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武十年那一世,我與孟朝旭以及她都沒有多少交集,也就那一個畫麵而已,她卻因此而牢牢記住,認為孟朝旭隻會救我,而不是她。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很惡劣的想,在懸崖古堡之時,她擋在孟朝旭身前,也是在賭他是救我還是她?


    我抽回手,淡淡的望著她說道:“我先出來,是不想自己成為他的累贅,你放心,他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出現在你眼前。”其實我心中也是擔心的,控製著自己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性。


    “安心的等一下吧,我相信他的能力。”嵇明安扶著七月走過來看著出口處說道,他一靠近,木槿就臉色不虞卻又像是害怕的躲開,不敢去看他,徑直的走到一邊。


    地宮的出口是一處廢棄的建築,在一片荒郊野外,如同鬼屋一般。月如銀盤,已經慢慢西落,剩餘的清輝照耀在這一片黑暗的荒地上,星星漫天都是,注視著人間的一切。


    突然,地下傳來一陣超強的爆炸聲,然後是接連不斷的餘震在地上上震動,我的心馬上就被揪了起來,孟朝旭。幾乎不敢想,我轉身就往入口處跑,根本不顧驚詫不已在身後叫我的他們。


    孟朝旭,你答應過我你會出來的,你不能食言。我心中陣陣難過湧上,對他所有的不滿,所有因他而起的心痛,都被他曾經的一言一行所淹沒,心裏腦子裏全是他的身影。


    “我出來了。”突然一個還帶著血腥味的擁抱緊緊的將我抱住,頭頂響起孟朝旭略顯沙啞的嗓音。


    我鼻子酸酸的,擔心被幸運所取代,伸手環住他的腰,還好你出來了,不然我就下來陪你。


    “朝旭哥哥。”木槿跑過來,緊張的看著他。


    孟朝旭露出複雜的神情,我不知道當時在血蓮池邊上他有沒有聽見木槿說的話,若是有,那他對她不僅僅是一點點的喜歡,還有一點點的愧疚吧,畢竟當年他沒注意到她,隻救我離開了。


    我垂眸,慢慢的才孟朝旭懷中退出。果然,隻要我們沒有死,就必須要麵對這些破事。


    “我早就想要罵你這個男人了,你能不能果決一點,到底選擇哪一個,這樣優柔寡斷的吊著大家有意思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七月雖然受了點傷,但是火爆脾氣依然沒有改,這時候終於忍不住指著孟朝旭的鼻子破口大罵,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左右搖擺的男人了,尤其這個男人還搖擺在她最好的朋友之間。


    我低頭咬住下唇,接連兩次我都將孟朝旭推給木槿,這一次我是不是應該爭取一次?畢竟我愛他啊。可是即使他選擇了我,心中還是會放不下另一個人的吧。張愛玲不是說,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若他心中有兩個人,倒不如做了他心頭朱砂,叫他一輩子記得我。


    他還在猶豫,我露出淺笑,“七月你說什麽,我早就與他已經分手了,談什麽選擇,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從被抓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天,我爸媽都要著急死了。”說罷,我頭也不回的走過去挽住七月,拉著她往外走。


    七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好歹你也是原配,憑什麽把你辛苦救醒的男人就這麽拜拜讓人。我拉著她不說話,嵇明安來回看著我們幾人,大概猜出了緣由,邁著腳步就跟上我們,“出了這個地方往前走兩百米,我的車就停在那裏,我送你們回去。”


    上了車,孟朝旭跟木槿也一起上來了,他坐在副駕駛,我們三個女生坐在後座,七月做在我們中間。我側頭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致,公子逸與勒森巴死了嗎?大祭司到最後到底有沒有複活?逃走的那三個日本人又會有什麽樣的作為?他們的目的應該不僅僅是讓大祭司複活吧?孟朝旭到底對木槿有多少情?


    大約兩個小時,我們就回到城區了,我讓嵇明安送木槿和孟朝旭回去,與七月一起下車,七月扯著我就直奔酒店,說什麽這樣子又怎麽能夠被爸媽看到,我不願去,若是明天出門會被更多的人看見我們滿身血腥,指不定會發生什麽情況呢。現在正好是半夜,爸媽還沒有起床,偷偷溜進去不是更好。


    我與七月商量了一番,最終還是通過了我的提議,一起回我家去,這路上已經沒多上車了,好在這兒離我家不遠,我們就慢悠悠的走回去。


    經曆過生死,也許才會更加珍惜身邊的一切吧,這個時候看著我生長了十多年的地方,竟覺得每一處都充滿著生機活力,覺得每一個地方都是那麽的美麗吸引人。


    忽然七月站著不走了,我疑惑的循著她的視線看去,路燈下,孟朝旭身長玉立,即使一身狼狽也不失他通身氣質,他深深的望著我,我不由停住腳步。


    七月幹咳幾聲,“那個,人有三急,我先回去,在家等你啊。”說罷,飛快的走了,路過孟朝旭的時候還不忘警告的瞪他一眼,最好這是你的選擇。


    孟朝旭完全無視他,緩緩的朝我走來,“我送你回去吧。”


    人都已經在這兒了,難道我還要拒絕嗎?何況與他在一起以來,都是與他同進同出,還沒有說送我回去這樣的事情,也許這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好。”我沒有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許他也想做這最後一件事吧。


    我與他靜靜的走著,都放慢了腳步,享受兩人相處時久違的寧靜。當我知道他跟木槿的事情是無比心痛,甚至是激動的,我愛著的人怎麽能夠背叛我,所以我才用了這麽看似冷靜,實則激烈的方式讓他離開我家,可是時間一長,看他一次次的救我,看到他的眼他的臉,他深情的表情,我深埋著的感情就會控製不住的破冰而出,有著愈演愈烈之勢。


    很快,我家就在眼前了,與眾多戀愛中的情侶一樣,我第一次覺得這條路太短太短,我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夠。


    “我到了。”


    “嗯。”


    “我先上去了。”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我們終究還是要分別的。


    “去吧。”孟朝旭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可是我還期待什麽呢,我暗自笑笑,我居然還抱著這樣的期待。


    第九十二章孟朝旭毒發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頭也不回的從樓梯上上去,小心翼翼的進了家門。臥室的露出一條縫,透出些許的光亮來,我剛進門,七月正巧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中出來。


    一見我,七月就如同兔子一般飛快的跑到窗邊,往外張望了半天,白眼一翻,唰的拉回簾子,“睡覺!”


    我好笑的看她一係列的動作,也學著她拉開窗簾往外看,從這兒看下去剛好可以看見剛才與孟朝旭分別的地方,隻是哪兒早已沒了人影,原來電視裏都是騙人的,哪裏會有人傻乎乎的站在窗下看著你的影子,想象著你再幹嘛呢。


    我換了幾口氣,將那濃濃的失望壓回心底,洗澡去了。


    可一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我就有種那塊豆腐撞死算了的衝動,頭發淩亂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是黑一塊紅一塊,透著一股子難聞的血腥味,還有臉上那髒兮兮一塊一塊的是鬧哪樣?為什麽沒有人告訴我我是這幅鬼樣子!孟朝旭也看見我這個模樣了?嗷——我不想再見人了!


    再浴室裏狠搓了半天,一大瓶的沐浴露幾乎都要被我用光了,我才覺得身上的血腥味淡到聞不到。等我出來的時候,七月已經睡著了,兩個晚上提心吊膽的,一放鬆下來,睡意很快就上來了,吹完頭發,剛躺下側了個身,我就陷入了夢鄉。


    “公主,戰神即將蘇醒,天地浩劫降至,您也快些蘇醒吧,大家都再等你,公主——”紫蘇的聲音十分的急切,一聲聲公主都透著慌亂,“公主,您再不來,大家都要消失了。”


    “是紫蘇嗎?”我站在毫無光亮的地方,天地間隻有一片黑暗,可是我已經熟悉了這個地方,每一次來到這裏,都會聽見紫蘇的聲音,“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你說清楚一點。”戰神是誰,公主又怎麽會是我?


    “公主,五千年前,女媧娘娘將看守戰神蚩尤的任務交給您,您與亦清上仙互生情愫,偷下凡間,蚩尤因此而逃脫,娘娘盛怒,將您貶入凡塵,經輪回之苦。蚩尤在人間大肆動武,害百姓生靈塗炭,後有黃帝大君率眾打敗蚩尤,蚩尤重傷將自己的肉身封存,逃過眾仙的追捕,隻等有朝一日卷土重來,而聽命於他的一部分上仙竟設計將我們大家困於幻境,如今時隔千年,大祭司吸收公主您與生俱來的靈力,已經複活,必然會去救醒蚩尤,他定不會放過天上人間的任何一人,您一定要阻止他殺戮。”


    紫蘇說的字字清晰,但聽在我耳力就不明白了。如果說以前聽孟朝旭講以前的事像聽曆史故事,那麽她所講的就是神話故事了,還女媧娘娘和蚩尤呢,這麽說起來,我這個公主還是女媧後裔呢。我好笑不已,連續那麽多次,我都做夢聽見這個人再講話,我真是瘋了。


    “公主,紫蘇所說句句屬實啊,幻境就再天界與人間界的交匯處,您無比早日趕來,公主……”紫蘇的聲音害不斷的在我耳邊響起,一聲聲公主叫的我真的無奈了,我是有多大多執著的一個公主夢,才會去想象自己是女媧的後裔。


    過了好一會,紫蘇的聲音才漸漸淡去,終於能夠睡一個好覺了,我想。


    可是,身邊一動,房間的門開了又關,好像是我媽的腳步聲和歎氣聲,這是怎麽了?


    “主人,您快醒醒。”曉琳搖晃著我,不斷的再我耳邊叫,我艱難的睜開眼,就看見她著急的表情,我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啊,她幹嘛這副出大事了的表情,我問,“怎麽了?”


    “主人,孟公子他——”


    “他怎麽了?”她說話說半句就卡著,我不由心急起來,最討厭別人說半句,孟朝旭他怎麽了?生病了?還是出事了?


    “七丫頭,你過去看看吧,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要送他去醫院,偏這曉琳阻止我們,不讓我們將他帶走,非說隻有你能夠救他,你快點去看看吧,我看他已經整個人昏迷不醒,臉色鐵青了。”我媽走進來,語帶憂心。


    昏迷不醒?我一聽到這句話就跳起來了,他昨晚還好好的,怎麽會昏迷不醒?“他在哪兒?”


    “就在我們對門。”不等媽媽的話音落下,我顧不上穿鞋子,就這麽衝出去了,我更沒有去想為什麽他會住在我家對門,為什麽我媽會知道這些,我隻知道,我要馬上見到他,我不想他出事。


    跑到對門,我爸坐再客廳之中抽煙,一見我就指指臥室,“他在裏麵,你勸勸曉琳,讓我跟你媽送他去醫院,不然他該沒命了。”


    他們一個個都這麽心狠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害怕的走進房間,冷色調的臥室十分的簡單,牆上掛著那把青銅劍,銀灰色的絲綢床單,孟朝旭就躺在床上,露出一張鐵青的臉,額上不斷的冒著汗滾落在枕頭上,枕頭上還掉落了一個冰袋,他眉頭緊緊的皺著,他一定很不舒服。


    我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臉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近他的,輕輕的撫上他的臉,燙的驚人,發燒了嗎?“曉琳,快拿毛巾來!”我慌亂的喊,接過毛巾一點點的擦拭著他臉上的汗,怎麽會這樣?我們分開之前他還沒有事的,為什麽一覺醒來他就躺在這兒了?


    “主人……”


    “他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我該怎麽救他?你快說!”我激動的拉住曉琳,她一定知道的。


    曉琳咬牙,一狠心才說道:“主人還記得華經村的時候孟公子為您擋下薛玉的一擊嗎?當時孟公子因此身中屍毒,再華經村的時候就毒發過,回到這兒的時候,翁老將玄陰丹給他服下,暫時壓製住了屍毒,可是昨天他將靈力傳給主人您,還與公子逸以及勒森巴伯爵一戰而受傷,屍毒因此而爆發,被壓製久了,這次屍毒像是一次性將以前的都發了出來。”


    屍毒。原來都是為了救我,所以他才變成這樣的,若是他沒有將靈力傳給我,是不是就不會受傷,若是我沒有再聽信公子逸的話,回到血蓮之上,他就不用以一人之力對戰他們兩個。那樣,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痛苦的躺在這兒?


    “那你一定知道該怎麽救他吧。”我握住孟朝旭的手,試圖給他降溫,“孟朝旭,你醒醒,不要再睡了。”


    “要麽,讓孟公子熬過這次,等著屍毒侵入五髒六腑,然後變成僵屍。要麽主人您獻出自己。”曉琳講得有些猶豫,因為兩個接過都不是她想要見到的,如今主人與孟公子關係尷尬,主人又怎麽能夠這麽毀了自己,但是孟公子與自己也是幾百年相伴的夥伴關係,也有著一點的友誼,她也不想他變成僵屍。


    我沉默了,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變成僵屍嗎?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這多痛苦。


    他的唇很幹,都有些幹裂了,我拿起桌邊的水沾濕毛巾,點在他的唇上。孟朝旭,我該怎麽做才好?當初你阻止曉琳說出這一段話,是因為不想跟我有點什麽嗎?若是你知道是我救了你,是不是又要愧疚於我,不得不選擇跟我在一起,你知道,我不想要你的愧疚。


    放在被子外麵的手突然緊握成拳,他的眉幾乎都要聚集到一起去了,他艱難的喘著氣,看他這麽痛苦的折磨,我的心都在滴血,“孟朝旭,你別這樣,快醒醒。”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我手足無措的坐在床邊握住他的手。


    許是他聽見了我的叫喚,即使痛苦,也緩緩的睜開眼,一睜眼,就錯不開了,他的嚴重帶著血絲,卻一瞬也不敢眨眼的凝視著我,忽而自嘲道:“我又在做夢了,我這麽傷害她,七七又怎麽會願意再為我落淚。可是明知是幻覺,我竟然還是會心疼。”


    他這麽說,我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了,你還是愛我的吧,孟朝旭。


    “曉琳,出去,把我爸媽也帶出去,不準任何人靠近這個房間。”我頭也不會的朝著曉琳說道,我說得狠堅定,因為我也愛他。


    曉琳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出去了,細心的帶上了門。


    “真的是你?”孟朝旭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吃力的抬起手臂,我急忙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是我。”


    第九十三章靈蛇胎記


    他的拇指輕輕的替我擦去眼淚,“哭什麽,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就哭,反正你都不要我了,哭一下又怎麽了。”我嬌嗔的瞪他一眼,胡亂的擦去眼淚,“你這壞蛋,總是能讓我哭。”


    “別哭別哭,我哪裏有不要你。”看著我控製住的淚水,孟朝旭一下就心疼了,慌亂的想要起身給我擦眼淚,接過剛一抬頭就冷哼一聲,跌了回去。


    我顧不上哭,急忙去扶他,“你小心點,是不是哪裏又疼了?昨晚送我回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毒發了?為什麽都不告訴我,難道你就要自己一個人忍著嗎?”


    孟朝旭抓著被子,額上的汗珠不斷的落下,卻還是艱難的扯出笑臉來對著我,“木槿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那麽要強,連心痛都要躲著自己承受,我這點痛又算什麽,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隻有這樣,才能夠讓我把你記得更加深刻,刻在血骨之中,即使我還要活百年千年,也不會忘了你。”他拉過我的手放在胸口,“我說過,這顆心隻為你而跳動,若沒了你,生和死又有什麽區別。”


    他一定很能說情話,一番話說得我心痛加心動,完全不能自已,眼淚在這一刻已經不能夠表達我的心情,我俯身直接吻上了孟朝旭的唇,“別提木槿,我怕自己——會嫉妒死。”


    他的唇很幹,幹的有些紮人,我下意識的將濕潤的舌頭在他唇上緩緩描摹,孟朝旭整個人都驚呆了,睜著他黑白分明的眼呆呆看著我,我被他看得羞澀得很,伸手捂住他的眼就想要起身。他好像知道了我想要離開的意圖,一手緊緊攬住我的腰,動作飛快的轉了個身,將我們兩個的位置換了一下,一手猛地托住我後腦。


    他原本就再發燒,那撲麵而來的氣息越發的灼熱了,略顯幹燥的唇緊緊壓迫著我,那鋪天蓋地的吻讓我一下尋不到出口。


    孟朝旭,若真如你所說,那麽即使下一刻我們還是要分開,我也願意用自己來換你平安無事。我伸手要去解孟朝旭的衣服,他一下就愣住了,一把握住我的手,“你做什麽?”


    我看著他,他臉上已經有了灰敗之色,即使這一刻心情有些起伏帶上了一抹紅暈,也難以抵消那屍毒入侵所帶來的傷害,我微一用勁就將他推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一下又成了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一絲力氣來反抗我,剛才若不是一時激動怕是也做不處這麽需要力氣的事情來吧,“我隻是想要救你,你不用覺得愧疚,你知道,我不稀罕。”


    說罷,我就去扒他的衣服,他怒視著我,抓住我的手,“是誰告訴你的,出去,不要胡來。”


    我一下就不爽了,怎麽著,就木槿能夠得你青眼是吧,本姑娘就不出去了,你能拿我怎麽辦!我忽而展顏一笑,趴在他耳邊輕輕嗬氣,一手無聊的在他胸膛畫著圈圈,“孟朝旭,我忘了把玉簪還給你了,今天你給我帶上好不好,就今天,明天我就把它還給你。”就讓我再這樣的時刻,假裝自己真的成了你的妻。


    我剛剛那一瞬間叫了曉琳幫我把玉簪送過來,接到手中遞給孟朝旭,期待的看著他,就讓我小女人一次,我也不願再愛人麵前要強,隻是我太害怕受傷害而已。


    孟朝旭的臉頰帶上了緋紅,卻是不肯接玉簪,我直視他,“你若不願便罷了,我也知道,你說得讓我做你的妻這種話都是假的,是我傻呼呼的相信了你,一直幻想著有一天我們能夠有自己的家,屬於我們的孩子,男孩一定像你一樣俊秀,有著聰明的頭腦,也會像你保護我一樣保護著妹妹,妹妹會像我,他們會邁著蹣跚的腳步追著我們喊著爸爸媽媽。”


    我緩緩的跟他說著我曾今幻想過的場景,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神往,不自覺的就接住玉簪,插在我綰起的發上。隻是我沒有告訴他,也許這樣的一幕永遠都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了,也許發生了,他身邊站著的人不是我,握住我手人也不是他,“朝旭,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銷hun,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你們都懂的分界線……


    許久,我聽見孟朝旭的呼吸轉為平和才緩緩睜開眼,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那麽的不可思議,我的心跳還是比平常跳的快,我側過頭去看他,他側身正對著我,雙眸緊閉,睫毛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抖動著,臉上的灰敗已經盡數退去,這算是好了吧?


    既然他已經無礙,那麽我的事情也完成了,我想要湊近最後吻他一下,卻又怕吵醒了他而停止,動了一下身子,有些酸澀,某個地方還有點疼,隻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橫在我腰上的手臂。我輕輕的拿開他的手坐起來,玉簪落在被子上,靜靜的躺在那裏,我拾起玉簪輕撫,心中很是不舍,隻要再一次將它放下,就不再屬於我了。


    孟朝旭,以後不要這麽輕易的將東西送出去,因為對方會當真的。再是不舍,我還是將玉簪放到了枕頭邊上,隻要他一睜眼就能夠看見了。


    我掀開被子下床拿衣服,剛一下地,腳下一軟,整個人都跪了下去,卻被自身後伸出的手輕輕一提給撈了回去,肌膚相親,我瞬間臉就紅了,尷尬的不敢去看他,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你想去哪兒?”他攬著我的腰慵懶的問道,聲音中還帶著讓人自心底生出戰栗的質感。


    我僵直著身子抱住被子背對著他,“我——穿衣服,爸媽還在外麵。”


    也許是我此時的樣子真的很小女人,他在身後嗤嗤的笑著,忽然笑聲停頓,他的手撫在我腰上,錯愕的問道:“你腰上怎麽會有靈蛇胎記?”


    我聽聞他的話,別過頭去看,是在右邊腰上的一個胎記,小時候我還為此哭了好久,因為別人都沒有這麽可怕的東西,隻有我有,而且奶奶也有一段時間不肯靠近我,不僅僅是因為我出生的時間她不喜,還因為她覺得我身上帶著的胎記很不詳。雖然如此,爺爺和太婆一直都護著我,安慰我說女媧娘娘也是人身蛇尾,我說不定還是女媧娘娘特別喜歡的小姑娘,所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記了呢,就這樣,我才接受了這個胎記,但從來都是不願對人提起的。


    我用被子擋住他的視線,“哦,生出來就有了,有問題嗎?”


    他沉默著,但是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視線在的腰上,然後一點點的往上,停頓在我臉上,他的眼神狠複雜,狠矛盾,好像在糾結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起,我的腦中一直留著我與一個女子相愛的畫麵,那時候我一直迷迷糊糊的,記不清她的臉,她的樣子,但是我一直記得她腰上有著靈蛇胎記,與你一模一樣,好像我的模糊的記憶就是從那裏開始,那之後的一切我才有印象。”


    “什麽時候開始有的記憶?”他一直在想那個想不起的女子長什麽樣子,但我心中卻有點顫抖,若是我沒有猜錯,他說的人一定是婧兒,婧兒在最後那一夜將自己交給他,又將他之前的記憶除去,以免他在尋死,當時我也在場,婧兒的腰上與我一樣有著這塊胎記。


    “秦二世吧。”他緩緩的開口說道,一下就正中我的猜想,下一句他就說道:“木槿身上也有這靈蛇胎記。”


    原本還是好好的氣氛,雖說我覺得有點不好一絲,可是一提起木槿,我翻身就下了地,先前有了遭遇,我現下有了準備,微蹲了一下也沒有再摔去。說什麽不好,難道非要在這個時候提醒我,木槿也曾與他又關關係?


    “你生氣了?”孟朝旭呆怔了一下,忙跑下來拉住我,我使勁的要掙開他,“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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