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駐紮的呈千北府軍十兵摧毀丫所有幹法帶專酬聯劉輻重,雖然他們無法理解懷遠發來的命令,但是他們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整個遼東地區的北府軍兵力都在收縮,對於郭孝恪來說,地廣人稀的遼東他接手的時間不太長,雖然從河北各地靠著朝廷之名強行遷徙了不少移民,但大多都安置在幽州各地,因此即使暫時放棄遼東一帶,他也沒太大損失。百濟,熊津都護府,尉遲文德看著徒騎送來的密信。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他自投效郭孝恪以後,便一直在百濟安撫地方,如今百濟各地雖然還有一些遺民沒有清理幹淨,但這隻是個時間問題,隨著郭孝恪地位越高,實力越強,尉遲文德也不甘心在百濟這個鄉下地方待上一輩子,他的祖上本就北逃的漢人。既然現在他有重新恢複家族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放下手中密信,尉遲文德喚進了書房外的親兵,讓他城中軍營召集將領前來議事,高句麗人這一次傾巢而出,平壤空虛,正是輕取的大好機會,隻要拿下平壤,淵氏父子便是孤魂野鬼。


    半個時辰後,都護府的議事廳內,到齊的將領們聽完尉遲文德發兵平壤的打算,一個個都是愣住了。前陣子兵力抽調得厲害,不但遼東水師撤走。就連本來屬於熊津都護府,用來鎮守百濟各地的兵力也走了不少,現在整個百濟。除去各地絕不能少的駐軍外,整個熊津都護府可以調動的兵力不會超過五千人,想要用五千人來攻克平壤這座堅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新羅自去年來將軍襲取其國都之後,至今國內仍舊是諸侯割據,又有僂人在旁虎視,我軍出兵無後顧之憂,而淵氏父子盡起國中青壯。十萬大軍出征,平壤城內剩下的不過是些老弱病殘,而且淵氏父子一向暴虐,不得人心,我軍雖隻有五千人,但是平壤於我等而言,和空城無異。”看到部下們猶豫,尉遲文德卻是大聲道,這平壤城換了別人來打,可能還會費些功夫。但是在他下平壤猶如探囊取物。


    看著慷慨陳詞的射遲文德,熊津都護府的將領們都被說服了高句麗人的主力已經孤注一擲,前往懷遠,麵對一座隻剩下老弱病殘的守軍的城池,如果他們還打不下來。簡直就是恥辱。


    夜幕降臨時,熊津都護府駐紮在城外的軍營裏,從上司那裏得到出征消息的低級軍官們在營帳裏鼓動著士兵們,“大將軍已經當了王爺,以後還會當皇帝,到時候我們大家便是開國的功臣對於留在百濟的北府軍軍官來說,顯然比遠在千裏之外的同僚們膽子更大,一些人甚至直接對手下的士兵這麽說道。


    征遼之戰和隨後的楊玄感叛亂,宇文化及叛亂讓楊廣失去了天下人對他的敬畏,而漢末以來隻是到大隋這裏才短短的二十多年的南北混一,根本來不及建立起大一統的皇權。那些拿慣了刀劍的士兵和南北朝時代那些敢跟著主將一起造反的丘八沒什麽兩樣。


    在北府軍裏,被郭孝恪強製必須識字念書的士兵和軍官們比起那些沒什麽見識的南北朝的前輩們顯然更有主見,基本上十個人裏有九個都在宇文化及反了以後,見楊廣這個天子如此地給輕易地抓了以後,起了跟郭孝恪造反的心思。


    不過這種事情,一般而言。大家都心照不宣,即便是軍官們私底下談論這件事情,但是這次熊津都護府的軍官們很顯然是受到了某種暗示,才如此**裸地對士兵們談論。


    “等王爺當了皇上”軍營裏很快就響起了士兵們嘈雜的聲音。不過大都無外乎是等自己成了開縣的功臣以後,一定要衣錦還鄉,或者要封妻蔭子之類的話。


    夾雜在那些士兵中,也有些百濟本地出身的士兵,不過能進熊津都護府的都是改了漢姓。身強力壯的普通人家的子弟。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遑論改朝換代,雖然說百濟隻是個小國,可是好歹立國數百年,雖然北府軍打下百濟,可是那些百濟遺族就算暫時臣服,可是心裏未嚐沒有複國的念頭,不過郭孝恪從來就是個冷酷的人,而且對於敵人,他很少講什麽信用,用兵本就是詭道,所以尉遲文德在集津都護府穩定下來後,便按著郭孝恪的意思,開始了對百濟遺族的清洗。


    清算前朝餘孽。殺掉舊朝的既得利益者。改以扶植支持新朝的人,這向來都是不變的事情,隻是往往有些舊朝的既得利益者會提前站對隊伍,成為勝利者的一方,不過百濟的那些既得利益者,那些百濟本地的貴族世家連站隊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在絕對的實力下,郭孝恪根本不需要這些人來為他管理百濟。


    尉遲文德很好地執行了郭孝恪的命令,熊津都護府建立以後他用了半年時間讓那些貴族世家幫他穩定了地方。同時也麻痹了他們,不管是真心想要投靠的,還是心懷不軌的,都認為他們能夠繼續維持他們過去的地位,但是尉遲文德在半年以後,在摸清了這些人的底細以後,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大清洗。


    一次晚宴,百濟有頭有臉的貴族世家的大人物悉數到齊,然後那天晚上,尉遲文德精心安排的會客大廳裏血流成河,三百顆人頭堆成了一座小山。整個晚上早就布置好的各地駐軍連夜行動,那一晚整個百濟的夜空都被各地衝天的火光所照亮。


    整整兩萬人死於這一次異常血腥的大清洗,甚至於百濟這個名詞徹底消失,對於那些沒什麽文化傳承的普通人來說,百濟人隻是北府軍士兵對他們的稱呼而已,雖然逃走了一部分百濟遺族,但是卻再也沒了複國的可能。尉遲文德從那一次後,得了一個劊子手的外號,不過這個老辣的半百老頭。隻是用了不到三個月時間,就安撫了驚恐的百濟人,同時大批從那些貴族世家中查抄的土地分發給那些沒地的窮人,幾次凶開倉放糧的賑濟。他便從劊午年變成了活菩…酬


    那一次後,一些身家清白,從對百濟遺族的大清洗中得了好處的普通人家子弟被召入了熊津都護府為兵,而那些家中有女兒嫁給北府軍士兵為妾的百濟人家也得到了保全。


    現在的百濟,已經被徹底抹去了過去的痕跡,雖然那個過程異常血腥,但是好處是,這是一個徹底和北府軍綁在一起的百濟,尉遲文德敢揮軍西進,便是因為除去百濟各地剩下的駐軍,那些官員大部分都是大清洗後。從百濟的小戶地主,家中有女兒嫁給北府軍士兵做妾的人家裏挑選的。所以他很放心,這些人會更凶狠地清剿那些百濟遺族的漏網之魚。


    如今尉遲文德的這次出征,可以說是將是熊津都護府裏的百濟士兵第一次為他們所崇拜的大將軍,或者更準確地說如今的漢王效力。


    士兵們擦拭著兵器,想著日後的前途,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連夜拔營出發,而軍官們則是已經想著打下平壤後,要如何去及時策應懷遠。


    書房裏,尉遲文德正在奮筆疾書,既然決意進軍平壤,他自然希望能夠兵不血刃地奪下城池,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兵家至道,而他現在顯然有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本錢。


    淵大詐弑君篡位,得國不正,稱王之後對高句麗的勳貴舊臣進行了大清洗,大肆任用自己一黨的黨羽。本來以淵大祜的手段,給他幾年時間,他或許能夠坐穩王位,不過在大隋征遼大軍的壓迫下,他根本沒有休養生息的時間,隻能繼續窮兵默武,以應對北府軍的進攻,所以淵大作在高句麗可以說就是一個殘忍暴虐的獨夫。


    要取平壤。尉遲夫德隻要修書幾封給那些僥幸逃過淵大詐清洗的幾個在平壤的大貴族,還有那些淵氏一黨裏的小人,等到他大軍開到。自然會有人為他打開城門。


    過了良久,尉遲文德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寫好的信,在上麵蓋上了自己過去在高句麗時所用的印章,他過去在高句麗出仕王家。地位不低,又善於保身之道,表麵上和淵氏的關係也不錯,和淵氏黨羽的幾個,重要人物都有些交情,自然清楚這裏麵那些是可以策反的小人。


    “這幾封信,你親自送去平壤尉遲文德將幾封信放好之後,交給了自己的族弟,這事情事關重大,他不放心別人去,隻有讓這位族弟冒險了。


    “是,大兄。”尉遲成德接過幾封上了火漆的密信,朝尉遲文德應聲道。


    “等漢王贏了這一仗,我們尉遲家便能風光地回家了。”尉遲文德看著小心收好信的族弟,喃喃自語道,自從祖上從北地出逃至高句麗,尉遲家已經傳家五代,到他父親這一代時,尉遲的姓氏也變成了高句麗的乙支,不過遼東城之戰,天幸他敗給了漢王,尉遲家才有這落葉歸根。衣錦還鄉的機會。


    “大兄,漢王此戰能贏嗎?。尉遲成德有些遲疑了一下後問道,雖然漢王神威,在遼東百族畏服,可突厥人終究是凶名昭著,而且是傾國之兵,他們手上又有皇帝在握,再加上淵氏父子的十萬大軍,勝負未必可知。“淵氏父子在王爺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至於突厥人,要是他們還是過去那個未曾裂土東西的突厥,或許還有贏的可能。現在嗎,不過是王爺要多費些手腳罷了尉遲文德看著心中有所懷疑的族弟,卻是笑道,讓尉遲成德放下了心。


    “這不是一次豪賭尉遲文德對自己說道,這時尉遲成德已經離開了書房,他雖然內心肯定郭孝恪不會敗。但是想到那些來去如飛,凶悍嗜血的突厥騎兵,還是有些擔憂。


    三日後,熊津都護府拔營出發,五千士兵全部各帶騾馬,帶著軍械輻重上路,尉遲文德並不滿足於隻取得平壤。他打算冒一次險。控製平壤以後。全軍沿遼河逆流而上。直接去突厥境內偷襲突厥人的王庭。


    突厥大軍。可汗行營,始畢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班部將,臉色難看得很,這些日子北府軍守在懷遠,擺出了十足防守的姿態,將整個懷遠一線守得鐵桶一般,連隻鳥都飛不過去,他派出的幾撥探子想去打聽幽州的消息,都徒勞無功,反倒是給北府軍的斥候殺了不少,如今那些人頭都用杆子挑著,豎在懷遠的道路上。


    “廢物。一群廢物。”始畢終於咆哮了起來。他盼星星盼月亮,等回來的消息居然是進了幽州的七萬人馬,如今已經給北府軍殺得七零八落,幾乎全都給那些隋人砍了腦袋去換錢了。


    處羅在一旁看著發怒的始畢,心裏也是如同驚濤駭浪一般。這次要不是有人從幽州逃了回來,恐怕他們還會給蒙在鼓裏。不知道情形。


    看著大發雷霆的始畢,地上跪著的部將們一個個都不敢出聲,這仗打到現在,可以說是憋屈得很,北府軍在懷遠一線挖了深溝,又在開闊的地方建了高塔,備足了弓箭,他們幾次三番地想要過去挑戰。殺殺北府軍的威風,也好提一下士氣,可是奈何北府軍卻是學足了烏龜的架勢,躲在那些深溝和壘起的土堡裏不出來。反到是不時給他們伏擊,死了不少人。


    始畢發了一通脾氣後,也冷靜了下來。反正去幽州的那七萬人都是些小部落的人,在他眼中也隻是些炮灰罷了,隻是他不明白的是,七萬人這才多長時間就死得差不多了。那北府軍也委實太可怕了。


    “說,你們是怎麽敗的。”始畢看向了逃回來的一個小部落的中年貴族聲音低沉,眼神凶狠。


    。大可汗那被問到的中年漢子一臉的血汙。眼中滿是驚恐,此時說話時聲音也還怕得有些發抖,幾次忍住一刀砍死這個沒用的廢物的衝動,始畢還是聽了下去。


    當日七萬人進了幽州以後。就分兵兩路從東西想要劫掠沿途的隋人村莊,可是誰也沒有想刊。所過之處。幾乎空無一人。全都是廢棄的村莊。咱多少人在意,畢竟隻要隋人得了消息。必然會躲入城中,於是兩路大軍繼續深入幽州,同時想找幾個城防薄弱的城池下手,結果沒想到的是一路碰上的城池都是守備嚴整,弓箭充足。


    幾次攻城未果後,兩路大軍裏就各自起了內訌,有些小部族不想再給當炮灰使去攻城,便悄悄離開了大軍,想要去找那些來不及逃走的隋人村莊下手,而始畢派下的統兵大將根本約束不了這些不知道有多少部落聚集起來的人馬,最後隻能聽之任之。


    這時候,不是沒有人想過退兵,可是卻因為各部的意見不統一,結果拖了下來,最後兩個統兵大將生怕隊伍會就此散掉,就決定全力攻打一座城市,不在因為隋人的抵抗激烈就放棄,於是東西兩路軍隊各自圍了城池攻打,但是誰也沒想到。幽州的北府軍居然敢直接夜襲他們的大營。


    當時因為攻城數日不克,死傷不各部裏又有大部趁機吞並部,所以大營裏士氣低落,更談不上什麽守望相助,一些本就有仇的部落沒有直接揮刀相向就算不錯了。那時候連統兵大將都有了退意。而就是這個時候。北府軍在夜裏用騎兵突襲了他們的大營。


    那個晚上,兩路大軍的大營在一個不到的時辰內,就給北府軍的騎兵給擊潰了,各個部落的人馬如同鳥獸般爭先恐後地逃走,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是死在北府軍的騎兵刀下,而是給自己人踩踏或是砍死的。


    大軍被擊潰以後,晚上慌不擇路逃走的各部落零零散散,大的一兩千小的近百,逃散在幽州,而就是從那時候起,噩夢開始了。那些成群結隊的隋人和北府軍的小股軍隊像是雨後的竹筍一般,不停地冒出來,幾乎每一天都有人會死去。被砍掉腦袋。


    始畢越聽越怒,越聽越心驚。他怒的是那些小部落合在一起居然連一群烏合之眾都不如,一個晚上,就給不知道人數的北府軍騎兵打得鳥獸散,追殺了百裏,逃得潰不成軍,心驚的是郭孝恪好歹毒的心思,那殺胡令分明就是要斷他突厥的血脈,還有那些本來像羊羔一樣的隋人竟然變得那麽凶狠。


    處羅也驚住了,殺胡令過去隻有那個被鮮卑慕容氏追謐為武悼天王的冉閏發過,當時整個北地因為殺胡令,漢胡攻殺不休,硬生生殺得本是北地霸主的褐胡直接亡國滅種,大批的北地胡人逃回草原,雖然冉閃最後死在慕容氏手裏,可是自那以後。胡人再也不敢拿北地漢人當豬狗般屠殺,而是輔以懷柔的手段。方能得以開國立朝。


    但是現在郭孝恪卻對突厥人下了殺胡令,而且他們要麵對的不是已成一盤散沙,被殺得十不餘一的亡國晉人,而是一支可怕的軍隊,處羅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這一仗他們打輸了,那個殺人魔王絕對會讓那道殺胡令席卷整個草原,突厥人的國作將會斷絕。


    大帳裏,所有的人都是愣愣地看著那個跪在地上講完的人,臉上露出了惱怒,恐懼混雜的神情。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也在大帳裏,事實上要不是他們死死地捏著楊廣。恐怕早就成了突厥人的附庸,甚至連站在這大帳裏的機會也沒有。


    看著那些眼神深處藏著恐懼的突厥人,宇文成都的心裏仿佛有獅子蘇醒了,在怒吼,在咆哮,殺胡令,那樣的武功,那樣的名聲,本該是他去獲取,但是現在他卻和這些突厥人在一起,這讓他有種無比的憤怒,他第一次恨自己為什麽生在宇文家,如果不是因為他姓宇文,或許他現在就在幽州,騎著馬在殺那些敢丹入大隋的突再人。然後有一天他會帶兵殺上草原,像漢朝的霍去病那樣,犁庭掃穴,成就赫赫武功,千百年後都有人知道一個叫宇文成都的人打敗了突厥人,就像霍去病打敗了匈奴人。


    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宇文成都再一次想起了郭孝恪對他說的這句話,他看向了身旁已經徹底出賣自己,打算當突厥人愧儡的父親,目光裏多了一分決絕。


    “大可汗,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郭孝恪一日不死,我們突厥便有亡國滅種之威。”處羅終於開口了,殺胡令和幽州的大敗,足以動搖大軍的軍心,如果不能以此激起軍中的士氣。那麽這一仗不用打他們就輸了。


    “即便我們今日退了。但是隻要這個人還活著。他就會和我們把這場仗打下去,漢朝的衛青和霍去病可以橫渡大漠,而他被隋人稱為當世衛霍。他也一定能和衛青霍去病一樣。”處羅看著帳中萌生退意的那些老貴族,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們阿史那氏已經輸不起了,大可汗如今已經把我們帶到了這裏,那我們就隻能用自己的刀為突厥人殺出一條活路來。


    “敢言退者,猶如此案始畢看著說話的兄弟,猛地拔出了腰間的彎刀一刀劈在了擺放著金盤羊肉的木案上,碎木紛飛間,木案轟然倒塌。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雙眼通紅的始畢,接著都跪在了地上,“拔出你們的刀。和本汗一起殺了郭孝恪,把隋人的土地變成我們放牧的牧場,我們突厥人是狼,隋人是羊始畢惡狠狠地咆哮著”“拿出你們祖宗的膽魄來,不要忘了,我們是狼神的子孫。”


    處羅看著終於下了決心的始畢,知道這個兄長怕是要和郭孝恪拚命了,畢竟那道殺胡令對突厥人是一個可怕的威脅,隻有發這道殺胡令的人死了,死在他們手上。突厥才不會消失在草原上,這是國戰。一場關乎件族生死的國戰,哪怕是那些心懷不滿的貴族也該明白這一點。


    (這兩天白天都在醫院,本來國慶回家是想休息的,卻沒想到家裏的老人住了院,情況不太好,我隻能趁這幾天多陪陪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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