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集,一個平凡而又無名的小村。


    往常幾日夜不見一個生人,可今日卻意外的來了一夥人,他們個個姿容威武,卓爾不群,而且身帶利刃器械,一看便知並非常人。


    百姓紛紛避開,以免惹禍。


    不過,他們很快便發現,這群人並沒有惡意,甚至還恭敬的向四周百姓問路,沒有任何的跋扈之色,也便放心了下來。


    “樓煩,可探到了私塾的所在?”曹操高坐馬上,問向去打探消息的樓煩,樓煩武藝高明,箭術更是出神入化,秦末無雙,因此一直以來都充當他的護衛。


    樓煩頷首笑道:“回武……東主,這小村裏隻有一個私塾,便在前麵不遠處。”


    曹操橫了他一眼,往前走去,表示自己對他改了自己的姓而不滿。


    樓煩尷尬的吐了吐舌頭,也許是叫慣了武王,開口便叫“武”但往往這“武”字一出口便會反應過來,於是就成了“武東主”。為此,他沒少挨訓,可就是改不過口來,久而久之,曹操也懶得說到了。


    東主,一般用在家主身上,也有商人。曹操此刻便是以商人的身份做掩護。


    依照樓煩的指示,曹操隻帶了樓煩、叔孫通兩人,徒步來到了一處山坳,山坳裏被一片籬笆圍住,裏頭有幾間草屋,朗朗的讀書聲從裏麵傳來。


    樓煩上前道:“曹東主,我去叫門!”這回他倒是沒有叫錯。


    “等等!”曹操微笑的製止了樓煩的行為,道:“我們不趕時間就在這裏等著,別吵了尉先生教書。”


    樓煩一愣此刻對草屋的主人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不知道裏麵住的是什麽人,竟然讓身份崇高的大魏武王心甘情願的在外頭幹等。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七八個小孩歡天喜地的衝出了屋舍,向外頭跑來。口中叫喚著“回家嘍,回家嘍……”


    “我想求見先生,請通報一聲。”曹操親自上前對門口的小童說道。


    小童疑惑的看了曹操一眼,據他所知自家主人來此地隱居兩年,除了一些熟悉的人外,從來沒有他人來過。


    類似曹操這類年青而又氣度非凡的人物還是第一個。


    “敢問大人大名,先生脾氣古怪,若非熟人,概不相見。”小童顯得非常有禮貌,知禮節。


    曹操笑道:“便說曹操求見。”


    曹操!


    小童一愣,大叫了起來:“您是大魏武王曹操……”


    曹操之名,早已隨著他的事跡傳遍了天下,人人口熟而詳。其中不乏好事之人將事實誇大,記載成冊或是四處演說,換取一些財物。


    因而,項羽、曹操這兩位破秦英雄,幾乎人人皆知,。謝家集雖小但也不例外。


    小童一臉的崇拜,眼中幾乎都要冒出星星來了。


    驀然,想起曹操的來意,叫了一聲,飛步往屋舍內跑去,跑著口中還大叫著:“先生,先生,魏武王拜見您啦……”


    過不多久,小童一臉沮喪的走了出來,道:“武王,先生說他年事已高,一心隻想隱居山林,已經看淡了一切,對仕途以失去了興趣。武王天縱奇才,無論有他無他,天下必為武王所有,請武王回去吧。”


    曹操早已想到此行不順,但卻沒有料到對方如此決絕,自己親自來求,麵也不見一個,心中頗為惱怒,但還是和顏悅色的高聲道:“曹某誠心求才,還望尉先生賜教一見。”


    屋舍內安靜一片,沒有傳來任何聲響,尉繚理也不理。


    樓煩氣得大怒,喝道:“武王,這老家夥太過囂張,待我去講他擒來!”


    曹操搖頭製止,然後再度高聲道:“曹某誠心遠道而來,若見不到尉先生是不會離去了。”他口中是如此說來,心中卻以拿定了主意。


    類似尉繚這類人才,隻能錯過,不能放過。今日,他落不肯,綁也要將他綁回安邑,即便他一謀不出,將他供奉起來也好過為他人出謀。


    太陽逐漸下山,樓煩氣得來回渡步,叔孫通也是一臉的不耐,多次想勸曹操離去,但見曹操的神色知趣的不發一言。


    曹操目光堅定氣定神閑,這裏是一個死穀,除非有地道,否則尉繚插翅難飛。隻要等到明日清晨,尉繚依舊如此閉門不見,那便怪不得他了。


    也不知過了多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少女的呼喚聲,“尉爺爺,尉爺爺,無暇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啊……”的一聲尖叫傳來,緊接著是一陣碗盆破裂之聲。


    這時,屋內傳來了一聲暴喝,“曹操,你要找的是老夫,何故拿一姑娘要挾,這算什麽……”話未說完,人以衝了出來。


    隻見遠處走來一人,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發上束了條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那女子正當韶齡,肌膚勝雪,嬌美無比。


    又見屋舍內衝出一人,那是須發俱白的老翁,滿臉紅光,神采奕奕,但卻是一臉的怒氣。


    那女子正是第一個讓曹操心動的美人兒琴無暇,那老翁是誰自不用多言。


    曹操看了看琴無暇,又看了看白發老翁,心中微動,“尉爺爺,難道是他……自己等候了半日,尉繚見也不見,而琴無暇出了一點點意外,尉繚便如暴怒了獅子一般衝了出來,無暇在他心中的地位一點也不低啊……”


    念及此處,曹操疾步上前,道:“無暇,你怎麽在這兒?”


    琴無暇淚濕雙眼,淚珠不斷的滾落,似有萬語千言,卻說不出口。


    尉繚見琴無暇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兒,竹籃打翻在地,郝然明白了個中的問題。曹操即是琴無暇,日夜念叨的那個吉利。


    他長歎了口氣道:“你們進來吧。”他搖著頭,走進了屋內。


    曹操上前拉著琴無暇的手,跟在了後頭。


    琴無暇俏臉緋紅,象征似的掙紮了幾下,便聽任由之了。


    “你還好吧?”她低聲說著,千言萬語,隻匯成了這一句話。


    “恩!”曹操輕笑的點了點頭,道:“能再見到你,再好不過了。”


    琴無暇美目閃過無限欣喜,隨即又內疚道:“那天的事,無暇不想的,隻是……”


    “我明白,都是琴老夫人的意思,我不怪你。能夠再度見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曹操明白的點了點頭。


    “晉陽趙家,是你們現在的據點吧!”他若有所指的問道。


    琴無暇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好一個當歌酒,那獨特的‘九醞春酒法’,竟被你們給利用了起來。”證實了心中的想法,曹操笑得更加歡了,其實在今晨他以隱約知道。因為那當歌酒酒味獨特,曹操品酒萬千,酒一入口,便知是用‘九醞春酒法’所釀造的。這‘九醞春酒法’乃是東漢末年南陽郭芝所創,這超時代的釀酒方法不可能出現。


    而曹操依稀記得,在當年琴府的時候,自己將‘九醞春酒法’告訴過琴無暇,而且琴無暇記得非常認真仔細,聯想到趙家的一切,琴府消失的時間,正和趙家的發達有著密切的關聯,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


    因為尉繚一事,更加重要,因而才暫時放棄去趙家的打算,隻是自己怎麽也沒有想到琴無暇竟然跟尉繚認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琴無暇掩口輕笑道:“這個獨特的釀酒方法,我們花了近兩年時間才研究出來呢!取名當歌酒,正是想暗地裏告訴你,我的下落。”她有些沒落的說道:“這兩年來,你音訊全無,我甚至懷疑你已經不再人世了,隻要平安便好,別的一切,我不在乎。”


    琴無暇此刻還不知曹操的真實身份,她知吉利抱負遠大,見他無所成就,出言安慰。吉利便是曹操,這點在江東人人皆知,可在這北方晉陽卻不人知曉了,他們隻知曹操而不知吉利。


    曹操拉著琴無暇的手,停住了腳步:“吉利是我小時候的乳名,因犯了大罪,不得不以乳名行走於世。我的本名是曹操,曹孟德。”


    琴無暇的臉登時白了,吉利之名無人知曉,但曹操之名她怎會沒有聽過?


    “大魏武王,便是你?”琴無暇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她聽過曹操的事跡,幾乎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護院轉眼之間,竟然成了威震天下的大魏武王。


    “不錯!”曹操點了點頭,“經過兩年來的努力,曹某已經 邁出了第一步,待時機成熟時,必將一統天下,讓天下歸心。曹某今日來便是聽得尉繚先生的下落,效仿文王求賢來的。”


    琴無暇腦袋一片混亂,任由曹操拉著走進了屋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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