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點點頭,拍拍她肩膀,“帶我去見你父親,我和他談一談。”林揚心裏並非不願借這筆錢,但他在決定之前需要對事情的過程有一個全盤的了解。


    齊蕾蕾心中定了定,立刻拉著林揚過去。齊勁鬆正和人談話,突然見女兒拉了一個人過來,正是剛才倍受矚目的森林公司的當家人。齊勁鬆並不知道女兒齊蕾蕾認識林揚,表情很驚訝,“蕾蕾……”


    林揚伸出手,“齊先生,我在b市時就久仰大名。”說著伸出手。


    齊勁鬆受寵若驚,連忙伸出手,心中奇怪:“他怎麽知道我這樣的小人物?”他其實早和林揚在宴會上見過麵,隻不過那時林揚默默無聞,齊勁鬆早將他忘記。


    對麵與齊勁鬆交談的中年人立刻眼睛一亮,“原來老齊和林先生認識!林先生,鄙人是香港銀熊公司當家人蔡子牧,這是犬子蔡名高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和林先生合作。”他身旁那名方才和齊蕾蕾談話的年輕男子嘴裏發出極輕微的一聲冷哼,扭過頭去不看林揚。


    林揚淡淡一笑,和他略握過手,“蔡先生,我和齊先生有些事情要談,先失陪片刻。”然後對齊勁鬆笑道,“齊先生不介意占用一點時間吧?”


    齊勁鬆心中疑惑,卻笑道:“哪裏哪裏,這是齊某人榮幸,請!”


    兩人走開,蔡子牧神色凝重,他看了眼蔡名高,“名高,你剛才怎麽那樣不懂禮貌?他是森林的當家人,這樣的人怎麽能得罪,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蔡名高冷哼一聲,“我看是虛有其表,而且,萬一這人幫齊家,我們收購齊家產業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蔡子牧微一皺眉,“他真要相助,我們也毫無辦法。”


    蔡名高森然一笑,“香港是我們香港人的地盤,能容得下外人興風作浪?”


    蔡子一聽這句話後牧臉色陡變,“蠢才!你絕不能動姓林的,我聽圈裏人說,這個人背景很深。”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動轍殺人,性子有幾分古怪,所以立刻警惕起來。


    蔡子牧不以為意,冷然道:“美國總統一樣被人開槍打死,有誰比他背景深?”然後淡淡一笑,“爸爸放心,我隻不過說說,我與他沒深仇大恨,幹什麽要對付他?隻要他別影響咱們蔡家的事業就好!”


    蔡家的事情已經多半交給蔡名高打理,而且蔡子牧心中對兒子近年來已經隱隱有幾分懼怕,雖然並不明顯,但已經存在心裏,他輕輕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麽。


    和齊勁鬆來到一處無人角落,林揚單刀直入的問:“齊先生,我剛才聽蕾蕾說你遇到了一些困難,能不能和我說說?”


    齊勁鬆一怔,看了眼齊蕾蕾,齊蕾蕾點點頭,輕聲道:“爸爸,林大哥是我很好的朋友,他會幫我們的!”她的語氣很篤定。


    齊勁鬆心中一動,隻要林揚一句話自己就能走出困境。不禁喜形於色,平複一下心緒,“林先生,本來我是做房產生意,積下了一些資本。後來,我就到香港發展,本以為憑我多年的經商經驗會大展手腳,再開創出一片事業。哪知道……”他歎了口氣,“也是我有眼無珠,在投資一個地產項目時被人騙去了四十億。那可是我全部的流動資金。”


    林揚靜靜聽著,又聽齊勁鬆道:“投資就是方才那個蔡子牧介紹給我,嘿!我不是傻子,知道這是人家做的套讓我鑽!”說著咬牙切齒,臉上露出憤恨的表情。


    “那地產有問題?”林揚這時問。


    “那片地土質無法建房,這樣導致投資成本增加兩層,而且那片地原本是一片野墳地。你知道香港人很迷信,他們絕不願意住進那種地方建的房子。本來,事前我會對地產進行全麵調查,哪知人被他們收買,直到房子建起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齊勁鬆一臉懊喪。


    “我投資了三十億,借貸了二十億,如今都泡湯了!但我在大陸的名下還有兩家工廠,資產雖然隻有十來億,但這幾年發展很快。那姓蔡的恐怕早打聽清楚,說是願意提供資金,但必須以移交工廠股份為償還方式。”


    林揚點點頭,“齊先生放心,蕾蕾是我朋友,我一定會幫你。”想了想,“看來齊先生唯一缺少資金,這樣,我以個人名義提供齊先生五十億資金。”


    齊勁鬆大喜,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表達感激,半天才道:“林先生大恩永世不忘!”


    林揚和香港的小義通了電話,他是林揚在香港留的幫手。才十分鍾,一臉興奮的小義就巴巴趕到,“林爺!”小義十分恭敬,他一直盼著林揚再來香港。林揚走時曾經留下下一筆資金讓他打理生意,雖然純時一時興起,但小義已經做出了成績,竟然賺了不少利潤。


    林揚點點頭,將事情略一說,小義應下,他是林揚在香港的經濟助理,所以當天就把借款協議簽了。


    齊蕾蕾滿心感激,淚光閃閃的看著林揚:“謝謝林大哥……”然後又看了看一側的寒冰,“也謝謝寒老師……”


    林揚摸摸她頭,“朋友當然要互相幫助。”寒冰也是微微一笑。


    酒樓外,蔡名高麵前站著兩名滿麵陰氣的漢子,“這個人身邊沒保鏢,隻有一個女人,你們動作幹淨一點。”


    兩人點點頭,便快步朝酒樓走去。蔡名高倚在車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名氣很大嗎?很有勢嗎?老子今天叫你死在香港,嘿嘿……”他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意。


    而就在不遠處,兩名便衣警察正監視著蔡名高。


    “這個變態!看來又想殺人,希望這次能找到充足的證據,不然他不知道還要殺多少人!”


    “看樣子,他今天大約又是無緣無故的殺人。蔡家怎麽會生出這種變態!”


    “鬼知道……”突然,蔡名高身子一僵,然後猛的朝路中間跑過去,恰巧被一輛飛馳而過的小貨車撞飛。兩警察驚呼一聲,飛快的跑過去,跑近時,發現地上的蔡名高雙目瞪出眼眶,七孔流血,早已經死的透了。


    同時,兩名大漢才走到酒店前的時候突然身了一震,木然的轉臉相顧,二人的眼神都是一片呆滯。相視了幾秒鍾,兩人分別掏出手槍朝著同伴“嘭嘭”的開槍,直將手槍裏的子彈都打光了,兩人這才相繼倒地身死。


    天色將晚,林揚辭了眾人攜寒冰離開,謝狼則要與父母多相處一段時間。二人回到酒店,寒冷池正在房內一人看著新聞節目,見兩人回來,微一點頭,“周家來了消息,會麵要推遲到一星期後,可能他們是


    遇到了什麽問題。”


    林揚心想周家勢力強大,應該沒什麽人敢得罪,心裏並不擔心,“伯父,既然還這麽長時間,不如明天我和冰兒一起陪伯父在香港四處走走?”


    寒冷池搖搖手,笑了笑:“你們年輕人去玩吧,我喜歡安靜。”


    寒冰過去輕輕為寒冷池揉著肩膀,“爸爸,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不好嗎?”她的語氣中有幾分乞求的語氣。寒冷池的生活極單調,平常除了處理軍中的事情外,就隻有看電視和讀書兩項。所以寒冰有心讓父親多出去走動,不要再每日的沉悶度日。


    寒冷池隻寒冰這一個女兒,視如珍寶,聽她話裏有乞求的語氣,拍拍女兒手,柔聲道:“爸爸要在這裏等消息,怎麽能分身?你們年輕人去就好,再說我沒什麽興趣。”一頓,“倒是幫我在外麵看看商店裏有什麽好茶葉沒有,這酒樓裏的茶葉味道不怎麽樣。”


    林揚自然滿口的應允了。


    第二天,林揚三人在酒店用過早餐,他突然眉頭一皺,看向寒冰:“冰兒,我們出去走走。”


    寒冰心知有事,忙問:“怎麽了?”


    林揚一笑,“我的徒弟和人有點摩擦,還不知道是哪邊的是非,我們這就過去瞧瞧。順便也看看他們的進境怎樣了。”原來林揚靈識發現古菲菲和正和方震北兩個和一幫人發生口角。他本就要去找三個徒弟,所以立刻準備過去。


    寒冰從林揚口裏聽說過收徒弟的事情,笑道:“我也去瞧瞧你的徒弟是什麽樣子,是不是真像你說的一樣天才。”兩人說走就走,辭了寒冷池,由小義開車往事發地點趕去。


    一路通暢,不到十分鍾,車子就駛到一條步行街。兩人下車,林揚帶著寒冰往街內走了一段,就看到右側有一家名叫天威武館的門頭。


    這條街上就有三家武館,林揚看到對麵和斜對麵還有兩家,一是龍虎武館,一是正氣武館。天威武館門前沒人看守,兩人推門而入。進去就是一個極寬廣的練武廳,但此時,練武廳裏有幾十號穿著練功服的人都圍在了一處。這些人一個個滿麵怒氣,狠狠瞪著場中間的一男一女,顯然他們都是武館裏的學徒。


    被圍的人中那女的尖尖的下巴,白懶懶的臉蛋,瑤鼻俏美,姿色絕麗,她踩著小皮靴,淺藍色的牛仔褲和粉紅色的卡通t恤,正一臉不服氣的回瞪著一圈的人。


    而那男子濃眉大眼,體格高壯,比在場人都高出一頭,這人滿麵英氣。此刻他神色鎮定,淡淡看著周圍人,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揚的徒弟古菲菲和方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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