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到這個病曆卡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懵了,這是一張關於我的整容病曆卡,時間是正好是我父母,妻子慘死,公司破產,想要跳樓自殺的那一天!!


    而病曆卡上的內容卻更加讓我覺得世界太恐怖,而這整件事似乎還沒有到了盡頭。簡單來說,病曆卡上的手術者是薑西,而薑西所要做的手術是整個的臉部再改造手術,所要改造的對象,居然是我的臉!!


    簡單說,就是薑西把自己的臉改成了我的臉!!!


    那我現在。。。。我的臉。。。我到底又是誰!!!!!!


    從那以後,我大約半個月沒有出門,我後續又查了很多的資料,沒有什麽頭緒,久而久之,我也漸漸想通了這一切。


    一個月之後,我收到了薑西的來信,說想見我最後一麵!!


    我如期赴約,等我見到他的時候,一個人站在四姑娘山的山頂,風吹著一個空的衣袖,搖擺不定,見我來了,起身給我沏了一本溫茶,告訴我他有些謝娟的消息了,要我去找她!!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大學的時候,薑西,我,南新,我們三個人同時都愛上了謝娟,隻是後來謝娟選擇了我!!


    我和他聊了一下午,其實什麽都沒說,兩個人站在山頂看了一下午的風景,走的時候,薑西告訴我,他要走了,這一次是真的走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我也沒說說,在漫天的風雪中,目送他的離開!!!!


    ☆、第355章 番外


    綠柳


    黃沙萬裏,卷刃風刀。長城之北,漫天飛沙呼嘯奔走,熱氣蒸騰,仿佛要把大地撕裂一般。一丈開外便就模糊不清,偶爾幾聲駝鈴清脆入耳,讓人心神一震。


    “小二,這是什麽酒,明明是馬尿”。一個約莫十八歲的孩子,英烈剛武,滿身桀驁之氣,一手托著酒壇,一手舉著一口巨鍾,站在客棧門口,大聲斥罵著。小二見他力大無窮,威武凜凜,心中害怕之極,急忙來到他身邊,怯生生道:“大爺,您這不是訛人嗎,您何時來過小店啊,小店也沒賣過你酒啊”。


    站在這孩子後麵的一位老者,仙風道骨,端靜慈祥,露出頭來,看了這門頂匾額上寫著“綠柳客棧”,莞爾點頭。銀鉤鐵劃,蒼勁飽滿,該是出自名家之手。掐指一算,如今當時四月之時,可這關外絲毫不見春色,不禁念起江東四月桃花紛飛之景,悵然一笑,撫須道:“店家,我可問你,這門匾之字是何人所寫”。


    這掌櫃的看這兩人定非常人,連忙出了櫃台,賠笑作偮道:“兩位有所不知,這字乃是當朝丞相李斯李大人寫的”。這掌櫃不禁麵露自豪之色,笑嘻嘻的看著他們二人。那孩子見這掌櫃的齙牙突露,嘴角黑痣豆大,醜陋無比。又見他阿諛之色,聽他提起李斯之名,心中惡心,大聲哼道:“秦國的小篆,有什麽可看”。說罷,隻聽“嗡”的一聲,這孩子將銅鍾扣覆在地,死死的將店門堵住。


    這掌櫃見此情景,叫苦道:“大爺,您把這大家夥堵在門口,要我們怎麽做生意啊”。那孩子扶著那老人坐了下來,大聲罵道:“你這破廝,就這破店門口種著一棵破柳樹,就敢叫綠柳客棧,羞也不羞。”


    這掌櫃的心裏自是生氣,但見他威猛過人,哪敢招惹,頓道:“大爺,你可知道這方圓百裏全是沙漠,莫說人了,就連牲畜也挨不了幾個時辰。而此地就咱們一家客棧,歇息露腳還都得指望咱們啊。您看您把這門給堵了,誰還進的來啊”。


    那老者笑道:“羽兒,不得胡鬧”。接著向掌櫃作偮道:“掌櫃的,莫要著急,等我們的朋友一到,自然會給你挪開”。


    那掌櫃頓時麵無血色,心裏直泛咕嚕,無奈道:“大爺,您這不是,不是欺負人嗎”。那老者笑道:“店家別急,我們的朋友一會就到”。


    話音未落,隻聽旁邊的桌上傳來低沉優雅的樂聲,那老者頗是一驚,細細聽來,神情數變,不知想些什麽。那少年向一旁看去,一位滿頭白發,長袍鶴冠,頗有些仙人之態的老者正在低頭閉眼輕茗,還有一位蓬頭垢麵,邋遢之極的漢子正旁若無人的擊打樂築。掌櫃見今天怪事連連,長歎一聲,隻認自己倒黴。


    少年


    那少年剛想說話,被那老者一把抓住,老者連連搖頭,少年哼的一聲,撇過頭去,不再言語。那老者仔細打量這二人,神色焦慮,似乎想起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聽那位白發老人,慢慢說道:“儒家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不知閣下非禮又意在何事?”


    老者哈哈一笑,作偮道:“前輩莫怪,隻是在下看前輩頗為麵熟,不知我們曾經見過?”白發老人冷冷道:“冷血世間,豺狼當道,見與不見,有和區別”。說罷,舉杯豪飲。老者突見他右手少了一指,啊的一聲叫道:“你是趙國蓋聶”。


    蓋聶見他人認出自己,哈哈一笑,道:“老夫現下不過是喪家之犬,想不到在這茫茫大漠,還能遇見故人,真是不亦樂乎啊”。


    那孩子一臉茫然,慢慢道:“叔父,你認得此人”。那老者也是哈哈一笑,道:“羽兒,這位是趙國第一劍客蓋聶,當年我與你父親曾今拜會過他”。說罷,起身恭敬拜道:“楚國項氏項梁,侄兒項羽拜見大師,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大師見諒”。


    蓋聶左手輕拂,笑道:“亡命之人,何敢大師稱爾”。項梁悵然一歎,慢慢道:“嬴政無道,天下忠良之士失所流離,天涯亡命”。說罷又是長長一歎。項羽哼道:“叔父大可放心,項羽必取嬴政狗頭,興複楚國,以祭我楚國百萬亡靈”。


    蓋聶見項羽身長八尺,身材偉岸,麵相魁岸,目有重瞳,豪情萬分,心中暗暗驚歎。大笑道:“這少年雲龍之象,定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是一方霸王”。


    項梁嗬嗬一笑,道:“大師言重了,想當年大師少年之時,一把鐵木劍使得猶如仙人一般,連敗趙國十二位劍客名家,與墨家巨子鬥劍三百招而不敗,天下英雄無不佩服。”蓋聶似乎想起什麽,慢慢道:“紅顏易老,蒼顏白發,轉頭回首,又是百年江湖。”


    這時樂聲又起,那漢子齷齪一旁,神色僵硬,自顧擊築,樂聲淒楚,大有歲月情殤之感。項梁臆了一聲,慢道:“不知這位是?”


    蓋聶笑道:“怎麽,你不識得”。項梁又仔細打量一番,但依舊無果,搖頭道:“不識得”。蓋聶狂笑三聲,大叫道:“高漸離啊高漸離,你這又是何苦啊,連你生前好友,都不認得你了”。


    項梁啊的一聲,失聲道:“你是小高”。驚色未定,突將他一把抱住,大聲哭道:“小高啊小高,你怎麽成了這般模樣啊”。蓋聶隨即抽出一把長劍,大笑道:“隻為此劍”。項羽驚道:“易水”。


    蓋聶大叫道:“若不是為了此人,小高何必自毀容貌,熏瞎雙眼,刺破耳膜,自斷舌根。若不是為了此劍,何必遠赴西域,求那十步一殺之劍”。


    項梁看著高漸離,雙眼含淚,悲苦叫道:“當年你和他正值少年,你擊築而起,他踏酒高歌,何其美哉。當年你們一方名少,豪氣幹雲,壯誌衝天,何其壯哉。可惜易水長寒,不複存焉。”


    蓋聶卻突然冷冷道:“為劍者,當以命祭魂,以念尊華,以時磨劍。劍客最大的敵人是時間,歲月一去,年少老來,劍客之劍,便和歲月一起消沉,等其新主”。


    項梁反複吟誦這幾句,喃喃道:“少年,年少,歲月,時間”。這時蓋聶長劍飛舞,高漸離似感其劍風,樂聲一昂,氣邁豪情。蓋聶大聲說道:“隻求一劍,快過時間流水,快過宿命輪回”。項梁道:“這便是你們所求之劍”。話音未落,一塵飛土,從遠方呼嘯而來,仔細瞧去,馬鳴劍錚,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春光


    項梁眸子一寒,和項羽深深對過一眼,兩人看來早有計謀。不一會,那隊人馬便奔到這綠柳客棧門前,這一行人也隻有十幾人,人人輕裝便行,唯獨隻有一輛黑色馬車跟在後麵。帶頭的卻見一口巨鍾橫在門前,頗為詫異。卻聽一陣高亮之聲,轟然傳來,道:“店家,這是為何”。那掌櫃心中擔憂,隔著巨鍾高呼道:“客官,這,這咱家也沒辦法啊”。項梁哈哈笑道:“蒙將軍,幾年不見,最近可好啊”。頓時一片寂靜,過了半響,外麵之人才附聲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項前輩,久仰久仰”。項梁轉身坐了下來,笑道:“不敢當,將軍舉手之間便可揮師百萬,破匈奴,戰七國,這等雄威,老朽又怎麽比得了”。蒙恬笑道:“子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前輩與我也算是老相識了,這等待客之道,可不是君子所為”。


    項梁笑道:“羽兒,挪開”。項羽點點頭,大叫一聲,頓時將這口重於千斤的巨鍾給抱了起來,蒙恬心中大驚,又見此子容顏,心中頗為膽顫,忖道:“此人不除,日後必成大秦之禍”。麵上卻不動聲色,輕笑道:“這孩子好了得武功,果真英雄出少年”。項梁笑道:“過獎過獎”。蒙恬等十幾人解了馬匹,來到店中,卻見店中還有二人,細細打量,但卻不知在哪見過。項梁笑道:“容我介紹,這位是趙國第一劍客蓋聶大師”。蒙恬心中一驚,忖道:“這些人莫非知道我們的行蹤,特意到此”。蓋聶見蒙恬久不說話,笑道:“蒙將軍,一路風塵,且聽一曲”。話音剛落,高漸離的樂聲已幽幽響起。蒙恬看到高漸離模樣,心中徒然一抖,此人樂聲中飽含殺氣,淩厲無比,絕非常人。


    項梁繼而笑道:“蒙將軍,怎麽也不請車子裏的麗妃娘娘進來坐坐”。蒙恬雙眼一寒,狠狠的看了項梁一眼,慢道:“原來一切都在前輩的預料當中”。項梁笑道:“預料不敢說,嬴政一統七國,修陵墓,建長城,如今國庫早已空虛,然而北方匈奴屢屢進犯,又不可不防。而現在王翦高齡,李信雖猛但卻過於年輕,諾諾大秦也隻有蒙將軍可比當年殺神白起,這抵禦匈奴一事自然將軍是最佳人選。”


    蒙恬哈哈笑道:“前輩客氣了,蒙某才學有限,怎麽敢和白起比肩”。項梁揮手笑道:“蒙將軍不比自謙,雖然小贏政有心抵抗匈奴,但無兵可調,無錢可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那也隻有聯姻一計,我想這車子裏便是那如假包換的天下第一美人,樓蘭公主麗妃娘娘吧”。蒙恬搖搖頭笑道:“好一個項梁,我這馬車裏裝的隻不過是一些公文機件,哪有什麽麗妃娘娘。麗妃娘娘此刻應該在大王的迎親軍隊裏,由李將軍親自護送,怎麽會在我這”。項梁笑道:“嬴政疑心太重,如今天下剛剛平定,七國之人日日夜夜無不想複國。嬴政今日聯姻便想與樓蘭交好,一來可以牽製北方匈奴,二來可以借兵借錢,安定國內,一舉兩得,何樂不為。為保麗妃安全,自然不會大搖大擺,迎娶麗妃,好讓七國之人充當刺客,壞了他的好事。隻有讓你這蒙大將軍,不遠萬裏,繞道而行,親自護送麗妃去鹹陽。李信手裏隻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為的就是掩人耳目”。


    蒙恬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知前輩還想說什麽”。項梁走了幾步,慢笑道:“如果將軍死在荒野,麗妃也人間蒸發,你看著結果會如何”。蒙恬冷哼一聲,卻不回答。蓋聶聽完項梁所說之話,心中已有大概,慢道:“倘若蒙將軍今日死在這裏,麗妃也從此消失,那麽北方匈奴無將可擋,樓蘭也必定怪罪聯姻失敗,不肯與大秦合作,到時候北方必定大亂。而國內缺錢缺兵,在時七國餘孽揭竿而起,大秦必亡。”項梁拱手笑道:“大師好眼力”。蒙恬卻仰天哈哈一笑,怒道:“就憑你也想殺我蒙某”。項羽一拳將手邊桌子拍的粉碎,大聲嘯道:“哈哈,蒙恬匹夫,你也太小看我項羽了吧”。項梁笑道:“我們這邊不僅有我叔侄二人,更有蓋聶大師坐鎮,你豈有贏的道理”。蒙恬心中不定,看了看蓋聶,蓋聶見在眾人全部看著自己,搖頭道:“老夫和小高去求十步一殺之劍,雖是刺秦而用,但卻是刺客之道,而非兵家之術。所以我和小高不會插手”。


    項羽大怒,氣道:“糊塗,嬴政荒淫無道,身為趙國之人,不為複國而生,如今卻袖手旁觀,什麽刺客之道,簡直是放屁”。蓋聶撫須而道:“劍客之劍在於道而不在術,刺秦也隻為天下亡劍而非天下亡人。”項羽仰天大笑,怒道:“什麽狗屁劍道,大丈夫於世而立,當以匡扶社稷為重,居然為了一把劍竟然將天下人置之腦後。天下刺客何止百萬,以一敵百者更是不在少數,十幾年來可有一人成功?倘若你們這些人聚齊群起,揭竿而立,何愁秦國不亡”。蓋聶微微搖頭,慢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項梁一把將項羽揪住,搖頭道:“不可魯莽”。繼而向蓋聶道:“大師胸襟,在下佩服”。


    蒙恬見此間少了一人,哈哈笑道:“項梁,你看這會你有多大勝算”。項梁輕輕一笑,慢道:“我這侄兒武藝放眼天下,恐怕也無幾人可敵。力大無窮,可舉千斤之鼎。老朽不才,但也識得一招半式,將軍你說我們有多大贏麵”。蒙恬一時語塞,正不知如何回答時,卻聽背後一陣芳香悠悠飄來,佩環銘銘作響,心中一頓,正欲轉身行禮,卻聽一陣嬌媚之音才耳邊悠悠回響,道:“不知項前輩,如果加上我和將軍,你的贏麵又有多少呢”。項梁心中大驚,這女子傾國傾城,是那麗妃娘娘無疑,又見她氣息均勻,舉步無聲,武功之高,難以想象,頓時心裏變得頗為擔憂。


    無道


    項羽見來人是一女子,哈哈狂笑,道:“就憑你一個女人”。那女子緩緩行禮,對著項梁道:“見過項前輩”。項梁見這女子心思機敏,冷靜之極,更添幾分懼意。蒙恬見麗妃而來,心中一定,哈哈笑道:“項梁啊項梁,你千算萬算,可還是百密一疏啊”。項梁搖搖頭,歎道:“哎,天下庸人誰會想到這麗妃娘娘不僅姿色絕倫,武功更是深不可測,老夫失算了”。項羽一聽此話,登時急了,叫道:“叔父,為殺此賊,我們多少兄弟為這情報而喪命,我們準備半年,可不能功虧一簣”。項梁笑道:“羽兒說的沒錯,為了我楚國百萬亡靈,天下人喪國之恨,今日縱是死了,老朽也要取二位性命”。蒙恬長劍一寒,大嘯道:“請吧”。


    雙方劍撥弩張,正欲動手,卻紛感腦中昏庸,四肢軟弱無力,不一會兒全部癱倒在地,無力動彈。正當眾人紛紛揣測到底何人下的迷香,掌櫃和店小二突然從櫃台裏走了出來。項梁一驚,皺眉道:“怎麽是你們”。掌櫃負手而立,搖搖頭道:“各位又是何苦呢。嬴政雖無道,可天下百姓卻是無辜的。倘若戰事一起,天下豈不是又要塗炭生靈,黎民百姓豈不是又要流離失所,為了天下,為了百姓,黃某鬥膽請各位就此罷手”。


    蓋聶突然笑道:“石公兄,東園兄,一別三十年,別來無恙啊”。


    項梁登時一驚,汗顏道:“你們是商山四皓中的黃石公和東園公前輩”。饒是項羽,蒙恬等人聽完也都頗為驚訝。商山四皓乃是當世道家之尊,大家之士,德高望重,萬人敬仰。其四人淡泊閑誌,學究天人,嬴政多次請他們出山未果,想不到今日卻在這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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