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飛碟就要一頭龍吟山的山穀,就是死亡山穀,龍吟穀是紅山人的叫法,山穀遠不如飛碟大,那飛碟落下去之後,已經不能在飛起來了,隻能順著山穀往裏飛,結果在一段狹窄的地方被卡住了,飛碟的兩個邊緣死死的卡在山穀中,上下不得,飛碟卡牢以後,離地麵還有很大一段距離,陳震天冷的走路都不利索,現在有兩條路,一是從應龍砸開的大洞裏鑽進飛碟內部,二是想辦法下到地麵,鑽進山穀中的洞穴,因為那裏麵很暖活,ufo內部他們見過,就隻有幾根奇怪的柱子,空空的大如球場,再說進去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出來,自然選擇後者,也顧不上應龍了,想幫也沒法幫,應龍龐大的身軀倒載蔥插在裏麵。正想怎麽下去,發現飛碟上麵的黏液已經被凍的硬硬的,往下滴答延伸的黏液也被凍住了,像房簷上掛的冰溜子一樣,正好可以順著這些冰柱子下去,先取出繩子拴在應龍的翅膀尖上,順著繩子爬到飛碟下麵,繩子不夠長,再抓住那冰柱滑下去,剛抱住冰柱滑了一半,發現冰柱裏還有很多眼睛一張一合,因為被凍在裏麵,所有也不用害怕,原來那黏液還是活的。


    傳說裏囚困應龍的天帝竟然是外星怪物,遠古人類將自天神秘而降的外星生命當成了天帝。


    剛一落地,就發現上麵的應龍全身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照的人眼花,陳震天等人都快被凍死了,徑直找了一個洞鑽進去,這裏本是黃泉冥海的海溝,本來洞穴就多,一進洞就感覺全身暖活,怎得裏外溫度差距這麽大?而且一進洞就這麽暖和?


    九十.根源


    90.根源陳震天在洞穴內尋找一翻,發現岩壁上異常溫暖,用手摸上去一股暖意刺溜就鑽進心裏,想必岩壁裏有東西,掏出隨身攜帶的冰鎬在上麵敲擊一陣,從破碎的縫隙看見石壁裏有閃著淡淡黃光的圓型物體,把缺口開的稍微大些,原來是龍珠,陳震天豁然想起什麽,如果紅山女神的屍體掉進黃泉冥海,紅山人在黃泉冥海幹涸之後下去尋找,因為洞穴裏很黑暗,隻用火把的光亮根本不夠,才想起用應龍的龍珠,把珠子鑲嵌在海下的洞窟裏,借用龍珠的熱量和光明做指引,一步步去尋找紅山女神的屍骨,山神是紅山人的精神領袖,在他們心裏有不可動搖不可取代的特殊地位。


    正因為紅山人偷了應龍的龍珠,才引發了兩個文明之間的混戰,再加上先前應龍和女魃的鏖戰,使得紅山和應龍之間已經矛盾重重,正借偷取龍珠之事爆發,所以,應龍挖地道想掏進那個地方,並不是去挖紅山人的祖墳,而是知道龍珠在黃泉冥海下的洞窟,想挖進去把龍珠拿回來。古書雲應龍處南極,他們為什麽又來到北方,大概是外星生命的屠龍之亂,使龍族避禍而不及,才大規模遷徙,一直到現在,才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整件事原來是這樣,一塊紅山玉箍引發了這麽多傳奇,現在該是收場的時候了,把這些外星怪物送回老家,讓踏雪把我們送回去,這次旅程也該結束了。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應龍把那隻旗艦幹掉,龐大的旗艦不是他們幾個人能撼動的,陳震天正不知道下麵作何打算,青媛看見裏麵的一條岩縫裏閃著一抹綠色的光芒,很溫柔很安詳,過去一看,地上躺著一具白骨,從衣服的腐壞程度判斷,已經死了很久,衣著光華豔麗,不是普通人穿戴得起的,從骨頭的大小和粗壯程度明顯是一具女屍,四周零散的放著一些玉器,形狀怪異,什麽樣子的也有,多以動物形狀為主,鷹,狼,龍,林林總總,陳震天立刻想到這具白骨莫不是紅山女神,她的屍體一直不曾找到,沒想是掉進這條狹長的山縫中,不是碰巧遇見,再過個百十年也是找不到的,到時候白骨腐化,就一點痕跡也沒有了,紅山人曾經扔下大量玉器為山神陪葬,這零散的玉器也許就是恰巧扔在這裏的。


    青媛一聽父親說這是紅山女神的遺骨,興奮的上前翻看,看看這上古時代的神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根本就和正常人一樣嗎,沒有任何異常。青媛一見沒油水可撈,就去旁邊撿那幾塊玉器。


    韓鵬道:“你小子,現在也快入行了,專撿值錢的摸,不愧是老陳家的人,骨子裏挖墳掘戶的本色。”


    “他娘的,不拿白不拿,真不能相信紅山玉箍能讓我們穿梭時空,這可是隻在科幻小說裏才能體會的,既然來了還不順點真正的好玩意。”正說著,青媛感覺一陣冰冷從胸口發出來,冷的幾乎要把前胸透個大窟窿。


    “爸爸,冷死了!”


    “放屁,外麵這麽冷,你都不喊冷,裏麵有龍珠這麽暖活你還咋呼冷,我看你是被凍的神經末梢壞死了。”


    青媛把身上摸了一遍才確定發出陰冷光芒的玩意就是胸前的冥石,這個古怪的東西也隻知道是女媧補天棄之不用的石頭,具體是什麽用處也說不清楚,父親一直也沒說是怎麽回事,此刻它卻如此冰冷,把它從胸口取出,把包裹它的袋子打開,釋迦牟尼印一去除,那石頭立馬發出刺骨的陰冷和黑色的光芒,那光芒和龍珠的淡黃,玉器的粉綠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怪異的顏色。


    青媛大驚:“這是怎麽回事!”


    沒想到父親和幹爹比他還吃驚,露出驚慌的眼神,這眼神青媛見過,記得在神農架的水瀑金殿裏,走在那段有貓爪草的地方,閃著綠光,如翡翠碎玉般的貓爪草的地方,那小草兒帖附在山壁上,一張一合,當時幹爹就露出類似於現在的這樣驚慌的表情。


    “幹爹,怎麽了,有什麽異常嗎?”


    “冥石發光,證明附近有冤鬼,看這石頭的光亮程度,此地怨氣很重,這是怎麽回事,當年我和你爹盜了一座蒙古大墓,從那死屍身上順出來的這玩意,盜墓者和降靈師尋得此物能感知身邊的凶靈惡鬼。那次為了搞到這玩意,差點把命都折上。”


    陳青媛看看四周,不像有鬼魂出沒的樣子,難道是這紅山女神的魂魄?


    “幹爹,我看不出有鬼?”


    “想是還沒現身,冥石絕對不會感應錯的,附近必然有鬼,你還記得水瀑金殿裏的貓爪草嗎,那東西生在牆壁上靠什麽維持生計,僅僅是清水和小昆蟲的屍體嗎,絕對不是,那種植物在古書《陰陽卷》裏就有記載,那種草是靠屍水為養分,那時我見它緊緊的貼在岩壁上生存,斷定岩壁裏屍體,現在果不其然,你看這地下洞窟的牆壁裏,尤其是貫通三地的地下通道,和外星生物製造的四維空間的隧道,不都是成片的死屍嗎,我想那都是紅山人的屍骨,被它們抓了來當成過冬的食物了,這洞穴裏因為龍珠的緣故太暖,不是很寒冷也不是太熱,外寒內暖,正好是外星人需要的合理溫度,借這個溫度正好化蛹,害怕紅山人死了以後,靈魂脫體而出,它們本就是食魂的怪物,魂魄都跑了還吃個狗屁!幹脆就把紅山人的屍體封堵在岩壁裏,又因為死前是用怪異的巫術把七竅封住,人的靈魂自然就出不了體,才得以讓它們食用,在神農架的山穀中,那些祭祀的人把施祭者倒掛在石壁上一字排開,遠遠望去就像一條蜈蚣,八成和這外星生命的形象有關。”


    “幹爹,您是說,冥石感到的怨氣是從石壁裏發出的,被封住七竅的魂魄就在山壁裏!”


    “我想就是這麽回事。”


    “陰陽卷是什麽東西,是古代的一本書嗎?”


    “那是你爹祖傳的書,關於盜墓的,林林總總都是這些東西。”


    “有這樣的書,莫不是和鬼吹燈裏的十六字風水秘術一回事。”


    “差不多的意思,就他媽知道鬼吹燈,還知道點別的嗎?”


    “等到家以後,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


    陳震天道:“我已經傳給別人了,一直以為你不是這塊材料,看你也真不是那塊料,跟你幹爹學學捉鬼降妖吧。”


    “你是給姐姐了,我回去給她要,我就看兩天,就還給她。”


    “沒給她,你姐姐畢竟是女孩,以後要成家嫁人,家庭才是她的一切。”


    韓鵬問陳震天:“你傳給誰了,傳給丁楓了?”


    “恩,那小子是塊好材料。”


    青媛道:“丁楓,沒聽爸爸說過這個人。”


    “是我收的唯一的徒弟,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九十一. 安息之地


    91.安息之地應龍身上紅色的光芒久久不熄,仍然倒插在ufo裏,他想從裏麵出來,用力的掙紮,死亡山穀兩邊岩壁上的龍像突然有了反應,眼睛隨著應龍身上的紅色閃光也同時閃動,龍像竟然活了,慢慢的從山壁上脫離,像虛幻的實體又似乎是飄渺的煙霧,往天空上升,和寒冷的氣流混合在一起,黏連到無法改變,所有的龍像都成了有生命的龍,不知道這是應龍的法術還是被屠殺的龍體的靈魂,總之寒冷的氣流中充滿了山岩上飛下來的龍,它們用堅硬的龍頭猛烈撞擊夾在山縫裏的飛碟,飛碟吃不住力,沒幾個回合就被撞下來,可是山縫太窄,把飛碟的兩個邊緣卡的太結實,掉又掉不下來,在猛烈的撞擊下隻能傾斜成斜角墜落,金屬邊緣被石壁卡的茲茲作響,細小的碎石成片的落下來,飛碟突然打開若幹小孔,從裏麵飛出一片蜈蚣,比王辣椒長多了,和龍纏成一團,雙方互相撕打,這個場麵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看見的,陳青媛趴在洞邊看的帶勁,又是興奮又是緊張,這小飛碟裏還能裝下這許多大條蜈蚣,一想裏麵本就是四維空間,他們是進過裏麵的,隻有四根類似水晶的柱子,能裝下這些怪物也不奇怪,更何況這一艘還是母艦。


    天上的龍揮舞巨大的利爪,把蜈蚣肚腹從頭到尾剖開,山穀狹隘的山縫被遮的密不通光,飛碟側著滑落到穀底,把陳家人藏身的洞口堵住了,巨大的衝擊力把應龍甩出來,滾了幾滾,翻進洞穴,安靜的躺著,不知是死是活。應昭看著哥哥虛弱的身體,衝上去抱住他:“哥哥~”應龍雙眼緊閉,喘了兩口就沒聲息了,身上的紅光淡淡熄滅,應昭用小爪子拍打那碩大的龍頭,陳青媛從後麵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拍她的頭,昭兒的貓眼裏流出晶瑩的淚珠,她用翅膀把臉遮住,生怕被別人看見,最後一條龍死了,這裏成了應龍的安息之地,和紅山女神的屍骨隻有幾米之遙,也許這就是宿命。


    龍珠的溫暖化為一曲悲哀的歌,即使這溫暖一路延伸到這裏,她還是靜靜的在山縫中未曾被發現,是在安靜的等待。


    宿命的起始,輪回的終結。


    出口被飛碟堵死,隻能往山縫裏走,這裏絕對有出路,縱橫交錯的地下迷宮著實讓人心煩,被應龍撞破的飛碟破洞正好對著洞口,裏麵桫欏桫欏的探出一對觸須,青媛一見,我靠他娘的,莫非裏麵還有沒跑盡的蜈蚣,幸虧大部隊都飛上天和龍打仗去了,要是全一窩瘋鑽進洞穴裏,就憑咱這三個人一隻貓,還不夠它們塞牙縫呢。蜈蚣也不敢貿然出來,隻是用觸須試探周圍的情況,陳青媛等人趁著這個時間往洞穴深處跑去,拐彎太多,後麵又有蜈蚣,心神一亂就不知往哪走了,正在彷徨猶豫,聽見後麵有聲音,原來那蜈蚣已經順著岩壁爬進來了,觸須又長又粗,好在洞裏有龍珠照明,能看清楚蜈蚣的動作,要是黑漆漆一片,被那怪物吃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蜈蚣感覺身下有獵物,把前半條身子從岩壁上探出來,張開口器去咬,下半身仍然掛在岩壁上,它也不敢貿然下來,怕被襲擊,也許這也是試探性的攻擊,蜈蚣身子長,陳震天等人硬硬的往後退,四周全是岩石,背都已經貼著石壁了,正好蜈蚣的口器夠不到,差一點就把人的臉皮撕下來,觸須告訴它獵物就在前麵一點,它試圖把身體再往前挪挪,後半身又下來一點,結果上下重量失去平衡,一下從岩壁上掉下來,摔的那個脆,韓鵬大叫一聲,還不快跑,沒想那蜈蚣速度奇快,隻一翻身就緩過神來,細長的洞窟中三個人,一隻貓和一條外星大蜈蚣對陣。


    韓鵬罵道:“這些該死的紅山人,關鍵時刻都他媽幫不上,青媛,你不是說服他們來幫忙嗎,怎得一個人都不見了。”


    “剛才飛碟衝破四維空間時,誰知道都掉到哪裏去了,我們被這飛碟載著飄移到死亡山穀,紅山人可沒跟我們一起來,不就一條蜈蚣,就當再殺一次王辣椒。”


    說話間,那蜈蚣呼嘯而至,三個人都往一側偏身,這是人的本能反應,蜈蚣撲了空,三個人順勢抓住蜈蚣背甲,蜈蚣大怒,狂甩了半天也沒把人甩下來,青媛被它甩的好象坐過山車,再難受也不能鬆手,隻要一掉下來,準玩完,蜈蚣一看這一招不管用,幹脆真玩起了過山車,也不管東西南北上下左右,有路就走,有洞就鑽,沿著山壁噌噌猛躥。


    前方有塊石頭正好貼著蜈蚣背,三個人一看不妙,總不能翻到蜈蚣肚皮上去,要麽鬆手下地要麽迫使這怪物改道,陳震天把手中冰鎬一晃,娘的小舅子的,今天給你老人家整個絕活,讓你知道什麽叫前所未見!蜈蚣跑的本來就快,韓鵬把手一鬆,快速的把冰鎬掛在背甲上,前後拉合的力量立刻顯現,那蜈蚣就似被剝了皮的龍蝦,背甲嘩啦就被掀開一大塊,蜈蚣吃疼,掉頭往另外一個洞鑽去,這個洞更邪乎,全是拐彎,一個彎接著一個,比他媽f4越野方程的賽道還跌卸(濟南話的音譯,意思是慘不忍睹)。


    韓鵬道:“這一路彎轉過去,還不把咱這老腰給折斷了,采取第二套方案。”


    “幹爹,咱有第二套方案嗎,我都不知道第一套方案是什麽。”


    陳震天道:“第二套方案就是自己顧自己,誰他媽也別管誰,全憑本事。”


    啥也別說了,彎道就在眼前,那蜈蚣噌噌噌連著n個s型轉彎,把這三人搖的左右亂晃,青媛不吃勁,頭像ng鼓一樣甩來甩去,每一次都碰到石壁上,把他摔的腦子一片空白,猛然想起,殺那條九頭鎮墓蛇的時候,有一招叫蛇路插刀,能不能如法用到這該死的蜈蚣身上,眼下到哪裏去找刀子呢?記得當時那瘦子用的是冰刀。


    九十二.玉胎


    92.玉胎正前方是一麵牆,是死路,眼看就要撞上了,那蜈蚣跑的飛快,連續的拐彎使得視線有限,根本就什麽也來不及看,這一下隻要撞上,非要被撞的大卸八塊,韓鵬在蜈蚣頭的位置,一看這情況嚇的大聲驚呼,蜈蚣也不是吃素的,感覺前麵無路,嗖的一抬頭,貼著前麵的牆壁往正上方爬去,原來死路之上還有一條山縫,雖然窄但也容得通過,上麵黑乎乎的,不知道能否通到外麵,要是能一路鑽出去還要謝謝。。這蜈蚣呢,倒省了不少力氣,風大,吹的人睜不開眼,隻能聽見耳邊的風聲,蜈蚣在牆壁上遊走的越來越快,陳震天還拉著冰鎬掛在蜈蚣背甲上,深紅的背甲已經血肉模糊,一些粘稠的液體從其傷口滴落,陳震天急了,這山縫不知道有多高,等上了頂再掉下來非要摔死,不如現在跳下去,不能便宜了這小舅子,手裏一用力,往下一拉,借著上下方向的合力,蜈蚣背甲被整個剝落,堅硬的背甲就像雞蛋殼,一有缺口就全盤崩解,剝了外皮的蜈蚣哪能受得了這樣的疼痛,連口氣都沒緩,噌就掉下來了,已經落地的陳震天等人顧不上疼,就地一個翻滾,那條蜈蚣撲通就栽到地上,兩排長腿抽了幾抽,就不動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暫時昏過去。


    陳青媛道:“兩位爹,咱快跑,我看這蜈蚣沒死透,路徑如此複雜,咱連個指引方向的家什都沒有,往哪走呢?”


    “發揚陳家的優良作風。”


    “啥作風?”


    “瞎摸,走到哪算哪。”


    正走著,踏雪一把拉住青媛:“青媛,我感覺到那邊有奇怪的東西,在我們左手的位置。”


    “你如何能感應。”


    “也許是和應龍帝國有關聯的物品,我們過去看看好嗎,能幫助我們脫離困境也說不準的。”


    征求大家一致同意後,三人被貓兒帶著往那走,青媛不時回頭看,生怕那該死的蜈蚣又追過來。十分鍾之後,前方又是一條山縫,側身鑽進去,裏麵是一處半圓形空間,空曠的很,正前方有一石台,是在一塊天然石座上打磨而成,上麵是一團綠色的光芒,和兩壁鑲嵌的龍珠發出的淡黃色形成鮮明對比,這是什麽?


    “昭兒,你所感應的就是那發出綠光的東西。”


    “恩,它似乎在招呼我”


    韓鵬道:“這綠色莫不是玉器,我們經過那屯玉之地時,成堆的紅山古玉不也是發出這樣的翡翠光華嗎。”


    “管它是什麽,拿起來看看。”


    陳青媛等不及,上前一步將它拿在手裏,果然是一塊玉,做工之精美堪比世之精華,天下傑作,是一個玉製的胎兒,尚未成形,看不出一點刀工雕刻的痕跡,要說是天成,也太不容人相信了,形成如此逼真的玉胎,造化之神奇匪夷所思。還沒看仔細,青媛感覺胸口又出現了那種陰寒,冥石微微的顫抖,好似和玉胎產生了共鳴,眾人驚呼,都被這一奇怪的現象吸引,連陳震天都不明白怎麽回事了。


    玉胎漸漸化為一股綠色的氣息,一點點滲透入冥石中,最後整個玉胎憑空在青媛手裏消失了,將帶有釋迦牟尼印的袋子打開,原本黑色的冥石顏色翠綠,成了一塊翡翠月亮,因為這石頭是月牙形狀,所以稱為翡翠月亮。


    “爸爸,這是怎麽了。”


    韓鵬一拍腦門:“我知道了。”


    “你他媽的總是馬後炮,快說。”


    “冥石要用活人氣來喂才能保持靈力,我們也沒地整活人讓它禍害,就把陳家宅院改成棺地以保存這寶貝的靈氣,我想這玉胎可能是造化神物,又是胎兒形狀,冥石以為這是精胎,就把它吸收了,以後冥石的力量就能完全發揮,不害怕反噬主人自身了。”


    “幹爹,啥叫精胎。”


    “就是比喻這玉胎是好東西,形容一下而已,不用這麽當真,是相對於鈍胎而言的,像你這樣的就他娘的屬於鈍胎,打死都不開竅。”


    陳震天道:“這玉製的胎兒一定是紅山聖物,紅山人尋找紅山女神屍骨未果,才把它供奉在這裏以示崇敬,我想紅山人把此地當成神廟,這裏必然是中心地帶,四周必然有出去的路。


    “那還等個屁,四下找找。”


    突然山縫之外異響又起,那條蜈蚣又來了,簡直是陰魂不散。


    昭兒急了:“你可真是鈍胎,明明是一流的禦魂師,卻不能激發力量,難道哥哥白白把龍之力量送到你身體裏嗎?”


    “這力量太過強大,我根本不能控製,這是他媽的n個輪回之前的事了,能怪我嗎?”


    貓兒一眼看見山壁上的龍珠,對了!她飛過去,那貓爪子觸在上麵,集中精力念動咒語,她是龍,知道應龍秘語:“青媛,看我如何激發你的力量,即使犧牲我的生命”應昭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剛毅,兩壁的龍珠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類似於星雲氣團的東西,把陳青媛團團包圍。


    韓鵬驚道:“老陳,你記得我們曾在龍珠中看見外星雲圖一般的景像,難道那不是雲圖,而是這東西。”


    昭兒道:“不是雲圖,是應龍帝國千年的智慧結晶,龍珠裏貯藏了龍的精神,龍的氣息,那是應龍帝國每一條龍的生命,比太陽給予世界的溫暖更加偉大,這是無法比擬的力量。”


    陳青媛感覺一身力量使不盡用不出,終於從心底爆發了,一切發生在一瞬間。


    “蛇路插刀。”


    一溜堅冰從山縫入口平地拔起,正好那蜈蚣爬過來,它走的有點偏,沒直接從冰刀上過去,右側整側的蜈蚣腿嘩啦全被割掉的,斷肢噴出黃色的體液,它收不住腳,一頭撞到石頭台子上,陳青媛等人一下蹦上石台,這蜈蚣就等於偏癱了。


    龍珠的光芒消失了,昭兒掉在地上,無力的呼扇翅膀。


    “昭兒,你怎麽了”


    93.困獸這該死的蜈蚣當真能折騰,站了幾站沒起來,甩出觸須攻擊,碗口粗的觸須攻擊力不強,被打一下也夠疼的,韓鵬被它一下甩出去,啪的摔到洞穴的邊緣,蜈蚣惱羞成怒,一轉頭張著口器就去咬,沒有腿爬不動,就借助身體的力量往前一衝,血盆大口眼看就把韓鵬的頭吞進去,陳震天把冰鎬扔過去,韓鵬橫在手中,擋住鋒利的獠牙,誰知蜈蚣口中還有副齒,外麵的口器左右開合,裏麵的副齒上下開合,把那堅硬的冰鎬從中間給咬斷了,蜈蚣咯的也不輕快,牙齒咬的茲茲響,乖乖,這可不能鬆手,抓住冰鎬擋住鋒齒還有一線生機,一鬆手,連個家什都沒有了,等會咋辦?


    “他媽的,老陳快想辦法。”


    “我啥辦法,對了,眶它媽的。”


    韓鵬靈機一動,突然一鬆手,蜈蚣正咬著冰鎬起勁,正想將其奪走,對方猛的一鬆,蜈蚣的力氣就用空了,把冰鎬咕嚕就咽進肚子,那鐵家夥真爭氣,正好掛在蜈蚣嗓子眼,疼的那家夥直抽筋。趁這個空隙,韓鵬踩著蜈蚣身體噌噌就跑過去了。蜈蚣哪能容他,像ng一樣上下起伏,一下把他掀翻在地,正好倒在有蜈蚣腿的一側,隻見這一排長腿狠命的落下去,想把韓鵬釘死在地上,沒釘上,擦著他的衣服邊就過去了。


    那條蜈蚣瘋了!身體一拱一拱的像一條豆蟲,缺了半邊腿行走不便,導致了這種怪異的姿勢,看它受了重傷也沒多大威脅了,這才有功夫去看青媛,他抱著地上的昭兒泣不成聲。


    “還他媽哭,先把這死蜈蚣處理了再哭,那小黑貓死不了。”


    “昭兒,你感覺怎麽樣,睜開眼睛好嗎?”


    “我…恐怕不行了,力量已經耗盡,我畢竟是一條龍,凡世的貓咪不能承載我們的靈魂。”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堅持把你的肉身從水瀑金殿帶出來的,不該讓你的身體隨洪崩被掩埋,是我的錯。”


    “誰也沒有錯,你不用自責,我走了,老天安排這一切,就是為了等待今日的終結。”


    “你去哪裏,你想走向哪裏,我不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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