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想說什麽?”雨春聽她的話音好像要給子均保媒,誇人加勸人的辦法齊全,不可能鍾離家的托她來,那她說這些是為什麽呢?


    “沒什麽的,我隻是告訴你選鍾離子均不會錯,那麽聰明的人,有了後代也會聰明。自己有個主見最好,我想給你提個醒,誰的也不要聽,自己長住章程就好。”秀鳳隻是繞彎說,不提是誰說啥,一定是有人說了什麽,秀鳳是個直心腸,她不說出來,一定不是外人說了什麽,要是外人說啥她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正對了子均的猜測,一定是永明他們說了什麽,他們是看不上子均的,嫌他窮或是沒有官位。


    秀鳳想了想又說:“可別聽二王爺說的什麽王孫公子之類的,那些人沒幾個有出息的,就是仗著那個封號,胡作非為的多著呢,王府裏一群女人爭來鬥去,哪像平民家裏這樣省心,王孫公子沒幾個好人,那樣的主可不是好歸宿。”


    “你倒懂得不少,還知道王公貴族的事情。”雨春笑道,看來秀鳳是沒有壞心,她說的話不帶一點私心,這人的品行比小丫強上萬倍不止。


    雨春笑著對秀鳳說:“謝謝你對我關心,你說的有道理,我真的要聽你的考慮一下。”


    秀鳳有些驚喜:“真的!我就覺得你特聰明,一點就透。”


    “你可真會捧人,我這人特別苯,什麽事想不到點子上,望三嫂以後多多指教。”雨春很認真的樣子。


    “我會指教啥?就是瞎嘚咕兩句,擔心你找不到良人,你體會一下鍾離子均,我看那人不錯。”聽秀鳳的話,她是真的為自己好,雨春笑笑就揭過去了。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成親,雨春有些慌亂,以前可都是兒戲一般,這回恐怕要動真個的,心跳怎麽一天比一天快呢?


    子均發現了雨春的不對勁,整天在身後觀察她,確實發現雨春不像以前那樣淡定,見了他有些微微的慌亂和臉紅,以前她輕易不紅臉的,怎麽接近好日子還倒老有躲自己的意思。


    子均怎麽會了解女孩子的心呢,成親是女孩子從姑娘變為媳婦的轉折點,不緊張除非是把婚姻當兒戲的心理,世界上有幾個那麽淡定的人?


    子均微妙的感覺她是對婚姻的恐懼,是不是鍾離家人對她的算計讓她產生了恐懼的心態,連著自己她都不太相信了,子均覺得就是有這樣的原因,得趕快安撫她的心,把那樣一個堅強的人恐嚇到這種程度,自己家人還真是有本事,如果她恐懼大勁的話,她要是不接受自己可怎麽好?


    子均開始對雨春無微不至的照顧,吃飯給她布菜盛飯,聊天給她端茶倒水,再也不敢動手動腳怕惹毛她。


    半月過後雨春的慌亂好了些,子均稍微塌了點心,雨春的嫁妝早就準備齊全,所以餐館沒有一點動靜,眼看喜期接近,永明他們還不知道,永明住在雨春給他買的院子,幾天才過來一次,那日被秀鳳數落一頓蔫了好些日子,永久看鍾離子均住到酒店總也不離開,和雨春到小廚房吃飯,一個勁的獻殷勤,永久實在是憋不住,招呼永輝去找永明,永輝聽了秀鳳的話,也不敢亂插言。


    “走吧!四哥,我們把三哥找來說說三姐,別總搭理那個鍾離子均,你看他那個殷勤樣兒,看著就討厭!”


    “你管不了的,雨春不會聽任何人擺布。”永輝說的永久不服氣:“咱們幾個都說她,她就不聽?”


    “好了好了!你小小的人兒,真是好操心。”永輝數落永久一頓,永久還是不服:“你不去,我自己去。”


    永久跑了,很快就叫來永明,倆人又找永輝商量一陣。


    永久就去找雨春在哪裏,看看有沒有鍾離子均在場,正好鍾離子均和雨春在客廳說話,永久就招呼雨春:“三姐,三哥找你有事。”


    “啥事?過來吧!”雨春一說,永久就皺了眉頭:“三哥叫你!”


    雨春也是皺眉:“三哥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找你說事。”永久看了一眼子均,子均就明白了:“雨春 還是我回避一下。”雨春看一眼子均,表示疑問。


    子均快速走出,回了客房。。


    永久快速叫來永輝永明,他們一進來雨春就問:“啥事?”


    永明坐下也就不繞彎子:”你的歲數也不小了,我想找二王爺給你做媒尋個趙氏皇族的哪個王爺是比較合適,想聽聽你的想法。”


    永輝一聽永明說話真不會柔軟,直接就說給她找主,意思就是他當家了,見麵就惹雨春反感,真是不會辦事。


    “三哥,你說的真糊塗,應該先問問雨春的意見,看他喜歡什麽樣人家,你別亂當家。”永輝心想,你當的了家才怪,說話總是那麽衝。


    雨春笑了,這才和秀鳳的話對上號:“你們怎麽想起這個來了,以前怎麽不提這事兒?”


    永明說:“以前你走了好幾年,誰能找到你。”


    “我失蹤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你們知道嗎?”雨春反問。


    “你不說我們怎麽知道?”永明奇怪,雨春走了這麽多年,究竟去了什麽地方,這個還真的沒有問過,問了楚離問趙二,誰也沒有說明白:“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這個事情一言難盡,以後再說吧。”雨春一語帶過,馬上岔開了話題。


    “你們提這事是有原因吧,有事就直接說 ,不用繞彎子。”


    雨春說的永明一臉的尷尬,永輝的表情很不自然,永久沉不住氣了:“三姐,我們是為你好,那個鍾離子均天天在這兒候著,他沒有什麽好心的,還不就是惦記你的財產,他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呆子,被家族攆出來這麽多年,連個棲身之所都找不到,就是個一點兒出息都沒有的。你可不能讓他偏了。”


    永久說了一大套,雨春氣得都笑了:“原來你的見識這麽短,還心思你與眾不同呢,也是一個庸人,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操的這個心真是白費,這裏可沒有一個鍾離子均,這個人是魏子均。”


    “聖旨到!”一聲尖利的嗓門高聲喊:“魏子均!林雨春接旨!……”雨春一聽這聲音像個太監,傳的什麽聖旨?夥計飛跑上樓:“魏子均!快!接聖旨!”


    子均一聽,皇上下的哪家子聖旨?趕快往樓下跑。這個時代皇帝還沒有讓群臣和百姓跪來跪去的,接聖旨也沒有什麽香案等等那麽擺設,隻是接了聖旨說一聲:“謝謝官家!”也就算是禮節了。


    大宋的群臣對皇帝的稱呼就叫“官家”沒有什麽萬歲萬萬歲的口號,沒有一個勁兒下跪的規矩,趙匡胤對群臣很寬容,不殺武將不殺功臣,是個很平易近人的皇帝。


    太監不怕麻煩的讀了聖旨:“恭喜公主殿下,賀喜駙馬爺!”老太監奉承兩句,接過了環燕給他的一百兩銀票。


    道著謝,恭維著,老太監特別高興,公主就是有錢大方看得起人。雨春要廚子備好酒菜,老太監極力告辭,留不住也隻有作罷。雨春和子均相視刹那都會心的笑了。


    身邊的一群都傻了,好像在雲裏霧裏,這是什麽事,皇帝搞什麽鬼,撤了雨春的郡主再冊封公主,不可思議的事情,突然就給他們賜婚,皇帝可真是有權利隨便幹,也沒有問問雨春的意見就下旨把人給配婚,鍾離子均皇帝怎麽不給個官做?


    永明幾個想的很多,對這突然來的意外消息震驚得心裏都不會想事情了。


    這是什麽狀況?剛才幾個人把鍾離子均貶得入泥,轉眼他就變成了魏子均,還變成了駙馬,皇上是怎麽想的冊封雨春公主,怎麽給她招了一個白丁的駙馬?


    鍾離子均為什麽變成了魏子均?永輝倒聽說今年的新科狀元名叫魏子均,莫非鍾離子均被家族除籍,被魏家人收養了?是魏相國嗎?


    永輝拉了永明就走,永久追在後邊,永久的臉就像紅雞冠,自己才才貶了人家一頓,人家馬上就來打他的臉。


    永久的腦瓜轉的極快,一下子就想通了原委,三姐一定是瞞了所有的人,大家都在瞎想,她自己卻是心裏有數。


    永久隻氣自己白活了,腦子越長越笨,三姐是會被人糊弄的嗎?自己還自作聰明瞎鬧騰。


    自己枉做了小人,在三姐麵前丟盡了臉麵,還以為皇帝真把三姐的郡主撤掉了,三姐可是救過皇帝的命,就沒有想到皇帝沒有那麽傻,一個郡主礙不著皇帝啥,他是接的柴家江山,更不能對一個柴家外姓郡主耍什麽手段,他怎麽能願意背負愧對柴家的負義之名。


    怎麽會對一個恩人下手,讓人說他恩將仇報呢?皇帝絕不會幹那樣的傻事。


    自己幾個人猜了多少天,都認為是因為柴家,皇帝才對三姐不好,原來自己這群人沒有一個聰明的。


    永久的腦子嗖嗖地轉動,這回他的腦子就非常的靈光:三姐失蹤幾年,到底是去幹什麽了?


    幾個人往永久的房間一待還在發傻,他們的腦子就轉不過個來,永明特別的想不通,雨春既然做了柴家的郡主,怎麽會做上趙家的公主,雨春對他們就那麽重要嗎?想不出個道理來,鍾離子均怎麽姓了魏?


    永輝更想不明白,就算是鍾離子均是柴榮罷黜的趙匡胤想用他。怎麽幾年都沒有啟用他,現在突然就把他捧起來,到底為什麽這樣大起大落?皇帝的心理誰也不明白。


    雨春知道他們幾個糊塗著,就讓他們想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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