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艙門,快步進到船長室。艙裏很明亮,舷窗莫名其妙地開著,所有的東西都是潮呼呼的。不過家具仍都好好的,吊床也綁得牢牢的,衣服仍掛在艙壁,桌子上還有一些卷著的海圖。我又打開住艙,那兒的舷窗關著,所以顯得幹燥,一切擺設井然有序。奇怪的是,木工工具箱打開在地毯上。木工工具一般是放在前麵的水手艙的呀!


    我來不及多想,就全神貫注地去看桌上打開著的航海日誌。上麵最後一頁寫著一些航海的資料和航線,日期是1979年5月22日,這不就是今天嗎,那這船到底是怎麽回事?船上的人呢?


    我仔細的檢查了這裏,發現根本沒人,又進入了後一個休息艙。這兒看起來,人們好像剛離開,餐桌上放著湯碟、餐具,在燈座旁還有一架縫紉機,放著一件未完成的小孩衣服,地板上還有玩具。


    我不再多看,就又按原路走向出口。可我突然停住在船長室裏。怎麽回事?


    我忽然察覺,房間裏到處是水漬,唯有一隻小箱子是幹的。這說明是有人後來將這箱子搬過來的,難道船上還有活人?


    我們沿著樓梯下到住艙。這裏應是船員的統艙。除了艙底有水以外,沒發現什麽異常,有6隻吊床,6隻大木箱,裏邊全是水手們的私人物品。大圓桌上還放著一些美麗的貝殼。但他突然發現在貝殼當中有香煙,這可是水手們愛不釋手的東西呀!隻有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他們才會顧不上帶走這種心愛之物的。一定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件!否則人們不會這麽慌張地棄船而去。


    已經有1個多小時了,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


    我來到了船長室開始報告所見實情:我總結了一下,因為某種原因,那艘船上的人棄船了。


    日記寫到這裏,就沒有再寫下去了,沒有任何的時候分析,也沒有過多的描述,我連著往後翻了好幾頁,依舊沒有任何的內容。


    二叔看著我驚異的表情,問道:“現在你怎麽了想了”。


    我沒有回答二叔的問題,隻是連連搖頭,怎麽可能呢!兩艘一樣的鐵龍號,連航海日誌的時間都是一樣的,都是1979年5月22日。可為什麽船上一個人都沒有呢?還有,我假母親花容明顯後來是回到了南京的,並且陪著我一起長大,可邱明去了哪裏呢?還有這艘船,這船又是怎麽回事?邱明這艘鐵龍號在海上發現了一艘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鐵龍號”,可最終那船上一個人都沒有。接著,幾十年之後,我們又在這海上發現了邱明的鐵龍號,結果和那艘假的“鐵龍號”一樣,一個人都有沒有,船也被廢棄了!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這艘船真的如傳說的一般,30人的考察隊伍全部失蹤,那麽我假母花容是怎麽回來的呢?難不成陪我這麽多年的是鬼不成?


    所有的疑問多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這麽想都想不通。而望著花容兩個字,才發現這一切似乎都是真的,原來我從出生開始,就活在了謊言當中。


    這時,我翻到了日記的最後幾頁,我他娘的,這。。怎麽可能?


    怎麽是他?


    ☆、第250章 南新的線索


    我望著日記裏的最後


    我望著日記裏的最後幾頁,腦子裏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和接受這一切。在場的人紛紛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倒是我看起來像個瘋子一樣。


    我看了看二叔,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倒是二叔冷吧吧的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也不作聲。這時姚歆在後麵推了我一把,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是他,。。這。。也太古怪了吧”。


    我心裏苦笑,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他娘的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先是我的假母親,現在又是。。這。。。老天爺,老子到底哪裏惹你了,非要這麽搞我你才高興嗎?


    日記的最後兩頁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南新旄。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見到這個名字的興奮,也不知道該去如何形容我看到這名字時的恐慌,我此刻也不願意過多的去說什麽,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下麵到底是什麽內容。


    因為這日記的最後兩頁是南新寫上去的。


    他這樣寫道崧:


    鳥人,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反正我寫了。要是老子一命嗚呼了,你要是能找到老子我的絕筆,也算是老天爺顯靈了,老子我死了也就安心了。


    對了對了,我那銀行戶頭裏還有50多萬,是賣你房子和我自己存的,你要是後半輩子缺錢,你哥哥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全部送你得了,隻要你逢年過節,多多燒些金銀財寶給我就行,要是你在上麵呆的慌,你就下來陪陪我!


    那我直接進入正題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應該說沒有時間了,現在我們的情況很糟,大部分人都失蹤了,隻剩下我和宣萱兩個人了,你的好姘頭已經不見了,幾天前就不見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這艘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來的,我隻記得2天前,我和萱萱還在一個山洞裏,等我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們居然在海上的一個小島上。這個島很古怪,全是沙子,我們就是從沙子的下麵爬上來的,本以為可以脫困了,沒想到居然又回到了海上。


    昨天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這船停在我們不遠的海麵上,我和萱萱便上了船。


    這本航海日記是我在一個木箱子下麵找到的,我千萬告訴你一點,不要沒事在船艙裏麵走動,這個船很古怪,我和萱萱前後走過好幾次,我發現了許多奇怪的地方,在這裏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你記住我的話,沒事別亂跑,就呆在甲板上。


    我現在遇到的怪事太多了,我時間也不夠了,我就挑一件重點的事跟你說好了。我下麵和你說的話,你千萬一定要記住,如果你遇到類似的一種情況或者同樣的地方,千萬別進去了,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我們和你姘頭分開是在一個奇怪的地下迷宮裏,我們是順著山澗裏的溪水進來的,那裏麵九曲十八彎,進去就等死吧,幸好你爺爺我命大,才能逃出來,我千萬警告你,要是看到這樣一個地方,什麽都別想,掉頭就走。


    我時間不夠了,我簡單和你描述一下我們當時進去的感覺和情景,千萬記住我的話,別稀裏糊塗的下來陪我。


    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我們順著溪水,進入了山體石壁的縫隙之中,沒走多遠,前麵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水潭,這個水潭裏的水鹽堿成分很高,船根本浮不起來,我們直接掉入了水潭之中,進入了一片奇怪的地下迷宮,我們下去之後,大家紛紛打開了手電,頓時裏麵明亮異常。我發現這裏麵還是挺開闊的,我們現在正處在一條通道裏,通道兩邊直徑大約有四五米,開車都沒問題。不過通道並不是筆直的,而是歪歪曲曲的,往前方看去,似乎五十米遠的地方便有一個大彎道。兩邊的石壁都有人工修鑿過的痕跡,周圍的空氣很潮濕,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我們在這樣黑乎乎的地方抹黑走了大約好幾天,好在我們之前殺了一頭熊,這地下陰暗,熊肉沒有腐壞,我們就將就著吃了。這地下迷宮到處都是泉眼,也不至於沒水喝。唯一的不好就是沒有光線,感覺和矮人的地宮一樣。也就在那時候,你的好姘頭居然無緣無故的從我們背後消失不見了。


    至於我和萱萱最後是怎麽出來的,其實說出來怕你不信,這迷宮裏有一隻怪物,我們是被它帶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麽它沒有吃我們。我們趁那怪物睡覺的時候,偷偷從頂部的一處亮光處逃了出來,可是沒想到我們再一次回到了海上。


    我的時間不夠了,我沒辦法告訴你更多的情況,最後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這裏太危險了,來多少人都得死在這裏。


    日記寫到這裏就沒有了,最後的時間顯示,是6天前寫下的。


    當我看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我已經不能用任何的語言描述我的心情,我的手都快給自己摳破了,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多,根本不是我所能理解的範圍。


    我望著眼前這本日記本,我他娘的,原來在我的生命裏,所有的謊言就像種子一般,十幾年前就已經埋下,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是一片謊言的森林。


    我稍微理了理思路,先拋開所有的問題不說,就單單眼前這本日記,裏麵的線索和疑問就已經可以讓我不知所措了。首先我要調查的是我假的母親,她到底什麽來曆,為什麽冒充我母親,受了誰的指示,當年鐵龍號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應該也是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她知道的事情一定是最詳細的。


    可惜她已經死了!可她真的死了嗎?我相信答案是沒有,她一定和姚二穀一樣,死亡不過是一個幌子,現在指不定在哪裏背後操控著一切呢。


    其次是這艘鐵龍號,為什麽會有一模一樣的兩艘鐵龍號呢,船上的人呢?這個問題同樣不是我現在能夠解決的。


    最後便是南新,他在最後兩頁上寫得到底是什麽意思,地下迷宮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這麽害怕,不停地讓我不要進去那裏,還有那迷宮裏的怪物到底又是什麽呢?


    南新一直在強調時間不夠了,那麽到底是什麽時間不夠了,他有時間跟我寫這麽多字,不像是沒有時間的人幹得出來的啊!而且我了解這鳥人,除非真的有什麽事情,讓他特別的害怕,否則他一定不會這麽跟我說話,甘願自己死了,也要我回去。


    最後一個問題,他和萱萱既然來過這裏,那麽他們去了哪裏?死了還是怎麽了,他不讓我進去船艙,這船艙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已經數不清這到底是多少個問號,現在我所遇到的情況,簡直比我在海底城遇到的還要複雜的多,情況也危險得多,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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