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有些好笑,你這老白臉假不正經的,自己和我年紀一般大,天天一口老夫,一口老人家的,真不要臉,我真心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勇氣去倚老賣老的。


    我和二叔又細說了一些事情,然後他就走了。他前腳剛走,後腳那個護士小美就進來了,衝我笑道:“你和他什麽關係?”


    我驚疑的望了她一眼,問道:“你幹什麽這麽問,怎麽你們兩認識?”小美不知道怎麽搞的,麵紅耳赤的,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我一眼看出端倪,笑道:“怎麽,你喜歡他?”這話一說,小美的臉就紅的跟蘋果一樣,捂著嘴巴輕笑了兩聲,然後對我說道:“哪有,我隻是好奇”。


    好奇?我想了想,也對,別說這二叔她會好奇,就連我一個大男人對他也是好奇的很,這個人就像是一個謎,誰都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亦正亦邪,看似在玩弄你,誰知道最後他卻反過來幫你。看似在幫你,誰知道最後反而也會跟你對著幹。對於這一點,前兩次的遠行,我已經深有體會。


    小美坐在我的旁邊,小聲說道:“哎,哎,你有沒有覺得他很酷,也很帥”。我有些哭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一個勁的笑道:“這個嘛,我不好說,這家夥長的倒是不難看,至於酷嘛,我覺得他沒有我酷”。


    小美撲嗬一笑,說道:“不要臉,就你這樣,算了吧,我還是覺得他比較帥,感覺就和那金城武差不多,眼神憂鬱起來像梁朝偉,酷起來像邁克爾道格拉斯,舉手投足之間,我仿佛見到了哥哥(張國榮)當年的絕代風華。”


    我差點沒有一口鹽汽水噎死,我他娘的,你這小丫頭不會是產生了明星崇拜了吧,那老白臉哪裏憂鬱的像梁朝偉了啊,像道格拉斯?我擦,我看像吳孟達還差不多。


    我們兩貧嘴了一會,後來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二叔以前在這裏住過院,當時二叔眼睛上中了槍,幸好子彈騙了一兩分,要不然不僅眼睛要瞎,可能命都會沒有。當時送到這裏來搶救,但是由於是頭部,不能打麻藥,隻好硬著來。當時所有的人都害怕這二叔撐不過去,不用麻藥在臉上開刀,還是眼睛部位,可想而知,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這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二叔說了這樣一句話:“古有關公刮骨療毒,今天我薑東也要做一回聖人”。說罷,便讓醫生動手。


    當時醫生都嚇壞了,但是看二叔神色堅定,便決定這個手術可以做。當時給那主治醫師當助手的便是眼前的這個護士小美,小美完全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可以在不用麻藥的情況下,接受這麽痛苦的手術。


    用她的話說,由於疼痛難忍,二叔硬生生的捏斷了好幾根鋼管,咬壞了好幾條毛巾,但是全程從沒有高聲大叫。後來手術很成功,之後的一個月便是小美一直在照顧他,自此兩人便算是認識了,小美也從那個時候,便把這薑東當成神一般崇拜,覺得這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真男人,恨不得非他不嫁的感覺、


    ☆、第235章 新的征程


    由於過分擔心南新和淑情他們的情況,我最終提前出院了。我記得那天天氣很好,我一瘸一拐的慢慢的上了二叔的車。


    回到二叔住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是我第一次去他家,可真我到了門口的時候,我發現,這老白臉居然這麽有錢,4000萬的別墅,南京最好的地段,屋子後麵就是一片人工湖,走出門就能到湖邊釣魚。家裏有好幾部跑車,湖邊還有一個小型的遊艇,我他娘的,怪不得這麽多人想搶他位置。


    二叔也沒做聲,在門口按了密碼,便領著我進去了。和我們一起同行的,當然還有那個保鏢兼司機,大飛。大飛比我好得快,一個禮拜就出院了,我正正在醫院呆了快半個月,隻是我覺得再這麽呆下去,根本不是個辦法,才會執意讓二叔給我辦出院手續。


    我剛一進門,豪華的程度簡直不言而喻,我是搞室內設計的,這裏麵的裝修簡直是什麽材料貴用什麽,所有的家具都是進口的,所有的設備都是最先進的。地麵流水供暖,整個屋子根本不用裝空調,光著腳丫走在屋子的地磚上,都不覺得冷,因為屋子的牆壁和地麵都是暖的,感覺如同在汗蒸一般。這種先進的供暖設施在國外都很少見,主要是成本太高,還有施工極為麻煩,想不到我今天算是領會了。


    這時,屋子的一個主事的大媽走了過來,問我們要不要吃什麽,我一天沒吃飯了,本來想叫點東西來吃,可餘光一掃,發現客廳角落裏的一扇門之後,似乎隱隱約約有什麽東西若隱若現腙。


    我看了看二叔,那老白臉基本無視我的存在。我索性也不管他,慢慢的走向那扇門,離得越近那個光亮就越明顯。我輕輕的推開門,刹那間,我已經驚得目瞪口呆,一點話也說不出來,我他娘的,這老白臉家裏居然還有這寶貝。


    隻見屋子裏掛滿了各種名畫,堆滿了數以百計的陶瓶瓷罐,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一些保存精美的青銅禮器,靜靜看去,簡直就是一個藏寶閣,隨便拿出去賣一件,都是幾百萬的成交價。最讓我驚奇的是,這老白臉家裏居然有一顆奇大的夜明珠,直徑大約有1.6米左右,剛才的光亮就是這顆珠子發出來。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南新跟我說的一件事情,2010年11月21日一顆重達6噸,直徑1.6米,價值22億元人民幣的夜明珠在海南僑鄉文昌市寶玉宮展出。當時這顆夜明珠引起了許多收藏家的興趣,甚至讓南師爺親臨現場。這夜明珠乃今世界最大的一顆,亦是首次公開展出與世人見麵。然而自那次以後,這顆夜明珠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人見過它去了哪裏,想不到居然在二叔的家裏擢。


    其實這夜明珠由來已久,古稱“隨珠”、“懸珠”、“垂棘”、“明月珠”等。通常情況下所說的夜明珠是指熒光石、夜光石。它是大地裏的一些發光物質由最初的岩漿噴發,到後來的地質運動,集聚於礦石中而成,含有這些發光稀有元素的石頭,經過加工,就是人們所說的夜明珠。


    秦始皇殉葬夜明珠,在陵墓中“以代膏燭”。漢光武皇後的弟弟郭況“懸明珠與四垂,晝視之如星,夜望之如月”以炫耀其富有。武則天賜與玄宗玉龍於夜明珠,玄宗又還給自己的兒子一清珠,光亮可以將一個室內照明。


    正當我看的興起的時候,二叔一把將我擰了回來,說道:“不是吵著肚子餓了嗎,趕緊去吃飯,吃完飯,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說罷,便將自己那扇藏寶閣的門給關上了。


    我沒好氣的坐到了餐桌邊上,胡亂吃了一點牛排和糕點,算是填飽了肚子,便走去沙發上和二叔閑聊。我問二叔,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


    二叔隻是一味的告訴我,等會人到齊了,自然我就會知道。於是我們三個人坐在沙發上隨便點了幾支煙,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家裏的門開了,進來了許多人黑衣人。然而這些黑衣人中間讓出一條路來,不慢不快的走來一個人,達叔。


    我一看大叔來了,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急道:“達叔,你可來了,南新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達叔招呼我先坐下,慢道:“先別急,還有一個人沒來,來了我們再開會”。


    於是我又在沙發上了等了一會,這時門又開了,人還沒有進來,我立馬聞到一股極為妖媚的香水味,奪人心魄,簡直讓人難以抗拒。仔細一瞧,走來一個女人,身材豐腴,成熟性感,是熟透了的那種感覺,特別的有女人味,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姐大,萍姐。


    不過等我今天仔細看萍姐的樣子,不禁咦了一聲,感覺像是在哪裏見過。我上次由於被人都打的不成樣子了,視線模糊,意識也不清楚,根本沒有看清萍姐的麵容,但是我今天怎麽看怎麽想,總感覺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二叔見我老盯著萍姐看,眉頭一皺,問道:“怎麽,你們認識?”


    萍姐倒是沒什麽,我隻是一個勁的搖搖頭,但是不說話,心裏還想著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熟悉這張臉呢!說實話,我也隻是覺得我好像見過她,特別的熟悉,是一種單純的眼熟,沒有過多的情感,就是覺得我應該認識她。


    萍姐見我這個樣子,很禮貌的對我笑了笑,然後坐到了二叔旁邊,也不管我們什麽神色,很自然的將手搭在了二叔的手臂上。我立馬回過神來,臉上一紅,看看二叔,又看看其他人,急忙道:“萍姐,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萍姐再次對我報以微笑,慢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平時很少呆在南京,不過你認識我,倒是不足為奇”。


    我一聽,這話什麽意思。正待我還想再問問的時候,達叔便打斷了我的話,拿出一張照片來,說道:“這是我一個禮拜前派出去的人,今早從東海帶回來的”。


    我們幾人也沒多說,仔細的看了看這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黑人小女孩,像是非洲的土著,穿著極為簡陋的衣服,手裏捧著一個骷髏頭,對著鏡頭漠無表情的站著。


    我望著這張照片,心說你這什麽意思,是讓我們看小女孩呢,還是骷髏頭啊。達叔見我們所有人一臉迷茫,慢道:“我一個禮拜前派出去20多人,今早我的船隊卻隻在東海上找到了一個人,更加讓人奇怪的是,這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人,卻已經神誌不清。這張照片是剛剛那邊傳真過來的,你們看看,能看出什麽端倪來嗎?”


    我心裏有些奇怪,去了20多個人,怎麽隻有一個人回來了?而且回來的那個人還瘋了!這也太奇怪了吧,到底達叔派出去的人遇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二叔將照片扔到了茶幾上,擺了擺頭,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親自去調查清楚,才能得知南新這麽一幫人,到底為什麽失蹤,又去了哪裏?達叔派去的這些人為什麽也沒有回來?”


    萍姐急忙打斷了二叔的話,嬌聲道:“達叔,除了這張照片,還有其他什麽資料嘛?”達叔搖搖頭,表示沒有。


    我覺得奇怪,說道:“達叔,那你派出去的人一直都和你保持聯係嘛?還是中途沒了消息?”


    達叔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是中途。我們之前查到東海上麵的一些漁船聲稱看見過一些浮屍飄在海上,並且給了我們具體的方位。於是我們按照漁民給我們的線索,在東海以南,靠近釣-魚-島方向的海域上,再次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確定是我之前的人所留下的暗號。第二天,我的人報告說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小島,而且在衛星地圖上並沒有顯示,於是決定上島看看,但是從那以後,我們就徹底失去了聯係”。


    我心裏一驚,小島?難道是蜃樓?但轉念一想,不多,蜃樓的方位並不是靠近釣=魚=島方向,而且蜃樓很大,根本不是什麽小島。那如果不是蜃樓,那這幫人又發現了什麽呢?


    我們又商討了一些細節,決定這次我們得自己幹了,不然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南新他們這幫人到底去了哪裏。於是二叔和達叔互相商定了一些情況,而我由於身體虛弱,便早早的去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二叔已經不見了,大飛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倒是萍姐還在屋子裏,正在那做早餐,儼然是屋子裏的女主人。這時,就我們兩個人,我心裏的疑慮再次響起,想了片刻,還是問道:“萍姐,那個,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萍姐啞聲失笑,和之前那個一槍打死劉二的大姐大,氣質完全不一樣,現在這個就像是一個賢妻良母,任誰都很難將她與一個黑道大姐結合在一起。


    萍姐端出烤麵包,衝我笑道:“是嘛?這我就不知道了,嗬嗬,不過我以前上過電視,可能你在電視上看過我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倒是很有可能。於是我便問了問其他一些情況,例如我們什麽時候動身,二叔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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