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斥了一聲:“賬都讓你算全了,你想當夫人還想拿人,那個年輕的女人也沒少給你錢吧?那倆家人也沒少給你錢,三處的財源你還不知足,勒索太大勁,急眼了人家為什麽偏要雇你?”


    “你這樣說是不是你勒索了他們不少。”奶娘問男人話。


    “咱們倆的孩子不得吃不得喝?雇人養著不得花錢,你不給錢讓我喝西北風?”


    “也是的,我就再給你點兒,別虧我的孩子,好好養著啊。”奶娘說道。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會虧他嗎?沒有他你怎麽能當上奶娘,都得了咱孩子的力。”男人像抱著兒子一樣溫柔地對奶娘說:“我就剩了這一個兒子,怎麽會不當寶,倒時兩家的財產都是咱兒子的。”


    “兩家的財產?怎麽可能?你是讓我嫁兩家?”


    “你隻要抓住楚離就行了,鍾離子均怎麽會讓你惦記到手,他也沒有兒子讓你攥著,你隻要把楚離的兒子攥緊就行,你將來就是一品夫人,楚離的家業也少不了。”


    “我要是再生了兒子呢?哪能都給一個兒子。”奶娘聲音喜悅地道:“咱們的事這樣勤,我怎麽還沒有懷孕?”奶娘奇怪自己可是最愛懷孕的,怎麽這麽久還沒有,要是有了想法兒賴到鍾離子均身上,不把她收房他家人也舍不得孫子,鍾離子均的歲數太大了,那個賤人這輩子是不會有孕了,慢慢再謀死她,占了她的雀巢,就稱了自己的心意,這丫頭的財產太多,還是把在自己手裏是實在的,不能那麽信任男人,楚離哪有這麽多財產?想把這丫頭的財產算計到你手,真是做夢!


    倆人商量一會子,就再次滾起了床單,美女還想再聽聽他們有什麽秘密,聽了半天沒有聽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隻有耐心的等,倆人吭哧了半天,好似那個男人累趴了,奶娘十分的不滿意,嘟嘟囔囔的就聽到耍門的響聲,聽到男人的哼哼聲,喊了幾聲腰疼,一會兒的功夫像是進來一個男人,倆人說話的聲音極大。


    “你哼哼啥?我說我替你一回,也不是她不願意你吃的什麽幹醋,我幫她鼓搗舒服了她好替怎咱們賣命,把兩家的財產都鼓搗動到手那才叫本事,一個騷女人有什麽寶的,有錢了女人一籮筐一籮筐的,就你這個小氣勁也成不了大氣候。”


    “喊腰疼的男人哼一聲:”就你貪心大!“心裏在咬牙:我碰過的女人誰別想動,我寧可殺了她。


    那個男人鄙視了這個男人一眼:哼,我看你活不到發財的時候。


    “怎麽樣?她幹的有了眉目沒有?”


    “說是顯出了跡象,那丫頭有些煩躁惶恐不安的。”


    “那就是有希望了,等她被鍾離子均休了,我就納她做通房。”那個還喘氣的男人說:“隻是便宜了楚離那小子。”


    “你算的還真是不錯,這樣財產就都是你的了。”


    “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算得真好,不愧是貴門公子。”


    “誇獎了!……多謝。”


    以後屋內就沒了聲音,聽到開門的響動,兩個男人走了,美女即刻到了那間房,查看一番,並沒有遺落下什麽東西,一點兒線索找不到。


    美女是誰?是賈二派來的暗衛裏輕功極高的密探,男扮女裝搞偵查,可惜賈二沒有來。


    賈二得了他的匯報正應了雨春的判斷,不是一人所為,美女詳細把聽來的話一字不落學說一遍,好像奶娘下的藥和魏曉慧的是一路藥,難道是魏曉慧報複她?


    雨春快速思索一遍,自己忘了還有魏曉慧恨她的事情,這兩個男人是被利用的?這個奶娘到底是誰?查了這些日子也沒有查到她的底細。


    雨春問裝扮成美女的暗衛:“你聽出了奶娘是哪兒的口音沒有?”


    “公主,奶娘的口音很雜,她好像不止在一個地方住過。”


    “她家一定不是有錢人,這樣下賤的女人究竟是幹什麽的?”雨春思索良久,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妓女,或者是到處流浪過,一定不是闊家小姐,有條件的家庭,不會允許女兒做這種下流的事。


    “她接觸的兩個男人有人跟蹤沒有?”


    “公主,都盯緊了,一個也跑不了”暗衛回答。


    “你就等他們回來聽聽信兒吧,看起來是複雜無比。”


    “是!公主,我們先下去。”雨春應到:“好了,你們去歇會就到飯點兒。”


    雨春想:這些人可是真能勾搭,都是誰跟誰?不可能是南唐李煜派來的人,能是李煜那些哥們家屬派來的人嗎,絕對是不可能。


    奶娘到李雪的郡主府比李從謙他們出事早一年,兩者是對不上號的。


    就像賈二說的把奶娘抓起來狠揍,那兩個人她是會招出來的,可是他們幕後的呢?隻有這樣偵查,才能牽出暗中的黑線。


    雨春氣得都要咬碎牙根,想這樣害她,實在是該千刀萬剮,不把她剁成肉餡這口氣是出不來的。


    環燕又來匯報:“公主,奶娘正在洗澡。”雨春氣得就要馬上殺了她:這個浪貨,她玷汙了這個餐館,還得任她逍遙,等用她做完了釣魚的餌,得親手褪她八層皮。雨春恨恨的一聲:“咱們的浴室鎖起來不讓她進!”


    環燕答應一聲:“是!公主,早就該約束她。


    雨春路過回廊裏正遇到奶娘從浴室出來,喊了聲公主,雨春哼了一聲就走了過去,奶娘不大理會,雨春何時都是這樣不喜她,也沒有對她產生懷疑,也就習慣成了自然,反正這位就這樣慢待她,她也看不起雨春,早晚是她的囊中物,被自己玩於股掌之上的傻丫頭,死到臨頭還不覺察,不覺得渾身不自在?奶娘冷笑著回了自己房間,還在猶自高興。


    嘲笑那個想掌控她的男人自不量力,拿一個小孩子牽製她,她是受製於人的軟柿子嗎?癡心妄想的人世上還是真多,奶娘嗤笑了一陣,她累了,要不是惡心人的玩意兒她早就呼呼大睡了,折騰人折騰累了,好好享受一番美夢的滋味。


    子英見奶娘呼嚕呼嚕地睡得香,狠狠地咒罵一句:“不要臉的騷貨!”


    “公主,那個貨裝死豬了。”子英氣憤地說。


    “讓她裝吧,豬就是留著宰的,有她叫爹的那一天。”


    “公主,在回廊她的眼狠狠地瞪了你一下兒,不屑地冷哼,鼻子一個勁兒擰。”子英說了奶娘的表現,隻要奶娘有一點動作都及時向雨春匯報。


    看子英氣得嘴撅著,雨春就笑了:”你這麽好生氣還怎麽做好密探,她也不是那塊料,誰派這麽快料來就是沒把我當成難對付的,愚蠢人盡幹漏兜的事。”


    “公主,他們挑的這塊料是很合適的,這個女人看樣子就會勾男人,她一見楚大哥那倆眼睛就活起來,眼角眉梢一個勁兒的飛,見到魏大哥就一勁兒飛眼兒,這種眼神的女人都不是好貨,就跟妓女的眼神一樣。據說妓女是訓練出來的,天生這種眼神的女人都是淫蕩貨,就跟男人的桃花眼是一道號的,心術都很邪。”


    雨春就笑起來:“子英說的很有道理,你在哪兒見過妓女?”


    “見過好幾個呢,我們村一個財主買回來仨,要是聽傳言把妓女說的多漂亮那就是扯淡,比村裏的老娘們長得還醜,其中一個臉黑的冒油,五官沒有一點好看的地方。村裏人都說妓女會擺弄男人男人就喜歡,所以都去逛妓院。


    有一回我在村外跑著玩,正跑著被前邊的羊擋了路,猛一抬頭差點沒有嚇死我,公主你猜是什麽?”


    “抬頭看見的一定是放養的人了,要是一頭狼就不用抬頭就看到了。”雨春笑起來。


    “我沒看出來是人,就是活見鬼了,我傻了一陣子才明白是個人,這人長得是天底下找不到這樣難看的,嚇得我心跳半天,等她走了我問夥伴兒,原來這是村裏一個老頭年輕時不務正從妓院領回來的窯子娘們。


    他老婆長得很漂亮,可他就專門喜歡這個醜八怪窯姐,說這個窯姐會伺候男人,你別看她這個德行,還把大老婆欺走了,連個孩子都沒有生,倆老絕戶過了一輩子。”


    “王八瞅綠豆,那叫對眼,”雨春說笑一句,倆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子均走來老遠就聽到了笑聲:“怎麽這樣高興?”


    “笑你們男人呢。”雨春一說,子均奇怪的看了子英一眼,莫非是在笑沈麒麟,子英成婚的日子不少了,沒聽說有什麽喜信,沈麒麟不行吧?


    子英見子均來了,打個招呼就迅速退出,趕緊給駙馬爺讓位,不想打擾她們的親近。


    子英才出去,子均就附耳低言:“是不是笑沈麒麟呢?”


    雨春就是一怔,瞅著子均露出奇怪的眼神,子均說:“怎麽這樣看著我?”


    雨春說:“我們笑哪家子沈麒麟?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們成親這麽長時間子英都沒有喜信,不是沈麒麟有毛病嗎?”


    雨春一聽都氣樂了:“你以為是你們男人啥都說說,臉皮那麽厚,不懷孕就是男人有毛病,瞎想什麽?


    成親十幾年懷孕的還有呢,那叫開懷兒晚,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成親十幾年都沒有孩子也夠鬧心的。”子均歎息一聲。


    “鬧什麽心?二人世界多好,有一個孩子就夠了,要那麽多有什麽用,爭奪財產,兄弟姐妹亂掐,你看那些皇族,為了那個皇位掐的你死我活,最後都死光,哪像一開始不養活,都是說開枝散葉,像那些大家主就是找不太平,為了那點財產爭的個個是仇人,就你們家來說,鍾離子衍和鍾離婉對你怎麽樣,還不就是為了權力金錢互相踩,你們家還沒有庶子女,要是有幾十號,還不得人腦袋打出狗腦袋。”


    “也有點道理,怎麽你的道理總是和別人不一樣,其實庶子女是得不到祖產的,嫡子女才是繼承人。”


    “那又怎麽樣?養活那些妾侍和庶子女的銀錢也是個巨大的消耗,嫡子有什麽便宜可占,操持家業的是嫡子,為家族賺錢的也是嫡子,那一幫庶子女妾侍們就是等著消耗的享受者,分家給的再少,也得給他們一個富裕的生活,還不都是嫡子奔波來的,對嫡子很不公平。”


    “我爺爺幾十個妾侍連一個生孩子的都沒有,我祖母可是能掌控我爺爺的,我爺爺明知是祖母幹的他也沒有辦法,幹生氣管不了,以前我還覺得祖母狠毒呢,現在看來祖母是有先見之明。”


    “家業都是你祖母的,她怎麽會讓別的女人的孩子享受她的財產,你爺爺要不是個當官的,想納妾就是辦不到,你祖母的手段狠著呢,那些妾侍她不敢殺,沒出世的她怎麽會不敢,你祖母夠惡毒的,想除掉誰都有對應的好招,把捉奸的招數用到我身上,這輩子可能是頭一次失利,還不得氣得吐血。”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她再本事,也怕遇到你這個不按正常出牌的怪人,也得走麥城。”子均笑得一臉苦澀:祖孫倆都讓她給降服了。


    雨春看他那一臉苦相,還不知道他想什麽:“磨的就是你這個惡人!誰叫你和山大王鬼混!”


    “你……我可是貞節烈男,就得像對付山大王一樣對付你!”


    雨春嘿嘿嘿笑了:“我也是貞潔烈女,咱們就烈一個看看,誰能烈過誰!”


    “你!……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呢?我幹了好幾年了!”雨春得意的一笑:“對付你這樣花心的男人就要狠狠地懲治!”


    子均氣得翻白眼:“越慣越不像話,一會兒就把你就地正法!”


    “越慣越大膽了,想做殺人越貨的強盜,在賊窩裏被女賊教壞了。”雨春笑話他一頓。


    臉色發青的家夥氣得鼓肚子,最恨誰提女賊,鼓了半天腮幫子又笑了:“我還真是惹不起和狼置氣的母夜叉。”子均想到她殺狼為他報仇的事心裏暖暖的。


    一輩子這樣看著她不動也是享幸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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