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府的正堂大廳內,琴無暇高踞主座之上,麵無表情的品嚐著醇香濃鬱的茶水,現在離約定見曹操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刻鍾了。


    他前麵兩邊分別坐著魏子概、陳喜、和雍齒。


    雍齒麵有得意之色,魏子概、陳喜神情略見緊張。這次如讓雍齒贏了此局,他的氣焰勢必會更難抑製。


    雍齒說道:“巳時已過,那吉利小子今日可能不能如期赴會了,怕是意識道自己才能有限,不堪大任,無膽子來了吧。”跟著是一陣長笑。


    魏子概、陳喜兩人噤口不言,他們對於曹操、桓齮兩人能否準時前來,亦是全無信心。


    琴無暇心平氣和的道:“無暇並未規定巳時某刻,此事即有分曉,左統領也無需急躁。”見雍齒如此自得,她以想通了個中奧妙,語氣也流露出對曹操、桓齮兩人所缺乏信心。


    雍齒更為意氣風發。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各人靜默無聲,雍齒也越發自得,不屑笑道,“一個懦夫而已,我看大家不必在等了吧!”


    話音未落多久,似乎老天也要於他作對一般,曹操、桓齮抵達的消息,經人報了進來。


    雍齒眼中出現了一絲陰霾,得意的神色僵直在了臉上,失聲叫道:“這不可能……”


    琴無暇容顏大悅,忙請兩人入內。魏子概和陳喜也是歡喜之至。


    魏子概笑道:“這回雍統領,可大大的失算了哦!!”


    雍齒啞言無語,顏麵無光。


    曹操、桓齮在下人的引路下,走進了琴府,這一座龐大的城堡。


    一進入正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可容納上千人的演武場,諸多劍士在演武場各自訓練。或是對練,或是獨練,叫喊聲不絕於耳。


    令曹操在意的是,演武場上的劍手劃分為兩個陣營,其中身著黑色披風的占據著絕大部分的演武場,人人精氣十足。還有一部人身著紅色披風,僅僅隻是占據這演武場上一小塊的地方,看上去死氣沉沉,如同死了爹娘一樣。


    此外,一座氣象萬千的巨宅矗立對著正門的另一端,左右兩旁宅舍連綿。豪華竟然勝過自己的魏王府,看來用上一天時間亦怕不夠參觀遍這些地方。


    走了幾步,遠遠看見琴無暇親自帶人前來迎接。


    遠遠看去,琴無暇就像是那平地裏飄出的一朵白雲,


    曹操大步走了上去,目光自然落在了琴無暇的俏臉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觸,心兒一陣狂跳。


    脖頸長秀柔美、皮膚幼滑白嫩、明眸顧盼生妍、梨渦淺笑,配以雲狀的發髻,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


    天哪!此刻的她顯然經過了一翻精心的打扮,人比花嬌,媚豔無匹,比之昨日所見更顯得瀟灑飄逸,容光照人。


    她這般打扮是為了見我嗎,曹操雖然知道對方如此令有所圖,但還是忍不住心情蕩漾,為之失魂。


    桓齮暗中踢了曹操一腳。


    曹操一震醒來,暗自苦笑,看來自己這輩子還是難逃女色這一關。腦中清晰的記得在自己拿下宛城的時候,意外瞧中了張濟之妻美婦鄒氏,一時也是心情激蕩,結果造成了無可往回的可怕結果。


    用力的搖了搖頭,眼光望向雍齒。


    雍齒正冷冷回望著他,神態頗不客氣。


    曹操繼續看著琴無暇,道:“比起昨日,琴姑娘更加美了。”


    “謝謝!”琴無暇笑著眯起了眼睛,說道:“無暇還以為公子不來了哩。”


    “累美人久候,全是我的錯!”曹操很誠懇的向琴無暇道歉,並且說著理由,“昨日你我並未定下具體時日,為了不讓美人久候,我一大早就梳洗起來了。本來嘛,是不會晚到。隻不過路上遇到了許多條野狗擋道,不得已才晚到了一些。”


    雍齒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拳頭緊握。


    曹操接著又道:“以我們的實力,不理會那些野狗也不會晚到。但那些野狗在後麵追呀追,實在煩人。隻好回頭將他們殺了,這才晚到了一些。”


    琴無暇麵露驚訝之色。


    魏子概、陳喜相互對望,均看出對方眼中的喜色,分別想到:“這回雍齒真是遇上對手了。”


    雍齒此刻腸子都悔青了,他並沒有將曹操、桓齮看在眼內,但也從雍殿之的口中知道這兩人武藝不凡。故而派出的人都是自己重金聘請來的劍手,劍術不凡。哪知曹操、桓齮兩人竟如此厲害,將他們全部都殺了。


    雍齒不知實情,還以為曹操、桓齮是在混戰中將他們殺的。對於兩人的武藝,不由生出了一絲恐懼。但也不願失了顏麵,仰天一笑道:“畢竟是人命,你們下手為何如此毒辣?”


    曹操亦昂天長笑,高聲說道:“人命,他們也算是人嗎?說他們是野狗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當今之世,始皇帝為了多增稅收,勒令家中青年必須於父母分開,一戶做兩戶來算。這也就意味著,一家人要支付兩戶人的稅收。百姓的日子已經很苦了,而那些強盜。卻見人就搶,絲毫不管他人死活。”


    “如此禽獸不如之人,何談人乎?”曹操慷慨激昂高聲說道:“如此賊人,我吉利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絕不留情。”曹操的話若有所指,同時也一口認定他殺的是強盜。因為在律法嚴苛的大秦,殺人者死罪,殺強盜卻是無罪。


    “他們是強盜?”雍齒卻聽得莫名其妙。


    “當然!”曹操眼中出現了一絲疑惑,點頭說道:“一見到我們兩人,便立刻揮劍舞刀衝了上來,這不是強盜是什麽。”隨後又質問:“雍統領如此詢問,難道是認識那夥強盜。”


    雍齒聽了連連搖頭,以示自己的清白。


    見雍齒如此表現,曹操卻沉靜了下來,以雍齒此時的表現來看,完全不像是一個擁有大智慧的人,他目光短淺,有的隻有一些小聰明,慣用雞鳴狗盜之術,似乎不象是一個擅於布局奪權的人。


    難道他背後還另有奇人,似乎這琴府越來越有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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