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藏族姑娘在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很是鎮定,沒有我想象的驚慌,而且她並沒有去追趕羊群,反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抓住羊角……”我看到領頭的山羊向阿銘撞了過去,立刻喊道,心中也是一陣擔心。


    啊銘和啊新兩個人剛剛穿好衣服,見到一頭異常高大的羊向他們撞過去,出於本能,兩個人立刻就伸手抓住了羊角。


    山羊努力的掙紮了起來,但是這山羊那會是兩個成年人的對手,而且又是在和緊急的情況之下,兩個人猛的用力,領頭的山羊直接就被掀翻在了地上。


    頭羊被掀翻在了地上,後麵跟著的羊群這時候也都停下了腳步,一個一個圍繞著啊銘和阿新的身邊兒咩咩的叫著。


    就在這時候,我身邊兒的藏族姑娘開口了,一陣委婉的歌曲從她的嘴裏麵傳了出來,猛的一聽,仿佛是又一種沁入人心的感覺,好聽,她的嗓子很是清脆,仿佛是早晨起來在樹上鳴叫的鳥兒一樣好聽。


    所有的羊都呆呆的站在了原地,被啊銘和阿新按在地上正在掙紮的頭羊也安靜了下來。


    藏族姑娘一邊兒唱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一邊兒向頭羊走了過去,啊銘和阿新兩個人竟然在這時候鬆開了羊角。


    歌聲還在繼續,羊群徹底的安靜了,姑娘走到了頭羊的身邊兒,微微的彎下了腰,用手抓住了頭羊的羊角,輕輕的一拎,這隻頭羊就站了起來。


    藏族姑娘沒有多說話,抓住了頭羊脖子上麵的裏繩子,轉身就要走。


    我有些奇怪,按說我們三個幫了她的忙,她怎麽也要說一聲謝謝吧!但是這姑娘竟然什麽都沒有說,直接拉著羊就要走。


    “姑娘……”這雨十分的大,我生怕這姑娘再雨中走,羊在跑散了,我剛想囑咐兩句,這姑娘猛的就回頭向我們三個看了過來,那眼神根本就不是人才有的眼神,一股冰冷而又炙熱的眼神讓我全身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王哥……”啊銘在後麵驚呼道,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出了什麽事兒,我想回頭看看,這時候才發現我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仿佛是僵住了一樣。


    這讓我十分驚慌,“啊銘,你怎麽了?”我趕緊問道。


    “王……”啊銘隻是叫出了我的姓,接著就沒有聲音了。我的心猛烈的跳了起來,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因為跳的劇烈發出的砰砰聲音。


    眼前的姑娘猛然間對我笑了起來,她慢慢的向我走了過來,就站在我的麵前,巨大的恐慌,但是我的身體卻還是不能動上一下。


    忽然,這姑娘對著我伸出了舌頭,這舌頭根本就不是人應該有的舌頭,因為鮮紅的舌頭竟然從她的嘴裏麵伸出來將近三十公分。


    溫潤的舌頭靈巧的仿佛是一條蛇一樣,快速的攀到了我的脖子上麵,和我皮膚接觸的地方現在已經一陣發麻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輕輕的舔了一下,舌頭又縮回了這姑娘的嘴裏麵,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但是我卻感覺到心裏麵越來越涼。


    “嘿嘿……”這姑娘的嘴裏麵發出了一聲蒼老的叫聲,跟剛才的聲音截然不同,絕對是兩個人。轉過了身,她向呆呆的站在原地的頭羊走了過去。


    那隻羊仿佛是失去了靈魂一樣,任由這姑娘擺布著,被她拉到了一邊兒以後,姑娘輕輕的把羊推到在了地上,接著就出現了令人作嘔的一幕。


    她伸出了潔白的手,輕輕的在羊的肚子上那麽一劃,羊肚子上立刻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內髒一股腦的就湧到了草地上麵。看著就令人作嘔,我的胃裏麵一陣的翻騰。


    這姑娘仿佛經常見這樣的事兒,一點都沒有感覺,反而是將細嫩的手伸進了這一堆內髒裏麵摸索了起來。


    血很快就在地上陰濕了一片,雨還在衝刷著四周,這姑娘從一堆內髒裏麵猛的把手縮了回來,我看到羊猛然間抽動了一下,接著羊仿佛是又有了生命一般,四肢拚命的掙紮了起來,嘴巴張的巨大,但是喉嚨裏麵發出的聲音卻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它的喉嚨一樣,隻有空氣流過聲帶發出的微弱絲絲聲音。


    “嘿嘿……”姑娘又笑了一下,把手裏麵的事物舉了起來,我這時候才看的清楚,是心髒,是羊的心髒,就被她這麽狠狠的拽了出來。


    接著她竟然把手裏麵血糊糊的心髒向嘴邊二送了過去,一口就咬掉了半個,滿嘴是血的慢慢的咀嚼著,她還回頭向我笑了笑,一股血水從她的齒縫中間彪射出來。


    我這時候再也忍不住胃裏麵的翻騰了,胃裏麵吃的東西直接就湧了出來,“嘔……”後麵也傳來了兩個嘔吐的聲音,我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是和我一樣,也好不到那裏去。


    我快速的呼吸著,胃裏麵抽著疼,疼的讓我想用東西頂住我的胃,但是身體一點都不能動,隻能是站在原地默默的忍受著。


    這姑娘終於把血糊糊的心髒全部都吃進了嘴裏麵,仿佛是吃了什麽人間美味一般,而且她臉上竟然還帶著一股意猶未盡的神情。


    她轉過了身體,向羊群裏麵招了招手,一頭羊自動走了出來,緩緩的走到了她的麵前,接著自己又緩緩的躺下,把肚皮暴露在了這女孩的麵前。


    又是輕輕的一劃,手往裏麵一插,這一隻羊重複著剛才那一隻羊的命運,四肢使勁兒的抽搐了幾下,接著就無聲無息了。


    她身上的衣服前襟已經全部都被血染紅了,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在意,隻是用手捧住了心髒,慢慢的在品嚐著。


    這一隻羊的心髒她沒有吃兩口,眉頭猛然一皺直接就丟在了一邊兒,站了起來,她雙手在臉上使勁兒的抹了抹,對著我又笑了起來,一嘴帶著血絲的白牙讓我心裏麵涼了半截。


    果然,她對我招手了,輕輕的招手了,我竟然不自覺的向前麵走了一步,是的,我就是往前麵走了一步,又不由自主的向前麵走了一步。


    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汗水從我的臉上不斷的滑落,我顫抖了起來,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就是和那兩頭已經死了的羊一樣,這個藏族的女孩絕對是個魔女。


    雨水更大了,我最終還是走到了她的麵前,不由自主就躺在了她的麵前,我這時候終於看到了啊銘和阿新,兩個人的臉上已經嚇得慘白了。


    他們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想他們也可能會是和我一樣,會被這個女孩挖出心髒吃掉而死吧!


    這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兒,但是每一次我都活了過來,但是這一次我知道我絕對沒有什麽希望了。


    這藏族女孩蹲在了我的麵前,雙手按在了地上,嘴巴裏麵的舌頭又伸了出來,在我的臉上舔了又舔,沒被她舔上一下,我的後背就一個激靈,接著就是一陣冷汗。


    “嘿嘿……”女孩又對著我笑了起來,伸手把我身上的衣服拉了起來,我感覺到肚子一涼,一隻略微粗糙的小手就按了上來,跟剛才拉她起來時候觸摸到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她並沒有著急,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了,我甚至看到她的眼角都彎了起來,手在我的肚子上麵輕輕的揉搓著,一下又一下。


    比死亡更可怕的感覺就是等死,我現在就在體驗著這一種感覺,感覺下一刻她可能就要劃開我的胸膛,把我的心髒掏出來吃掉,但是她卻一直都不動手,隻是這麽揉搓著,揉的我肚子裏麵一陣翻滾,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置一樣,難受的要命。


    “放開他,你他媽衝我來啊……”


    就在我將要閉上眼睛絕望的時候,啊銘忽然間喊叫道,我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向啊銘看了過去,他竟然能動了,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他立刻叫道,但是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我又有了希望。看啊銘的眼神都炙熱了起來。


    “嘿嘿……”藏族女孩又笑了起來,接著她一張嘴,剛才聽到的歌聲又響了起來,我看到啊銘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努力的不想聽這聲音,但是下一刻他有僵住了,雙手還捂在自己的耳朵上麵,但是眼睛裏麵卻都是震驚。


    這女孩對啊銘又招了招手,啊銘臉上掙紮著,但是身體也不受控製的向我這裏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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