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歆也不放棄,繼續說道:“那我們現在去哪”。


    “回島上”。


    姚歆用了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紮木珠,咦了一聲,問道:“你不像是漢人”。紮木珠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一個很古老的民族,一直隱居在東海之上,很少與外人交往。我們出島買賣,也是最近一百年的事情”。


    姚歆哦了一聲,慢慢的走到了我的旁邊,盯著我看了一下,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背,小聲問道:“臭小子,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搖搖頭,笑道:“我也想問你”。姚歆那表情絕對是認為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卻不告訴她的樣子,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再說就算我知道,我才不會告訴你呢。


    紮木珠見沒什麽事了,大聲說道:“都回去睡吧”。說罷,頭也不回的,便往船艙裏去了。我望著他的背影遠去,心裏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這人跟我們的事情,一定有莫大的關係。還有他說的那些話,這背後也一定隱藏著一些在曆史上不存在,但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驚天秘密。


    隻可惜剛才正好要講到重點了,這死博士就這麽衝了出來,好好的事情,全被她攪黃了。


    我和姚歆回到了船艙了,我剛剛把門關好,這女人一把匕首便放到了我的脖子上,雙眼怒瞪,臉色陰沉不定,半響說道:“誰脫了我的衣服?”


    額,這個問題,。。。我該如何回答呢?說實話吧,絕對死的慘,不說實話,或許死的更慘,但是我寧願賭一把,當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是船上的燒飯大媽幫你換的,不信,你自己去問她好了”。


    姚歆半信半疑,反問道:“真的”?我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真的”。聽我這麽說,她才作罷。


    於是我們兩人睡在一個上下鋪上,她睡上麵,我睡下麵,我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望了望手表,已經快12點了,可我一點睡意也沒。


    這時候姚歆突然問道:“你說今天已經是28號了,這怎麽可能呢?”


    我呆在下麵,聳了聳肩,笑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但事實就是今天真的已經是月底了,不信,你自己可以隨便找個可以看到時間的東西,仔細瞧瞧得了”。


    沉默了半響,我聽見姚歆翻了身,對著下麵的我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們到底是如何從海底城裏麵出來的”。


    我隨便應付了一句:“不知道”。


    姚歆以為我騙她,登時加重了語氣,又問了我一遍,可我還是隻說了不知道三個字,當即這女人不爽了,對我吼道:“你小子耍我是不是”。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我一肚子的氣,怒哼一聲,碎道:“別說我,我們彼此彼此,你和李商把我騙的團團轉,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姚歆依舊用沒有什麽感情的語氣,似乎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慢慢道:“這隻能怪你自己笨,怨不得別人。再說李商那小子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他騙你是他的事,不要拿我混為一潭”。


    我心說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懶得與你多廢話,便裝著睡著了,再也不理她。沒過一會,我的思緒再一次回到了我死去的老婆,娟兒身上。


    娟兒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所以從小她就很獨立,她說她沒見過他父親,關於她父親我也隻是聽她提過一兩次,之後再怎麽問她,她也不說了。她媽姓謝,她隨她媽姓,但是在她大四那年,就去世了,之後我們才結的婚。


    想起第一次和娟兒相識的情景,現在想想,都有些無奈和搞笑。我記得那時09年的一個深夜,大約12月份,天氣很冷,我剛剛從上一段失敗的感情中脫離出來,心裏煩悶,意誌極為消沉。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賓館的大床上,我的懷裏睡著一個陌生的女人,我的手臂已經整條都麻了。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見娟兒。


    我記得當時我嚇得叫了起來,一把把她從床上推了下去,一瞬間的遲疑,我趕緊將她拉上了床。就這樣,兩個赤條條的人,就這麽互相看著對方。


    不過我出奇的驚訝,她很平靜,沒有生氣,也沒有罵我,更沒有尖叫,等她認清了這個事實以後,便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去把衣服穿好”。


    我趕緊四處搜尋我的衣服,發現從門那裏,一直拖到床邊,都是我們兩的衣服,她的胸罩和內褲也散落在床頭,但是我對昨晚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等我穿好衣服,她便問我索要身份證,我遲疑了片刻,還是將身份證給了她,她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我,接著又看了看身份證,說道:“你叫劉永?”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麽,想了半天,才說出一句:“我是個好人,我不知道昨天。。。我。。。昨天喝多了。。。所以。。我”。


    還未等我想表達清楚我想說的事,她猛地站了起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問道:“你。。。你昨晚帶套了沒”?


    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說什麽。她也沒生氣,隻是甩了一句:“等我洗完澡,跟我去辦點事情”。


    我就這樣等著她洗完澡出來了,我這才好好的打量她,長的還算不錯,身材也很好,我他媽的居然昨天沒感覺,幹啥了都不知道,頓時覺得虧了。


    她突然對我說:“現在跟我下去”。我也不知道她要幹嘛,跟著她轉過一個街角,隻見她指著對麵的一個藥店,說道:“去買些事後用的避孕藥給我”。


    我嗯嗯啊啊的半天,硬著頭皮去買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也沒等我開口,一把便拿著避孕藥走了。我在背後想說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說啥,憋了半天,突然對著她叫道:“你叫什麽名字”。


    她停住了腳步,也沒回頭,慢慢道:“謝娟”。


    原來她也是南大的學生,是音樂係的,但是我在大學裏一直也沒見過她,從那以後我們兩便從那一晚的荒唐,漸漸的走到了一起,慢慢的相知相愛,最終走入婚姻的殿堂。


    可惜,現在卻隻有我孤家寡人一個,所有的親人都離我而去,愁苦的思緒便如這海浪一般,一遍接著一遍,衝擊我心靈的最後防線。


    這時候船外麵傳來一陣水手的叫喚聲,大致是說,明早他們就能回家了。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懼遊遍我的全身,前方等待著我的,又是什麽呢?


    (今天將所有章節的序號重新按照正確的格式統一了,大家不要以為章節亂了,隻是重新排版了,所有的內容都是相連的,大家可以放心閱讀。暮寒現在已經習慣在每一章後麵說點話,感覺蠻有意思的,各位,如果有什麽疑問或者要和我交流的,請加入我的書友群:314422318)


    ☆、第183章 大漩渦(第一更今天)


    次日清晨,我起了很早,因為船晃的實在厲害,對於我這種經常不坐船的人來說,睡覺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站在甲板上,隻見魚肚漸白,一束晨光在海邊的邊緣冉冉升起,萬頃碧波再也沒有昨晚的洶湧澎湃,變得柔美而寧靜。


    突然,我隻覺得周圍的霧氣變得越來越濃,視線也越來越模糊,遠處的晨光也越來越暗淡,一片紅霞在我的頭頂慢慢的暈染開來,我心頭頓覺奇怪,這算是一種海上的奇妙的景象嘛?


    還未等我多想,隻聽見水手們大叫道:“時辰到了,大家各就各位”。這時候紮木珠站在船頭,拿著一個指南針,手握一條纜繩,盯著遠處看了半響,然後回頭大叫道:“小哥,馬上就要圓艙了,趕緊回到船艙裏去”。


    我心頭一愣,話說你們什麽意思,怎麽突然搞得這麽緊張,又遇到大鯨魚了?思緒未斷,卻聽見一股轟隆隆的大潮聲在我耳邊猛然響起,海麵上頓時變得波濤洶湧,浪花驚石裂岸一般拍打著船身,整條大船變得東倒西歪,晃蕩不及。


    我心心知不好,趕緊想往船艙裏走去,可這船晃的實在厲害,我前腳剛沒站穩,整個人猛地翻倒過來,我心頭大驚,本能抓住船舷的芙蘭,差點沒掉下去輅。


    這時候2個水手正奮力的掌舵,不讓船的方向發生偏差,紮木珠抓住纜繩,對著我吼道:“來不及了,大漩渦要來了,小哥,你趕緊抓住旁邊的纜繩,把自己捆在船舷上,千萬別掉下去”。


    我聽見大漩渦這三個,登時覺得不妙,哪敢怠慢,整個人立馬抓住一邊的纜繩,死死的給自己在身上打了一個水手結。這時候,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船頭方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長這麽大也從來沒見過這麽壯觀的景象。


    頓時間,驚雷陣陣,閃電如刀,暗雲翻湧,狂風肆虐,隻見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在海麵上慢慢形成,濤聲震天,海水咆哮,海麵上想陀螺一般正在急速回旋,慢慢的漩渦中心的裂縫越來越大,緊接著漩渦也越來越大,仿佛一張來自地獄的巨口,馬上就要將我們吞噬掉娼。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驚訝,我的天啊,這到底他媽的怎麽回事,怎麽會無緣無故,弄出這麽大的漩渦。我趕緊看了一眼紮木珠,隻見他神情自若,淡定異常,似乎根本沒把這個大漩渦放在眼裏,大叫道:“二爺,快想想辦法,我們得要離開這裏”。


    二爺對我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微笑,也沒回我的話,對著甲板上的水手們喊道:“馬上將所有的動力都關掉,掌好舵向,圓艙,準備去了,大家都注意了”。


    我心頭一凜,我媽媽的吻,前麵是大漩渦,想死啊,趕緊把船開走啊,不要命了啊。我心中又驚又怕,對著二爺吼道:“二爺,您這什麽意思,趕緊跑啊,下去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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