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曹操見劉邦攔路,相對苦笑。


    項羽高聲道:“沛公,我兄弟二人正準備往南方原野狩獵呢!有事我們明日回來再談,到時,項某得來的獵物分你一半。”


    此話意圖明顯,擺明了不打算邀請劉邦同往。


    “狩獵?”劉邦似乎完全沒有聽出項羽言外之意,反而是一臉的興奮,“我劉邦沒別的喜好,惟獨有嘴饞的毛病,野味當予野外享用才有意義。反正閑來無事,我願同往,圖個熱鬧。不知兩位老弟可否歡迎。”


    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項羽、曹操還能說些什麽?


    曹操幹脆將這個難題交給了項羽處理。


    雖然項羽有些瞧不起劉邦,但劉邦畢竟是沛公,沛縣義軍的首領。既然他開口要求同往,項羽也沒有理由和借口拒絕。


    “既然沛公由此雅興,就一起來吧。”項羽策馬往北而去,曹操跟上。


    劉邦身後的一個粗獷的大漢見項羽、曹操走遠,低喝道:“他娘的,沛公,我看不下去了。我這粗人都看的出來,那項羽根本就沒有讓你同往的意思,你又何必如此作踐自己?咱們回沛縣去,我就不信。離開了項家,我們這一幹兄弟在這亂世中闖不出一個名堂來。何必在這裏受他們這群崽子的鳥氣?”


    “你不懂!”劉邦搖頭笑道:“這點氣也受不了,能成什麽大事。子房先生才智通天,料事如神。他說項梁會派項羽、曹操其中一人與我軍合兵伐秦,就不會有錯。在此之前,能夠跟他們其中一個交好,對我們將來的行事有百利而無一害。”


    粗獷大漢對此嗤之以鼻,一個長得象女人的男人又什麽厲害的,遂冷聲道:“那曹操還好說,至於項羽,他根本就看不起你。跟他交好,還不是用臉去貼人家屁股?”


    “嗬嗬!”劉邦自顧的笑了起來:“宰狗的,你娘的還不知道我劉三哥的本事,隻要相互接觸,不說他是一個人,就算是他娘的公豬,我也可以哄的他生下豬崽子出來……隻是……”他突然皺起了眉頭,自顧說道:“比起項羽,我更在意的還是那曹操……他可是連子房先生也看不透的人啊……”


    他的目光有些深邃,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見項羽、曹操一見走遠,低呼了一聲,“我們趕上去。”


    劉邦帶的人不多,僅僅隻有一個粗獷的大漢和五名護衛,經介紹那大漢正是劉邦的第一心腹樊噲。


    對於這位粗中有細的將才,曹操多看了兩眼。見他身高七尺五寸,生的敦厚圓實,頭發散亂,燕頜胡須,賽似鋼針一般。一雙環眼,自透著一股子凶氣。那雙手,關節突出,若同蒲扇。


    “真勇士也!”曹操不禁暗自稱讚,心中羨慕劉邦命好,能得如此大將。


    “是個勇士。”很意外,很少稱讚人的項羽意外的誇獎起了樊噲。


    曹操愕然,但聽項羽續道:“此人之武藝與龍且相左,前日比試了番,可接我四招不敗。”言外之意,樊噲敗在了第五招上。


    曹操搖頭苦笑,連樊噲都無法接項羽五合,他人更加難以相比了。


    一行人往北奔馳了二十餘裏,一路上劉邦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語無倫次,說著說那,可往往卻能不動聲色的暗讚曹操之智,項羽之勇。


    曹操對劉邦心有芥蒂,對於他的話一耳進,一耳出,項羽卻不一樣,神色間儼然有些喜悅之意。


    如果劉邦大勢稱讚項羽,項羽決計將他視為小人,但這種暗中讚揚卻令項羽對劉邦的好感大生。


    曹操也不得不暗歎,劉邦這把握人心的手段確實異於他人。


    抵達目的地,出現在曹操麵前的是一片廣闊的原野,野草過膝目光的盡頭的一座山丘,山丘上樹木豐茂,顯然是絕佳的狩獵場所。


    左近草叢晃動,曹操還未警覺,樓煩以喝了一聲,利箭射出,一支黑兔跳躍了起來,他又是一箭貫穿了它的喉嚨。


    “好箭法。”項羽神色肅穆,以他的眼力自然不會看不出樓煩的第一支箭是故意射偏,意在驚起黑兔,然後射殺。樓煩的這一手箭法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壓力。在武藝上他自喻無敵,但箭術實非他所長。


    項羽命麾下就地駐紮,割除雜草,搭建營房,等狩獵結束以後在這原野中對著天地享用野味。


    “二弟,大哥去也。”項羽安排好一切後,縱身上了烏騅馬往山丘飛奔而去,似乎已無視了劉邦的存在。


    曹操對劉邦一揖手,也領著樓煩、虞子期和一幹護衛往山丘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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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雲!”虞公一聲厲喝,見愛子以魂歸九泉,不由目噴血焰,嘶聲力吼。事發突然,他們的心神都被突然出現在官道四周突然湧出的五十餘名惡賊吸引,哪裏料到由虞子期派遣來的馬雲會突然對自己人痛下辣手。


    馬雲抽出了虞凡背上的長劍,冷冷笑道:“怪隻怪你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給我上,一個不留。”馬雲大手一揮,冷冷的下達了命令。


    虞公麵露譏笑之色,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長劍以雙手平舉胸前,兩眼凶光直射兩丈外,口中確笑道:“小崽子,你以為我們這群人中唯有凡兒武藝高強,故而殺之,可對?”


    馬雲冷笑道:“是又如何?”


    虞公森然道:“但你知不知主人和凡兒的武藝都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


    馬雲聽了一愣。


    虞公已然欺身上前,全身輕動標前,手中長劍驀地彈上半空,劍尖指向馬雲,在身前兩丈處的空間,如一點寒芒,向他麵門迅如電閃般奔來。


    馬雲心寒膽戰,連連退卻,避開來攻之劍,一聲長嘯,反攻了回去。


    虞公冷冷一笑長劍上下迅速直上直落的移動,一連串金鐵交鳴的密集聲音,像珠子落在玉盤一樣,每一下聲音的間隔都是不差分毫。


    馬雲自知不敵,本欲再退,但見麵前寒芒一動,魂飛魄散下,大力抽劍後退,眼前人影一花,敵人不知去向,聽得四周驚呼傳來,心知不妥,感覺頸部一涼,一支長劍從右處刺來,穿頸而過,不及慘叫,一命嗚呼。


    虞公殺了馬雲,退至車前,靜心細察雙方形勢。對方五十多名黑衣漢雖然不是難得的好手,但他們訓練有數,擁有絕對的優勢,當務之急隻有突圍方才有一線生機。


    虞公一把拉著韁繩高叫道:“大夥兒,往北突圍。”長鞭揮舞“啪”的一聲,戰馬吃痛,發奔而前,突破了對方的包圍。


    虞公心底生疑,突圍太容易了些,似乎對方刻意讓他們通過的。驚疑間,聽得馬匹一聲嘶鳴,兩匹馬“咚”的一身以陷入了坑內。


    原來這官道上早已被挖了一個大坑。


    因為慣性虞公被甩了出去,虞姬也滾下了馬車摔倒在地。


    那群黑衣人已經圍了上來,見虞姬貌若天仙,此刻一臉驚恐更是我見尤憐,竟然一時不願上前辣手摧花。


    虞公年以六十,對生死早已看開。他一直視虞姬同親生女兒一般,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救出去。


    武學最重無懼,盡管在千軍萬馬中,也無視生死,冷然視物。這時虞公拋開成敗,心靈進至無波無浪的境界,長劍如毒蛇般吞吐,發揮出了超乎往常的實力,直殺進蜂擁而來的敵人群中。


    虞公如猛虎出柙,在敵人的刀戈劍海內來回衝殺,直至殺亂對方陣勢以亂,這才回到虞姬身旁。


    此刻的虞姬以麵無血色。


    “小姐請隨我來!”虞公忽的伸手進來,拉著虞姬,手中出千道寒芒,虞姬見眼前盡是刀光劍影,不禁閉上雙目。


    忽然幾滴液體落在瞼上,張目一看,那虞公肩上染滿鮮血,有些正滴在自己臉上。


    這時,那些護衛已然殺到,其中一個厲喝,“虞老,這裏交給我們,小姐就勞煩您了。”說著發狂似的衝向了敵人。


    虞公無暇多想,拉著虞姬便往西北奔去。周邊皆是原野,唯有西北方有處偏山丘。自己年事已高,虞姬也不通武藝,兩人都無過人的體力,逃竄在直路上必被對方所追上。唯一之法,便是逃入山丘,借山丘避開追殺。


    兵刃聲漸漸遠去,耳中仍能順風聽到虞氏子弟仍在怒吼著奮戰,但很快就隻剩下對方的勝利的呼喊和追趕。


    虞公、虞姬都知道,那一群護衛已經完了。


    兩人終於到了山丘,氣喘籲籲,體力已呈枯竭,可身後的敵人卻越來越近,。


    虞公神色淡然,見不遠處有株茂密的大樹,心念一動,高叫道:“小姐,你踏著老奴的肩頭,上樹藏起來,老奴將他們引開。”


    虞姬淚流滿麵,焦心地牽著虞公的衣角,一臉的不舍,用力的搖頭。


    虞公嚴肅低喝:“小姐聽老奴的話,這些不是一般的匪徒。他們凶殘狠辣,似乎不求錢財,隻要我們的性命。您不通武藝,待在老奴身旁反而會連累老奴。到時被他們追上,我們兩人都必死無疑。但由老奴獨自逃跑,老奴相信以自己的武藝尚有一線生機。”


    虞姬無言以對,但不知為何,心中有一個可怕的感覺,虞公這一走,他們將再無相見之日。


    在虞公的懇求下,虞姬也隻能踏著虞公的肩頭,攀上了不遠處的大樹。


    虞公抬頭望了虞姬一眼,轉眼消失在叢林茂密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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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來至於後世的霸王:


    有人說羅騰飛是一個莽夫,可他幾乎百戰百勝。


    有人說羅騰飛是一個智者,可他行為粗鄙,莽如張飛。


    有人說羅騰飛是一個仁慈,可他手中沾滿卻沾有千萬人的鮮血。


    有人說羅騰飛是一個殺神,可他的敵人無不親熱了喚他“羅爺爺”。


    有人說羅騰飛是一個奸臣,可他卻挽救了喪權恥辱的南宋,收服了燕雲十六州。


    有人說羅騰飛是一個忠臣,可他吼叫一聲,可以讓南宋皇帝嚇得躲在龍椅下瑟瑟發抖。


    天豪新書《權傾天下之絕世悍將》已經上傳,希望新老書友多多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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