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突然從外麵跑出來一個人,一邊跑一邊還叫道:“大哥,不好啦,我們中計了”。


    劉二剛剛舉起的槍一下子放了下去,我的心也隨之放了下去,我他娘的,總算沒有開槍。隻見門口跑來一個年輕小夥,穿過前麵厚厚的人群,一下子就撲在了劉二麵前,叫道:“大哥,這個薑東是假的!”


    這話一說,所有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半響說不出話來,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留在我的身上。劉二一下子將那年輕人一把拎了起來,叫道:“你再說一遍,到底怎麽回事?飆”


    那年輕人擺手一揮,我登時看到幾個鼻青臉腫,滿身鮮血的人被帶了進來,仔細一看,是給我化妝的的那幾個化妝師。我心說這下穿幫了,肯定得死的很慘。


    劉二不明所以,問道:“到底怎麽回事,這幾人是什麽人?”那年輕人喘了一口粗氣,說道:“我們的眼線抓來了這幾個化妝師,這些人告訴我們,我們現在這裏的這個薑東是有人冒牌的,臉上的那些傷疤都是他們貼上去的,根本就是假的”。


    眾人一片唏噓,劉二將腳邊的椅子一下子踢了過去,大步走到我的麵前,猛地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登時我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那劉二一把將我提了起來,用力將我臉上的纏著的繃帶全部撕了下來,也不管惡心不惡心,猛地將我臉上的燙傷的假皮全部給撕了下來,果真是假的,我根本不是薑東秭。


    劉二氣得臉色都變了,抬起左腳便在我胸口上踢了上去,差點沒把我的內髒給踢碎了,我心裏大怒,恨不得一槍崩了他的腦袋。劉二也不管其他,操起地上的折疊椅,便對著地上的我狠狠的砸了下來,鮮血就跟不要錢一樣,大口大口的從我嘴裏吐了出來。


    我已經有些失去了知覺,但是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狠勁,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抬了起來,然後一口唾沫便吐到了劉二的腿上。


    大飛見我這樣下去,必死無疑,立馬在背後叫道:“***,有本事對你飛爺我下手,殺個替身算個屁本事,你可別忘了,東爺現在可還在外麵呢”。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劉二立馬將手槍掏了出來,一下子就抵在了大飛的頭上,陰笑道:“那好,我就讓薑東去黃泉路上找你去”。說完,便要扣動扳機。


    這時,突然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響了,當時全場一片寂靜,根本誰也沒想到電-話會響。劉二此刻已經發狂了,拿著槍,大叫道:“誰他娘的電-話響了,想死嗎?”


    全場還是死一般的沉寂,沒人敢說話,這時大豪突然冒出頭來,將劉二的槍按了下去,說道:“好像是我身上的”。


    劉二見識大豪,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叫道:“你他娘的快接”。


    大豪拿起電-話,喂了一聲,突然臉色一變,驚疑的看了看劉二。劉二察覺出異樣,叫道:“怎麽了”。大豪連忙直甩頭,表示沒事,繼續聽電-話,一邊聽,一邊還躲躲閃閃,似乎不願意讓別人聽見一般。


    劉二越看越不對經,這大豪的臉色越發難看,像是聽到什麽驚恐的事情一般,隻聽見大豪一聲大叫道:“你別亂來,有什麽事,我們好商量,大家兄弟一場,江湖上的事不能扯到家裏人,這是規矩,你別壞了規矩,即便今天我不為難你,遲早有人會找你麻煩”。


    這話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光是劉二,我和大飛都有些奇怪,這大豪怎麽了,怎麽跟見了鬼一樣。這時又聽到那大豪說道:“好,好,好,你最好別亂搞,今天這事,我不管了,總行了吧”。話一說完,還沒等劉二發問,隻見大豪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便要帶人離開。


    劉二一把將他抓住,雙眼猩紅,罵道:“你幹什麽,你這什麽意思?”大豪欲言又止,搖頭道:“二爺,今天這事我大豪管不了了,沒辦法,還請兄弟你望在往日的情麵上放我去了,這薑東的地盤我一分不要,全部給你”。


    所有的人完全沒有想到大豪會說這話,這劉二還想說什麽,隻見順子快步攔住了大豪的去路,大叫道:“好你個大傻豪,你這退堂鼓打的,跟快板一樣,接個電-話就把你嚇得連屁都不敢放,你他娘的到底怎麽回事,說不清楚,就不準走”。


    這順子剛剛發完狠,這時又是一陣電-話鈴聲響了,眾人具是一驚,仔細一聽,似乎是順子身後發出來的。順子聽見電-話聲,似乎覺得很熟悉,這時他背後一個小弟冒了出來,小聲道:“大哥,電-話”。


    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順子問道:“哪裏打來的?”


    “大哥,是雲南的老家打來的”。那小弟立馬趕緊說道。


    順子接過電-話,道:“媽,什麽事,我現在有事忙,回去跟您說。。。”。話隻說了一般,這順子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尤為恐怖,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我和大飛,然後又望了望劉二,似乎難以置信一般。


    劉二這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叫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們他娘的,都吃錯藥了啊”。


    順子沒有理劉二,隻顧著接著電-話,急急道:“你怎麽會在我家?”劉二此時已經耐不住了,想去搶過順子的電-話,順子一揮手,立馬他手下的人就擋在劉二麵前。


    這時順子拿著電-話又道:“好你他娘的,算你厲害,你別亂來,這事我不管了可以了嗎,你在雲南給我老實呆著,我明天就坐飛機過去,你要是胡來的話,我發誓,我一定殺你全家”。說完,頭也不回,領著自己的人便出去了。


    大豪歎了一口氣,也沒敢回頭,跟在順子的後麵也出去。劉二看這兩人根本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頓覺臉上無光。


    這本來是四個人合夥搞的局,這下好了,四人之中走了兩個,剩下細菜和劉二,傻愣在那裏,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劉二氣得暴跳如雷,眼看兩人就要出門去了,扯著嗓子罵道:“好你兩個王八蛋,一通電-話就把你們兩個***嚇跑了,我-操-你***,今兒個我把話撂在,你們兩個誰敢出這個大門,就是和我劉二作對”。


    順子和大豪兩人對望了一眼,搖搖頭,也沒說什麽,徑直去了。劉二見這兩人有恃無恐的樣子,差點沒吐血,大飛見此一幕,大覺爽快,不顧自己的傷勢,哈哈大笑,說道:“真他娘的報應,活該”。


    細菜一看情況不對,還想在一旁拍點馬屁,剛想說話,這時他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那聲音簡直無比的清脆,猶如魔鬼的冷笑聲一般,讓人頭皮不自然的發麻。,


    劉二這時已經火到了極點,快步跑了過去,一把將細菜的電-話搶了過來,對著上麵,就叫道:“誰,有什麽事?”


    我見劉二說完這句話,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鐵青,嘴唇不自然的蠕動起來,將電-話拿到了胸前,對著那電-話吼道:“薑東,我-操你大爺”。說完便將電-話猛地摔倒了地上,然後使勁的踩了個稀巴爛。


    細菜嚇了一跳,急道:“到底什麽事”。劉二也沒看他,拿著槍對著大飛的右腿又開了一槍,疼的大飛阿阿大叫,頭上冷汗直冒。這時劉二一把將大飛的頭發揪住,也不知道對著誰吼道:“薑東,你他娘的有本事給老子出來,別在背後跟我搞什麽陰謀詭計”。


    倒是我,已經快被那劉二打廢了,整個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臉上沒一塊好肉,這簡直比我再去一趟海底城還慘,我***,不過看著劉二登時少了左膀右臂,也覺得痛快,想要笑兩聲,但是怎麽也發不出來聲音。


    細菜不知道剛才電-話裏薑東到底說了什麽話,但此刻見劉二已經失去了心智一般,也不敢上來問他。這時,說巧不巧,細菜的一個夥計從外麵跑了進來,還沒走到細菜跟前,便大叫道:“老大也不好了,不好了,家裏被薑東帶人燒了。。”。


    ☆、第233章 劉二的人頭


    這話一說,細菜整個人差點沒暈過去,立馬跟個彈簧一樣跳了起來,心中頓時明白順子和大豪為什麽走了,趕緊對著劉二說道:“二爺,薑東的事,小弟也沒法管了,你自個保重”。說完,便帶人撤了去。


    這時,整個屋子就剩下劉二一路人馬,原本濟濟一堂,現在倒顯得極為冷清。劉二氣得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隻見他雙眼猩紅,眉頭緊皺,全場一片寂靜,無人敢出半點聲音。


    然而這時再生變故,隻聽見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仔細一聽,卻是女人高更鞋的聲音,我趴在地上,勉強的撐起自己的身子,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往門口一看,隻見來了一個極為風***妖媚的女人。那女人身後跟著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每個人都和大飛長的差不多。


    這女人穿著一件深紅色旗袍,外麵穿著一件貂皮大衣,踩著一雙鮮豔的高跟鞋,塗著鮮紅的口紅,領口的扣子隻扣了一個,呼之欲出的*顯得尤為誘人和豐滿,簡直讓人不敢直視。整個人看起來30歲左右,保養得很好,算是那種成熟嫵媚型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正當我揣測這女人什麽來曆的時候,大飛忍著疼痛,對著那女人說道:“萍姐,您來了”飆。


    萍姐的一個保鏢已經拿了一張凳子過來給萍姐坐好,萍姐很小心的坐了上去,然後旁邊的人又給她點了一支煙,隻見她猛吸了一口,望了望我,然後笑道:“劉二,你好大的本事啊”。


    劉二見到這女人出來了,不知道怎麽搞的,整個人再也沒有之前的猖狂,冷笑了一聲,說道:“萍姐,你也算是集團裏有頭有臉的大姐大,我劉二沒什麽本事,都是奉命辦事,這都是上頭的意思,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萍姐笑了笑,道:“劉二,狗仗人勢的事情你倒是學的很快啊,好,既然你說這是上頭的意思,那好,這件事我隨著你,我不管。你想殺薑東也好,想砸了他的場麵也罷,我統統不管。但是你要是砸了薑東的場子,我敢保證,你以後在華東地區也混不下去,你要是敢動薑東一根手指頭,我也會讓你全家老小,一齊滾出地球,你明不明白?秭”


    萍姐剛才這番話,說的很輕,聲音也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如同炸彈一般,在我的腦子裏,心裏,不停地轟隆隆的響個不停,我他娘的,這也是一個女人說出的話啊,怎麽這麽厲害,感覺就跟下聖旨一般。


    劉二明顯有些心虛了,但是今天這件事情是他帶的頭,要是自己沒把這件事幹漂亮了,上頭要怪罪,自己手裏的小弟也會不服,倒是自己恐怕死的更慘。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一咬牙,對著萍姐笑道:“我劉二又不是嚇大的,我知道萍姐和薑東的關係不一般,但是萍姐你別忘了,我劉二既然敢玩了,就說明我玩得起。我今天還就和薑東玩定了,我倒要看看萍姐,你有多大的本事能玩死我”。


    萍姐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笑道:“劉二,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我也讓你死個明白”。說完,便拍了拍手,示意旁邊的保鏢去叫人。


    不光是劉二,還是我和大飛,都很好奇這萍姐玩什麽把戲。不多時,門口又進來一人,我仔細一瞧,原來是他,何進。


    我一看這人來了,就有些難以理解,這裏是南派的地盤,何進是北派的人,怎麽他會來這。倒是劉二見了這人來了,感覺魂都沒了,差點沒站穩,用槍指著何進叫道:“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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