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乘機,跑到這李淑情麵前,叫道:“怎麽脫不下來?”


    李淑情這會早已六神無主,平日裏警察的冷靜再也不複存在,隻是一個勁的叫道:“不知道啊,這結是不是打死了”。


    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蹲著身子,硬是解了半天,沒把她鞋子給脫了下來。我心一橫,匕首一晃,索性將她鞋子的鞋跟整個給割斷。


    我在這邊賣力的割她鞋子的鞋跟,而南新那邊東西也快扔的差不多了,叫道:“我快支持不住了,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


    二叔此刻也是分身無暇,無數細小的屍蹩就跟天上的繁星一樣,密密麻麻,前赴後繼,無孔不入。二叔雖然有火把在手,但他的臉已經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馬上都快腫成豬頭了。二叔解下背上的自動式步槍,對著南新叫道:“接著”。


    不知道是二叔拋得力道不夠,還是南新技術不行,隻聽當的一聲,這步槍掉到了柱子下麵。我們三人登時勃然大怒,尼瑪,敢不敢再水一點啊,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啊。


    這南新也知道這下完蛋,趕緊從柱子上跳了下來,剛想抓起這步槍,這血屍已經快要來到他的跟前,南新登時大怕,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但馬上心就冷靜下來,拿著步槍,邊跑便向它開槍。


    我一看這血屍去追南新了,心下稍寬,趕緊將她的鞋子的鞋跟給割斷了,這李淑情低頭看著我的樣子,居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我這時候滿腦子想著逃命,也不去管她。


    我費了好大力氣,將她救了下來。而這邊南新已經快不行了,隻聽南新大叫道:“他娘的,你別光給槍,好歹也給點子彈我啊,我這都打沒了”。


    二叔騰出手來,便向南新扔了一包子彈過去,也不知道是點背,還是碰巧。這血屍左手一抬,正好撞到了這包子彈上,登時將這子彈打飛出去,目測大約有10米遠的距離。


    這南新頓時臉色嚇得紫黑紫黑的,感覺都要哭出來了,大叫道:“這回可真不能怪我啊”。接著眼神大怒,對著二叔便吼道:“你這老白臉,早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想你爺爺我死,也不至於幹這種損人陰德的事吧”!


    二叔也覺得過意不去,不過他見南新這等不客氣,也大怒道:“有閑工夫廢話,你倒是跑啊”。


    南新心裏不知咒罵了這老白臉多少遍祖宗十八代,心說,自己大好男兒,居然死在這沒人愛沒人理,還沒人收拾的墓穴裏,居然還是別人窩,他娘的,真不甘心。


    我心裏也大為著急,趕緊跑去撿那遠處的那包子彈,叫道:“把槍扔給我”。


    南新一邊跑,一邊找我的位置,一看這距離太遠,叫道:“距離太遠了,怎麽可能扔的過去”。


    我心裏大氣,罵道:“鳥人,你不是號稱南大第一鐵餅飛投手嗎,這點距離你扔不過來?”


    南新頓時臉上一紅,叫道:“這都什麽時候了,能不提當年那些英勇事跡嗎!”


    李淑情跑到我們兩中間,叫道:“你們同時把子彈和槍扔給我”。我一看,這李淑情恰好站在我們兩中間,這距離剛剛好,當即和南新一人扔子彈,一人扔槍,隻見這這兩樣東西在空中拋出一個完美的弧線,最後穩穩的落在這李淑情手上。


    我們兩人頓時心一沉,長舒一口氣。李淑情立馬裝好子彈,便對著這血屍連打了幾槍,這血屍回頭一看又是這女人,頓時大怒,再也不管南新了,直奔李淑情而來。李淑情趕緊帶著這血屍繞圈圈,叫道:“南瓜,快給我上去,我將它引到你那去”。


    二叔見機會來了,也不管自己那已經腫成豬頭一樣的臉了,叫道:“快點,那些巨型屍蹩馬上就要回來,再不製服它,我們都要給它陪葬了”。


    ☆、第40章 智鬥血屍(2)


    南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爬到柱子上,而我也跟在這血屍後麵,伺機捅它。這李淑情繞過這南新所在的柱子,見這血屍正在往我們設好的圈套裏跳,心裏又是驚恐又是興奮。


    南新見這血屍剛好站在他的腳下,哈哈一笑,頓時手上一拋,一個水手結便死死的扣在了這血屍脖子上,繩子一拉,頓時水手結打死,便緊緊的鎖住了這血屍的脖子。


    南新倒想將它拉上來,可根本拉不動,眉頭一皺,索性整個人拉著繩子從柱子的另一邊跳下來,想利用自身的重力,將這血屍吊起來。


    可這南新萬萬沒有想到,即便是這樣,這血屍依然腳不離地,動也不動。這血屍被我們折騰了一會,似乎感覺脖子難受,便用手去拽拉這繩子,南新登時被他拉了起來,差點便就被他拽了下去。


    李淑情一看情況不妙,立馬抓住南新的雙腳,想把他拽回來,可是這2個人的重力加起來,才勉強能和這血屍維持個平衡。


    二叔一看這情況,大叫道:“還等什麽,趕緊捅它”。


    我眼看情勢不妙,也不管那麽多,對準它的後背,便捅了下去。但這血屍出奇的詭異,居然回過身來,用腳踢我,我一個不留神,匕首便直直的插入了它的腳底板中,頓時,它的整個右腿便被凍住,腿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寒冰。


    我們4人看見這景象,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這下完了,唯一的機會都沒了。而我的心,也整個摔得都找不到屍骨了,一股莫名的悵然感在我的破碎的心裏化開,心想自己終於可以真的死了。


    就在我們想要放棄的時候,二叔突然大吼道:“趁他現在不能動,把它捆到柱子上去”。我們三人立馬從悲痛的情緒中緩了過來,我立刻從我的背包裏將剩餘的尼龍繩拿了出來,和南新兩人三捆七綁的將這血屍綁在了柱子上。


    我剛一忙完,卻見這血屍的腿上已經沒有寒冰了,這血屍登時百般掙紮,而且力氣出奇的大,眼看這繩子就要被它掙脫一般,這時二叔就像一道閃電一樣,整個人感覺都在隱隱發光,應該是他背後的紋身又發光了。二叔以他迅雷之速,淩空一指,點在了這血屍身上某處,隻見這血屍再也不動了。


    我們三人就好像孕婦用完最後一點力氣,生出小孩一樣,那種暢快和欣喜感,簡直妙不可言。二叔也軟軟的坐在了地上,拿出一麵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看了半天,大怒道:“他娘的,居然毀容了”。


    我們三人雖然心裏好笑,但沒有誰敢笑出來,這一路上也多虧了這二叔,否則我們真的九死一生,早已喪命。


    二叔擺弄了一陣,突然想到什麽,跳了起來,叫道:“不好,這外麵那些屍蹩就要回來,趕緊找找出口,否則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我們三人雖然很疲倦,但卻是打著12分精神,到處仔細的找尋,結果找了幾分鍾,根本沒見到什麽出口。二叔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叫道:“這裏肯定有出口,隻是時間太短了,我們肯定很難找到”。他自顧一人轉了一圈,突然黑著臉對著南新叫道:“對了,你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話一問,我也覺得奇怪,這南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萱萱又在哪?


    南新見我們盯著他看,臉色一變,居然有些愧疚,說道:“當時在外墓道的時候,我和萱萱躲進了一個下人房裏,本想等這箭雨過去,沒想到這下人房尼瑪就是個電梯,居然自動下沉,將我帶到了一個地圖上沒有標記的墓層裏,我猜測這個墓穴應該有3層”。


    我這下才算明白,怪不得當時二叔找不到南新,原來他們的那間屋子整個就是個電梯,整個房間向下移動,然後又有樓上另外一個空房間從上麵下降,移動到之前那房間位置上。


    二叔急道:“然後呢”。


    南新吞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和萱萱剛下去沒多久,便來到一個古怪的墓室裏,這個墓室裝飾極為奢華,隻是這個墓室中間的那口棺材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件金縷玉衣。而在這棺材後麵,居然是整麵牆壁的一個銅鏡,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古墓是這樣奇怪的,根本不符合常理。”


    我不禁又問道:“然後呢”。


    南新頓時一臉羞愧,說道:“然後這血屍居然從墓室的頂上冒了出來的,而萱萱不小心被這血屍抓到了,結果就。。。。。。結果就。。。”。


    二叔一聽大急,罵道:“你把她扔了?”


    南新趕緊說道:“不是的,是她突然想反過來殺我,我沒辦法,隻好自己先逃,然後就遇到了你們”。


    二叔狠狠的瞪了一眼南新,正準備想什麽,突然一陣一陣的嗡鳴聲不絕以耳,二叔臉色大變,叫道:“不好,外麵的那些巨型屍蹩都要回來了”。


    我一聽大為著急,叫道:“那我們怎麽辦”。


    二叔又看了看南新,叫道:“我們去南新之前那個電梯房間”。我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隨著二叔便順著我們剛才來的路,原路返回。我們前腳剛踏進甬道裏,就聽見一大群巨型屍蹩在祭祀大廳了嘶吼怪叫,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人綁起來,仿佛極為生氣。


    我們趕緊往之前那個周娥皇的墓穴走回去,但沒走一會,隻覺得後麵仿佛有許多巨型屍蹩已經隨著我們鑽進了甬道。我們4人大驚,趕緊連滾帶跑,拚命往甬道盡頭跑去。這甬道本來就狹窄,要是被這屍蹩追上,想躲都躲不了,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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