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容親手替大阿哥脫下了盔甲, 無意中看見他腰間的她給的那個荷包的時候,眼神又暗了暗, 大阿哥見著妍容看荷包,笑著摸了摸道:“福晉這個荷包裏裝的東西可是幫了爺的大忙, 要不是這裏麵的果子爺估計拉肚子拉的都上不了戰場了!”


    妍容笑著給他換上天青色的暗紋長袍,一顆一顆的扣著他胸前的紐扣:“爺要不要在找個太醫來看看?”


    邊說著又從一旁的吳雅氏的手裏接過熱帕子遞給了他。


    大阿哥擦了一把臉,拉著妍容一起在榻上坐下:“爺現在身子好的能打死一頭牛,不用看!”


    妍容笑了笑,吩咐下人去將兩個小的抱出來。


    小甜心湊到大阿哥跟前道:“阿瑪,弟弟和妹妹一整天就隻知道睡,都沒人陪甜心玩了!”


    大阿哥將甜心抱到懷裏笑著道:“你不是還有你三個叔叔陪著嗎?”


    小甜心嘟著嘴巴道:“弟弟妹妹跟叔叔不一樣!”


    見著奶嬤嬤將兩個小的抱了出來, 自己忙從大阿哥的懷裏鑽了出來。


    兩三個月沒見孩子, 變化大的讓大阿哥直咂舌,妍容將倆個孩子都抱在懷裏,大阿哥湊到跟前不斷唏噓:“看爺的兒子,這小胳膊小腿長的多壯實, 看這眼睛, 長的真機靈!”


    妍容嗔了他一眼:“爺就隻看的見兒子?”


    大阿哥立馬討好的道:“太平長的越發好看了,長的想福晉,越長越像,真是爺的好女兒!”


    甜心聽得這話忙湊到大阿哥跟前,仰著一張小臉好讓大阿哥看的更清楚一點:“阿瑪,看,甜心是不是也越長越好看了?是不是也越長越像額娘了?”


    大阿哥和妍容都愣了愣, 妍容看了眼大阿哥道:“甜心是越長越好看了,不過到沒有像額娘,跟著你阿瑪到像的很!”


    甜心看著大阿哥嘴上留的一圈胡子立馬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隨後幾乎是哭著對妍容道:“甜心不要長胡子!”


    大阿哥這個無良爹聽了這話,像是得什麽好處一樣,笑的停都停不下來。


    二格格和三格格看的一臉的羨慕,關氏和吳雅氏為了不讓自己受不了這屋子裏的氣氛,難得統一的低下了頭。


    大阿哥在府裏沐浴之後,又陪了會妍容就進了宮,宮裏晚上還有晚宴。


    太子雖是一肚子的不樂意,但還是跟大阿哥喝了幾杯酒,八阿哥帶著九阿哥和十阿哥圍著大阿哥一個勁的讓他說戰場上的事情,有不少大臣都明裏暗裏向大阿哥示好,等著晚宴結束,出了皇宮夜已經有些深了。


    吹了陣冷風,大阿哥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等著上了馬車,他便將劉品年叫道了馬車上讓他將府裏的事情都匯報了一下。


    劉品年跪在大阿哥前麵,低垂著頭將京城的事情都說了說,到最後就說到了太子之事和春綰的事情。


    “是奴才不對,福晉從宮裏回來走路都有些不利索,臉色看著很是不好,結果一到府門口就…就遇到了春綰,春綰還大著肚子…”


    大阿哥猛的睜開眼睛,陰冷的瞪著劉品年,幾乎伸腳就要踢,最終頓了頓又收回了腳,冷冷地道:“爺給你留點體麵,你回去自己去領上二十鞭子!”


    劉品年在免於跌下馬車之後,很是感激的向大阿哥磕了個頭。


    馬車裏光線很暗,大阿哥靠著車壁瞌目坐著,劉品年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他隻聽著大阿哥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他又想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自然是與以前不一樣了。


    “太子的事情明個你在慢慢的給爺說,這事不急,咱有的是時間,你給爺說說春綰到底是怎麽回事?爺不是讓你給關到郊外的莊子上了?不是已將讓人給她灌了藥了,怎麽會出了這樣的事情?讓福晉吃了這麽大的虧?!”


    大阿哥說到最後聲音猛然拔高,劉品年的頭垂的更低了幾分:“是奴才的不是,那春綰實在是個狡猾的,她先前關在莊子裏一直很聽話,做事也積極,王婆子看著她老實慢慢的就不如以前看的緊了,一直都好好的,也不見她多走一步,整天都在一個院子裏帶著,誰曾想王婆子回了趟家,過了小半天在來的時候就不見了春綰的蹤影,又怕奴才責罵,找了三天沒找見才害怕了,告訴了奴才,等著奴才要找的時候,她已經跑到了府門口,至於春綰的肚子,奴才就不好說了,藥汁絕對給灌進去了。”


    李儀在外麵聽著裏麵的話,都開始哆嗦了,馬失前蹄啊!他這跟了爺的十幾年的英明喲,都被一個春綰給毀了!


    大阿哥將自己修長的腿慢慢的伸長,讓自己在車子裏坐的更舒服一些,他沒想到隻是出去打仗的兩個多月,府裏大大小小的就出了這麽多事,他的妍容竟然受了這麽多的苦,她回來走路都不利索,定是因為在宮裏跪的時間太長了,白天擔驚受怕的,夜裏回來還要受春綰的氣,臉色怎麽可能好?她阿瑪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怪不得回來見著她看起來都像是都瘦了。


    他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團什麽東西,出來又下不去,這感覺讓他煩躁的皺起了眉頭,猛砸了幾下車壁,揚聲道:“讓馬車快點!”


    外麵的車夫應了一聲,甩響了馬鞭,馬車立時越加快速的向前駛去。


    ----***-----


    小甜心要等大阿哥,小雞啄米一樣窩在妍容的懷裏,就是不肯去睡,等著大阿哥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在了妍容的懷裏。


    妍容將甜心給了鄭氏,讓她將甜心包嚴實,抱了下去,自己起身向外迎去,大阿哥卻比平時快了不少,妍容還沒有走到門口,他已經走了進來,妍容剛想給大阿哥行禮,就被他一下抱在了懷裏。


    下人們一見這情形,立馬整體的低下了頭,劉嬤嬤笑著招了招手,帶著一眾人都退了下去,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妍容覺得大阿哥勒的自己有些疼,她不舒服的動了動,換來的卻是更加緊致的擁抱,她歎了口氣,隻好試著伸手回抱著他,輕拍著他有些僵硬的脊背,大阿哥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妍容的脖頸處,深吸了幾口氣。


    妍容輕叫了聲:“爺。”


    大阿哥隻是拿自己的側臉不斷的磨蹭著妍容的側臉,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細膩光滑,她的耳垂圓潤的可愛,衣服裏露出的一節雪白的脖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瑩白的光澤,他不自主的在上麵印上了一個吻,呼吸間全成了她的香甜,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跟妍容親熱了。


    妍容被大阿哥親的有些發癢,瑟縮著躲了躲,大阿哥卻追著她不放,她越躲他便越要在上麵親了一親。


    她的眼睛已經濕潤了起來,躲閃著不敢看他,潔白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她隻看了他一眼,他的腦袋哄的一下就炸開了,一下將妍容抱了起來,往裏間大步走去。


    “爺,這是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容容一會就知道了!”


    她果然是知道了,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知道了。


    ----***------


    天還暗著,同樣領了二十鞭子的李儀,行動有些不利索的在外麵聽了聽屋子裏麵的動靜,聽著似乎還沒有起身,便朝著外麵候著的奴才們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的在等會。


    兩人鬧騰的剛睡下沒多久,大阿哥輕攬著妍容,妍容的頭靠在大阿哥的胸膛上小嘴微微張著睡的很熟,大阿哥笑著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吻,大手在她的背上滑動了幾下,感覺到身體似乎又要起反應了,他忙停了下來,他估摸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該要起床上早朝了,可不能出個什麽意外。


    李儀等著時間確實差不多了,便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大阿哥已經披著衣服從床帳裏出來了,朝李儀擺了擺手,李儀立馬了然的點了點頭,下人們越發的輕手輕腳起來,侍候著大阿哥洗漱更衣,臨走前大阿哥又親了親妍容,他的妍容睡得正好,懷裏抱著他枕過的枕頭,偶爾一兩下還在上麵蹭一蹭,他輕笑著給她理了裏耳畔的頭發,放下床帳,起身向外走去。


    李儀趕忙快步跟了上去,雖然他整個後背還很疼,但是他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崗位才是。


    大阿哥猛然停了下來,李儀差一點竄到大阿哥前麵去,嚇得趕忙低下了頭。


    大阿哥掃了李儀一眼:“春綰的事情爺這次還給你辦,你要是在辦砸一次,你就也回內務府算了,爺可在不敢用你了!”


    李儀激動的就差舉手發誓表決心了:“爺放心,要是奴才在辦不好,奴才這顆腦袋也不能在長在這脖子上了。”


    大阿哥輕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你那腦袋長哪不歸爺管,你到時候可得給福晉把話說清楚了,一定要說爺不是故意要了那春綰的,爺也給那春綰灌了藥了,是你們這些奴才沒有辦好事,讓福晉受了委屈!記得多磕幾個頭!把那春綰繼續關到莊子上去,先讓她出個意外把孩子流了,在讓她出個意外把小命丟了,可記下了?”


    李儀連忙不斷的點頭表決心,等著出了府門,大阿哥轉頭吩咐李儀:“你今個不用跟爺出去了,就把爺交代的事情辦好就成了!”邊說著就上了馬。


    李儀有些激動的紅了眼眶,爺一定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傷才不讓自己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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