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他的小眼睛提著嗓門哼哼兩聲,什麽---------什麽事,哼哼--------你們的事是什麽事,不就是胡吹亂搞嗎?哼哼--------讓我改天說,你怎麽不改天說,不就是一開飯館的嗎?哼哼------開飯館---------哼哼---------就吹牛逼呀,一破飯館,有--------什麽----什麽-------好吹的,我-------我表哥還是幹工程的-------的呢?你幹的了嗎?哼哼---------一破開飯館的,不就一破飯館嗎?我-------我表哥--------哼哼--------一個活兒下來能把這樣的飯館開一條街,哼哼--------有什麽好吹的,有-------意思。吞噬小說 www.tsxsw.com


    幾個人都不說話,聽著他在那裏自己說的起勁,潤一也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笑了,因為他終於弄明白為什麽可欣這麽埋汰他了,他覺得可欣一點都不過分,對這樣的人弄死的時候讓他感覺不到疼都算是積德,啥玩意兒也不知道呀,一偉大的母親十月懷胎生了個這個,這不是瞎耽誤工夫嗎?


    傻子越說還越起勁,哼哼--------說話呀,怎麽-------不說話了,不是------挺----能吹的嗎?怎麽--------不吹了,真-------真-------有意思,哼哼------讓我改天說,我------我還就-------今天說了,大爺----------去-------大公司上班---------上班去了,哼哼-----------懂嗎?破開飯館的。服務員們一開始想上來把他拖出去,被潤一攔住了,他說:又沒有客人,大家都當解解悶兒,多有意思。


    哼哼---------幹什麽,臭服務員,一個-------一個月------能掙幾個錢,幹什麽------還和大爺吹------胡子瞪眼,等我上了班---------哼哼-------幹一月,頂--------頂你一年的。


    陽子看看小傑,哥哥弄出他去成嗎?中午有請吃飯的,這再挺五分鍾啥胃口也沒有了,可欣氣的直咬牙,小傑趕緊弄他出去,我可怕髒了我的手。


    小傑說:行,你們怕髒我不怕,回頭我用84消毒液泡上一天,說著站起來,大吼一聲,孫子你還沒完了是嗎?快滾,趕緊的。小傑滿以為他這一嗓子,傻子肯定會蔫吧幾的出去了。沒想到剛才人們這一小會兒的忍耐竟然把這呆子的自信心培植出來了。


    他瞪眼看著小傑,小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憋了一會兒,終於憋出了他的哼哼,哼哼------幹什麽-----------幹什麽?別----------別以為-----我怕你,陳-------陳----小傑,我-------不怕你,別-------以為-----你是富二代---------就--------怎麽著了,在學校-----我是讓著你---------我不上學了--------還讓你幹什麽,你---------滾--------滾,還---------還差不多。


    把小傑也氣笑了,他坐回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笑,這家夥,也忒給力了,這局麵我可控製不了了。一哥,還是讓服務員把他轟出去吧。


    潤一讓服務員讓他出去,叮囑他們千萬不要動手打架。


    好家夥,那家夥真有一股憨勁,六個服務員連拉帶拽的還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他出去。他走後陽子他們三個越是笑了,小傑都笑出淚來了。


    潤一說:有這麽好笑嗎?


    小傑說:有,太有了,一哥你不知道,平時遇到這種情況,我都不用說話,手往外一指,他就知道出去,好家夥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把我給生生的栽到這裏了,這可真是世事難料。以後我可再怎麽吹牛呀,馴了傻子三年了,末了到人家走了反而把我馴了一頓,真是有意思。你別說這傻子傻不傻的還知道追女孩子。


    陽子說:可是,還能分出好孬來。


    潤一看看可欣隻是笑,沒有說話。


    可欣拍了他倆的頭,你們缺德不缺德,和姑奶奶開這樣的玩笑,丟不丟人。


    陽子說:這是開玩笑嗎?明眼人都看得明白,今兒傻子的意思表達的多明白。


    小傑說:就是,人家還擔心你,圍著學校到處找你,還告訴你人家幹工程去了。


    可欣捂著耳朵搖著頭和他們做鬼臉。


    小傑和陽子說:你是沒看見,昨天胖子一看房峰的嘍囉抓著可欣不放,像個大笨熊一樣衝了過去,當頭衝抓可欣的那黑大個子打去了,那可真叫舍生忘死呀,拚了。


    他怎麽沒被一起帶去呢?


    是想帶來著,往車上塞了半天沒塞進去,又拖出來踹了兩腳拉倒了。


    一聽這個笑的陽子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來。


    小傑說:這就笑成這樣,你當時是沒看見他那夯樣,真是讓人看了都忘了身上挨打的疼,都忘了自己身處險境。


    陽子說:那幫人也怪有意思,打人還挑人呀。


    潤一說:真是太苛刻了。


    可欣打著哈欠說:一哥有沒有床讓我躺一會兒,眼睛有點累。


    小傑說:一哥也要閉會兒眼吧,說著也打了個瞌睡。


    陽子說:你們去好了,我在這裏等著汪雨和我的寶貝。


    他們三個都去了潤一的辦公室。


    陽子想著這十幾個小時發生的一切,他以後不再是孤獨一個人,已經有人開始配合他一起演出這場“惡作劇”,他攥緊拳頭向自己承諾,我一定要把所有應該受到人們唾棄的人帶到行刑場,讓他們接受人們的唾沫的洗禮,凡事僅靠法律和人民警察是遠遠不夠的,法律本身就存在著空子不說,就算沒有空子還有那些用錢做刀要生生給剔出空子的人在打破著應有的平衡,致使這神聖不可侵犯的法律似乎隻是給那些沒錢沒關係的平頭百姓頒布的。他要主持這一切被法律忽略的會讓他引起注意,他也會讓三Q社(網站上不讓自創黨派,所以-----)引起注意,三Q社,這真是個不錯的名字,他在想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文文,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也要參與進來呢?不,不能告訴她,這件事他們還不知能堅持多久呢?或許經過一段時間後組織會壯大起來,或許下次要去給誰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不太順利就解散了。我不行,我不能說不做就不做,這是上天賦予我的使命,必須不能放棄,就算是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也要讓它有所改變。


    他的思緒又跳躍到那個地下室的怪人身上,那個人是幹什麽的呢?竟然有人這麽耐得住寂寞,那個地下室並沒有人把守,想出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為什麽非要在那裏麵呆著呢?他還說房峰巴不得他這就出去,他呢?不挨過十五年絕不出去,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他沒有家人嗎?他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在裏麵呆了十五年了,也就是說從十七八或二十來歲的年紀就在裏麵呆著,他的青春,人生中最寶貴的十幾年全部在哪個地下室裏讓那些茉莉和書陪著度過了,難道他真的不寂寞嗎?難道外麵這個花花世界對他沒有一點吸引力嗎?難道他就是在鍛煉自己耐受寂寞的能力?這種想法顯然是不靠譜的,即使是為了鍛煉耐受寂寞的能力也沒有用十幾年鍛煉的


    這時汪雨到了,在後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帥哥,想什麽了?


    陽子聽出了是汪雨的聲音,也不回頭,我在想你今天會把自己打扮的多漂亮。


    怎麽猜到了嗎?


    還沒有,我可以看看你嗎?


    看吧,陽子像個色狼一樣自上到下的打量汪雨。


    你女朋友還沒到呀?他們幾個呢?


    先回答先問的還是後問的。


    一起回答不就得了。


    那就一個一個回答,我女朋友還沒到,他們幾個-----------我想想應該怎麽說,說不好容易引起誤會,他們三個困了----------然後--------


    你再哼哼兩聲就和孫傻子一樣了,這麽羅裏羅嗦的,他們三個睡覺去了是嗎?


    嗯,隻是睡覺,我覺得是。


    不是也沒什麽,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在乎你。


    別呀,不是說過了嗎?咱們誰都不惦記誰。


    汪雨笑笑,害怕了,沒事,和你開玩笑的。我是個講究人,絕不奪人之所愛,你是夠完美,可我覺得我也差不到哪裏去,你說呢?


    那是,相當完美。


    怎麽聽說你和你的女朋友相識的方式足夠浪漫。


    是夠浪漫的,你聽誰說的?


    如今這個時代什麽什麽也瞞不住,沒有的互聯網上都能給編的枝葉齊全,何況是有的呢。


    你不會是從互聯網上知道的吧。


    是校內網,了解你的曾經以後發現你真是一個特別有創意的人,簡直沒有什麽你不敢玩兒的。


    陽子想不好,她大概是看到了那兩張照片,他馬上打馬虎眼,是嗎?就是愛玩兒,願意玩出點花樣兒。這時進來幾個男生,其中一個很熱情的過來和汪雨打招呼。他指著汪雨說:你可別又說我陰魂不散。


    你可不就是陰魂不散。


    這位是,他指著陽子問汪雨。


    我男朋友,你死心吧,和這麽個大帥個PK你那方麵都是侏儒。


    那人臉一下子沉下來,不過他很會調整,馬上又收拾好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隨隨便便放棄的人,陳小傑不是也很囂張嗎?又怎麽樣,他放棄了。


    沒,他也不是個隨隨便便放棄的人。


    這麽說我們幾個機會還是均等的。


    切!有你什麽事兒,龔宏明,我就不明白了,你這人怎麽就這麽賴,照直和你說吧,我對你一點都不感興趣。


    這有什麽,我早就知道,興趣是可以培養的,民國之前的夫妻,在結婚前誰對誰有興趣,時間長了不照樣舉案齊眉,娃娃一炕嗎?


    陽子實在聽不下去了,他用拳頭輕輕砸了一下桌子,哥們兒,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麽死皮賴臉也忒沒勁了吧。


    那叫龔宏明的人的態度一下子轉了一個180度的彎,什麽叫忒沒勁,你丫算哪頭蒜,別以為她說你是她男朋友,我說不是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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