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山中煉製


    國慶節的第二天,胖就收拾行李坐火車回家了。(牛文~網看)他是早一段時間就買好了車票的,因為中秋節時候假期太短,胖的家鄉又是在外省,路程有些遙遠,所以幹脆沒有回家,等到國慶有七天假期那麽長,才一並回家去的。


    王凡知道他要回家,所以也拿出了一些本地特產讓他一起帶回家裏去,讓家裏人也好嚐嚐這裏吃的味道。


    不僅僅是胖,村裏的其他老師都選擇回家去了,這麽長的假期,他們都要回家去看看家裏的父母,匯報一下自己在這邊工作的情況。


    如今的社會,或是因為工作忙碌,或是由於應酬頗多,總之,人們在家吃飯的次數越來越少,在家待的時間越來越短,給和諧幸福的家庭帶來不少隱患。在許多論壇上,有一句話很是流行,這句話便是“某某某,你媽媽喊你回家打醬油”、“某某,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雖然表麵上來,是網友之間的玩笑話,但“每一句玩笑話都有認真的成分”,從另一個層麵上講,這也是一種對於回歸家庭、與家人多交流的渴望。


    “找時間,找空閑,領著孩子常回家看看……”幾年前,陳紅的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傳唱了大江南北,也唱起了多少年輕人對父母無限的關愛和思念。以至於今天從收音機裏聽到這首歌,仍能讓人十分的動情,勾起我歸鄉的期盼。


    世界上最無私的愛是母愛,最博大的天空是父母的心胸,父母對兒女的關愛是世上任何一種文字都難以形容的。記得時候,年少不更事,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完全沒有懂得父母對自己的嗬護是那樣的專注、那樣的傾心。及至到了自己為人父、為人夫,把同樣的一份愛傳承給自己的兒女,才懂得做父母的心境。甚至有一種傾情於兒女身上的嗬護是自身在強作歡顏,作出莫大犧牲後才能獲取的。


    但是遠離父母,很多時候不是兒女們的主動選擇而是“被選擇”。當兒女們在外為生計奔波忙碌時,誰他們內心沒有對年邁父母的牽掛?別的不,單看看每個長假裏,那些擁擠的人流又有多少不是奔赴故鄉去看望父母的。不是不想“常回家看看”,而是不能“常回家看看”。帶薪休假喊了這麽多年,並不是所有的單位都能夠有力地執行下去。沒有時間保障,即便為人兒女有心常回家探望父母,又能如何實現呢?


    時間上不能保證常回家看看父母,那空間上是不是可以保證和父母守在一起呢?現實冰冷,這更是天方夜譚。在外打拚的那些年輕人或蝸居或蟻族,瘋狂的房價下自己都難有真正的容身之處,又怎麽可能把老家的父母接來與自己同住呢?


    再來看看回家之路的成本有多高。這一兩年來中國鐵路的發展突飛猛進,普通百姓都“被動車”“被高鐵”,以前回家幾個來回的路費現在敵不過一次“被高鐵”的票價。此情此景,難怪有網民情緒激烈地發問,工資不漲票價瘋長,回家的路費誰來報銷?


    中國已然步入老年社會,“未富先老”是中國麵臨的社會現實,“421家庭結構”的壯大也是中國麵臨的現實挑戰。國家如今準備弄得那個養老法,固然在解決現實問題上有所發力,但新法修訂的基礎必須清醒認識到,讓老年人得到應有的社會保障比促使“兒女常回家看看”更重要。“常回家看看”擬將入法這固然是保證父母狀告兒女不回家的法理依據所在,但是,為人父母又怎能體會不到兒女的艱辛呢?又有多少父母會忍心將不能回家探望他們的兒女告上法庭呢?


    所以現在一有時間,那些老師們都會選擇回家,不然要再次能夠回家,可能又要等多幾個月的時間了。


    王凡對於他們是理解的,但是胖他們走了以後,佩盈就不能找他們詢問關於老師教學上的問題了。幸好如今有了網絡這樣便利的東西,要查詢什麽資料都可以上網找得到。佩盈也在網絡上搜尋了一些名師教學的視屏來觀看,一邊學習其中的要領。


    村長果然沒有大話,在國慶節七天長假剛過,他就急急忙忙地跑到鎮上教育局去,準備為佩盈的事情忙碌開來了。


    村長他教育局裏有熟人,這個卻是不假。那裏的一個主任,就是王家莊本村裏的人,還是同一個族的,和村長可以是兄弟關係。村裏能夠辦起一間學來,也是對方努力下的結果,不然別以為興建學校是這麽容易就能辦到的事情。如今要幫佩盈弄一個臨時編製,村長自然又要上門麻煩人家了。


    一開始那個主任是有些不情願的,因為現在各地臨時編製的老師有些多了,根據規定過一段時間以後,可能會將他們的編製清除,隻留下正式的老師編製。可是這個時候村長找上門來,要自己再加多一個臨時編製,就讓他有些為難了。加吧,可是裏麵的人又太多了,都快要改編辭退其中的一部分,怎麽還能加進去呢?不加吧,又是村長找上門來,自己村裏的人,不好意思駁了對方的麵子的。


    可是當他聽到村長對方擁有教師證,隻是沒有拿到手的時候,他心裏有些鬆動了。因為擁有了教師證,就等於是老師了,要一個臨時編製也不是什麽問題。就算到時候要清退一部分人,可是對方擁有教師證,隨時都可以轉正,完全不是問題。尤其是那個主任聽對方會在王家莊的學裏教書,立即一下子就拍板同意了。


    王家莊那裏的那座學,屬於最低等級的學,而且地處偏僻,所以大部分老師都不願意前往那裏教書。現在在村裏教著書的那幾位老師,還是教育局用強硬手段,把一些學曆較低,同時沒有什麽背景的人直接分配過去的,要不然誰會到那裏教書呢?大部分當老師的,都希望能留在市裏教書,很少人願意分配到鄉鎮下麵,更何況是比鄉鎮還要低上一級的村學呢


    教育局也很是為難,一間學裏麵沒有足夠的老師是不可以的。隻是無奈老師的份額就是那麽多,其他地方也是需要老師的,不單單是這裏一處,所以也沒有什麽辦法。現在聽聞有人願意去,隻是需要一個臨時編製罷了,當然會十分的願意。這無疑是無形中幫了他們的一個忙,所以答應得很是爽快。


    得知對方同意後,村長便馬上喊上佩盈,讓她帶齊自己的資料證件,去教育局裏辦理一些手續。很輕易地,佩盈就成為了一名村裏的臨時老師。她果真是臨時的,因為幾個月之後,等她拿到了教師證,就可以去教育局裏辦理轉正,不需要其他的什麽手續和考試了。


    佩盈學的是會計,所以對數字十分的敏感,毫無疑問在學校裏會擔任數學老師,同時她唱歌唱得挺不錯,上次K歌的時候王凡就有幸能聽到佩盈的妙語歌聲,所以她還要擔任學的音樂老師。雖然佩盈並不是師範學校畢業,而且又不是專門學過什麽美聲之類的,不過教教學生那是綽綽有餘的了,根本不會出什麽問題。


    佩盈去學校了上課了,王凡又恢複了原來一樣的懶惰生活,隻有中午或晚上佩盈回了家以後,王凡才顯得勤勞一些的樣子。白天的時候,有時偶爾會去一下果園那邊看看,不過大多時候,都會留在家中。可惜的是,他想要懶惰休閑,有人卻不讓他那麽做。


    老孫頭自從來到這裏以後,先是由於王凡要準備婚禮的事情,所以一天到晚都在外麵忙活著,他也同時跟隨著看到了聽到了許多以前從來沒有看過聽過的事情和事物,令他大開了眼界,同時也對於新生活有了些憧憬。


    王凡一直都在忙,準備完畢以後又到了結婚期間,更是沒有時間理會老孫頭,任由他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自由活動,隻要不出問題就可以了。可是老孫頭卻感覺到有些悶,他雖然看到了很多新事物,一開始是有些新奇感,不過時間久了以後,就有些疲勞了,也對周圍的事物興趣減輕。老孫頭一生都致力於藥物的研究當中,喜歡的是跟藥材打交道,研究各種藥物的作用以及如何治愈人體身上的各種疾病。可是由於王凡的到處奔波,他都不可能停下來進行研究。


    等到王凡可以停歇下來了,可偏偏又是新婚時期,老是跟著佩盈在一起,老孫頭也不方便在其他人麵前露出身形,或者露出自己的行蹤,所以也隻是呆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靜靜地查看上次王凡買回來的醫書,然後逐一地跟自己以前學的相對比,找出雙方的共同和不同,準備取長補短,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現在佩盈去學校裏上課教書了,家裏頭就隻剩下王凡一個人,老孫頭也開始拉著王凡,向他傳授著自己所知道的醫學方麵的知識。


    王凡好不容易有時間偷偷懶,卻被老孫頭拉了起來。不過這都是原來自己要求的,所以怨不得人家,隻好是跟隨著老孫頭認真地學習了。


    “阿凡,這樣在院子裏煉藥,似乎挺不方便的。”一天老孫頭教導著王凡醫藥知識的時候,突然道。


    “為什麽這麽呢?”王凡問道,他覺得院子裏挺好的呀,地方又近,周圍又沒有其他人家,幹什麽事情都不會打擾到人家,同時也不會被其他人所發覺,是一個實驗的不錯地方。當初王凡還在那裏試驗葫蘆水的效果呢,還不是沒有人發現嗎?


    老孫頭摸著長長的白須,“雖然這裏很幽靜,周邊又沒有其他人家,做什麽事情都是很方便的。可是這屋子現在並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居住,除了那個胖子以外,還有你的媳婦。雖然他們並不是一整天都在家裏,可是當他們回來以後,總會發現其中的一些痕跡,那麽就會使得他們有所懷疑。”


    “我們可以趁著他們去學校裏上課,然後在家裏煉藥製藥呀隻要在他們回來之前,將所有的痕跡清除得一幹二淨,那麽他們就不會發現其中的秘密了。”王凡提出了一個辦法。


    誰知老孫頭還是搖了搖頭,“這樣也不行即使如你所的那樣做了,我們也不能夠將所有的痕跡一一全部清除掉,比如空氣中的藥味,這是很難將它完全消除的。”


    “那麽我嗎可以用一些香水或者花露水,將這些氣味掩蓋住,不就行了嗎?”王凡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建議。


    老孫頭同樣還是搖了搖頭,“這樣太過於麻煩了,而且你打算怎麽解釋清楚噴灑香水的理由?況且貧道一煉起藥來,就會沉迷於此,很難將心神再轉移到外物上麵去。若是一個不留神,沒有發覺出胖子和你媳婦回來,讓他們看到了這個景象,那又該如何呢?煉藥講究的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是一個持續性比較長的過程,不可能是短暫功夫就能夠輕易結束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像你的那樣做。”


    王凡認真地想了想,覺得老孫頭的也很有道理,煉藥古代是稱作是煉丹,是道教的主要道術之一,它需要極為細致的準備和功夫,甚至在道家中還是一項極為重要嚴肅的活動。


    煉丹在修煉活動或過程中顯得極其神異詭秘。如認為丹處所的選擇,應在人跡罕到、有神仙來往的名山勝,否則“邪氣得進,藥不成也。”開鼎時,術士須齋戒潔冠披道,跪捧藥爐,麵南禱請大道天尊;再如入山煉,須選“開山月(三或九月)”的吉日良辰;築壇要燒符篆,爐鼎插置寶劍古鏡。如此等等,無一不充斥了極其濃厚的迷信色彩。


    而老孫頭同樣是煉丹的代表人物,他為了減輕金石藥物的毒性、曾總結出“伏火”方法。老孫頭在使用硫磺、砒霜等金石藥物時,為了減輕這些藥物的毒性,有意使藥物容易自已起火燃燒,借以去其毒性、據一《千金方》孫神醫的“伏硫磺法,是用硫磺、硝石各二兩,研成粉末放入鍋內一;蔣用皂角三個引火,硝石、硫磺那起火燃燒節火熄滅以後,用生熟木炭蘭斤拌炒,到炭消去蘭分之一時為止。當時煉丹家對金石藥物的“伏火法”其法大體雷同。在眾多的“伏火法”中,通過若幹組合配伍,反複實驗,從無數血的教訓中,總結出硝石、硫磺、木炭混在一起,極易起火爆炸,炸塌丹房,傷及人群,幾經改進和完善,黑色火藥便脫穎而出。老孫頭在《丹經內伏硫磺法》文中,記錄了這個配方。


    所以老孫頭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在院子裏進行的,他不想在進行當中被人打擾到。


    王凡了頭,表示理解老孫頭的想法,“太上老君當初煉孫猴子時候,用的還是三味真火呢,結果都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成,何況是你煉藥呢那麽,你打算怎麽辦?”


    “貧道打算將煉藥器具和藥材,都搬到山上,在山上煉丹製藥,那樣就算是家中有人,貧道也可以隨時煉製,不會被其他人察覺。而且到了晚上,也不需要停歇,正所謂是一舉多得。”老孫頭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看來這個想法早就存在他心中已久了。


    王凡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老孫頭還是不肯放棄在山中煉製藥物,“可是在山上實在是有些不安全。不各種山禽野獸,可能會突然出現而打斷你的煉製,就是滿山的花草樹木,在上麵進行就很是不安全了。萬一不心燃燒了起來,造成了山林大火,那可就不是一件事情。”


    老孫頭毫不在乎地擺擺手,“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貧道早就做好了準備,已經在山上找好了一個地方,那裏是一個山洞,不太深不太淺,鋪上一些幹草,還算是幹燥整潔,沒有異味,在裏麵煉製剛剛好。”


    “是嗎?有這樣的地方?”王凡驚奇地問道,他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裏麵還有這麽一個地方。


    老孫頭也知道口無憑,便直接帶著王凡一同前去查看。老孫頭一馬當先在前麵帶路,王凡毫不吃力地跟在身後,他如今的體魄,不要爬這幾步山,就是登上珠穆朗瑪峰也不會喘上一口氣。隻是走著走著,王凡卻發現有些不對勁,老孫頭居然將自己引入了濃霧當中,這老孫頭膽子也太大些了吧,居然敢走進這裏


    不過隨即一想,王凡又釋然了,老孫頭本來就是一縷殘魂,什麽東西能傷害得了他呢?而且走進山上,自己就像是一盞明燈似的,老孫頭根本不會迷路,自然也就不會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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