罵娘,日日進宮找李煜的晦氣。


    李煜也沒法,找不到人,他比趙二還憔悴,他不但生氣還擔心,擔心這樣熬下去,趙二總不回汴京,趙匡胤發火渡江攻打南唐,大宋的水師天天在長江操練,柴榮對水師就重視,趙匡胤登基幾年,拚命操練水師就是為了收複南唐,南唐一垮其他的小國很好滅。


    找不到鍾離子均,趙二和雨春就定了一計,守株待兔,如果李從謙有目的,必會行動,這樣緊張的情勢下,他不會暴露目標。


    如果鬆弛下來,他必會有下一步的計劃出台。


    沒有別的辦法了,趙二的法子也得試試,這樣就安靜了下來。


    趙二也走了,他也來的日子太多了,不放心京娘,揚帆打馬回去一趟。


    雨春隻有耐心等,李從謙可算進了京,李煜抓住李從謙問了他很多話,問不出什麽?雨春也去見了他一麵,正是那個人。


    人家不承認,誰也沒有辦法,靜觀其變吧,自從見了雨春一麵,李從謙可是很真誠的樣子,答應幫著雨春找,又是找了兩個月,還是沒有蹤影。


    李煜信了李從謙的話,不懷疑弟弟有嫌疑了。


    雨春卻沒有對他放鬆,李從謙來獻殷勤,雨春就迎合他,你殷勤我也殷勤,咱們就算計。


    李從謙有時給雨春送些好吃的安慰她,雨春隻有淡淡的一笑,也不推辭,嘴裏喊著九哥,心裏在罵他娘。


    相處了五六個月,李從謙還是不露餡兒。


    雨春也是有些糊塗了,要不是李從謙幹的?自己和他瞎答擱什麽勁兒?到耽誤了營救子均的時間。


    隨後一聲長歎,失蹤了一年多的人還能找回來嗎,他會不會生她的氣偷偷走了呢,是他忍不住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你也得給個話。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真是讓人沒了咒念。


    自己可沒有時間和李從謙耗著,這個計策沒有行通,雨春隻好改變策略,李從謙又來了,雨春告訴他:“九哥,我找了快兩年,一無所獲我也就死心了。”她看著李從謙的表情見他的神色微動,一絲的喜意從眉間滑過,雨春觀察他的微妙變化,臉色逐漸變得紅潤。


    雨春什麽都明白了,鍾離子均一定是在他手裏,覺得李從謙不是個莽撞的,他能敢殺子均為南唐找麻煩?


    他設計的這樣縝密,一定得考慮後果,他是南唐王子,不會不考慮南唐的江山存亡,用幾年的功夫花在她身上,得有多小心。


    隻要子均不死就好,自己是有辦法引賊入彀的。


    隨即雨春就拿出趙匡胤的冊封詔書給李從謙看,李從謙心下大喜,急忙就問:“聽說皇帝撤銷了你的郡主封號,怎麽會冊封你為公主呢?


    雨春笑得淡淡的:“九哥,你的消息很蔽塞,不撤銷郡主的封號怎麽能加封公主,趙匡胤對我如親妹,我是不想讓子均為官,我們就躲到南唐,我這裏有多處產業,隻有離家到這裏經營。”


    李從謙大喜,他的產業都沒有雨春的多,要想成大業,沒有產業支持是辦不到的。


    如果雨春的產業到了自己的手,他就可以成為南唐之主,隻要能壓倒幾個兄長,他們起不了刺,李煜是個很好對付的人,他的心思也不在江山上邊。


    李從謙打好主意,溫和地叫一聲:“小妹,你也明白了吧,哥哥多麽喜歡你,既然找不到子均了,你為他守了兩年,也是很對得起他了,哥哥我準備向大宋皇帝提親,願聘小妹為妻,你的意下如何?”他觀察雨春的神色變化,見雨春有一刹的欣喜,他覺得自己贏了。


    於是對雨春很放心,雨春要回國,李從謙自是不放心的,阻攔,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他是個極細心的人,考慮阻攔不得,雨春是大宋的公主,他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地娶到手。


    沒有皇帝的允許,兩國的幹戈之罪誰也擔當不起。


    隻有依了雨春的意思,自己卻是要跟著的,防備大宋誰家惦記雨春,自己會錯失良機,那就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小妹,哥哥要和你一同回國,你看怎麽樣?”李從謙期盼地望著雨春。


    雨春心裏偷樂:小子!你的色膽不小!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雨春故作遲疑:“這個……,九哥,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一同走,恐怕多有不便。會不會被人說閑話?”


    “哪能呢,你是南唐郡主,與我們就是兄妹,名分定在那裏,我跟著去,就是護送禦妹,倒是我再向皇帝陛下提親,我們就是親上加親,你覺得不對嗎?”李從謙說的滿是道理。


    雨春暗笑他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不想自己做的事有人懷疑,這個人的自信頂天了,以為時間夠長,隱瞞得夠密,沒有太擔心別人的猜測,猜測也是個很厲害的手段,猜測的事情有時也是很準的,這就是世上人好猜測的原因。


    就這樣,雨春要回國,李從謙護送,李煜可擔驚怕了,這個能幹的弟弟把這個瘟神可請走了,李煜的心裏總算寬綽了一些,答應雨春在南唐的產業全部免稅,幫她照顧好,不被人欺了。


    雨春樂得李煜施恩惠,有便宜不占是假的。高興地踏上了回程。


    這個李從謙殷勤了一路:“小妹,為兄給你做了好吃的,你快快嚐一嚐。”李從謙滿臉的笑,他的脾氣很溫柔,比鍾離子均還溫柔的很。


    雨春淺淺一笑:“謝謝九哥。”


    李從謙總是帶著微笑,他想的很周到,這個人確實是個做丈夫的好料,這是從表麵看,究竟骨子裏長的是什麽心,誰也看不到。


    鍾離子均和雨春可是風雨考驗的患難夫妻,他們經過了前途與權利的考驗,鍾離子均為她放棄過一切。


    她才接納了他,他是她的初戀,也是她的最愛,李從謙做得再多再殷勤,他也不是共過患難的。


    他是拆散他們夫妻的罪魁禍首,他是打散他們的無情棒,他越殷勤,雨春越是恨,因為這個人太狡猾了,太陰毒,使出了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沒有讓人鍾情的資格,隻有讓人唾棄的恨意。


    李從謙隻要一有機會就過來找雨春說話,想接近也是辦不到。雨春總能巧妙躲過她的糾纏,他也沒有那個膽子貿然褻瀆,隻有恭維的份兒。


    兩天後到了對岸,雨春看到大宋的營盤心裏雀躍,還是自己的祖國好看著親近,如今把子均留在了那邊,雨春心裏一陣黯然。


    是不是自己老躲他,讓老天爺知道了懲罰她,讓她受這樣的折磨,雨春一陣苦笑,在一起的時候很怕他接近,見不到麵了,很想他抱抱自己,人就是賤皮子,雨春罵了一句,再罵鍾離子均,讓你天天鬧騰,經過了幾年的禁閉,看你改不改脾氣!


    想著想著雨春就笑了,找到子均自己可真的再也逃不了,十八歲的人了得守承諾。


    二十歲他們就會有寶寶,雨春的心裏一陣幸福襲來,心尖顫了幾顫。


    如果找不到他呢,萬一不是李從謙幹的呢,不管是不是,也要殺他個下馬威,敢覬覦她的人算計她的人不會讓他下場好。


    到了江北大營,雨春沒有動聲色,住在江北大營,等趙二來處理這個李從謙,自己是沒有權利調動人手,也不能回京,往返太遠,耽誤救自子均的行程,隻要審出子均的下落,立即過江尋找,一刻也不能耽誤。


    翹首盼望了七天,趙二的人馬才到,李從謙早就急著去見趙匡胤談論婚姻之事,怎奈雨春不走,要等趙二來,說是一起返回,讓李從謙沒有想到的是,趙二一來到,雨春就翻了臉,雨春對著眼前的侍衛一聲斷喝:“把李從謙給我拿下!”這裏五十多侍衛呼啦上來,沒等李從謙醒神,就被綁個結實。


    “為什麽綁我?”李從謙大叫,好像沒了斯文勁兒,原來那些都是裝相。


    李從謙眼睛血紅,自己是打雁的,怎麽會讓雁啄瞎眼?一個小丫頭子有什麽心計?一定是有人出謀劃策,她懂得什麽?她明白把自己糊弄到江北嗎?這是大宋定的奸計,誘他深入成了人質,或許和其他的兄弟合謀,除去自己這個心頭大患。


    李從謙不認為自己做的不縝密,不認為自己的辦法蠢,其實真的不蠢,他藏得有多深,布置的有多周全,隻有他自己明白他費了多少心思。


    真的無遺漏,為何被猜疑上呢,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一閃而過的念頭就想了這麽多。


    可是沒人答複他的問話,隻聽趙二一聲喊:“把他綁的狠緊點!墜上個一二百斤石塊,沉到江裏別讓他浮上來,看好了,六個時辰再離人!”趙二吩咐完起身要走。


    雨春大步跑過來,手持明晃晃的劍刃,霞光把李從謙的眼睛晃得離糊。


    雨春氣勢洶洶的樣子奔李從謙,李從謙渾身在抖,雨春的喊聲嚇得他心跳都停了。


    “二哥,我要親自為子均報仇,砍下他的腦袋,祭奠子均!”李從謙看著雨春的利劍,眼睛抖成了篩糠的篩子。


    其實他沒有多大的膽兒,就是有點小聰明,從小嬌慣成性,想得到什麽就要得到,設了這麽一個小圈套,以為自己聰明過人,想到栽了也沒人敢殺他。


    趙二說把他投江,雨春拿劍砍她的腦袋,他看是真的。


    他傻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雨春已經到了跟前,他不會分辨了,他的手下被人也綁了,看到主子嚇得回不過勁來,就喊起來:“郡主!郡馬沒有死,放了九王爺,屬下負責找回郡馬!”


    雨春就等著要這句話,還以為得多難,他這些屬下也不是難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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