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顯得無聊就當學習知識了。”小老頭笑嘻嘻的說道。
“那個，今天咱就不聊日本那點事了，咱聊聊歐美吧，歐美比起日本來更加先進了，不但是用嘴用手的，還有牲畜在裏麵扮演角色呢！”我為了討好小老頭，把自己跟魏七胖少偷偷觀摩的那一點小電影全都說了出來。
聽我講完。小老頭眼睛直勾勾的。“這些外國佬，敗壞死了。”
…………………………………………就這樣，我在離恨天的洞窟裏呆了七八天。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跟小老頭熟稔了起來，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龍嘯天，外號一枝梅。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如雷貫耳，驚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枝梅，這名字我早就聽說過，我二叔當年就跟我說過，人送外號活神仙，功法高深，無人能敵。看著他瘦小的身影，還有他愛聽小黃故事的樣子，覺得本人跟外號傳說極為不相符。他怎麽可能是活神仙一枝梅？
但是，我又不能不信，他的功法已經到了獨步天下的地步，我親自在洞口看見，他從崖底攀上幾百米的斷崖，也就是一眨呀的功夫，有時候，他憑著意念就能夠讓爐火熊熊燃燒，能有這種功法的人，不是龍嘯天又會是誰？
看著他舉世無雙的功法，我心生一計，能不能借刀殺人？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善良是善良者的墓誌銘，為了達到目的，幹掉莫少白，我要借刀殺人，我要用龍嘯天的能力幹掉他。
“爺爺，你知道我的腳筋是怎麽一回事麽？”要想借刀，必先運用苦肉計。
“知道！是被莫少白趁著你酒醉的時候割斷的，你活該啊你？長眼不是用來吃飯的，而是用來辨別是非的，莫少白狼子野心早就展現出來了，你竟然看不出來，所以你活該。別指望我幫你報仇。”龍嘯天冷笑著說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吳莫愁
“啊！這你都知道？”龍嘯天的話讓我感到驚訝，他竟然知道這件事情。
“我雖然不關心鬼界的事情，但是鬼界所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這個莫少白太狠了。他不該這麽對你。”龍嘯天說道。
我不得不佩服，這龍嘯天實在是太厲害了，這些事他竟然都知道。
“大川，對不起啊！我雖然知道了這些事，但是我也不能幫你報仇，因為我在300年前就立了誓言了，再也不跟任何人動用功法打鬥了。”龍嘯天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前輩，沒事的。我把你的大蛇給咬死了，你沒殺我就算是不錯了。”
“你這小子，不是喊爺爺麽？怎麽又喊前輩了。我這一輩子，沒有子嗣，就是因為你一口一個爺爺的喊著，我才沒殺你的，你竟然不喊了。”龍嘯天白了我一眼。
“爺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跟他很熟了，發現他除了有點小猥瑣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毛病，還是值得尊敬的一個老頭的，他大我幾百歲，我喊爺爺都是賺他便宜了。
“嗯！小嘴挺甜的，我喜歡。咱老爺倆認識有段時間了，我也沒什麽送你。就決定滿足你一個條件，你自己想吧。”小老頭說道。
“滿足我一個條件？”我心裏一喜，憑他的能力，滿足我一些條件是沒問題的。
“是的，但是，有局限性，別盼著我能把你的腳治好，我雖然被人們成為活神仙，那是我的功法與壽命掙來的，我不會醫術，沒能力幫你複原你的雙腿。”龍嘯天說道。
“爺爺，我暫時沒想讓你幫我把腳治好。因為我已經基本斷定是廢了，這都十幾天了，肌肉萎縮，那根斷了的筋也猥瑣了，要想治好估計是不可能了。”我說道。
龍嘯天點點頭；“你小子挺聰明的，說吧，我滿足你一個要求。”
“我，我……”我有些猶豫，因為我不知道是該離開這裏還是去見鍾無豔。離開，是我夢寐以求的。見鍾無豔，也是我做夢都想的，我倆現在活在同一個空間裏，可是我卻不能見到她。除了不能之外，就是不敢，沒有勇氣。
“你小子是不是相見你的小媳婦？”這幾天我已經把自己的事情跟他講了，他知道我跟鍾無豔的關係了。
“爺爺，是的，我想見她。可是我也想出去，隻是你隻給了我一個要求。”我這是心裏話，在出去跟見鍾無豔這件事情上，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大川，先見鍾無豔吧，就你這腿，能來一次不容易了。要是真出去了，估計你也就進不來了。”龍嘯天勸慰道。
我點點頭；“謝謝爺爺，我要見鍾無豔。”當聽說這女孩懷孕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她這輩子是我的了，我們之間已經被拴在一起了。沒孩子的時候。我不敢承認我是喜歡鍾無豔的，可是隨著她的懷孕，我才發現，我對她的愛一點也不遜色於王穎跟婉兒。
但是，我不敢見她。現在我知道是莫少白害了我，害了她的哥哥，心裏更加的內疚了，鍾無豔會原諒我麽？她看著我現在癱瘓了，又該是怎樣的一種心境？高興還是有仇，快意還是悲傷？這些我都不敢猜測。
“爺爺，你說我還要不要見鍾無豔？”我拿不定注意了。
“大川，爺爺給你講個故事吧。”龍嘯天苦笑一下說道。
“嗯嗯！”其實我早就感覺出來了，龍嘯天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300前，那時候還是愛新覺羅家族掌權，我是泰山無極觀的道士。在一次下山幫人驅邪的時候，喝大了，在主家公子的邀請之下就進了莒州府的怡紅院了，在怡紅院裏，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叫莫愁。她是一名歌妓，因為喝了酒，因為當時年輕，我倆就有了那事，她就懷孕了。懷孕的莫愁到泰山找我。我礙於麵子就沒認她，結果她自殺了。她自殺之後變成了鬼，一直居住在怡紅院裏，把怡紅院搞的亂七八糟的，怡紅院的春姑帶著禮品去泰山求助。師傅說這事是我引起的。就讓我下山擺平。到了怡紅院，在我的勸說之下，莫愁決定離開人間去鬼界投胎，可是莫愁卻被鬼界的伏地給欺負了，還把莫愁給打散了，我一怒之下大鬧鬼界，殺死伏地，並切帶領一幫陰人逗留幽靈境，打遍七大平行空間的所有練功法的人，最後，我竟然跟我的師傅站在泰山之巔對決。我失手把我師傅給打死了。等我師傅變成了鬼我才知道，不是師傅打不過我，而是他讓了我。他說用他的生命換取我的暴力。換取我不再屠殺生靈。我開始還不明白，後來才發現打打殺殺的沒有意義。我功法再高，也救不活我的愛人，卻把自己的師傅給打死了。在家麵壁半年之後，我跪在師傅的跟前發了毒誓，隱姓埋名，再也不動用功法與七大平行空間的生靈對決。我換了很多地方，沒有一個地方比這裏更加的清淨，雖然苦點，但我覺得也挺有意義的，起碼給了我一個懺悔的機會。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還活著，就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一旦失去，隻能是空悲切了。”；龍嘯天說完，自己的情緒也被感染了，仿佛回到300年前了，他那雙冷峻的眼睛變得迷離起來。談及往事，觸及內心。
“爺爺，我，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可是，我這樣怎麽去啊？”不管怎麽樣？隻要是還活著，就算是我雙腿都沒了。我也要見鍾無豔。因為，我愛她。哪怕是她看見我這個樣子轉身就離開，我也不後悔。
“喊爺爺這麽久，我當然得為你做點什麽？把自己打扮一下，我帶你去找你媳婦。”龍嘯天擦拭著自己的眼角說道。
“爺爺，不用打扮了，這樣就行。”我說道。其實，就是想裝扮一下，我也沒什麽可裝扮的，連身衣服也沒有呢！
“就這樣吧，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在乎你的變成什麽樣子的。”龍嘯天說著話，身形一抖，猛地從後麵抓住我的腰帶，我來嗖的一下就從洞裏鑽了出來。
龍嘯天實在是太厲害了。他把我一甩就背在肩上了，踩著陰沉的霧氣就飛了起來，作為一個人，功法到了這樣的程度，估計天下就沒有對手了。
耳邊風聲嗖嗖。腳下一陣陣的流霧閃過，我倆很快就竄出幾十公裏路了。最終在一處山坳裏停住了。
“大川，到了，這就是你媳婦呆的地方，我早就見過她們了，隻是她們沒見過我。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龍嘯天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地上。
流霧陣陣，我趴在地上，隱隱約約的看見裏麵的茅屋了，甚至還能聽到裏麵那熟悉的話語，聽著裏麵的對話聲，我的心一陣陣的在發抖，眼窩一酸，流下淚來。所有的委屈，所有偽裝的堅強。瞬間崩塌了。
我沒有著急爬過去，而是在那裏呆了好一陣，直到情緒基本穩定了，才朝裏麵爬了過去。
近了，透過流霧，我能看清她們了，悅悅在院子裏忙活著什麽。姑姑跟鍾無豔坐在茅草屋裏，像是在討論著什麽似的。
“你是什麽人？竟然私自闖進鬼公主的私人住宅。”就在我趴在那裏想著該怎麽進去的時候，身後一個身影響了起來。扭頭時，發現剛才還在院子裏忙活的悅悅，竟然站在我的身後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不甘心
看見悅悅，我的腦際轟的一下，原本以為我已經鼓起見鍾無豔的勇氣了，可現在才發現，在心裏，我一切都沒準備好。
“大川哥哥，你，你這是怎麽了？”悅悅見我趴在地上，伸手過來拉我。我的腳筋已經斷了，又怎麽能站的起來。就說道；“悅悅，我站不起來了，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
“姑姑，姐姐，你們都快出來啊！大川哥哥這是怎麽了？”悅悅伸手拉了我兩下，見拉不動我，就朝裏麵的兩個人喊道，聲音裏帶著哭腔。
鍾無豔跟李景蓮呼啦啦的跑出來，當看見我的時候，也驚呆了。李景蓮眼睛睜的大大的，蹲下身；“大川，你，你這是怎麽了？”說著話，眼淚流了下來。
“姑姑。沒事的，沒事的，就是出了點意外。沒事的。”看見姑姑哭，我的心裏也挺酸的，嘴裏呐呐的說著，都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她了。
鍾無豔站在那裏。一臉驚恐的表情，手指伸進嘴裏，用牙齒咬住。大概，她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結果。
“悅悅，搭把手，把你大川哥哥攙扶進屋裏。”姑姑用袖口擦拭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姑姑說著話，就跟悅悅過來攙扶我。
“慢著，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死不足惜，別說是還沒死，讓他滾。”鍾無豔橫身擋住，一臉的怒容。
我心裏一酸，鍾無豔這麽對我，一點都不為過，畢竟，是我跟莫少白合夥殺死了她的哥哥。雖然我本無意，可是在鍾無豔看來，我倆就是合謀。
“大川，你，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落得個這樣的後果？”姑姑在一邊呐呐道，一邊問著，一邊幫我檢查這傷口。
“姑姑，這是意外，不小心跌進山澗，不巧被山石把腳筋劃斷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再次說謊了。
“放屁，你就是個騙子，明明是被莫少白把腳筋給挑了，你竟然還說……”聽見我這麽說，一邊的鍾無豔怒了。
“悅悅，照顧下你王大哥。”李景蓮囑咐悅悅幾句，拉著鍾無豔的手就進了房間了。我趴在地上，並不後悔，我來看鍾無豔，她不給我好臉色，我的心裏倒是覺得舒服些了。
悅悅蹲在那裏，手抓著我的手，問這問那的。看得出，這女孩對我一點戒恨之心都沒有了。而我，雖然趴在地上，耳朵卻聽著裏麵的聲音。這個時候，我更在乎的是鍾無豔，我不求她原諒。不求跟她長相守在一起。隻求她過的高高興興的。
“無豔，我想是不是把大川留下來，這樣的環境裏，沒個男人也不行。”聲音雖小，可是我卻聽的很清楚。是姑姑的聲音，姑姑的意思我明白。隻是無論如何我是不能留在這裏的，我留在這裏，隻會拖累她們的。所以，我是不會留在這裏的。
“姑姑，我該怎麽辦？”裏麵傳來無豔那嗚咽的哭聲。“我愛他，可是我看見他就想起我的哥哥，我哥哥的音容笑貌就映在我的腦海裏，所以我不想看見他，可他現在變成這樣了，我又不能不管他，他是孩子的父親，是我真心愛著的人……我，我該怎麽辦？”
聲音斷斷續續，但是我聽的非常清楚。我笑了，心滿意足的笑。我知道鍾無豔的心了。
“無豔，這件事還是要你定，大川現在這個樣子，連自立能力都沒有了。要是讓他走了的話，估計他能餓死。”姑姑的話。
“姑姑，先把他留下吧，後麵的院子裏有間茅草房，讓他暫時先住在裏麵，我不看見他就是了。”
我想哭。卻哭不出來。我想笑，也笑不出來，但是我感到挺欣慰的，我沒看錯人，我也沒愛錯人。
姑姑再次走了出來，朝悅悅喊道；“先把你王大哥抬到後麵的房子裏吧。”
“姑姑。我就是過來看看，我有地方住的，我跟一位老前輩住在無極涯的。看見無豔很好，我就放心了。”我由衷道。
“無極涯，老前輩？”姑姑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我。
我就把認識龍嘯天的過程說了一遍，姑姑點頭。似有所悟；“原來如此，消失三百年年的活神仙一枝梅竟然就匿藏在離恨天的無極涯，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意外了，告訴你啊！這個一枝梅可是個厲害人物，他的功法之高，估計世人難以匹敵，你要是讓他幫你報仇的話，估計是易於反掌，不過可能性不大，據說他已經封關洗手，再也不打打殺殺的了。”看來，姑姑對龍嘯天老前輩還是很了解的。
“姑姑。謝謝你們這麽盡心的照顧無豔，我走了。”看悅悅和李景蓮把鍾無豔照顧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我是不能留下來的。
“大川，雖然過去我也恨過你，可是，畢竟很多事情與你無關，你就留下來吧，即便是淒風苦雨，你跟無豔一起也是幸福的。無豔這丫頭刀子嘴豆腐心，她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所，就在後麵的院子裏。你跟我們在一起，總是比自己一個人要好的。”姑姑蹲下身，真摯道。
“姑姑，謝謝你，你們的對話我已經聽到了，但是。我不能留在這裏。我知道無豔的心，她能原諒我我很高興，但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不能苟延殘喘的活著。天不滅我，我就要報仇，我要為影子嫂子和孩子報仇，我要為鬼王報仇。姑姑，相信你也不願看見一個萎靡不振的我吧。”現在的我，心裏裝滿了憤怒與不甘，仇恨之火在我的心裏洶洶燃燒。
聽了我的話，姑姑不說話了。站在那裏呆滯了好一陣，才說道；“大川，其實，我們也是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麽樣？莫少白功法高強，黨羽又多，暫時報仇是不可能的，你就留下來吧，算是蓄精養銳。”姑姑的這些話，是真心的為我好。
“姑姑，不瞞你說。我現在跟龍嘯天的關係還不錯，我相信他會幫我的。”其實，我知道龍嘯天不會幫我，隻是借此讓姑姑寬心而已。
姑姑又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大川，你在這裏等一下，我看看無豔是個什麽意思？”說完，轉身就進了裏麵的了。
我看一眼裏麵的綽綽人影，心裏一陣感慨，快速的朝外爬去，這就是我要的最好的結果了，我在知道鍾無豔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就足夠了。我不求她的原諒，但是我要報仇，我要替鬼王報仇。
在龍嘯天這裏的幾天了，我雖然不能站起來，但是我的傷口沒原來那麽疼了。而且，我爬行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很快，我就距離鍾無豔居住的地方很遠了。
就在我快速的爬行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前麵有個人把我給擋住了，抬頭看時，正是鍾無豔，這女孩站在那裏，一臉的哀傷，掛著眼淚。看見她，我心裏一陣顫抖，把她的腳就給抱住了。我欠她的太多了。
鍾無豔蹲下身，手扶在我的肩頭上。“王大川，你心真是夠狠的，打算讓孩子生下來就沒爹麽！”
聽了這話，我帶著眼淚笑了。緩緩的抬起頭。緊緊把鍾無豔的手給抓住了；“無豔，相信我，我會在孩子出生之前回來的。”我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是並不知道其中會經曆什麽樣的苦難？但是，我相信，為了無豔。為了孩子，就算是經曆千辛萬苦，我也要找莫少白討個說法，我也要回來看我的孩子。
第三百五十七章；王小川
“不行，我已經失去了哥哥，我不想再失去你，你不能走。”鍾無豔拉著我的手，低聲道。
我趴在那裏，強忍著眼淚不落下了來，鍾無豔從剛開始的冷麵相對，到現在的執拗溫情，可見其內心是多麽的矛盾，又承擔了多大的痛苦。這種經曆其實也是一種煉獄。那種痛苦與愛戀的交集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無豔，你放心好了，在你生孩子之前我肯定會回來的。我要報仇，我要殺掉莫少白。”我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行，如果你不受傷，也許你能跟莫少白打個平手，可是現在你受傷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去找莫少白的。留下吧，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鍾無豔抓著我的手，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我心裏一陣陣的酸楚，但我還是決定要離開。好男兒誌在四方，好男兒豈能有仇不報。就算是我沒了雙腿。我也要報仇。
“無豔，其實我回去還有另外一件事，這件事說了也許你不愛聽，但是我必須說出來，我跟王穎是結發夫妻，咱倆其實什麽也不是，頂多算是偷情。所以，我不能留在這裏。”沒辦法，我知道用平常辦法是不能說服鍾無豔了。所以，我隻能把王穎搬了出來，這樣也許會讓鍾無豔很難過，可是我能順利的離開這裏，如果我留在這裏，不但照顧不了無豔，還會成為她的累贅，而且，我還不能報仇。
鍾無豔聽了我的話，臉色變了，用手擦拭一下自己的雙眼，癡癡的看著我；“大川，難道你就沒給我留一點空間麽？我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人，也不想超過穎姐，就是想和你們在一起，不行麽？”
“無豔，讓我慢慢想想吧，孩子的事我會負責的，好了，我該走了。你要保重。”說完，我不敢看鍾無豔的臉，轉身朝前爬去。身後傳來鍾無豔的喊聲；“大川，我會在這裏一直等你的，而且孩子的名字我已經起好了，就叫王小川。”
我不敢回頭，不敢搭話，我的牙齒已經把嘴唇咬破了。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的流了下來。我雙手扒拉著地麵。奮力前行。
等我爬出這片地界的時候，看見龍嘯天坐在那裏，一臉的陰沉。
“爺爺，讓你久等了。”我用手擦拭一下眼角，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龍嘯天沒說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蹲下身把我攙扶了起來，背著我一陣飛馳，很快就到了無極涯的山洞了。進了山洞，龍嘯天這一次沒把我像死狗一樣扔在地上，而是扶著我坐在平時他坐的石頭板凳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龍嘯天不但是把我攙扶板凳上，而且還給我倒了一碗水，遞到我的手裏。“大川，剛才的事我都看到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你送到人間去。另外，我還能找人幫你治療你的腳傷。”
我全身一震，這是我聽到最好的消息了。“爺爺，你，你真的要幫我？”
“是的。既然你喊我爺爺了，我就是你爺爺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孫子了，隻是。我不能幫你打打殺殺，也不能傳你功法。因為我金盆洗手之前都發過毒誓了。”龍嘯天說道。
“爺爺，你隻要能把我送到人間就行了。”我想好了，一旦到了人間，我就去最好的醫院治療我的腳傷。我堅信人類有這本事的。
“好吧。我送你出去。你確信有人能治療你的腳傷？”
“這個也不一定。”人類科學已經到了高度發達的地步，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把我的腳傷治好。
“那個，今天咱就不聊日本那點事了，咱聊聊歐美吧，歐美比起日本來更加先進了，不但是用嘴用手的，還有牲畜在裏麵扮演角色呢！”我為了討好小老頭，把自己跟魏七胖少偷偷觀摩的那一點小電影全都說了出來。
聽我講完。小老頭眼睛直勾勾的。“這些外國佬，敗壞死了。”
…………………………………………就這樣，我在離恨天的洞窟裏呆了七八天。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跟小老頭熟稔了起來，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龍嘯天，外號一枝梅。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如雷貫耳，驚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枝梅，這名字我早就聽說過，我二叔當年就跟我說過，人送外號活神仙，功法高深，無人能敵。看著他瘦小的身影，還有他愛聽小黃故事的樣子，覺得本人跟外號傳說極為不相符。他怎麽可能是活神仙一枝梅？
但是，我又不能不信，他的功法已經到了獨步天下的地步，我親自在洞口看見，他從崖底攀上幾百米的斷崖，也就是一眨呀的功夫，有時候，他憑著意念就能夠讓爐火熊熊燃燒，能有這種功法的人，不是龍嘯天又會是誰？
看著他舉世無雙的功法，我心生一計，能不能借刀殺人？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善良是善良者的墓誌銘，為了達到目的，幹掉莫少白，我要借刀殺人，我要用龍嘯天的能力幹掉他。
“爺爺，你知道我的腳筋是怎麽一回事麽？”要想借刀，必先運用苦肉計。
“知道！是被莫少白趁著你酒醉的時候割斷的，你活該啊你？長眼不是用來吃飯的，而是用來辨別是非的，莫少白狼子野心早就展現出來了，你竟然看不出來，所以你活該。別指望我幫你報仇。”龍嘯天冷笑著說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吳莫愁
“啊！這你都知道？”龍嘯天的話讓我感到驚訝，他竟然知道這件事情。
“我雖然不關心鬼界的事情，但是鬼界所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這個莫少白太狠了。他不該這麽對你。”龍嘯天說道。
我不得不佩服，這龍嘯天實在是太厲害了，這些事他竟然都知道。
“大川，對不起啊！我雖然知道了這些事，但是我也不能幫你報仇，因為我在300年前就立了誓言了，再也不跟任何人動用功法打鬥了。”龍嘯天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前輩，沒事的。我把你的大蛇給咬死了，你沒殺我就算是不錯了。”
“你這小子，不是喊爺爺麽？怎麽又喊前輩了。我這一輩子，沒有子嗣，就是因為你一口一個爺爺的喊著，我才沒殺你的，你竟然不喊了。”龍嘯天白了我一眼。
“爺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跟他很熟了，發現他除了有點小猥瑣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毛病，還是值得尊敬的一個老頭的，他大我幾百歲，我喊爺爺都是賺他便宜了。
“嗯！小嘴挺甜的，我喜歡。咱老爺倆認識有段時間了，我也沒什麽送你。就決定滿足你一個條件，你自己想吧。”小老頭說道。
“滿足我一個條件？”我心裏一喜，憑他的能力，滿足我一些條件是沒問題的。
“是的，但是，有局限性，別盼著我能把你的腳治好，我雖然被人們成為活神仙，那是我的功法與壽命掙來的，我不會醫術，沒能力幫你複原你的雙腿。”龍嘯天說道。
“爺爺，我暫時沒想讓你幫我把腳治好。因為我已經基本斷定是廢了，這都十幾天了，肌肉萎縮，那根斷了的筋也猥瑣了，要想治好估計是不可能了。”我說道。
龍嘯天點點頭；“你小子挺聰明的，說吧，我滿足你一個要求。”
“我，我……”我有些猶豫，因為我不知道是該離開這裏還是去見鍾無豔。離開，是我夢寐以求的。見鍾無豔，也是我做夢都想的，我倆現在活在同一個空間裏，可是我卻不能見到她。除了不能之外，就是不敢，沒有勇氣。
“你小子是不是相見你的小媳婦？”這幾天我已經把自己的事情跟他講了，他知道我跟鍾無豔的關係了。
“爺爺，是的，我想見她。可是我也想出去，隻是你隻給了我一個要求。”我這是心裏話，在出去跟見鍾無豔這件事情上，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大川，先見鍾無豔吧，就你這腿，能來一次不容易了。要是真出去了，估計你也就進不來了。”龍嘯天勸慰道。
我點點頭；“謝謝爺爺，我要見鍾無豔。”當聽說這女孩懷孕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她這輩子是我的了，我們之間已經被拴在一起了。沒孩子的時候。我不敢承認我是喜歡鍾無豔的，可是隨著她的懷孕，我才發現，我對她的愛一點也不遜色於王穎跟婉兒。
但是，我不敢見她。現在我知道是莫少白害了我，害了她的哥哥，心裏更加的內疚了，鍾無豔會原諒我麽？她看著我現在癱瘓了，又該是怎樣的一種心境？高興還是有仇，快意還是悲傷？這些我都不敢猜測。
“爺爺，你說我還要不要見鍾無豔？”我拿不定注意了。
“大川，爺爺給你講個故事吧。”龍嘯天苦笑一下說道。
“嗯嗯！”其實我早就感覺出來了，龍嘯天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300前，那時候還是愛新覺羅家族掌權，我是泰山無極觀的道士。在一次下山幫人驅邪的時候，喝大了，在主家公子的邀請之下就進了莒州府的怡紅院了，在怡紅院裏，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叫莫愁。她是一名歌妓，因為喝了酒，因為當時年輕，我倆就有了那事，她就懷孕了。懷孕的莫愁到泰山找我。我礙於麵子就沒認她，結果她自殺了。她自殺之後變成了鬼，一直居住在怡紅院裏，把怡紅院搞的亂七八糟的，怡紅院的春姑帶著禮品去泰山求助。師傅說這事是我引起的。就讓我下山擺平。到了怡紅院，在我的勸說之下，莫愁決定離開人間去鬼界投胎，可是莫愁卻被鬼界的伏地給欺負了，還把莫愁給打散了，我一怒之下大鬧鬼界，殺死伏地，並切帶領一幫陰人逗留幽靈境，打遍七大平行空間的所有練功法的人，最後，我竟然跟我的師傅站在泰山之巔對決。我失手把我師傅給打死了。等我師傅變成了鬼我才知道，不是師傅打不過我，而是他讓了我。他說用他的生命換取我的暴力。換取我不再屠殺生靈。我開始還不明白，後來才發現打打殺殺的沒有意義。我功法再高，也救不活我的愛人，卻把自己的師傅給打死了。在家麵壁半年之後，我跪在師傅的跟前發了毒誓，隱姓埋名，再也不動用功法與七大平行空間的生靈對決。我換了很多地方，沒有一個地方比這裏更加的清淨，雖然苦點，但我覺得也挺有意義的，起碼給了我一個懺悔的機會。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如果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還活著，就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一旦失去，隻能是空悲切了。”；龍嘯天說完，自己的情緒也被感染了，仿佛回到300年前了，他那雙冷峻的眼睛變得迷離起來。談及往事，觸及內心。
“爺爺，我，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可是，我這樣怎麽去啊？”不管怎麽樣？隻要是還活著，就算是我雙腿都沒了。我也要見鍾無豔。因為，我愛她。哪怕是她看見我這個樣子轉身就離開，我也不後悔。
“喊爺爺這麽久，我當然得為你做點什麽？把自己打扮一下，我帶你去找你媳婦。”龍嘯天擦拭著自己的眼角說道。
“爺爺，不用打扮了，這樣就行。”我說道。其實，就是想裝扮一下，我也沒什麽可裝扮的，連身衣服也沒有呢！
“就這樣吧，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在乎你的變成什麽樣子的。”龍嘯天說著話，身形一抖，猛地從後麵抓住我的腰帶，我來嗖的一下就從洞裏鑽了出來。
龍嘯天實在是太厲害了。他把我一甩就背在肩上了，踩著陰沉的霧氣就飛了起來，作為一個人，功法到了這樣的程度，估計天下就沒有對手了。
耳邊風聲嗖嗖。腳下一陣陣的流霧閃過，我倆很快就竄出幾十公裏路了。最終在一處山坳裏停住了。
“大川，到了，這就是你媳婦呆的地方，我早就見過她們了，隻是她們沒見過我。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龍嘯天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地上。
流霧陣陣，我趴在地上，隱隱約約的看見裏麵的茅屋了，甚至還能聽到裏麵那熟悉的話語，聽著裏麵的對話聲，我的心一陣陣的在發抖，眼窩一酸，流下淚來。所有的委屈，所有偽裝的堅強。瞬間崩塌了。
我沒有著急爬過去，而是在那裏呆了好一陣，直到情緒基本穩定了，才朝裏麵爬了過去。
近了，透過流霧，我能看清她們了，悅悅在院子裏忙活著什麽。姑姑跟鍾無豔坐在茅草屋裏，像是在討論著什麽似的。
“你是什麽人？竟然私自闖進鬼公主的私人住宅。”就在我趴在那裏想著該怎麽進去的時候，身後一個身影響了起來。扭頭時，發現剛才還在院子裏忙活的悅悅，竟然站在我的身後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不甘心
看見悅悅，我的腦際轟的一下，原本以為我已經鼓起見鍾無豔的勇氣了，可現在才發現，在心裏，我一切都沒準備好。
“大川哥哥，你，你這是怎麽了？”悅悅見我趴在地上，伸手過來拉我。我的腳筋已經斷了，又怎麽能站的起來。就說道；“悅悅，我站不起來了，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
“姑姑，姐姐，你們都快出來啊！大川哥哥這是怎麽了？”悅悅伸手拉了我兩下，見拉不動我，就朝裏麵的兩個人喊道，聲音裏帶著哭腔。
鍾無豔跟李景蓮呼啦啦的跑出來，當看見我的時候，也驚呆了。李景蓮眼睛睜的大大的，蹲下身；“大川，你，你這是怎麽了？”說著話，眼淚流了下來。
“姑姑。沒事的，沒事的，就是出了點意外。沒事的。”看見姑姑哭，我的心裏也挺酸的，嘴裏呐呐的說著，都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她了。
鍾無豔站在那裏。一臉驚恐的表情，手指伸進嘴裏，用牙齒咬住。大概，她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結果。
“悅悅，搭把手，把你大川哥哥攙扶進屋裏。”姑姑用袖口擦拭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姑姑說著話，就跟悅悅過來攙扶我。
“慢著，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死不足惜，別說是還沒死，讓他滾。”鍾無豔橫身擋住，一臉的怒容。
我心裏一酸，鍾無豔這麽對我，一點都不為過，畢竟，是我跟莫少白合夥殺死了她的哥哥。雖然我本無意，可是在鍾無豔看來，我倆就是合謀。
“大川，你，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落得個這樣的後果？”姑姑在一邊呐呐道，一邊問著，一邊幫我檢查這傷口。
“姑姑，這是意外，不小心跌進山澗，不巧被山石把腳筋劃斷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再次說謊了。
“放屁，你就是個騙子，明明是被莫少白把腳筋給挑了，你竟然還說……”聽見我這麽說，一邊的鍾無豔怒了。
“悅悅，照顧下你王大哥。”李景蓮囑咐悅悅幾句，拉著鍾無豔的手就進了房間了。我趴在地上，並不後悔，我來看鍾無豔，她不給我好臉色，我的心裏倒是覺得舒服些了。
悅悅蹲在那裏，手抓著我的手，問這問那的。看得出，這女孩對我一點戒恨之心都沒有了。而我，雖然趴在地上，耳朵卻聽著裏麵的聲音。這個時候，我更在乎的是鍾無豔，我不求她原諒。不求跟她長相守在一起。隻求她過的高高興興的。
“無豔，我想是不是把大川留下來，這樣的環境裏，沒個男人也不行。”聲音雖小，可是我卻聽的很清楚。是姑姑的聲音，姑姑的意思我明白。隻是無論如何我是不能留在這裏的，我留在這裏，隻會拖累她們的。所以，我是不會留在這裏的。
“姑姑，我該怎麽辦？”裏麵傳來無豔那嗚咽的哭聲。“我愛他，可是我看見他就想起我的哥哥，我哥哥的音容笑貌就映在我的腦海裏，所以我不想看見他，可他現在變成這樣了，我又不能不管他，他是孩子的父親，是我真心愛著的人……我，我該怎麽辦？”
聲音斷斷續續，但是我聽的非常清楚。我笑了，心滿意足的笑。我知道鍾無豔的心了。
“無豔，這件事還是要你定，大川現在這個樣子，連自立能力都沒有了。要是讓他走了的話，估計他能餓死。”姑姑的話。
“姑姑，先把他留下吧，後麵的院子裏有間茅草房，讓他暫時先住在裏麵，我不看見他就是了。”
我想哭。卻哭不出來。我想笑，也笑不出來，但是我感到挺欣慰的，我沒看錯人，我也沒愛錯人。
姑姑再次走了出來，朝悅悅喊道；“先把你王大哥抬到後麵的房子裏吧。”
“姑姑。我就是過來看看，我有地方住的，我跟一位老前輩住在無極涯的。看見無豔很好，我就放心了。”我由衷道。
“無極涯，老前輩？”姑姑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我。
我就把認識龍嘯天的過程說了一遍，姑姑點頭。似有所悟；“原來如此，消失三百年年的活神仙一枝梅竟然就匿藏在離恨天的無極涯，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意外了，告訴你啊！這個一枝梅可是個厲害人物，他的功法之高，估計世人難以匹敵，你要是讓他幫你報仇的話，估計是易於反掌，不過可能性不大，據說他已經封關洗手，再也不打打殺殺的了。”看來，姑姑對龍嘯天老前輩還是很了解的。
“姑姑。謝謝你們這麽盡心的照顧無豔，我走了。”看悅悅和李景蓮把鍾無豔照顧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我是不能留下來的。
“大川，雖然過去我也恨過你，可是，畢竟很多事情與你無關，你就留下來吧，即便是淒風苦雨，你跟無豔一起也是幸福的。無豔這丫頭刀子嘴豆腐心，她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所，就在後麵的院子裏。你跟我們在一起，總是比自己一個人要好的。”姑姑蹲下身，真摯道。
“姑姑，謝謝你，你們的對話我已經聽到了，但是。我不能留在這裏。我知道無豔的心，她能原諒我我很高興，但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不能苟延殘喘的活著。天不滅我，我就要報仇，我要為影子嫂子和孩子報仇，我要為鬼王報仇。姑姑，相信你也不願看見一個萎靡不振的我吧。”現在的我，心裏裝滿了憤怒與不甘，仇恨之火在我的心裏洶洶燃燒。
聽了我的話，姑姑不說話了。站在那裏呆滯了好一陣，才說道；“大川，其實，我們也是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麽樣？莫少白功法高強，黨羽又多，暫時報仇是不可能的，你就留下來吧，算是蓄精養銳。”姑姑的這些話，是真心的為我好。
“姑姑，不瞞你說。我現在跟龍嘯天的關係還不錯，我相信他會幫我的。”其實，我知道龍嘯天不會幫我，隻是借此讓姑姑寬心而已。
姑姑又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大川，你在這裏等一下，我看看無豔是個什麽意思？”說完，轉身就進了裏麵的了。
我看一眼裏麵的綽綽人影，心裏一陣感慨，快速的朝外爬去，這就是我要的最好的結果了，我在知道鍾無豔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就足夠了。我不求她的原諒，但是我要報仇，我要替鬼王報仇。
在龍嘯天這裏的幾天了，我雖然不能站起來，但是我的傷口沒原來那麽疼了。而且，我爬行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很快，我就距離鍾無豔居住的地方很遠了。
就在我快速的爬行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前麵有個人把我給擋住了，抬頭看時，正是鍾無豔，這女孩站在那裏，一臉的哀傷，掛著眼淚。看見她，我心裏一陣顫抖，把她的腳就給抱住了。我欠她的太多了。
鍾無豔蹲下身，手扶在我的肩頭上。“王大川，你心真是夠狠的，打算讓孩子生下來就沒爹麽！”
聽了這話，我帶著眼淚笑了。緩緩的抬起頭。緊緊把鍾無豔的手給抓住了；“無豔，相信我，我會在孩子出生之前回來的。”我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是並不知道其中會經曆什麽樣的苦難？但是，我相信，為了無豔。為了孩子，就算是經曆千辛萬苦，我也要找莫少白討個說法，我也要回來看我的孩子。
第三百五十七章；王小川
“不行，我已經失去了哥哥，我不想再失去你，你不能走。”鍾無豔拉著我的手，低聲道。
我趴在那裏，強忍著眼淚不落下了來，鍾無豔從剛開始的冷麵相對，到現在的執拗溫情，可見其內心是多麽的矛盾，又承擔了多大的痛苦。這種經曆其實也是一種煉獄。那種痛苦與愛戀的交集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無豔，你放心好了，在你生孩子之前我肯定會回來的。我要報仇，我要殺掉莫少白。”我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行，如果你不受傷，也許你能跟莫少白打個平手，可是現在你受傷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去找莫少白的。留下吧，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鍾無豔抓著我的手，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我心裏一陣陣的酸楚，但我還是決定要離開。好男兒誌在四方，好男兒豈能有仇不報。就算是我沒了雙腿。我也要報仇。
“無豔，其實我回去還有另外一件事，這件事說了也許你不愛聽，但是我必須說出來，我跟王穎是結發夫妻，咱倆其實什麽也不是，頂多算是偷情。所以，我不能留在這裏。”沒辦法，我知道用平常辦法是不能說服鍾無豔了。所以，我隻能把王穎搬了出來，這樣也許會讓鍾無豔很難過，可是我能順利的離開這裏，如果我留在這裏，不但照顧不了無豔，還會成為她的累贅，而且，我還不能報仇。
鍾無豔聽了我的話，臉色變了，用手擦拭一下自己的雙眼，癡癡的看著我；“大川，難道你就沒給我留一點空間麽？我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人，也不想超過穎姐，就是想和你們在一起，不行麽？”
“無豔，讓我慢慢想想吧，孩子的事我會負責的，好了，我該走了。你要保重。”說完，我不敢看鍾無豔的臉，轉身朝前爬去。身後傳來鍾無豔的喊聲；“大川，我會在這裏一直等你的，而且孩子的名字我已經起好了，就叫王小川。”
我不敢回頭，不敢搭話，我的牙齒已經把嘴唇咬破了。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的流了下來。我雙手扒拉著地麵。奮力前行。
等我爬出這片地界的時候，看見龍嘯天坐在那裏，一臉的陰沉。
“爺爺，讓你久等了。”我用手擦拭一下眼角，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龍嘯天沒說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蹲下身把我攙扶了起來，背著我一陣飛馳，很快就到了無極涯的山洞了。進了山洞，龍嘯天這一次沒把我像死狗一樣扔在地上，而是扶著我坐在平時他坐的石頭板凳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龍嘯天不但是把我攙扶板凳上，而且還給我倒了一碗水，遞到我的手裏。“大川，剛才的事我都看到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你送到人間去。另外，我還能找人幫你治療你的腳傷。”
我全身一震，這是我聽到最好的消息了。“爺爺，你，你真的要幫我？”
“是的。既然你喊我爺爺了，我就是你爺爺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孫子了，隻是。我不能幫你打打殺殺，也不能傳你功法。因為我金盆洗手之前都發過毒誓了。”龍嘯天說道。
“爺爺，你隻要能把我送到人間就行了。”我想好了，一旦到了人間，我就去最好的醫院治療我的腳傷。我堅信人類有這本事的。
“好吧。我送你出去。你確信有人能治療你的腳傷？”
“這個也不一定。”人類科學已經到了高度發達的地步，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把我的腳傷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