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王穎蘇醒


    鳳池神兵的劍芒劃過夜空,這群日本鬼子呆滯了一下,不但不害怕,反而朝我們合圍了過來。我一看事情不好,急忙招呼紫金駒。同時,鳳池神兵嘩的一下揮了出去。


    一陣淒厲陰寒的叫聲過後。麵前的日本鬼子倒下一大片,我手一拉婉兒,蹭的一下跳到紫金駒的身上。頓時飛升了起來。


    “婉兒,沒事吧。”坐在紫金駒的身上,我問婉兒。


    “還好,太嚇人了。這些是不是就是抗戰片裏的日本鬼子啊?”婉兒摟著的腰際問道。


    我笑了,這丫頭都知道抗戰劇了。其實這也怨不得她,我不在的日子裏,陪著她的隻有那抬又老又舊的電視機了。


    低頭時,看見殺人溝裏那群日鬼子還在手舞足蹈的,這讓我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半夜出來鬧事?現在我驚了他們,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要是出來禍害村民該怎麽辦?想想又不太可能,這些年了,也沒聽說附近哪個村民被鬼給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還是快一點把李政老婆的元魂送回去為好。


    顧不得這群日本鬼子,我拍一下紫金駒的脖子,喊一聲;“黃家河村李政家。”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在村口漂浮下來,把紫金駒收起來,把青葶喚進魂甕,婉兒有肉體,又是在晚上,所以不用擔心什麽。這才朝李政家走來。


    到了李政的家裏,李政的老婆躺在院子裏的涼席上,一家人沉浸在一片哀傷之中,有些老人蹲在牆角含著煙槍都在商討該考慮後事了。


    看見我和婉兒到來,李軍李政等人頓時高興起來。特別是李政,白天的狂妄一掃而光。緊緊的握著我的雙手;“王道長,我老婆有救麽?”


    我點點頭;“你老婆的靈魂找回來了,都靠後一點吧!”


    我朝婉兒使個眼色,婉兒找機會把李政老婆的元魂放進她的身體,這女人很快就醒了。


    看見自己的老婆醒了。李政抓著我的手使勁的搖晃著,腫的就跟豬頭一樣的臉上掛滿了眼淚;“大侄子,你叔我混賬,你別介意啊!”


    李軍從一邊閃了過來,遞給我一摞錢;“王道長,這個你拿著。”


    我搖頭,當然不會接受。“李叔,我已經離開陰陽界了,以後不會以這個為生了。”


    李軍麵帶愧疚;“大侄子,你拿著吧,這是我哥的意思,這是夏天你二叔給的那些錢。”


    我正猶豫,婉兒把錢接了過來;“既然是我們的錢,那就拿著了啊!”


    就在他們一家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時候,我和婉兒離開了。王穎還在家裏,我挺不放心她的,而且我還得給她輸送真氣,好把她的靈魂激活。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堂屋的燈竟然亮著,婉兒看來我一眼了;“哥哥,是不是咱走的時候忘了關燈啊?”


    我搖搖頭;“好像不是啊!我記得走的時候把燈熄了啊!”我確實是熄了燈的。


    我倆對視一眼,快速的朝堂屋走來,隔著玻璃,我看見王穎竟然坐起來了,坐在那裏發呆的。


    “哥哥,穎姐好了,穎姐好了啊!”婉兒激動的說道。我的心裏也是一陣激動,顫抖著把房門開了。


    沒看錯,王穎確實是醒了,這丫頭坐在那裏,呆呆的就跟畫上的人兒似的。


    “老婆,你醒了?”我驚喜的走過來,伸手把她的手給抓住了。


    王穎脖頸僵硬的轉了一下麽,俊俏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你是誰?”


    “我,我是你老公王大川啊!”我攥著她的柔軟的小手說道。


    “王大川,老公?不對吧,我好像是沒結婚啊!”王穎看了我一眼,突然間想起什麽似的,把手從我的手裏抽了出來。


    暈死!什麽情況?這是失憶麽?人受傷有失憶這一說,鬼也有?不可能啊!不可能這麽悲催吧!好不容易醒了,竟然不記得我了。


    “王穎,我真是你老公,你真是我老婆。”看著呆滯的王穎,我哭笑不得。人要是癡呆了還能去醫院治療,王穎是一隻鬼,她要是癡呆了該怎麽辦?


    王穎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可能,我根本就沒結過婚,你也不是我老公。咦?哥們,我叫什麽名字來著?”


    她這一句話把我和婉兒都給雷暈了,這又是什麽情況?我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哭笑不得的轉臉問婉兒;“妹子,什麽情況這是?”嗎史貞扛。


    婉兒也苦笑一下;“哥哥,沒遇見這種情況啊!”


    “姐姐,你叫王穎,他叫王大川,他是你老公,你是他老婆。”婉兒站起身,抓著王穎的手說道。


    “你是誰?”王穎歪著腦袋,一臉的天真,如果是活人的話,估計也就是五六歲智商的樣子。


    “我叫上官婉兒,我喊他哥哥。”上官婉兒知道現在王穎還不清醒,說多了她也聽不明白。


    “他叫王大川,你叫上官婉兒,你是他妹妹?騙人的吧!”王穎手咬著指頭,歪著腦袋,懵懂的疑惑。


    “這……”王穎的話把婉兒給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你倆肯定是搞錯了,他姓王,我也姓王,而你姓上官,你倆才是兩口子,我是他妹妹。”王穎說完,自顧自己的笑了,也許她正在為自己的判斷而感到驕傲的。


    “婉兒,你剛醒,別想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她神誌不清,就不跟她繞這些了,伸手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拉到床上讓她休息一下。


    王穎卻使勁把我的手給甩開了;“不要!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抓她的手吧。”


    婉兒走過來。朝我笑一下;“哥哥,別著急,穎姐醒過來就好,我想她慢慢會恢複的,慢慢等吧,反正也沒什麽事。”


    我無語,也隻能這樣了,靈魂複蘇了就好,是不是身體內的陰毒還沒排出來啊!有殘留的陰毒把靈魂給壓製住了啊!我把情況跟婉兒說一下,婉兒說有道理。反正現在也是晚上,不防給王穎在輸送點真氣,清除一下她身體裏殘餘的陰毒。


    婉兒抓著王穎的手,輕柔的說道;“姐姐,來這裏坐下,讓哥哥幫你處理一下你身上的陰毒好麽?”


    “陰毒?”王穎皺著眉頭疑惑的看婉兒。


    婉兒再重申一遍,就扶著王穎坐下了,王穎坐在那裏,特不安。我剛把手抵在她的腰上,她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不要,你不要碰我。”


    鬱悶死了,我隻是隔著衣服碰了一下她的腰而已,她竟然這麽大的反應。看來她是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哥哥,你也累了,你休息一會吧,我跟穎姐聊天去,我幫她回憶一下過去。”婉兒溫情一笑,安慰我道。


    我苦笑點頭,我現在是沒更好的辦法了,還是讓兩個女鬼去另一個房間交流一會吧。


    看著她倆去了屬於婉兒的房間,我無可奈何的躺下了。躺在床上,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挺無奈挺落寞的,今晚在殺人溝的經曆因為王穎的蘇醒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王穎蘇醒了我卻高興不起來,好端端的一個漂亮女鬼,怎麽就失憶了呢?


    人失憶是大腦出了問題,女鬼失憶是怎麽一回事?是哪裏出了問題?


    躺在床上,心卻飛到婉兒和王穎的房間了,如果王穎要是和原來一樣該多好啊!這個時候,該是多麽的唯美浪漫啊!


    可是她失憶了,失憶到不認識我了。以前沒經曆過這種事情,該怎麽處理呢?人可以去醫院治療,鬼去哪裏治療?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陣兒,婉兒走了出來,無可奈何的坐在我的床沿上了;“哥哥,穎姐油鹽不進,過去的事一點也記不起來了,不但不承認你們是兩口子,還非說咱倆是兩口子,這不,把我給攆出來了,讓咱倆一起睡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鄉霸村長


    此時的我,唯有苦笑。


    怎麽會有這樣的結果?這是上天在捉弄我麽?


    婉兒坐到我的身邊,抓著我的手說道;“哥哥,別著急了,事情總會慢慢好的。我想穎姐可能是體內的陰毒沒有排完,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會好的。”


    這話是有道理的,王穎原本善良純真,瞬間變成惡鬼。期間中毒肯定很深,想要瞬間恢複也是不可能的,還是慢慢的等吧。


    “婉兒,時間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看著婉兒,心裏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婉兒笑一下;“哥哥你快些休息吧,我不用睡覺的,你又忘了?”


    “婉兒,我想過去看看王穎。”


    婉兒點頭;“她是你老婆,去就是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朝婉兒的房間走了過來。開門,王穎坐在那裏,依然是一副癡呆的,傻乎乎的樣子。


    “老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看著王穎,心裏愛憐有加,好想她能認出我,緊緊的抱著我跟我說話。


    “你這人怎麽回事?我不是你的老婆。外麵那個才是,出去,出去……”王穎拿起一個枕頭朝我砸了過來,一臉的慍怒。


    我無語,隻好退了出來。


    婉兒站在我的身後,“哥哥,你快些休息吧,忙了一天了,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我幫你照顧她就行了。”


    沒的選擇,也隻好這樣了。我堅信她會醒過來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外麵一片光亮,婉兒在忙著給我做早餐,王穎坐在院子裏,雙手托著下巴。早晨的霞光把她染成一尊美人雕像。


    我找來臉盆,倒上水,把毛巾放在裏麵,端著來到她的跟前;“老婆,洗個臉吧。”


    王穎愣了一下;“別喊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要喊就喊我穎兒,不想喊就算了。”這丫頭把臉盆拿了過來,稀裏嘩啦的洗了起來。嗎史鳥巴。


    婉兒走過來,搖頭說她已經幫王穎洗臉了,看來,她的健忘不是一般的厲害,現在連剛才洗過臉都不知道了。


    王穎需要慢慢的恢複,生活還要繼續。吃了早餐,我扛著钁頭從家裏走了出來。寫到這裏,大家覺得反差可能有些大。一個手持鳳池神兵,跨下紫金駒修煉吸精大法的陰陽法師扛上了钁頭,是不是有點太狗血了!


    其實,在幾個月前的我就是這樣的,我就是一個農民,平時跟二叔在地裏種田,偶爾幫著人家走陰配陰婚,大部分時間是早出晚歸的在農田裏忙活的。


    我這也是算本性回歸吧。


    時令已是中秋,魯中地區已經開始了收獲的季節,我隻是兩個月沒回家,所以還記得自己的田地在哪裏?去田裏的路上,路過殺人溝的時候,我特地的駐足看了一陣,並沒發現什麽異常,想起昨晚的遭遇,就跟做夢似的。


    但願這群日本鬼子,別出來鬧事,否則的話我斷不能饒恕他們。


    到了我家田地裏的時候,驚呆了。我家那幾畝的花生已經不見了,也就是說被人給收走了。


    我們都不在家,被人收走理論上也是可以的,可是現在我回來了,打算在家裏紮根生活了,就得把這收成找回來。退出陰陽江湖,我得靠種地活著。


    急匆匆的來到村長家裏,村長王峰看見我,愣了一下。“你怎麽回來了?”


    這村長跟我家關係一般,平時不怎麽來往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是村幹部,受過教育,不信邪,不傳邪。而我家做的那些事在他的眼裏都是邪異,自然是有衝突的。平日裏二叔不鳥他,他更看不慣二叔。所以我家分的田地都是最差的。


    “村長叔,我來問問,我家地裏的花生怎麽沒有了?是不是被誰給收了啊?”以前的恩怨都是二叔留下的,跟我沒什麽關係,所以我盡量和顏悅色的。


    “你們爺們還靠這點土地過日子啊?你們不是靠賣死屍賺錢生活麽!”王峰不鹹不淡的說道,眼神裏全是蔑視。這也難怪,鄉村的基層幹部不是靠能力上台的,而是靠家族勢力。一般而言,在一個村裏,誰家的家族大,村長支書就是誰家的。家族人少的,隻能是眼看著受欺負吃白眼了。


    我家雖然也姓王,可是暗地裏流傳我家是外王,是大躍進的時候從王家嶺搬來的,跟王家鋪的王不是一家的,我們和老孫家老李家被稱為外姓,暗地裏也吃了不少的虧。二叔在的時候,我家也不大指望種地,靠走陰就能維持生計,所以一般不太在乎,現在我撐門麵了,該怎麽處理這層關係呢?


    “村長叔,話不能這麽說啊!怎麽生活也是生活啊。國家還提倡多種經營呢。”我盡量壓製自己心中的不悅。


    “提倡經營讓你家賣死屍了?讓你們扒窯子(俗語;就是盜墓盜屍的意思)?你們這是缺德知道不?”大概是王峰覺得我好欺負的緣故,說話一點都不中聽。


    在這裏,我要澄清一下。我跟二叔做這配冥婚的生意,真不是缺德的事情。首先我們不盜墓,不扒窯子。為人配冥婚也是為了那些孤魂野鬼。這些孤魂野鬼得不到安慰會鬧事的。


    這些話我是沒必要跟王峰解釋的,既然他不客氣了,我也就沒有必要跟他客氣,就說道;“村長叔,我來不是跟你談這個的,我家的花生被人給收了,這事我得找你啊!”


    “王大川,你家的花生丟了憑什麽找我啊?我又不是狼狗把給你看著。”王峰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了,急忙糾正道;“你家沒人了,我還得派個人專門幫你家看著啊?”


    “看不看我不管?我家丟了東西就要找你,除非你不當這個村長。”我有些生氣了。


    “王大川,我這個村長當不當跟你沒關係,就是我不當了,也沒你什麽事,你想也別想啊!”村長氣呼呼的說道。


    “少說沒用的,你要是不幫我找回我家的花生,我就找你,月月工資發著,搜刮大家的民脂民膏,你你不作為還有理了?”以前二叔管著我,我忍他很久了,現在沒人管我,我自然是要率性而為。


    “滾,滾,滾,我家不喜歡你,你身上有喪氣!別撲了我家。”王峰不耐煩的朝我揮手道。


    我真想一巴掌扇暈他,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來日方長,我就不信鬥不過你?


    在王峰鄙夷的眼神裏,我走了出來。氣呼呼的走在街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迎麵撞見李小飛。


    “川哥,咋了這是?跟誰鬥氣了?”


    “王峰,我家的花生被人給收了,我找他他竟然跟我胡攪蠻纏。”我沒好氣的說道。


    李小兵摟著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一邊;“你剛來忘了告訴你了,你家的花生讓王峰給收了,幾天前的晚上是他帶著人偷偷收的,村裏有人看見了。”


    聽了這話我差點氣炸了。媽的怪不得不給我好臉色。感情是被他偷走了。“找他去。”我轉身就朝王峰家走來。李小飛一下把我給抓住了;“你找他他承認啊!晚上偷的,又沒幾個人看見,以他的勢力,看見了誰敢給你作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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