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哥說完這些話,不禁露出了神往的表情,笑道:“大哥真的很厲害,一語道中阿鳳爹的心病,阿鳳爹空有強大的資產和武裝,雖然能夠在島上蠻橫一時,但是無人心服,加上島上的人厭惡秦始皇,根本沒人向往再次回到秦皇大一統的暴政年代,對於皇帝製度,有著難以泯滅的痛恨。阿鳳爹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一直想找一種能夠破除這個島上這種尷尬局麵的東西,打破這種平衡,規避島上的殺戮和野蠻,建立一個大一統的封建時代,可惜一直沒有好的政策和人才,島上的人大都愚昧,根本無人能夠幫他這個忙。也許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居然讓大哥來到了這裏,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變法,就這樣開始了”。


    我點了點了頭,心說原來如此。怪不得阿鳳說我爹在外麵心灰意冷,也就難怪,。那時候文-革剛剛結束不久,雖然小平同誌實行了改革開放,清算了那場浩劫,中華大地百廢待興,但是對於那些在文-革中經曆磨難的一大批人來說,早已經看透了世事,多數選擇了不仕。我爹那時候雖然希望在那個年代大展拳腳,但是必然因為一些客觀的原因,讓他不願再去多管這些閑事。不巧,上天讓他遇到了這個島,剛好這裏的大環境讓他一下子有了可以一展身手的地方,自己多年的政-治願望終於得以實現,我想他或許比阿鳳爹還要珍惜這樣一個機會。


    男哥這時又道:“大哥在島上貼出了告示,表明了自己一係列的變法行為,但是島上的人根本不信,也沒人願意配合。於是碼頭上豎起一根三丈高的木頭。說隻要有誰能把這根木條搬到集市北門,就給他十兩黃金。百姓們感到奇怪,沒有人敢來搬動。我爹又出示布告說:“有能搬動的給他五十斤金“。有個人壯著膽子把木頭搬到了集市北門,我爹立刻命令給他五十兩金。


    我心說好笑,這不是當年商鞅的辦法,想不到我爹用上了。


    “大哥見眾人已經信服,於是收了我,紮木珠,洪一,難九,我們四人為他的助手,分別教授我們每人一項技藝,我學的是建築,紮木珠學的是醫藥,洪一學的是金融,難九寫的是紡織和養殖。我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些個奇怪的學問和道理,跟著大哥一起測量山勢,造物蓋房。大規模的實行田畝分製,開辦學堂,教授現代文化給島上的年輕人,親自印刷書本,編著成集。統一貨幣,建立司法和法院,舉建巡捕房,維護島上秩序”。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嘛,之後呢”。


    男哥笑道:“我們用了整整3年的時間,終於整個島開始步入我們原先設想的正軌,一點一點朝著我們心目中所想象的方向發展,隻不過阿鳳爹卻等不及,問大哥,時候什麽可以為他舉行加冕封禪,登基為王。而大哥隻說時機還不成熟”。


    我心頭一震,不對啊,我爹是一個經曆戰亂,走過文-革,痛恨封建的人,根本不會再想自己一手建起來的文明,再次回到封建的愚昧時代,他絕對不會同意阿鳳爹的想法,難道說。。。我爹在騙他?


    男哥瞧出我的心思,大笑道:“不錯,那時候大哥已經悄悄和我們在進行一項秘密的行為,就是建立共和政府,準備一舉推翻阿鳳爹的勢力,真正的把和平與文明帶給島上的所有人”。


    我暗暗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隻不過這時候,我們與大哥之間開始產生了矛盾和分歧,最終釀成了一場不可挽回的悲劇”。


    我心中一頓,急急說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男哥長歎一聲,搖頭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哎,。。。。”


    (今天有個讀者跟我說,最近的章節進度緩慢,特別囉嗦,不好看。不錯,最近一直在講故事,各種回憶,但是暮寒正在布局和埋坑,為下一卷《東海龍宮》在做鋪墊,這一卷大多是引線,下一卷才是大爆炸的時候,為的就是把20年前的事情和我們現在故事聯係起來,還是希望各位親,耐心讀完,後麵許多內容的答案,都會在這裏得到解答。下一卷,就會出現許多可怕的東西,不死海盜,鬼盜船,骷髏島,食人族,深海巨怪,東海龍宮,精彩和未知的生命,正在等待各位去探索和發現)


    ☆、第205章 故事的結束(求訂閱,求支持)


    男哥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來到這個島,你有沒有發現,這裏什麽東西都有,唯獨缺了一個?”


    缺了一個?我喃喃自語了一下,我沒發現缺了什麽啊。我望向姚歆,姚歆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又仔細的想了想了,還是沒覺得,這裏缺了什麽,不禁問道:“男哥,你倒是說明白,你說缺的一部分,到底是指什麽”。


    男哥笑而不語,停了半響,說道:“打仗除了士兵,最需要的是什麽,你知道嘛?”


    我心頭一動,打仗,打仗除了士兵,還需要武器,裝備,糧草,將軍,等等一係列的東西。等等。。等等。。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我立馬抬起一臉驚恐的額頭,望向男哥,男哥點點頭,說道:“不錯,就缺了那樣東西”。


    姚歆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說道:“到底缺了什麽?膈”


    我笑了笑,說道:“你沒發現,這個島上有學堂,有經濟,有建築,有政府,有司法,什麽都有,可唯獨缺了一樣東西,而且我終於明白,男哥他們為什麽要和我父親鬧翻了,我估計也是因為這個東西”。


    姚歆還是不明白,急道:“到底是什麽”。


    我頓了頓聲音,說道:“武器”。這話一說,姚歆似乎撥開雲霧一般,恍然叫道:“對啊,是啊,我們來了這麽久,唯獨沒有見過一把像樣的現代武器,連把小米加步槍都沒有。巡捕房裏的人,用的還是冷兵器,最多都是當地人自製的土槍,這根本不算是一把可以拿來作戰的現代化武器啊”枝。


    我突然明白過來,父親為什麽將天文地理,人文科學統統交給了這個島上的人,唯獨沒有把武器的製造交出來,因為他知道,有武器就會有戰爭,有武器就會有殺戮,那些掌握武器的人,必定會欺壓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何況還是殺傷力這麽強大的現代化武器。


    不過轉念一想,我***,我父親怎麽是萬能的,連武器生產都會搞?


    男哥續道:“我們當時很不能理解,既然大哥想要推翻阿鳳爹的勢力,為什麽不製造大批的現代化武器呢,這樣一來,阿鳳爹的勢力,便可以不攻自破。可是無論我們如何說,大哥就是不同意,也表麵,自己不會把武器圖紙給畫出來。後來又因為許多的小事,積壓在一起,阿鳳又在一旁煽風點火,我們四人居然認為,大哥是故意不把武器的製造方法告訴我們,為的就是他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奴役我們這個島,自己當皇帝”。


    我登時一驚,氣道:“什麽,胡說八道”。


    男哥笑了笑,並沒有理睬我的憤怒,相反還是很平靜的說道:“當時我們已經蒙蔽了雙眼,自然會對大哥有了成見,於是我們幾人開始對大哥產生了異心。這時候,阿鳳也出事,所以更加加快了我們幾人所定的決心”。


    我心中一頓,看來後麵的事情,一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趕緊問道:“阿鳳出了什麽事,你們後來到底又幹了什麽?”、


    男哥依舊很從容的望著我,然後又看了看呆呆的站在一旁的阿鳳,笑道:“阿鳳喜歡大哥,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很多人不知道,我們四個,都很喜歡阿鳳。”


    我心中有些好笑,怪不得洪爺臨死前會說那樣的話,原來如此。可你們既然喜歡阿鳳,為什麽阿鳳現在卻成了傻子呢?


    “我們雖然喜歡她,但是她卻喜歡大哥,大哥心裏卻一直想著自己的亡妻。我們這些人就像是一個死循環一般,深深的陷在裏麵,後來,阿鳳得知大哥根本不愛她,而且痛恨自己的父親,所有的情緒爆發在一起,因愛成恨,便慫恿我們一起對付大哥和她的父親,於是我們暗地裏組成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


    話音未落,我便打斷了男哥的話,接著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你們利用我爹,一起推翻了阿鳳爹的勢力,組建了政府,實現了共和,本來應該實行的是全民選舉的製度,可你們卻將我爹囚禁在了這間地牢裏,然後在你們四個人之中實行輪流執政,實際上是你們四個人的聯盟,在統治這個島,對也不對”。


    男哥微微一笑,說道:“不錯,的確如此,不過我們這之間還出現了一個意外,就是阿鳳。我記得那年,巡捕房終於完工,全島都慶祝起來,不過阿鳳爹看出了眉目,覺得事情苗頭不對,便把大哥軟禁起來,逼他幫助自己登位,可那時候大哥儼然成了全島的領袖,隻要他不發話,阿鳳爹的皇帝夢都是白幹。後來阿鳳偷偷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我們,我們四人覺得這正是一個大好的時機,連通阿鳳,在她爹的酒水裏下毒,並且也在給大哥送去的酒裏也下了同樣的毒”。


    聽到這裏,我心裏不覺一震,微微苦笑,對著男哥說道:“讓我來猜一猜後麵的事情。紮木珠是和我爹一起學習醫藥的,所以我猜想這個毒一定紮木珠調配的。隻不過你們師從我爹,我爹不可能看不出這些東西裏麵有毒,所以你們一定是讓阿鳳去給我爹送的酒,我爹根本不會相信阿鳳會想害他,在當他想要喝下去的時候,阿鳳搶著把那杯毒酒給喝了,對也不對”。


    男哥點點頭,不再多說,似乎已經默認了我的猜測。後麵的事情就更加好理解了,紮木珠雖然將中了毒的阿鳳救了回來,可惜阿鳳中毒太深,已經神誌不清。這四人眼看東窗事發,害怕這件事被島上的人知道,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知道的這件事的人要麽殺了,要麽脅迫他們保密,而我爹也被你們囚禁在此處,我說的沒錯吧!


    男哥歎了一聲,道:“繼續說下去吧”。


    我一口氣接著說道:“後來你們對外謊稱,劉利和阿鳳爹兩人一早就是串通好的,利用改革蠱惑人心,準備恢複帝製,可惜這兩人為了爭奪皇位,同歸於盡,對也不對!”


    男哥依舊很平靜的樣子,默默不語,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讓他動容。當年的種種仿佛就像是一杯苦澀的酒,越不想喝,卻彌久難忘。


    時間是一個可笑的東西,不僅會讓人迷失,也會讓人清醒,我不知道男哥為什麽選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個秘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很想找人傾訴。可能他一輩子都未曾想到,這年頭還會遇到大哥的兒子。


    至於後來的事情,就更加簡單了,男哥於心不忍,偷偷找來一具屍體,封入棺材裏,而我爹也被他偷偷給放出島外去了。想到這裏,我不覺有些莫名的苦澀,假的父親養育了我幾十年,真正的父親卻又鳥無音訊,生死未卜,至於我,所有的事情對我來說,依舊是一個難以解開的巨大謎團。


    突然,男哥整個人像隻稻草人一樣,就在我眨眼的瞬間,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們幾人具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事情,隻見男哥一口鮮血從嘴裏噴湧出來。


    刀疤臉最先反應過來,一把將男哥扶住,大叫道:“老爺,老爺,你怎麽了,你怎麽吐血了”。


    男哥的眼神出奇的鎮定,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他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居然在那邊揮手示意刀疤臉不要慌,我心裏大為佩服,這人真***好定力。


    忽然,姚歆的叫喊聲在我耳邊響起,回頭一看,隻見姚歆指著我們前方,驚道:“人呢,人呢”。


    我眉頭一皺,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一看,隻見阿鳳這時候突然不見了。我腦子裏登時一凜,啊的一聲大叫,難道。。難道。。。


    男哥似乎早就知道事情這樣的,一邊大口的吐著血,一邊對我說道:“我中了悶花頭的毒,時間太久了,已經來不及了”。


    我直直搖頭,你這又是何必呢!悶花頭,就是我們孰知的狼毒草,在高原上,牧民們因它含毒的汁液而給它取了這樣一個名字。狼毒的毒性很高,入水幾滴,便能取人性命。這種毒草的花根係大,吸水能力強,能夠適應幹旱寒冷的氣候,生命力強,周圍草本植物很難與之抗爭,在一些地方已被視為草原荒漠化的“警示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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