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弄愣了,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沒啥異常。


    鐵軍喊了句開會,我又把精力放到鐵軍身上。鐵軍先讓我說說這幾天蹲點的情況。


    我簡要說了說,甚至也強調了自己的猜測,那凶手會不會是個流竄犯?還有,我覺得他的那個海螺會不會是故意畫出來迷惑我們的?


    鐵軍聽完很肯定得搖搖頭,把我猜測否了,又說,“那個凶手很可能會在近期作案,而且我有直覺,應該就在最近這兩天,你和妲己一定要密切注意附近的情況變化。”


    我不知道鐵軍這直覺到底準不準,不過我認真的點點頭。


    鐵軍又轉口問白老邪,“老白,你帶大嘴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白老邪依舊哭喪臉,還一皺眉不滿的說,“這幾天天氣不好,陽氣太重,我跟大嘴費了老鼻子勁也沒整出來啥具體的線索。”


    鐵軍恩了一聲。接下來我們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就散會了。


    我把妲己送到她家小區門口我就回去了。等晚上九點,我又準時的把車開到了妲己家的小區門口,過了一會,妲己就出現了。


    她今天穿的很妖嬈,下麵穿了一條小短裙,一條黑絲緊緊的裹著大腿,由於黑絲的包裹,襯得那兩條美腿又直又長的。她上麵穿了一件小外套,外套裏麵穿了一個小吊帶,那倆餑餑都露了小半個在外麵,白白的挺晃眼。


    要在以前,我看到妲己這打扮,肯定會心動的,但這時我腦海裏出現了那西裝男的影子,一下子變得挺悶得,尤其那一晚,西裝男很明顯從妲己家走出來的。


    妲己坐上車,看我有點木納,還對我說,“圈兒,想什麽呢!趕緊開車。”


    我機械的踩了一下油門,把車開到了濱河公園的停車帶裏。今天晚上附近仍然靜悄悄的,沒有什麽動靜。


    我和妲己這麽尷尬的一直坐了好一會兒。妲己是挺聰明一個人,她一定猜出點啥來了。


    這時她突然笑嘻嘻的看著我,說圈兒哥,其實有個事我想跟你說。


    但沒等我回應啥的,妲己電話響了,是鐵軍打來的。


    妲己特意按下免提,接通後,鐵軍說到,“秦河公園附近出現了一起凶殺案!你和圈兒馬上趕往秦河公園!”


    第五章凶案現場


    收到命令後,我開車就朝秦河公園趕去。我一邊趕,一邊讓妲己跟鐵軍繼續問問具體情況。


    鐵軍說,“剛才有人看到一個凶手在秦河公園裏行凶,那凶手鑽到了停在秦河公園的一輛汽車裏,一直不停的拿刀紮汽車裏的倆人。其他情況不是很清楚。”


    這情況讓我氣的想罵人。我心說那凶手真是太狡猾了。秦河公園也是漠州附近的一條河流公園,隻不過那地方有點偏遠。沒想到,這個凶手竟然跑到那裏去作案。


    我和妲己的位置離秦河公園比較近,我加大油門掛上警燈一路猛開。


    等車剛到前麵十字路口,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直接加速變道朝右邊開去,妲己眼睛尖,立刻指著喊了句,“白色長安!凶手的車!”


    那輛白色長安開的很快,明顯在躲避我們,我直接加大油門追了過去。


    我還對妲己說,“快!跟鐵哥匯報情況咱們的路線”


    妲己辨認路標,繼續說著。


    那輛白色的麵包車開的飛快,我在後麵緊緊的跟著它。有幾次我轟著油門拚命的想攆上麵包車,但麵包車挺狡猾的,它不停的來回變道,讓我無法超車。


    眼看前麵就快出市區了。我心裏突然有點竊喜,因為到了西郊,路寬後,我的車反倒占優勢。


    我壓著性子等起來,這樣沒多久。我們兩輛車一先一後都到郊區了。我繼續猛轟油門,準備硬超車。這時候,麵包車突然有了變化,它後蓋自動彈了起來,一下滑下來了好幾個油漆桶。


    我不停的左右猛打方向盤,可算是把這些油漆桶都給讓開了,但這麽一耽誤。麵包車又跟我拉開了好一段距離。


    我氣的想拍方向盤,無奈之下隻能盡快再提速,朝前狂飆了一會,接下來的一路上,出現好幾個岔路口。我摸索的開出去一段,沒有看到那輛麵包車。


    我知道,我倆被那個凶手給甩了。


    妲己又把情況給鐵軍說了一下。鐵軍讓我們別再跟了,說讓我倆直接去凶案現場看看。


    回去的路上,我心裏堵得厲害。剛到秦河公園。就看到遠處閃爍的警燈,我把車開了過去。


    有幾個同事已經在現場了。我跟妲己下車後,直奔現場裏麵。


    我看到了那輛suv,車裏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那倆人都沒穿衣服不說,還有生理反應後的跡象呢,看那樣子應該是在最快樂的時候,被人給殺死的。


    suv後門的車玻璃被敲碎了,男人脖子上直接中了一刀,那一刀貫穿了他的喉嚨,是致命傷。


    女子身上到處都是刀傷,渾身血呼呼的,尤其兩個大餑餑被直接割掉了,肚子也幾乎被捅爛了,最少有十來刀,甚至她下體那裏也被捅了好多刀,一些內髒器官順著那裏流了出來。


    妲己戴上橡膠手套,她把男屍撇在一邊,先仔細觀察那具女屍。那具女屍染了一頭的黃發,年齡約莫在25歲左右,身材很火辣,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一看就是個很惹人的主兒。


    妲己先查看女屍的脖子和身上傷口。她有了發現,抓起女屍的右手對我說道,“死者指甲裏有一些皮膚纖維組織,拿回去化驗,有可能是凶手的。”


    之後她放下了女屍的右手,又仔細觀察女屍的大腿內側,在女屍的大腿內側有一個用血畫成的海螺圖案。


    我心說,這個圖案不是跟上次的一樣麽麽?還有啥看的。


    妲己不光在那裏看,還彎下了身子,趴在女屍的大腿上仔細聞了聞。女屍的大腿內側到處是血跡和一些內髒的分泌物,那腿上又是黃色的脂肪又是白色的液體,還混合著血液,看到那些東西我都想吐,可是妲己硬是在那仔細的嗅了半天。土狀叉技。


    看著妲己的樣子我還挺佩服,我心說法醫這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要是換成我,非把昨天隔夜飯給吐出來不可。


    妲己最後抬起頭,站直身子,她一邊仔細的看著那個血海螺,一邊不停的用手在自己的腿上畫著。我懷疑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怎麽自己還在自己腿上畫上了?


    妲己在自己的腿上越畫越快,突然間,她一個頓悟,對其他人念叨,“我知道了,這是個符號!”


    我們其他人沒法鑽到suv裏,畢竟空間有限。所以都圍在車門附近,我還探頭往裏看呢。


    我也是太過於專注了,沒注意鐵軍啥時候來的。這時鐵軍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是什麽符號?”我冷不丁的還被嚇了一跳。


    而且除了鐵軍,白老邪和大嘴都來了。


    妲己再次比劃著,對鐵軍說,“這個海螺傳遞了一個信息,在其中間藏了一個英文字母‘b’!”


    這時妲己騰地方了,我先擠進去看一眼。有了這個提示,我發現這海螺裏確實隱藏個“b”字。


    我心說,這凶手也真夠變態的,殺人也就算了,咋還在女人大腿根那裏寫這麽富有含義的英文呢。


    不過我又往深了一想,這更證明凶手是極度變態,他把某器官的名稱寫到大腿根那裏,也正好符合他的風格。


    鐵軍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兒,想想後點了點頭,又問,“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妲己把女屍手指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次沒等鐵軍再問啥,白老邪顯得有點等不及了,插話說,“小妲己,屍檢完了沒?”


    其實妲己才剛剛做現場屍檢,離結束遠著呢,但她看著邪叔,點了點頭。


    白老邪給大嘴使了一個眼色,大嘴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剪刀,把女屍身上帶血的上衣剪下來了一小塊,他把那一塊血衣包進了一個黃布裏,又把黃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鐵軍對現場人員安排了一下,又招呼我、白老邪和大嘴回局裏開會!


    我以為又是小會議室呢,誰知道來到局裏,我們去的是最大的那個會議室,這在平時都當小禮堂來用。


    而且剛進門我掃了一眼,裏麵坐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各派出所的民警,但主抓刑偵工作的劉副局也來了。


    我回來之後還沒有見過劉副局,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芬姐,那天晚上劉副局給我們幾個辦的慶功宴,沒想到那天晚上的慶功宴竟成了芬姐最後的晚餐。


    除了鐵軍,我們仨都找個位置坐下來。鐵軍直接和副局上了講台。


    劉副局先走形式說了幾句,把今天秦河公園發生的惡性案件講了講。接著,他給大家鼓氣,說海螺屠夫案已經是漠州警局的頭號大案,讓大家一定要加把油,早日破案。


    劉副局講完之後,就把話筒讓給了鐵軍。


    鐵軍的表情很嚴肅,他沒說廢話,直接步入正題,讓基層民警近期注意下麵三點:一是尋找案發白色長安麵包車的線索,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作案的白色長安麵包車給挖出來!二是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通緝、懸賞甚至是線人組織,要盡快把嫌疑對象給排查出來,不放過任何的可疑對象。三是內鬆外緊。組織八支男女行動小組,在濱河公園和秦河公園沿岸布點“釣魚”,不間斷隱蔽式的夜巡,堅決不放過一切的可疑目標。


    鐵軍說完之後看看劉副局,劉副局示意沒啥可說的了,鐵軍直接喊道,“散會!”


    大家都紛紛從大會議室走了出去,不過臉色都有些陰沉。想想也是,這案子確實棘手。而我剛走出小禮堂,鐵軍就在身後喊我一句,讓我跟他走。


    我跟鐵軍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鐵軍問問我追逐凶手的具體情況,我簡要的給鐵軍說了一下。


    鐵軍翹著手指想了想,隨後說,“圈兒,這幾天你跟妲己就不用去濱河公園了,我讓別的人去。你說的那個油漆桶也是條線索,明天跟妲己去漠州的幾個建材市場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我應下來。等出了鐵軍辦公室,我沒看到白老邪和大嘴,也不知道他倆幹什麽去了。


    我又給妲己打個電話,沒想到妲己剛回來,正躲在法醫門診裏研究呢。


    我把鐵軍剛下的決定說了,之後我也沒打攪她,隨便找個地方,躺著睡起來。


    我本來想回家的,但又一合計,怕臨時有事,還是在警局待命的好。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班,我後半夜沒咋睡好,甚至翻來覆去的總夢到那個b字,還有妲己在我麵前跳舞的場景。


    我不想上班後自己沒精神,就要去買杯咖啡提提神,誰知道剛來到警局大門,我就撞到妲己了。估計她一宿沒睡,臉色有些憔悴,而且趕巧的是,她正要找我呢,還跟我說,“圈兒哥,趕緊走,有麵包車的線索了!”


    妲己這話比苦咖啡還勁兒。我一下就來了精神,還問她,“麵包車在哪出現了?”


    妲己招呼我往警局後院走,趁空說,“地點還在西郊,附近派出所民警發現的。”


    我倆開著昨天那輛車,我挺急的,開的很快。


    說心裏話,我一直對麵包車這條線索很有期待,可是當我們到了西郊指定地點,遠遠的就看到那輛長安麵包後。


    它停在一片包穀地裏,車身被燒成了一個黑黑的空殼。


    我一時間都愣了,打心裏罵了句,他娘的!凶手太狡猾了!


    第六章水庫驚魂


    我知道,凶手一把火把麵包車燒了。現在就算找到這輛麵包車又有什麽用?也從車上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了。


    妲己看我的表情,安慰我說,“別著急!到現場看看再說!”


    我把車停靠在了路邊,跟妲己下車朝包穀地走去。


    張峰看到我倆,他迎了過來。還強調說,“現場都看過了……”隨後他搖搖頭。


    我沒接話。妲己問,“張隊,現場是誰發現的?”


    張峰解釋說,“早上一個老農下地幹活,發現自家的包穀地裏停了一輛燒成黑炭的鐵‘疙瘩’,他就報警了。我剛才專門問過了,老農起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凶手,而且老農的法律意識挺強的,他報警後,也沒破壞現場。”


    隨後我和妲己一起來到麵包車前麵。


    不得不說,它被燒的很徹底,似乎還經曆了一次爆炸,車身和車內所有東西都是黑乎乎的。


    我從旁邊的同事手裏接過手套,我戴上手套研究起了車後備箱的那根鋼管,旁邊一個同事介紹道。這個就是普通的鋼管,開車的這家夥手比較巧,自己給焊上去的,前麵那裏還有個液壓開關。


    我心說這個凶手看來是早有準備,不光凶殘和變態這麽簡單。而且他早就想好了對付後麵車輛的方法。


    妲己繞著麵包車附近轉了一圈,還突然蹲了下來,觀察一小會兒後,她也喊我過去看看。


    我蹲在妲己身邊,發現這裏有一個鞋印。鞋印印在鬆軟的泥土裏,痕跡很好辨認,應該是旅遊鞋的。


    妲己用手量了量。又問張峰,“今天進入現場的同事裏,有沒有穿42碼旅遊鞋的?”


    張峰一看就是個辦事靠譜的人,他立刻肯定的回答,“沒有穿42碼旅遊鞋的。最早進入現場的那個老農,我留意過,穿的是41碼的布鞋。”


    我和妲己互相看了看,妲己還立刻拿出相機,對著鞋印拍了很多照片。甚至還專門下尺測量,收集那個鞋印深度的部分邊緣磨損的一些數據。


    我在旁耐心的等著。這時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鐵軍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鐵軍問我現場情況怎樣,有沒有什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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