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裏的野景也就是看看拉倒,也沒有甘甜的水果吃有什麽好留戀的,元侃他們家裏都有花園,也不是沒有見過美景的窮人孩子,很快就玩膩了張羅回家。


    四夏在皇宮待了五六年,禦花園也是沒有少逛,皇宮裏什麽樣的美景都有,看看野地跑累了就不願玩了。


    “三姐,回家吧!跑得腿生疼。”四夏也張羅回家。


    “走吧!”雨春的命令一下,很快人就聚齊了。


    環燕採的野花最多,她可真能找,採的還全是好看的。


    收獲了半車的野花,都放在車廂來的陰涼處,回去插瓶能新鮮個三兩天,走到了湖邊兩個孩子還想撈魚,舒硯的大嗓門就叫開了:“姨母,打魚吧!”


    元侃央求的口吻問雨春:“姨母,打魚帶回去行不?”


    雨春說:“傻孩子們,沒帶漁網怎麽打魚?”


    “對呀!對呀!”倆孩子喊起來:“啊呀呀,怎麽就忘了重要的事!”


    雨春問:“你們是不是喜歡吃這裏的魚?”


    “就是!就是!”倆孩子搶著說。


    雨春就吩咐站住,讓沈麒麟找鑄造廠打魚的師傅來打兩網,滿足這兩孩子的打魚癮,他們哪是想魚吃,就是想玩漁網。


    等打魚的來了撒下一網,雨春就叫元侃和舒硯:“你們倆是不是想親自打魚?”


    “倆人搶答:“姨母,是的!”


    “那就試試吧,省得老惦記。”雨春讓大魚的把網抖開:“讓他倆撒網。”把打魚的都逗笑了:“他倆?”


    舒硯搶先上前就抓起了漁網,亂抖摟了十幾下也沒抖開,氣得往地上一坐:“它也不聽話!”小臉氣得通紅,一副不服氣的倔勁兒。


    元侃笑看了舒硯幾眼,覺得這漁網真是不聽話,他的個子比舒硯高了半頭,抻起了漁網抖得漂了起了,小臉上滿是喜悅,掄起了漁網就撒下去,怎麽散不開?


    連著撒了四次。都沒有撒開,也是氣得臉通紅:“姨母!這是怎麽回事?抖不開!”


    雨春這才說:“你們還小,幹什麽事情也得有了那樣大的力氣,你們現在隻適合畫些畫,學一學寫字,別的你們怎麽幹得了,不要貪喜好做事情,那不是理想就能做到的,回去塌心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別惦記打魚了,對不對?”


    “嗯!嗯!”倆孩子點頭,覺得有道理,不是漁網不聽話,是他們沒有力氣,就想快快長大:“姨母,讓我們快點長大吧。”舒硯還是不死心,惦記打魚好玩。


    雨春被他逗笑了:“長大可是你自己的事,姨母可是掌控不了的。”小孩子真的是天真的時候幼稚的可笑。


    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多好,可惜自己在這世的童年被剝奪了無憂無慮的權利,這倆孩子是多好的命,雨春不禁羨慕,自己的孩子能有這樣幸福的生活就好了。


    裝了一大桶魚放到車上,這個車上也沒法坐人了,隻有並了車子,可惜車子得弄得一股腥味。


    到晚上吃魚倆孩子並沒有感興趣,原來他們就是想打魚,雨春體會這兩孩子很執著,不管是頑皮也好還是一時興起,總之他們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兒。


    要是上進務正就是兩個有毅力的孩子,要是隻用在心術上,就是兩個鑽死牛角的怪人。


    但願他們的勁頭還是用在學習上邊好。


    雨春就派人去看看永明夫妻是想啥時回去,秀鳳見到了老娘不親熱夠了怎麽舍得離開,雨春就告訴了他們自己要走的事,他們想住多久就住著好了。


    孫寡婦自然舍不得女兒走,秀鳳也想多呆幾天,永明自然是聽秀鳳的,就回來送雨春他們。


    雨春想到永久的婚事,還沒有和馮春麗提起,雨春決定走的太快了,就和子均說了這事兒,子均就說讓她推遲兩天再回去。


    雨春說:“就推遲一天吧,我一會兒和馮春麗說說,晚間他和父母一說,如果願意的話,就兩下兒考慮些時日,也免得因為考慮不周再出什麽波瀾。


    子均說:“你想的比較實際,也不能強拉硬拽的往一起湊合,這件事說不定穀氏還會搗亂,馮春麗的父母惹得起穀氏嗎?”


    “穀氏她可管不著,他們幾個都隨了我的姓,上公堂穀氏也如不了願,她的幾個兒子都改了姓,這才是最氣死人的,穀氏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雨春明白最大的打擊不是被殺死是最痛苦的,死了一了百了,人活著受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穀氏為了錢財爭鬥了一輩子,最後是眾叛親離兒子改性,哪有比這個更氣人的?


    子均歎息一聲:“都是一樣,為了權勢放棄親情的結果就是承擔痛苦,不知他們有了悔過之心沒有?”


    “誰知道呢?”他們悔不悔的雨春是不在乎的,自己和他們談不上一點親情,陶家是,鍾離家更是,她隻有相夫教子的心裏準備,可沒有孝敬那些老家夥的閑心,他們與自己何幹?想孝敬他們那是沒病找病:“他們不悔過才是我的幸運。”雨春一語雙關,鍾離家那幫人也是不會讓她稀罕的。


    子均可是聽得出來的,雨春對兩家人都寒了心,真是不可能有回轉的餘地,自己家人也不是隻踩了雨春兩腳的問題,他們始終都在踩她,利用著她,還要把她踩入泥潭,這是最讓人記恨的,雨春要是個會記仇的人,連自己都不會接受。


    子均不禁一陣傷感,怎麽就不能和睦相處呢?難道門第就那麽重要?


    今日的晚飯早,去山裏帶了些幹糧點心算對付了一頓,都是早早就餓了,就快速的燉魚飽餐了一頓,等繡娘們都散了工,雨春讓環燕叫來小麗和她說了這件事。


    征求小麗的意見,小麗就傻眼了:自己能和郡主成為一家人?太震驚,鬧得小麗半會子回不了神,她也見過永久多次,永久還是秀才呢,小麗都沒做過嫁秀才的夢,如今活生生的事實擺在麵前,不讓她傻眼才怪,不說是和郡主成為一家人,就是嫁給一位秀才也是很驚人的大事。


    小麗震驚得話就沒有發出聲音,羞窘加喜悅,漲得臉蛋兒通紅。


    “小麗!你要是不樂意可以直說,沒有關係的。”雨春這樣一說,小麗急的直搖頭,臉色變成了紅蝦樣兒。


    小麗慌亂的搖頭再點頭,她也不知道怎麽說好,慌亂的表達讓她更慌亂,擔心答得不對勁兒。


    雨春看她的樣子也沒弄明白她是否同意?


    隻有閉嘴先不說,讓她鎮定下來能說出話,一會子她才褪去鮮紅的臉色,羞澀地偷看雨春一眼,雨春就低言問道,你要是對永久有意就點個頭,回家和你父母說,都有意的話就找人提親,不同意的話就搖個頭,我們就當沒有這回事,你看好不好。


    馮春麗一慌亂就搖起了頭,氣得差點沒有掐自己一把,鎮定了一下兒心神就咬唇狠狠地點了一下頭,下了很大的決心。


    雨春一笑說道:“那麽羞窘幹什麽,都是大姑娘了心裏是有主意的了。”馮春麗被說的臉再次紅起來。


    這是馮春麗到家就和父母說了此事。還沒到天黑,馮春麗的父母哥嫂來了四位,和雨春客氣了一番,就談論起女兒的婚事,又叫來永久相看一回,小麗的家人都很滿意。


    永久不但是秀才的身份,這幾年在外麵曆練得是斯文有禮,舉止文雅淡定,相貌又是生的俊俏,宛如一位翩翩佳公子。馮家人怎麽會不喜歡,知道永久在外地給雨春管理產業,這樣的條件馮家人都沒敢想過。


    兩家商定請了永明的嶽母做媒人,次日一天事情就商量妥當,當即下了彩禮,真趕上閃電勢的婚姻,繡坊的繡娘們都知道了,雖然有人鄙視雨春這個柴氏郡主失了勢,就是讓繡坊的哪個繡娘嫁永久一定是巴不得的,永久的秀才身份就讓人眼饞,以前連一點影兒都不知道,馮春麗突然就和永久訂了親,那些個姑娘都眼熱到了極點。


    這事一妥雨春就操持回京,永明和小芳帶著孩子再次去了娘家,他不急著走雨春也不催他,是他管理那幾個店他心裏一定有數。


    幾天後又到了京城,把帶回來的山貨卸到了山貨鋪子,留下一部分留著給李雪和京娘,看看天色還早,就派人給京娘和李雪送信兒,告訴她們兒子回來了,倆人一定很想孩子,一走就是二十幾天,她們可沒有這麽長時間沒見過兒子。


    李雪沒等楚離回家就跑了來,舒硯也看到親娘就是親的了不得:“李雪是樂得眼小嘴大:“我們舒硯走了這些天有沒有念叨我?”


    沒等雨春回答,舒硯就搶答:“有了有了!我給娘親帶了櫻桃和杏子,有了酸味,娘親喜歡酸的,很多很多也吃不完。”


    雨春說:“你這個兒子專門搞破壞。”舒硯已經把包的很嚴實的小筐子打開:“娘親!給,嚐嚐,可酸。”


    李雪感動的掉了眼淚:“雨春,謝謝你,看我們兒子多懂事。”


    “你先看看你兒子禍害多少果子再誇。”雨春取笑道:“這小子可舍得禍害我的東西借花獻佛。”


    “誰叫你總教他呢。”李雪寵溺的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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