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恪的中軍到過時,那高向麗軍的前衛部隊在鞋鰓集碘世幾番衝擊下,終於給撕開了口子,被裴行儼帶著三百甲具騎裝的騎士,直接衝垮了陣形。


    看著潰敗的高句麗人,郭孝恪中軍處,令旗連翻舞動,軍中的騎兵都是從兩邊洶湧奔出,追上了那些潰敗的高句麗士兵,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看著騎兵兩人一組,拉著拖網,將那些逃跑的高句麗士兵像是捉雞趕鴨一般抓起來,魏征算是開了眼界,他以前讀過兵書戰策。可哪有這些東西,看得是津津有味。


    “將軍,不知這些騎兵是照何練。”魏征見郭孝恪麾下的那些輕騎戰法不類中原固有的騎兵,倒有些像那些邊上的鞋鞠騎兵,卻是在一旁問道。


    “這是草原上騎兵的戰法,以圍獵為師,如今學得還不到家。”郭孝恪朝魏征答道,他麾下的騎兵,甲具騎裝的數量不超過兩千騎,剩下多是輕騎,那騎兵戰術便是照著草原上的圍獵而來。


    戰場上,宇文成都,尉遲恭,秦瓊,羅士信,劉弘基都是各自策馬,直奔那高句麗將領而去,誰都想拿下這頭功,尤其是宇文成都,他更是想在郭孝恪麵前從維遲恭等人手中搶下這功勞,好讓郭孝恪知道他的厲害。


    “宇文成都,這是我軍的戰事,你來湊什麽熱鬧?。羅士信本來比宇文成都衝在前頭,可惜他胯下雖是良馬。卻跑不過宇文成都那匹西域商人送給宇文家的寶駒,不由大喊了起來。


    宇文成都根本沒有理會羅士信的叫囂,隻是如旋風般地帶著宇文家的家兵過了羅士信身邊,連看都懶得看羅士信一眼,氣得羅士信臉色鐵青。隻能拿擋路的高句麗士兵撒氣。


    尉遲芯看到宇文成都一行人仗著馬好,直取那高句麗將領,也是急了起來,這功勞給旁人搶去沒什麽。但是絕不能給宇文成都這個外人搶去。


    “宇文將軍,我來助你尉遲恭一聲大喝,帶著自己的人馬斜次裏擋住了宇文成都他們的去路。


    “尉遲恭,你卑鄙看到被尉遲恭一攔。竟是叫那名叫秦瓊的黃臉漢子搶了先,宇文成都卻是瞪著尉遲恭,要不是想起宇文述的吩咐,他怕是早就動手了。


    “宇文將軍,你這是什麽話,我好心來助你。反倒成我的的不是了尉遲恭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見宇文成都瞪著自己,也是臉上一板,冷聲說話間,帶著身邊的士兵朝著四散逃跑的一股敗兵追了上去。


    “他娘的,這些高句麗狗給攆得雞飛狗跳,還要你來助我。”看著尉遲恭的背影,宇文成都狠聲罵道,接著也拿那些逃跑的敗兵撒起了氣,手中的鳳翅鐳金鏗好像是割草一般,那些給他追上的高句麗士兵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


    這時,秦瓊已是取了那高句麗將領的人頭,這高句麗將領先是給他射了一箭,正中左臂,從馬上摔落後,被拍馬殺到的秦瓊一槊刺了個透心涼,被割了腦袋,挑在馬槊上。


    到日落時,那五千高句麗軍的前衛部隊,隻剩下了兩千投降的俘虜,剩下的全都成了無頭的屍體,而打掃過的戰場前上,一座小山般的人頭京觀拔地而起。


    “叔寶,這隻是利息而已,平壤城前的四萬兄弟,我會讓高句麗人十倍償還郭孝恪走到了站在京觀前已經很久的秦瓊身邊,低聲說道。


    “將軍聽到郭孝恪的聲音,秦瓊連忙轉頭,他此時心裏又想起了來護兒,不由咬牙切齒起來,“我隻是覺得那些兄弟死得太冤


    郭孝恪知道秦瓊仍在怪來護兒,也不說什麽,畢竟來護兒指揮失當,白白葬送了四萬大軍是事實,從秦瓊的話裏看,水軍副帥周法尚也勸過來護兒,不過可惜來護兒沒有聽進去;


    按照郭孝恪知道的隋書記載,原本這第一次征遼之役,也是來護兒輕敵冒進,在平壤城下兵敗,最後帶著水師提前撤走,讓陸路出發的九軍遭到了慘敗,三十多萬人的大軍最後僅有兩千七百人生還,隻是來護兒最後仍是保住了帥位,不過現在,郭孝恪能肯定的是來護兒回去後肯定帥位不保。


    宇文述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大軍無功而還,必須要找一個替罪羊來承擔全部的責任,而戰敗的來護兒無疑成了最好的人選,不隻因為他損失了四萬大軍,最重要的是他的戰敗導致了九軍的補給無法補充,使得大軍不得不撤回遼東。


    郭孝恪可以預見,沒有了九軍慘敗來遮掩敗績的來護兒將承受楊廣的全部怒火,來護兒雖然為人倨傲,不過在一幹衛府大將中。來護兒排得上滄且這次沒人能保得住他。對於水師,郭孝恪也是有些想法的,他日後打算立足的地方是涿郡,然後控製遼東,在天下還未大亂前。向朝鮮半島擴展勢力,同時練兵。


    涿郡,遼東雖說對根基淺薄的他來說是最好的立足之地,但是若沒有水師的話,他也是很難去爭天下的,所以郭孝恪把主意打到了來護兒身上,他和來護兒之間,並無深仇大恨,自己倒走到時可以拉來護兒一把。


    秦瓊並不知道郭孝恪轉眼間心中已是轉過了那麽多念頭,隻當郭孝恪也是不忿來護兒,當初郭孝恪可是數次提醒過來護兒。


    “將軍,我軍前哨騎兵已是發現了淵大作的中軍本部人馬。”長孫無忌匆匆地走了過來,雖然對於那血腥的人頭京觀,長孫無忌還是有些不習慣,可是也不像網開始時。看了就會吐個稀裏嘩啦,此時臉上帶著一貫儒雅和笑意的他看上去倒更像是冷血的劊子手。


    “哦,如今距離我軍還有多少路程。”郭孝恪看向了長孫無忌。如今他先吃下了淵大詐的五千前衛部隊,算是小勝一陣,不知道這淵大詐會做何反應。


    “不到十裏,不過淵大祝派出的騎兵看到我軍人馬以後便退了回去,沒有可乘之機。”長孫無忌答道,這個淵大詐在高句麗國內一直都名聲不顯,被執掌高句麗大權的父親淵子遊壓得仿如一個平凡的兒子一般,不過在那被放回的高寶藏口中,這淵大詐是個性格冷酷殘忍的人,而且一直都手握兵權,詐敗誘來護兒進平壤,以伏兵殺敗來護兒大軍的手筆便出自此人,絕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如此方是個,對手。”郭孝恪笑了起來,淵大詐是個難對付的敵人,就如同遼東城的乙支文德,不過麵對一心一意死守的乙支文德,郭孝恪倒更願意對付淵大稽這種敵人,起碼淵大稽會跟他在戰場上分出個。高下,而不是躲進堅城,一心一意地當縮頭烏龜。


    “將軍,我軍兵力可是少於對方。”長孫無忌皺了皺眉道,他可不覺得自己這邊以區區幾百的傷亡拿下那五千淵大稽的前衛部隊,就證明淵大詐麾下的兵馬不堪一擊。


    “四萬五對一萬二,我軍人數上吃得虧不算大。”郭孝恪朝長孫無忌道,淵大詐手下雖然號稱是高句麗國內的精兵,不過郭孝恪已經見識過這些所謂的精兵,心中並不在意。


    “將軍。”長孫無忌看著郭孝恪,卻是沒什麽話好說了,這位自家將軍,其他都好,就是這打仗的事情上稍微自負了點。


    淵大詐中軍,聽著幾個。逃脫的敗兵回稟,淵大詐沒有像身周的部將想得那般勃然大怒,反到是大笑了起來,自語道,“好一個郭孝恪,不愧是能殺了榮留王的人物。”


    淵大詐是個驕傲的人,在他心裏,整個高句麗除了自己的父親以外,能夠跟他相提並論地也就一個高建武,隻是高建武已死,他隻要打敗郭孝恪這個殺了高建武的隋人,就能證明他才是高句麗的軍神,而不是那個,已經死了的高建武。


    “傳令各軍,就地紮營,都提起精神,小心防備隋人。”淵大作笑過之後,朝左右吩咐道,他麾下人馬從薩水西岸各處匆匆趕來。正是人困馬乏,犯不著和隋軍硬碰硬,反正如今他還等得起時間,三十多萬大軍走海路,不是說走就走的。


    淵大作的鎮定自若,也感染了麾下的諸將,那前衛五千人馬失利的陰影在他們心頭淡了許多,他們相信淵大稽能帶他們取勝,就像打贏隋軍水師一樣,把那些隋人的腦袋砍下來,壘成京觀。


    “這郭孝恪如今是隋軍中最善戰的將領,你回去告訴父親大人,讓他趁此人不在,猛攻隋軍大營。”夜晚,淵大詐的帥帳中,淵大稽朝自家的心腹家將一臉鄭重地說道。在野戰裏就靠手頭的四萬五千人馬打敗郭孝恪,淵大詐自己心裏也是沒底,那些隋軍俘虜可是把郭孝恪說得好似神人下凡,殺星轉世一般厲害,再想想乙支文德對此人的忌憚,都由不得淵大詐不小心對待,不過人前他卻是要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出來,以免弱了軍心士氣。


    “是,大人。”那家將記下了淵大稽的吩咐後,就轉身帶著幾名淵氏的家兵出了帥帳,連夜趕往平壤城,生怕誤了淵大詐的大事。


    “郭孝恪,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傳說中的幾分本事。”搖曳不定的燭火裏,淵大詐自言自語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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