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這裏是不是還沒有寶寶?”他糾結了一下問道,直接把我問愣住了,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是啊,你不知道?”


    他盯著我肚子半晌,忽然低下頭來吻了我一下,“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這……?哪跟哪啊?我跟不上他的思維了,努力什麽,努力讓我有孩子?介個……“啊?你在說什麽?”


    “我們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孟朝旭認真的說道,“一定比小圓球還可愛。”他說到孩子的時候眼裏盡是溫柔,好像他很期待著有一個孩子的來臨,是因為之前聽了我故意跟他說,讓他心甘情願的讓我替他解毒而編織的美好畫麵嗎?


    “孟朝旭,當你知道木槿身上有靈蛇胎記時,你有想過離開我和她在一起嗎?”我忽然想起之前糾結的一個問題,轉而問他。


    他拉了被子給我蓋上,一手繼續的替我揉著,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沒有。當發現她身上的胎記與我記憶中那個女子的胎記一模一樣時,我心底生出的隻有一絲愧疚,但是已經過了這麽久,我想她也早就不是她了,而我的心裏隻有你,所以,無論胎記在誰的身上,我都不要,我隻要你。”


    他說的時候低頭看著我的眼睛,堅定不失溫柔,目光沒有太陽那麽炙熱,卻比月亮溫暖,就那麽剛剛好,剛剛好讓我的心一點點融化,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他那一世的事情,當他拿著青銅劍發愣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應該是有一些記憶的,否則不會那樣熟悉一把劍,甚至願意花三千萬來買下它。


    “現在我身上有,木槿身上有,你想我跟她哪一個才是曾經你記憶的人?”我溫柔的問他。


    “自然是你,若是你們中有一人是,一定是你。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深愛的著記憶中那個模糊的女子,若是深愛為何又記不起她的模樣,所以遇到木槿的時候,我才以為那個人是她,以前不愛,所以現在也不動心。可是你身上也有,我又疑惑了,若是不愛,為何那之前的一切記憶都沒有,偏還有這麽一幕讓我記到現在,與你一樣讓我念念不忘。”他一點點說著千百年來的困惑。


    我是否該高興,千年的時光裏他依舊有著對婧兒的記憶,即使那時候將他記憶剔除,卻還是被他深刻的留下了一部分,“我趕走你那天不小心在青銅劍上割破了手指,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秦朝,你是公子扶蘇,而我卻是深愛著你的少女,為了阻止你落入胡亥與趙高編織的陷阱中,與軍中將士一起將你迷暈,並找人將你之前的記憶都除去了,但是我自私的在你離開的前一夜給你喝下媚藥,與你……之後,我讓人將你送出軍營隱藏蹤跡,並派了木槿照顧你,在之後找人假扮你於城牆下自殺。”我緩緩的跟他說起不知是真是假的夢境。


    他聽了之後竟然驚喜的看著我,將我整個抱起來轉了兩圈,“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噗……大哥,我大姨媽洶湧澎湃啊,“我給你兩秒鍾的時間,立刻馬上放我下去!”我怒道,要瘋了的節奏,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他怔了一下,觀察我的臉色,見我不是說笑,乖乖的放我下去,“我太激動了,娘子,我們這樣是不是比許仙和白娘子還感天動地,分離千年我們還是相遇了,老天待我不薄,我們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翻了個白眼,滾回到床上,“既然要好好珍惜,就先去給我泡杯紅糖水。”


    孟朝旭屁顛屁顛的應聲出去,剛一出門我媽就進門來了,“九九打電話回來,後天的飛機。”說起來九九去香港已經好久了,但是之前先是爸媽的事情,再是被困,受傷,吵架,這段時間以來我幾乎都沒有關注她,我這個姐姐真的不負責任。


    “好,那她到了我跟孟朝旭去接她。”現在已經是五月初了,再過一個月左右她就要高考,這幾個月的時間也不知她成績怎麽樣了,翁睿白有沒有好好教她?


    “行,婚期已經定下了,在十月,她那時候也升了大學,課程比高中少多了,剛好可以回來給你做伴娘。”我媽整個人都掉進了給我辦婚禮這件事情上,原本是恨不得我馬上結婚,好在有外公挑了日子,定在了十月,時間上也充裕多了,還給了我幾個月調整心態。


    九九是跟翁睿白還有翁老一起回來的,翁睿白還帶了很多的禮物過來,把我爸媽都嚇到了,我急忙跟我媽解釋了一番,才將他們安撫下來,免得以為他們是壞人。


    原先翁老還想賴在我家,結果被孟朝旭直接拎到了對門去,翁睿白也自然跟了過去,我看九九現在說話做事越來越有分寸,隱隱已經有了大家風範,當然除去偶爾跟翁老一樣抽風的行為,算起來是成長了很多,看來翁老真的有將九九好好培養成自己孫媳婦的心思。


    我媽拉著九九問長問短,爸爸再一旁看著,時不時提一兩個問題,九九都回答得狠淡定,我還生怕她會露餡,因為之前我是跟爸媽說她做交換生去了。


    翁老盯著我和孟朝旭看了一會,忽然嘿嘿的笑得很猥瑣,摸著自己的下巴老神棍似的說道:“孟朝旭你的毒都解了啊,早早解毒不就好了,還浪費我一顆玄陰丹。”


    我一想,頓時明白了他在笑什麽,翁老您能不猥瑣嗎?再說是你一早沒告訴我啊,雖然我知道了當時也不一定會做,“翁老,您一把年紀了,不要為老不尊。”


    翁老瞪我一眼,哼了一聲,“要不是有我派人保護你們,你們早就被一撥又一撥的妖魔鬼怪分屍了,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說我這個老頭子的不是。”翁老氣呼呼的說道。


    什麽意思?什麽時候他派人保護我們了,我怎麽不知道,“有話直說,別讓我猜。”


    “你以為你體內的靈力是這麽容易隱藏的?早就有很多妖魔鬼怪聞風而來了,若不是我派人在暗中保護你們,你們哪有這麽安寧的時候。不過你出了中國我就沒辦法了,聽說你還受傷了?”我說話的的方式令翁老哼哼唧唧的,但是語氣中還是很關心我的。


    我一直奇怪公子逸為什麽要等我到了法國的時候才動手,原來是有翁老的人保護,那麽那時候以我爸媽的安危誘騙我出國的人就是公子逸那邊的了,到底會是誰呢?


    翁老說他是隱宗妙真道的傳人,現在古武學玄學凋零,很多教派都已經再曆史的長河中消亡,妙真道能夠存活至今,並且一直堅持不懈的尋找著身上帶有靈力的人,這樣的毅力也屬於難得了,隻是問他他先祖留下遺訓要求他們保護我的原因什麽,他也不是狠清楚,隻說遺訓上寫此女能夠定天下。我聽後直接笑道,他以為先現在還是割據混戰的時代嘛,還定天下呢。


    到了晚上,嵇明安就到我家來拜訪了,說起來我家這兩天又很熱鬧了。


    “嵇先生怎麽有空到我們家來,先請坐。”我給他泡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有些疑惑他怎麽突然過來。


    嵇明安失笑,“七七對我還是這麽疏離,不是說叫我名字的嗎?這是要叫我用麵對客戶的樣子來麵對你咯。”他一點也不怪我之前罵他傷害木槿的事情,反而很包容,像是沒有發生那些事情,現在我雖然也還是有點疑問,但也有些相信嵇明安不會做這那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明安哥,你這是笑話我嗎?”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嵇明安笑了兩聲,正色道,“因為翁老難得來一趟大陸,我過來瞧瞧,再者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們說說,是關於你朋友木槿小姐的。”


    木槿?我還沒有提呢,他怎麽先提起了,現在對於木槿,我的心已經很淡了,她從來沒有將我當成朋友過,有的也隻是利用,而那時候毫不留情的一掌也徹底打散了我們曾經的回憶,“她怎麽?”


    “去年的時候,我曾在荒廢區那一片的小巷子裏追擊兩個日本武士,結果撞見了一個女子甘心出賣自己的靈魂與肉體給卑彌呼,目的是什麽我並不清楚,但是當時我也隻是剛一察覺,對方就發現了我,很快的消失了。原本我並沒有注意,誰知那天竟發現那個女子與七七你的朋友木槿極其相似,一直都想要跟你說,但是當時你們心情很激動,說了一些我也聽不懂的話,我也就作罷了,但是想來還是要告訴你們。”嵇明安開口說道。


    但是他說得一番話我都理解不了,“什麽是卑彌呼?”


    “日本有巫女可以接受神的憑依,傳達神意誌,其中的“卑彌呼”就是位高“邪馬台國”統治者地位的巫女。”翁老給我解釋道。


    日本?這下我就更迷糊了,日本巫女難道會和木槿扯上關係,木槿出賣靈魂肉體給巫女,重點是她怎麽賣啊?額,是不是我的重點偏差了。我搖搖頭,“卑彌呼是日本巫女,又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國家,再者她那天是說被人給——我親眼看見過她身上的傷痕,哎呀,巫女是女的,怎麽……”我都說不出口了,不能夠理解啊。


    “嗬。”翁老冷哼一聲,“卑彌呼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巫女,但是能夠與天神通話,他們在繁衍傳接的過程中會有很多下屬產生,下屬會將他們的指令傳達下去,比如天皇也是聽命於卑彌呼,卑彌呼的信奉者很多,隻有通過信奉者,再下一級的人才能夠接觸到卑彌呼,若是有淫邪一點的信奉者,會發生什麽的可能性都還不能夠確定呢。”


    也就是說通過線人跟對方溝通,隻有滿足線人的要求,才有可能見到對方,所以,木槿出賣自己是為了見到卑彌呼?目的呢?


    “若是與卑彌呼搭上,她能夠得到什麽好處?”我問。


    “通靈。”


    第九十七章靈魂鴉片


    對於嵇明安說的,我是不敢相信的,但是木槿見到嵇明安時的種種跡象似乎都在證明著什麽,不若不然為什麽每當看見嵇明安時,木槿更多的是閃躲,好像怕他認出什麽來,而不是害怕。那木槿的目的又是什麽?為了孟朝旭?若是為了愛,那也太瘋狂了,連靈魂都出賣了,還拿什麽來愛?說到底,我還是不願相信木槿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半晌,我忽的反應過來,緊盯著嵇明安,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拍賣公司老板,怎麽會知道這麽多?而且他之前還救走了毒販子企圖殺我,他身上也是處處透著怪異。


    “你,看我做什麽?”嵇明安一愣,摸摸臉,對於我突然間改變的神色感覺很奇怪。


    “你究竟是誰?”我問。


    嵇明安與翁老對視一眼,隻見翁老點點頭,他才開口道:“我當然是我,隻是我還有另外一重身份罷了。華夏曆史中教派眾多,其中最為神秘的兩種宗派分別為隱宗和密宗,隱宗多避世,處事淡薄,密宗鮮為人知,但暗中一直維護世人安全,為曆代帝王穩住江山。翁老是隱宗派妙真道傳人,而我屬於密宗一脈,為鬼羽世家第五百三十七代傳人。”


    聽嵇明安講完,我突然有一種身邊人的都是大神的感覺,閃閃發光的那種!“維護世人安全?那為什麽你那時候還要維護那個刀疤臉毒販子,甚至還要殺我。”我忍不住反問,那時候他分明是要扣動扳機了的,若不是孟朝旭出現,我都不敢想象身體哪裏會多一個窟窿。


    嵇明安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正色道:“全國各地暴亂多生,我調查了許久,發現一夥人所提供的毒品能夠亂人神智,許多人就是吸食過那毒品之後才變得不可理智的,所以一直在順藤摸瓜的找。那天我剛好與他們的下線刀疤接頭,試圖從他身上引出幕後之人,誰知就在那裏碰見你了,若是我不表現得有誠意一些,又如何能夠騙過他們,你其實大可放心,即使沒有孟朝旭出現,你也不會受傷的,我自然有分寸。”


    毒品有問題這件事情還是我無意之間碰見那個鬼鬼祟祟的人發現的,嵇明安能夠將這兩者聯係上,確實是花去了不少精力調查吧,這麽說起來,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我誤會他了,也難怪當時他要將刀疤救走,目的自然也是刀疤說的可以介紹他給他的上家認識,這樣他就能夠發現更多,甚至將這個販毒集團一網打盡。


    我從孟朝旭手中接過洗幹淨的櫻桃,這幾天櫻桃正好成熟,樣子十分喜人,“那你查到了嗎?”距離他救走刀疤已經過了三四個月,可是有聯係上上家?隻是最近幾個月來,砍人暴亂的事情時有發生,也不知這些是否都跟那些毒品相關。


    “查到一處儲存大量毒品的村莊,但毒品並非他們所造,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嵇明安眉頭微皺,輕歎一聲,這件事已經困擾他很久了,偏等待了這麽久,那個幕後的黑手還沒有出現。


    沒有想到那幕後之人這麽小心,且能夠沉得住氣。我吐出兩顆櫻桃籽,“你有去查過那毒品的成分與市麵上有的毒品的區別嗎?為什麽能夠讓他們如此瘋狂?”


    “這個,我倒是研究出來了。”翁老截了嵇明安的話,語氣有些沉重,“分析過毒品的成分,我們將它確定為‘靈魂鴉片’,古時候稱之為‘極樂勇士的祝福’,隻是近幾百年已經鮮少有所耳聞了。”


    靈魂鴉片?這是我聞所未聞的,即使書上也沒有看見過,我不解的看著翁老,希望他能接著解釋。


    “靈魂鴉片出自千百年前印度的某個十分崇拜濕顯婆神的部落,該部落每年都會祭祀治療與破壞之神——濕婆。祭祀的方式就是兩名手持兵器,全身赤裸的成年男子再烈火中廝殺,直至雙雙燒死。在此過程中,烈火焚身的勇士不但沒有露出半點痛苦之色,反而興奮得不斷歡呼呐喊。而卻他們還表現出驚人的力量,就好像那些製造殺戮的癮君子。”


    “那時候他們的族人認為是因為濕婆神再他們戰鬥的過程中,不斷給他們施以治療,所以他們才再烈火中存活。事實上他們再祭祀前,巫師給勇士喝下的祝酒中就是混合了靈魂鴉片,而靈魂鴉片的副作用是極其可怕的,它會侵蝕靈魂,即以燃燒靈魂為代價,我觀察了這些癮君子,但凡吸食過這種毒品的人,到最後死亡的過程中,他們的靈魂都是在溶解的。”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可是我又疑惑了,毒品商製造毒品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賺錢,誰還會造一種讓人吃了很快會死的毒,這樣豈不是要少去很多賺錢的機會?還是他們的目的是製造出來讓華夏陷入自我殺戮的恐慌之中,那這樣也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兵不刃血,至少現在已經人心惶惶,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從哪裏冒出幾個亂砍的人來,說起來,對方的心思真的很像是我猜想的這樣。


    “睿白,你爸他們有追查到線索嗎?警方不是早就開始追查,難道說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我轉而去問翁睿白,他爸是香港警局的高級督察,而且我還沒有前往法國時,香港與大陸的警方就聯手調查了,不會這麽沒有用吧?


    翁睿白被我點名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爸並沒有將事情透露給我,爺爺你知道嗎?”他抬頭問翁老,麵上看起來也確實是不知情。


    翁老想了一想,低聲道:“也不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隻是這毒品不僅僅是我們國家有,其他很多國家都有流入,所以我們猜測又是某種新的戰術,有人想要進行毒品戰攻陷一個國家。”這些都還是他們的大膽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況且這種猜測過分大膽,已經是到了一個接近再次世界戰役的高度,警方也不敢宣揚。


    我著實是被驚倒了,原本以為有人貪財,結果是有人要征服世界,若真如此,他們的野心太大也太過於陰狠了。


    “有統計過哪些國家流入這種毒品嗎?”孟朝旭比我先反應過來,冷靜的問道。


    “一會我將分布圖給你看看,但是這些都是機密,你們切不可外傳。”翁老十分嚴肅的警告我們,我們急忙點頭答應。


    沒一會,我爸媽就從外麵進來了,“這麽熱鬧啊。”我媽馬上到廚房中忙起來,我爸作為主人,過來招呼這幾個客人,因著都是生意人,翁睿白與我爸很快就聊上了,還有嵇明安也參與了進去,我不得不佩服他們聊天的各種投資啊金融啊之類的問題,因為我聽不懂!


    翁老對著廚房翹首以盼,眼中泛光,對著我哼哼,“你這丫頭手藝是跟你媽學的吧,還沒有你媽十分之一呢,真是一點精髓都沒有學到。”


    我:……您吃都沒吃,怎麽知道連十分之一都沒到!我那個氣憤,不想理會翁老,跑到廚房幫我媽打下手,留下孟朝旭跟著我爸接觸新社會的生存方式,雖說我們有一個珠寶店了,但是也不能夠坐吃山空,總得另外找機遇不是。


    吃完飯,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了才各自散去,我也洗個澡就睡下了。


    “公主,已經沒有時間了,您若是在不醒來,世界將亡啊!娘娘一手所創的世界將會毀於一旦!”睡下沒多久,紫蘇的聲音又在我耳邊想起,這次比之以前更加的著急焦慮,好像她的人就在我麵前,我不用看就能夠想象到她此時焦慮的神情。


    這是第幾次了?自從那天說道女媧之後,我一直都深信我真的是在做夢,荒誕不羈的夢,可是哪裏有夢境是這麽連貫的,而且還是同一個聲音再呼喚我,我站在黑暗中不住的轉,希望能夠找到說話的人的身影,“你到底在哪兒?我不是公主,你認錯人了。”


    “您是。我們等待了幾千年,您體內的靈力終於蘇醒,靈力與您身上的靈蛇胎記就是最好的證明。”紫蘇堅定的說道,生怕我不信,還拿出了證明,我一直都再疑惑我體內為何會有這莫名的靈力,即使是中元節出生,也不該這麽獨特才對。


    難道他們說得是真的?可是我見過鬼,從來沒見過神仙啊。啊,不對,有鬼有妖怎麽會沒有神仙!那神仙呢,一個都沒有出現過啊,“你們在哪兒?我怎麽找到你們?”


    “幻境,公主,幻境……”紫蘇的聲音一卡一卡的,好像磁帶卡主了一般,“蚩尤將醒,您一定要阻止!咳咳……”她突然重重的咳起來,聲音越發的虛弱,“公主,紫蘇得眾仙續命一直與您聯係,終於找到了您,您一定要快,紫蘇等不了多久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留我一個人在黑暗之中,怎麽樣叫喊都沒有人回應,我想要醒過來,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第九十八章木槿,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嗎?


    身邊的場景一變,參天的大樹幾乎將陽光都遮蔽,透進來的陽光也顯得沒有了力度,有些力不從心,周圍都是橫七豎八胡亂扔的森森白骨,很多掉落在草叢中的骷髏還沒有完全腐蝕,腐肉上爬滿了一扭一扭蠕動著的肥大的蛆,我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害怕的往前跑,那麽多屍體,那麽重的血腥味在這一番天地中飄蕩,這得死了多少人啊。


    突然一個渾身裹在黑色披風裏的人出現在我麵前,他擋住我的去路,伸手摘下自己頭上的大帽子,緩緩的抬起頭,眼珠子沒有半分眼白,卻是黑洞洞的一片,額上露出一個血窟窿,血窟窿中還伸出好多一條一條的東西在半空中蠕動,他忽然裂開嘴笑,嘴角裂到了耳根出,詭異的很,突然額上那蠕動的東西朝我飛來。


    “啊——”我害怕的驚叫一聲,唰的從床上做起來,胡亂的拍著,“別過來,別過來!”


    “怎麽了?”房間的門推開,媽媽的聲音伴隨著亮起的燈光響起,“做噩夢了?”我媽走到我床邊,摸摸我的額頭擔心的問。


    我看見媽媽的身影,才確定自己是在房間之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搖搖頭,“我沒事,媽,吵醒你了。”


    “真沒事?我給你熱點牛奶吧,瞧你臉上這冷汗,做了什麽噩夢這麽可怕。”媽媽拍拍我的背,準備起身去熱牛奶。


    我急忙拉住她,“媽,別忙了,我真的沒事,剛剛隻是夢見自己掉進水裏了,一時情急就喊出來了。”這大半夜的吵醒媽媽已經愧疚了,哪裏還能讓她再為我辛苦。媽媽見我堅持,也沒有再說了,陪了我好一會,直到我再次睡著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出門去。


    以前夢見紫蘇的時候,隻要她的聲音一消失,我就會出夢境,可是這一次卻是這樣可怕的一幕,那個人是誰?頭上還有那麽惡心的東西放著,他是人是鬼?


    我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將這件事告訴孟朝旭的,可是起床沒多久,木槿就到我家來了,看她一臉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我還真的挺無語的,她難道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嗎?好歹我跟她的關係也是談崩了啊。


    “有事嗎?”我的語氣淡淡的,說真的,我的確是不夠大度,至少在她意圖殺我之後,我無法對她再和顏悅色,況且她對孟朝旭也是別有用心。


    木槿坐在我家沙發上,在四周看了一遍,開口道:“朝旭哥哥呢?不在你家裏?”


    朝旭哥哥,哼!誰是你朝旭哥哥!我恨不得一連串的白眼賞給她,你能再直接不要臉一點不,真不知道以前那個木槿是哪裏去了,“你到我家來就是為了找他?不好意思,我沒這個必要告訴你吧。”


    “我知道他沒有回你家來,畢竟是你將他趕出去的,哪個男人會受得了你這種做法,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朝旭哥哥的。”木槿沒有客氣,真的沒有,她已經完全用鄙視我的語氣來說了,好像孟朝旭她幫我照顧定了,叫我這種脾氣差的女人不要再做夢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真的不知道她是聰明還是傻,他就這麽勢在必得?還是她覺得孟朝旭不再我家,先把我打擊趴下了,我就再也不會理會孟朝旭了?“既然如此,你還跑到我家來做什麽?下次來玩,把你的朝旭哥哥也帶上啊,我再叫上我老公,咱們四個正好湊一桌麻將。”


    一開始她還挺淡定的,但是一聽我說叫上我老公,頓時轉過頭來盯著我,“你說什麽?你什麽時候有老公了?”


    我不想再與她糾纏,端起茶喝了一口,半晌才慢悠悠道:“槿,你說你愛了孟朝旭千年,尋了他千年,這一點我打從心裏佩服你,但是你用不入流的手段去愛他,那是毀了他,也是毀了自己,你的愛已經變為執念,讓你瘋狂到不顧一切,滿嘴謊言,滿心算計,你覺得你還是你嗎?”


    木槿的眼神倏忽犀利起來,緊盯著我,雙手下意識的抓住衣服,而後放開,冷笑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麽,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為了殿下,我願意背棄一切!”她說得很堅決,我深信她會為她所說的不顧一切。


    我一直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若是再一段感情中隻有一個人付出、執著、熱愛,都是不可能長久的,一個人會累,另一個人會為這樣的濃烈的感情產生懼怕。相愛相守都應該是一件覺得很愉悅幸福的事情,偶爾可能會為了對方做一些超越底線的事,但也是兩個人的事,無關他人。


    “你為愛執著千年的確可敬,為愛爭取也是可佩,但是,我隻問你一句,在靈教血蓮池,你是真心要殺我嗎?”


    木槿看著我吃吃的笑,眼中盡是恨意,“自然,隻要你死了,朝旭哥哥就是我的,他的心也是我的。”說著,不及我反應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我胸口刺來,臉上滿是猙獰。


    我急忙閃躲,曉琳許是感應到我受到威脅,在水果刀要刺到我時唰的出現,出掌,重重的擊在木槿肩膀上,原以為她就此罷休,誰知她再倒下的一瞬間將刀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朝我扔來,我側身避開,卻還是慢了一步,刀割破了我的手臂,咣當一聲落到地上。


    我低頭看傷口,還沒來得及喊疼,家門就砰的被推開,一道高高的身影的瞬間出現在我眼前,抓著我的手臂緊張的問,“怎麽會受傷?快坐下,我給你處理傷口。”他話說得非常快,動作卻很輕柔,生怕弄疼我。


    我順從的坐下,看他再一邊忙來忙去的,雖然手臂上有點疼,但心裏還是甜蜜的,這個男人真的很緊張我啊,“咦,孟朝旭,你怎麽這麽快就知道我受傷了?”我奇怪的問他,這個速度也確實是快了一點,好像他就在邊上看著我受傷一樣。


    孟朝旭小心翼翼的替我處理傷口,完了還對著傷口處輕輕吹了吹,他的眼裏溢著滿滿的溫柔,薄薄的嘴唇像是我剛吃的櫻桃一樣,吹得我心裏都癢癢的,“因為我們心有靈犀,隻要你有一點點的難受或者疼痛,我一定能夠感受到,甚至比你更疼。”他都不肯假手讓曉琳給我上藥,接過曉琳拿來的衣服,就要替我解開扣子換上。


    被他這個動作驚倒,我都忘了他前麵說的話,忙抓緊領口,氣憤的看著他,“你幹嘛?”這大客廳的,還有一個木槿在呢,你就準備這麽給我更衣啊,我還沒有這麽放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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